陜北的小米
小時候，假如我能夠吃上一頓小米蒸飯，那簡直是一種奢侈。我常常吃的是稻黍（也叫高粱）蒸飯，既難吃又難消化。偶爾吃上一頓小米和稻黍兩樣拌在一起的蒸飯，我就會喜笑顏開。現(xiàn)在生活好了，我很少再吃小米蒸飯，代之的是大米蒸飯。有時候到飯館吃“黃米飯小炒肉”，只是為了調(diào)換胃口，更是為了一種純樸心境的歸宿。這無疑是生活質(zhì)量提高的重要體現(xiàn)。然而，由小米熬成的米湯卻始終沒有離開我的餐桌。對陜北人來說，無論你腰纏萬貫還是貧困潦倒，小米湯永遠是陜北人最美好的飲食，無論什么飲料都無可替代。
的確，陜北的小米很養(yǎng)人，營養(yǎng)價值也很高；不僅種植歷史悠久，用途也很廣泛。
陜北小米，亦稱粟，通稱谷子。谷子去殼即為小米。小米是粟脫殼制成的糧食，因其粒小，直徑1毫米左右，故名。小米原產(chǎn)我國，約有8千多年的栽培歷史。最為有名和最好的小米就產(chǎn)在陜北一帶。小米是由野生的“狗尾草”選育馴化而來的。今天世界各地栽培的小米，都是由中國傳去的。小米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屬禾本科。它性喜溫暖，適應(yīng)性強。農(nóng)諺“只有青山干死竹，未見地里旱死粟”，說明小米的抗旱能力超群。它既耐干旱、貧瘠，又不怕酸堿，所以在陜北山區(qū)廣有種植。
小米的品種很多，按米粒的性質(zhì)可分為糯性小米和粳性小米兩類。小米粒小，色淡黃或深黃，質(zhì)地較硬，制成品有甜香味。
小米的營養(yǎng)價值很高，含蛋白質(zhì)9.2～14.7% ，脂肪3.0～4.6%及維生素，除食用外，還可釀酒、制飴糖。許多陜北婦女在生育后，都有用小米加紅糖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傳統(tǒng)。小米熬粥營養(yǎng)價值豐富，有“代參湯”之美稱。由于小米不需精制，它保存了許多的維生素和無機鹽，小米中的維生素B1可達大米的幾倍；小米中的無機鹽含量也高于大米。除了豐富的鐵質(zhì)外，小米也有蛋白質(zhì)，復合維他命B、鈣質(zhì)、 鉀、纖維等等。小米可蒸飯、煮粥，磨成粉后可單獨或與其他面粉摻和制做餅、窩頭、絲糕、發(fā)糕等，糯性小米也可釀酒、釀醋、制糖等。小米富含多種維生素，特別是富含人體既不能合成又不可缺少的賴氨酸和蛋氨酸。小米可蒸、可煮，熬成粥，黃香柔滑、粘糊性強、回味悠長，喝之滿口泛香，可滋陰補虛。所以，小米不但口味獨特，而且人體所必需的微量元素種類齊全，含量高，有健脾、除濕、安眠、美容、養(yǎng)顏、補氣血、抗衰老、延年益壽的作用。
陜北光熱資源充足，晝夜溫差大，養(yǎng)分積累多，因而谷子成熟后稍加工，即成黃燦燦、香噴噴的小米。小米是養(yǎng)人的好東西，走在陜北，你到處都可以看到如云的美女，風姿綽約，皮膚白嫩，眼睛黝黑，身材窈窕，那都是吃小米養(yǎng)成的。小米養(yǎng)出了魅力四射的女人，也養(yǎng)活了健壯如牛的男人。你看陜北男人的那種寬闊的胸懷，有力的肩膀，在風雨之中的那種從容，在處世里面的那種坦蕩，在浪漫之中的那種豪放，在信天游里的那種粗獷，都包含著小米的那種甘甜，那種悠長的回味。而小米又養(yǎng)成了陜北人熱情憨厚、純樸善良的性格和豪放坦蕩的情懷。
陜北的小米成就了中華民族的歷史。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軒轅黃帝，就是吃著陜北的小米，才讓他有精力縱橫黃土高原，統(tǒng)一了中國各部落。我們的祖先黃帝最終選擇在陜北棲息，也許就是難以割舍對陜北小米的依戀。到了宋朝，范仲淹奉命來到陜北延州，也就是今天的延安掌管邊防軍務(wù)。吃著陜北的小米，范仲淹率領(lǐng)將士英勇抵抗住了西夏首領(lǐng)李元昊十萬大軍的進犯。韓世忠，1089年生于陜北綏德縣砭上村。這位吃著陜北小米長大的民族英雄，在抗擊西夏和遼金的戰(zhàn)爭中戰(zhàn)功卓著。宋高宗建炎四年，在阻擊金兵北逃的大戰(zhàn)中，梁紅玉擊鼓震敵，與丈夫韓世忠并肩作戰(zhàn)，困金兵于長江南岸四十八天之久。驚世功績，彪炳史冊。而五百年后從陜北米脂走出的另一位大英雄李自成更是讓世人刮目相看。吃著陜北的小米，李自成馳騁陜北大地，成就了他推翻大明王朝的事業(yè)。
毛主席說：“延安的窯洞是最革命的。延安的窯洞里也有馬列主義”。其實，陜北的小米也是最革命的，陜北的小米里也有馬列主義。吃著陜北的小米，謝子長和劉志丹率領(lǐng)陜北紅軍創(chuàng)建了陜北革命根據(jù)地，為中央紅軍結(jié)束長征、落腳陜北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黨中央在陜北的十三年中，陜北小米滋養(yǎng)了千千萬萬的革命戰(zhàn)士，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反動軍隊的飛機和大炮，建立了新中國。
陜北小米滋養(yǎng)著紅軍用步槍打了十幾年的勝仗，為什么？還是要歸功于陜北的小米。陜北高原的黃土，這片通人性、識善惡的土地，深感它的責任與使命，它就傾盡所有的力氣，將全身的營養(yǎng)從厚厚的黃土層里調(diào)出來供給谷子，這里的黃土滋養(yǎng)了小米，小米又滋養(yǎng)了我們的紅軍，紅軍用生命換來了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我們要感恩小米，尊敬偉大的小米，我們要為小米的殷殷期望深情祈禱祝福！所以，在解放后，黨和國家領(lǐng)導人周恩來、鄧小平、胡耀邦、江澤民和胡錦濤等來陜北視察，臨走也不忘帶上陜北小米。近年來，經(jīng)過科學改良的“陜北香米”色澤金黃、顆粒渾圓、晶瑩明亮、粘糯芳香，更是米中佳品；袋裝陜北香米已成為重要的旅游商品，供不應(yīng)求。
陜北小米不僅好吃好看，其革命故事也很多。革命戰(zhàn)爭年代，陜北人民支前，曾將最好的小米送上前線，慰勞人民子弟兵，好多中央首長當時也吃過陜北小米。1947年3月18日，毛主席率中共中央機關(guān)轉(zhuǎn)戰(zhàn)陜北。有的領(lǐng)導同志從安全考慮，勸黨中央、毛主席離開延安東渡黃河，暫住山西。毛主席深情地說：“長征后，我黨像小孩子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是陜北的小米，延河的水滋養(yǎng)我們恢復了元氣。在人民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怎么能離開他們……陜北問題不解決，我決不過黃河。”轉(zhuǎn)戰(zhàn)陜北途中，有一次，警衛(wèi)員想辦法弄來一點小米，蒸了一碗小米干飯給毛主席送去，毛主席最終沒有接受。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毛主席要與同志們同甘共苦，盡管他工作很勞累很辛苦，生活很艱苦，但他不愿有絲毫的特殊，哪怕是一碗小米干飯，他也不肯接受。1973年6月9日，周恩來總理陪同越南黨政代表團參觀訪問了延安，這是解放后周總理唯一一次回延安。午餐時，他端起米湯喝了口說：“真香啊。”并滿懷深情地說：“延安的小米好啊，是延安的小米哺育了我們，哺育了革命。”總理回延安吃小米干飯、喝米湯是意味深長的？偫碓谘影仓欢毫袅硕潭24小時，在延安二十四小時中，他工作了十九個小時，只休息了五個小時。而當延安人民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送給他一點小米和豆子時，他都如數(shù)按價付了錢和糧票。延安的人民群眾看到總理這一言一行，都激動地說：咱總理還是“老延安”！
因此，提起陜北的小米，總讓人有一種難以釋懷的心情。于是，那豪情萬丈的信天游里總離不了陜北小米。陜北民歌《小米飯香來土窯洞暖》唱道：“山丹丹紅來（喲）山丹丹艷，小米飯（那個）香來（喲）土窯洞（那個）暖。”由劉秉義演唱的陜北民歌《回延安》里唱道：“小米兒香啊延水甜，邊區(qū)的人民養(yǎng)育了咱！”更有著名詩人賀敬之寫的《回延安》享譽華夏，里面有一句：“羊羔羔吃奶眼望著媽，小米飯養(yǎng)活我長大！辟R敬之寫的《回延安》是在信天游格式上創(chuàng)作的，成為現(xiàn)代信天游的楷模之作，且久唱不衰。
陜北的小米又是謙遜頑強的。少年時候，我播種、收割過谷子，也曾經(jīng)在炎炎夏日下除過草，對谷子再熟悉不過了。每到秋收季節(jié)，你看那黃土地上的溝溝峁峁、山山梁梁，沉甸甸的谷穗無論長得多么飽滿驕人，卻一律低下了頭，仿佛在“叢中笑”，又仿佛深深地彎下腰來向人們鞠躬施禮。谷子喂養(yǎng)了人類，卻在成熟時彎下了腰，這是一種謙遜的品格，是一種無悔的奉獻。而狗尾巴草（又叫谷毛英）雖然和谷子是近親，卻結(jié)不出像樣的果實來。即使有幾顆干癟的籽粒，對人們也沒有什么用處。但它卻一直高昂著頭，隨風搖曳，炫耀自己。奉勸諸君：做谷子，勿做狗尾巴草。陜北的小米又是頑強的。雖然陜北是干旱貧瘠的，但在這古老的黃土地上，她照樣頑強地生長著。春天種下一粒種子，秋天就可以結(jié)出三千顆果實。它只知道生兒育女是她的本分，供養(yǎng)人們食用是她的天職。
陜北是我的生養(yǎng)地，我從小是吃著陜北的小米長大的，是地地道道的陜北人，是黃土高原的子孫。
我愛陜北的小米。
天下黃河一壺收
我早已傾慕天下聞名的黃河壺口瀑布，卻因種種緣由未能成行。去年端午節(jié)放假，大哥成人美事，開車拉上我們?nèi)バ蕾p了千姿百態(tài)、壯觀無比的壺口瀑布，讓我第一次親臨黃河壺口瀑布，領(lǐng)略了她聲如雷鳴、氣勢壯觀、排山倒海的獨特雄姿。
站在壺口，看黃河猶如萬匹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地從身邊呼嘯而過，一時間驚濤拍岸，濁浪排空，濤聲雷鳴，云霧迷蒙，平地卷起一陣颶風，仿佛一不留神你就會被颶風卷走，真就是：“天下黃河一壺收”、“十里河灘聞驚宙”，很眩很震撼！疤煜曼S河一壺收”，這詞不知道是誰想象出來的，神來之筆令人叫絕。明代有位詩人寫《壺口》一詩贊道：“源出昆侖衍大流，玉關(guān)九轉(zhuǎn)一壺收。雙騰虬淺直沖斗，三鼓鯨鱗敢負舟！备恿钊伺宸湃说穆敾。
壺口瀑布是一個天然瀑布，位于陜西省宜川縣和山西省吉縣之間的秦晉大峽谷河段，素有“金瀑”之美譽，是中國僅次于貴州省黃果樹瀑布的第二大瀑布。瀑布兩岸蒼山巍巍，危石突兀，雄渾古樸。沒有美國尼加拉大瀑布的張揚外向，沒有黃果樹瀑布的鐘靈毓秀。壺口瀑流排江倒海，懾人魂魄，如獅吼，如驚雷，洶涌而澎湃；又如陜北悲情的信天游，酣暢淋漓的秦腔，原始而豪放。瀑布將紅塵往事，滌蕩一空，心靈一如翡翠般透明，縱有萬千不如意事，盡可付諸滔滔。“吐吞萬壑百川浩，出納千流九曲雄；水底有神掀石浪，岸傍無雨掛長虹。”黃河流域內(nèi)有眾多的名山峻峽，雄險深邃，動人心魄。滾滾黃河從舒緩寬闊約400米的河水突然歸束一槽，形成寬40余米、高差30余米的巨大瀑布，聲勢如同在巨大無比的壺中傾出，故名“壺口瀑布”。中國古籍《尚書•禹貢》曰：“蓋河漩渦，如一壺然”。相傳大禹治水，鑿石引流，先壺口，次孟門，后龍門，將洪水疏排下游。
走過寬闊的河灘，人可以與壺口瀑布非常近距離地接觸。非汛期時節(jié)，稍有膽量的人可以沿著凹進石崖的一道被水沖刷的石槽繞到瀑布內(nèi)，領(lǐng)略鋪天蓋地的洪流從頭頂越過，那種驚濤駭浪的視覺體驗，與《黃河大合唱》給人的精神洗禮一樣蕩氣回腸。
黃河壺口瀑布有 “雷首雨穴”、“萬丈龍槽”、“彩橋通天”等種種奇觀，還有孟門夜月、壺口冰橋等著名景點。在壺口瀑布往下3000米的河道中有一塊巨大的奇石，人們稱它為“孟門山”，河水至此就分成兩路，從巨石兩側(cè)飛瀉而過，然后又合流為一。這里又是人們觀賞“孟門夜月”的地方。每當農(nóng)歷月半，夜臨孟門，可見河底明月高懸。站北南觀，水中明月分為兩排飛舞而下；立南北望，水里明月合二而一迎面而來。每到冬季，黃河上游的水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冰塊涌至壺口，疊摞堆積起來，和石岸相平，形成了連接陜西、山西兩省的“壺口冰橋”天然通道。景區(qū)內(nèi)有唐太宗李世民帶兵征戰(zhàn)的掛甲山，宋元年間的坤柔圣母殿等，還有明清碼頭、同治長城、四銘碑亭、龍門飛渡、鎮(zhèn)河神牛、旱地行船、梳妝臺、古炮臺、克難坡等自然和人文景觀。
壺口瀑布不僅有“水底冒煙”奇景，更有“旱地行船”之說。黃河入“壺口”處，湍流急下，激起的水霧，騰空而起，恰似從水底冒出的滾滾濃煙，十數(shù)里外可望。上游船只到此，必須離水登陸，經(jīng)人抬或車運繞過壺口（即所謂“旱地行船”）方可入水續(xù)航，千百年來，概莫能變。壺口瀑布落差大，加之瀑布下的深槽狹長幽深，水流湍急，給水上船只通行帶來很大的困難。過去從壺口上游順水下行船只，不得不先在壺口上邊至龍王廟處？，將貨物全部御下船來，換用人擔，畜馱的方法沿著河岸運到下游碼頭，同時，靠人力將空船拉出水面，船下鋪設(shè)圓形木杠，托著空船在河岸上滾動前進，到壺口下游水流較緩處，再將船放入水中，裝上貨物，繼續(xù)下行，在岸上人力拖船很費力氣，常常需上百人拼命拉纖。盡管有一些圓形木杠，鋪在船下滾動，但石質(zhì)河岸上仍被船底的鐵釘擦劃得條痕累累。在當時的條件下，“旱地行船”可能是水上運輸越過壺口瀑布的最佳選擇，它與壺口瀑布上下比較平緩的石質(zhì)河岸相適應(yīng)。近年來，由于公路、鐵路的迅速延伸，以及壺口附近黃河大橋的修建，過去壺口的水上航運已阻斷多年，旱地行船現(xiàn)僅可看到昔日行船留下的痕跡。
壺口瀑布反復沖擊所形成的水霧，升騰空中，使陽光發(fā)生折射而形成彩虹。彩虹有時呈弧形從天際插入水中，似長龍吸水，有時呈通直的彩帶橫在水面，象彩橋飛架，有時在濃煙騰霧中出現(xiàn)花團錦簇，五光十色，飄忽 不定，撲朔迷離。霓虹戲水是“水底冒煙”與陽光共同作用的產(chǎn)物。春秋兩季，水底冒煙、濃霧高懸，每遇晴天，陽光斜射，往往形成彩虹；夏日雨后天晴，有時也會出現(xiàn)彩虹。
壺口瀑布還有“山飛海立”、“晴空灑雨”、“旱天驚雷”、“冰峰倒掛”、“十里龍槽”、 “壺口秋風”等景觀，一時半會是欣賞不完的，需要人們慢慢欣賞。
粗獷、深厚、莊嚴、豪放的黃河，是中華民族的象征；千姿百態(tài)，壯觀無比的壺口瀑布則是黃河的代表。在這里，古今詩人和音樂家們奏出了一曲曲“黃河大合唱”，唱出了炎黃子孫的心聲！ 抗日戰(zhàn)爭時期，革命詩人光未然，音樂家冼星海，就是在黃河壯麗情景的激勵下，譜寫出了《黃河大合唱》！帮L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表達了中華民族萬眾一心、共御外侮的英雄氣概，體現(xiàn)了中國人民自強不息、蓬勃向上的偉大精神，至今仍在鼓舞著我們。
1987年9月，黃河漂流隊探險隊員王來安乘坐由40個汽車輪胎纏結(jié)成的密封艙，順瀑布而下，揭開了人類在壺口體育探險的序幕，人稱“黃河第一漂”。其后，天津勇士張志強在黃河大橋跳懸索，人稱“中華第一跳”。1996年8月，河南馮九山橫跨壺口走鋼纜，創(chuàng)下高空走鋼纜最長的世界吉尼斯紀錄，被譽為“華夏第一走”。1997年6月1日為迎接香港回歸，“亞洲第一飛人”柯受良駕車飛越壺口，創(chuàng)下世界跨度最大的飛車世界紀錄，被稱為“世界第一飛”，中保財產(chǎn)保險有限公司的冠名巨幅廣告被載入世界吉尼斯紀錄大全，同時創(chuàng)造了另一項新的世界之最。1999年6月20日，山西吉縣青年農(nóng)民朱朝輝騎摩托車飛越壺口，又創(chuàng)下了新的奇跡。這些奇跡的創(chuàng)造，和壺口瀑布的驚世氣魄相得益彰，使名景和名人的知名度急驟升高，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國內(nèi)外專家、學者及游客到此觀光、考察。
此時，黃河進入主汛期，往年黃河壺口瀑布都是濁浪滔天，而今年黃河水卻一改往日混濁，清澈了許多，流量也明顯變小。古人說，黃河之水常年混濁，如果變得清澈則被視為祥瑞的征兆，也是比較罕見、難得的事情。昔日奔騰怒吼的金黃色大瀑布，如今十里龍槽顯得格外平靜，黃河上游呈現(xiàn)碧波流淌。這一現(xiàn)象為歷年罕見，各地游客紛至沓來。今年黃河水變清應(yīng)該與上游生態(tài)環(huán)境得到明顯改善有關(guān)。而熟悉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人們，卻從明代著名作家羅貫中“普天有道圣人生，大地山川盡效靈。塵濁想應(yīng)淘汰盡，黃河萬里一時清！钡倪@首詩中，有另一番的感概。千年難遇的奇觀紛呈展現(xiàn)，真的是意味深長。黃河，中華民族的搖籃。悠悠歷史中，它孕育了燦爛的華夏文明。黃河，中華民族的憂患。漫漫歲月里，它也帶來過深重的災難。治理黃河，歷來是中華民族安民興邦的大事。 發(fā)源于青藏高原巴顏喀喇山北麓的黃河，是中國第二大河，因含沙量大，水色濁黃而得名。黃河全長5464公里，流經(jīng)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nèi)蒙古、陜西、山西、河南、山東9省區(qū)，注入渤海。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流域，歷史上同幼發(fā)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尼羅河流域、恒河流域齊名，是世界上著名的四大文明古國的發(fā)祥地之一。遠古時期，這里氣候濕潤，水源豐富，土地肥沃，是我國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最早的一個地區(qū)。早在遠古時代，軒轅黃帝和他的沿黃部落就在這里開始創(chuàng)造中華文明。后來，由于種種原因，卻變成“九曲黃河萬里沙”。黃河為害，根在泥沙。作為世界上輸沙量最多的河流，黃河年平均輸沙量約16億噸，而黃河泥沙主要來源于黃河中游的黃土高原，約占全河來沙量的百分之八十。水土流失，泥沙淤積，不僅使上中游生態(tài)環(huán)境受到嚴重破壞，而且使下游河床越抬越高，成為歷史上黃河決口泛濫的重要原因。 現(xiàn)在，黃河水又變清了，是不是寓意著中華的復興呢？
黃河水變清，瀑布掀白浪。俯視河水入壺，懸流噴壁，雨霧迷蒙；仰望則滾滾黃河天際涌來，勢如千山飛崩，四海翻騰。難怪“詩仙”李太白驚呼：“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佇立在臨近瀑布上一塊被迷蒙水霧籠罩的巨石上，聽轟鳴的濤聲，看滿目白浪排空，常有窒息眩暈之感；感受風挾水氣鋪頭蓋臉，弄得渾身濕透，倒也舒坦浪漫。
你若有緣，天氣晴好，十之八九會有彩虹驚現(xiàn)，或長虹汲水，橫跨秦晉，若隱若現(xiàn)，如夢如幻，一時恍若置身仙境。明代陳維藩在《壺口秋風》詩中描寫到：“秋風卷起千層浪，晚日迎來萬丈紅”。冬季，平日里“湍勢吼千牛”的壺口瀑布，在“冷靜”中呈現(xiàn)出別樣風情：黃河水從兩岸形狀各異的冰凌、層層疊疊的冰塊中飛流直下，激起的水霧在陽光下映射出美麗的彩虹，瀑布下搭起美麗的冰橋，令人不禁慨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上，今天天公不作美，云氣氤氳，又是夏天，看不到這些景象了。
站在驚濤拍岸、浪花飛濺的壺口邊，望著黃河這迅猛集聚、暴發(fā)、騰涌、飛濺的過程，我沉思良久。黃河遭遇大滑大落而激流勇進的氣魄，跌宕成瀑而勢不可擋的飛騰氣勢，不正是中華民族民族精神的生動寫照嗎？“黃河落天走東海，萬里寫入胸懷間。” 黃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她奔騰洶涌的氣勢是中華民族精神的象征。她經(jīng)過5000多公里的浩蕩奔涌，最終匯入遼闊的大海；她歷經(jīng)160萬年的滄桑巨變，一定會煥發(fā)青春，為中華民族造福。
陜北的古烽火臺
我們的家屬樓離天下名堡——瓦窯堡不遠，站在家屬樓的樓頂，我常常能夠看到遠處的一座古烽火臺，它是古代用來報告軍情的設(shè)施。這座烽火臺位于一架高山頂上，山底下是一個名叫芋則灣的村莊，這個村莊離我們的家屬樓約有5里路。春節(jié)放假，我閑來無事，決定去看看這座烽火臺。此時，草木枯萎，滿目蕭瑟，這座烽火臺立于山上，非常惹眼，愈發(fā)顯得古老蒼涼。
走到芋則灣村，爬上山根底下一家人的窯頂，我慢慢地向山上爬去？斓缴巾敃r，我看到了一個高土墩——古烽火臺，殘高有4米多；臺底部呈正方形，邊寬有10余米；繞臺還挖有一圓形塹壕。土墩上面還有一個石頭壘成的四方形石墩，殘高有1米，邊寬有2米左右；石頭有大有小。古烽火臺近在咫尺，孤零零地立在那兒，給人一種歷史滄桑的感覺。我想，烽火臺不僅僅有報警的作用，應(yīng)該兼有戰(zhàn)略防御的作用。那個土墩上面的石墩，也許是古人為了增加烽火臺的高度而壘砌的，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古人為多儲存石頭以便打擊敵人；也許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期的某一方為了阻擊敵方而壘砌的。聽老人們說，在清朝同治年間的回民暴亂時期，在烽火臺旁邊的壕溝里，我們的祖先把石碾子推下去來打擊敵人，頓時血肉橫飛，鬼哭狼嚎。我先在它周圍轉(zhuǎn)悠了一圈，然后從一個緩坡上爬上去，站在石墩上。啊！我終于登上了這座烽火臺。望著綿綿山巒，黃土高原的雄奇和烽火臺的古老讓我思緒的閘門怎么也關(guān)不住，只好讓它流出來……
黃土高原，位于中國的西北部，海拔800-2000米，千山萬壑，峰巒重重。它承東啟西，聯(lián)接南北，是中國的脊梁。在黃土高原上，黃河就像一條桀驁不馴的巨龍，從極高極遠的狹隘中沖出，成了一條滾滾的泥河。盡管她不時任性咆哮、泛濫成災，但在她蘊生的母土里，卻孕育了一個黃色的中華民族，孕育了一個在世界古代文明中始終沒有中斷、連續(xù)5000多年發(fā)展至今的燦爛的中華文明。龍脊上生活的中華民族在漫長歷史發(fā)展中形成的獨具特色的文化傳統(tǒng)，深深影響了古代中國，也深深影響著當代中國和世界。
厚重的黃土來自北部和西北部的甘肅、寧夏和蒙古高原以至中亞等廣大干旱沙漠區(qū)。這些地區(qū)的巖石，白天受熱膨脹，夜晚冷卻收縮，逐漸被風化成大小不等的石塊、沙子和粘土。同時這些地區(qū)，每逢西北風盛行的冬春季節(jié)，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塵土蔽日。粗大的石塊殘留在原地成為“戈壁”，較細的沙粒落在附近地區(qū)，聚成片片沙漠。由于青藏高原隆起，東亞季風也被加強了，從西北吹向東南的冬季風與西風急流一起，將細小的粉沙和粘土紛紛向東南吹去，當風力減弱或遇到秦嶺山地的阻攔便停積下來，經(jīng)過幾十萬年的堆積就形成了浩瀚的黃土高原。進入全新世，氣候轉(zhuǎn)為暖濕，疏松的黃土層，經(jīng)流水侵蝕，形成了溝壑縱橫、梁峁廣布的破碎地表。如果說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那么黃土高原就是中華民族的父親。黃土高原像一位中國傳統(tǒng)家庭中的父親。他高高在上，平時默不作聲，就像不存在一般。但他卻用水土俱下的方式影響著黃河母親，行使著丈夫和父親的職責。當他忍無可忍，沉下臉來的時候，正是黃河母親用洪水作長鞭教訓兒女之日。在古代歷史上相當長的時間內(nèi)，我們這里曾經(jīng)是植被良好的繁榮富庶之地，所謂“山林川谷美，天材之利多”和“牛羊銜尾”就是古來描繪陜北一帶的自然風物的。司馬光的《資治通鑒》中描述盛唐時期陜甘的發(fā)展情景是“閭閻相望，桑麻翳野，天下稱富庶者無如隴右”。所以，我們的祖先黃帝才會選擇在這里安息。后來歷經(jīng)戰(zhàn)亂，加上自然災害和濫砍濫伐，嚴重破壞了這里的植被，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制約。這高高山巒上的一個個古烽火臺就是戰(zhàn)爭的佐證。
在陜北，往往隔不多遠，便突兀著一個小土丘——烽火臺。我對它再熟悉不過了，我曾經(jīng)也登臨過一些烽火臺。它像一位久經(jīng)滄桑的老人，在述說著以前所發(fā)生的歷史故事；又像一個個哨兵一樣，佇立在那里，日夜守候著這大山深處人民的安寧。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留下了無數(shù)個城堡古寨、名勝古跡，烽火臺便是其中之一。陜北有四大名堡的說法 —— 神木的高家堡、定邊的安邊堡、榆林的鎮(zhèn)川堡、子長的瓦窯堡，這些軍堡能成為陜北名堡，主要與它們的戰(zhàn)略作用有關(guān)，這些名堡周圍當然少不了烽火臺。在古代，交通是極不方便的，信息獲得除了靠馬卒通過驛站傳遞以外，烽火臺便是軍情傳遞的一種最常見最便捷的方式。烽火臺一般建在川道沿線和交通要道的最高山巒上，一座山連著一座山，一段長城連著一段長城，一座烽火臺連著一座烽火臺。每個烽火臺不僅要做到相互照應(yīng)，而且要對所在地域一目了然。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或出現(xiàn)軍情要事，前線或邊境地區(qū)的烽火臺上，首先點起狼煙，以示告急；下一個烽火臺看到前面烽火臺上的狼煙后，同樣也點起狼煙，報警信號便及時傳遞到下一個烽火臺。這樣前呼后應(yīng)，步步推進，以最快速度傳到軍事指揮中心或州府、皇城，以達到及早防范、運籌帷幄、克敵制勝之目的。
這些突兀起來的小土丘，我們當?shù)厝朔Q為“墩”，而在古代軍事上卻稱為烽火臺了。據(jù)不完全考證，這些烽火臺大多建于宋朝年代，那時的陜北榆林南部和延安北部一帶，是北宋的邊關(guān)要塞，派有重兵和大將鎮(zhèn)守，以防大遼和后來的西夏入侵。吳起、保安、安塞、安定，以及榆林的鎮(zhèn)川、鎮(zhèn)北臺等地名，就是抵御外敵、乞求平安和江山永固的最好例證。
烽火臺用來通信，源于奴隸制國家在政治和軍事方面對通信的需要。據(jù)歷史記載，烽火臺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商、周時期就開始使用。烽火臺大都筑在險要處和交通要道上，一旦發(fā)現(xiàn)敵情，便立刻發(fā)出警報：白天點燃摻有狼糞的柴草，使?jié)鉄熤鄙显葡觯灰估飫t燃燒加有硫磺和硝石的干柴，使火光通明，以傳遞緊急軍情。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后，筑長城（完成國家防御體系），修馳道（形成交通運輸體系），還通過大建烽火臺，建立起了國家警報信息體系。從此后，各朝各代都把烽火臺作為戰(zhàn)爭和國家安全的重要保障，不斷的完善和修建。一座座烽火臺，從京城向全國各地延伸，通向遙遠的邊境關(guān)隘，通到了各府、州、縣；蛴型鈹撤高叄蛴衼y民造反，烽火臺上，晝則舉煙（據(jù)說狼糞之煙，聚而且直，風吹不倒），夜則舉火。一臺點火報警，各臺迅速舉火傳報，使中央和各級政府迅速調(diào)兵遣將平定戰(zhàn)亂？梢姺榛鹋_的建筑早于長城，但自長城出現(xiàn)后，長城沿線的烽火臺便與長城密切結(jié)為一體，成為長城防御體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有的甚至就建在長城上，特別是漢代，朝廷非常重視烽火臺的建筑，在某些地段，連線的烽火臺建筑甚至取代了長城城墻建筑。長城沿線的烽火臺的建筑與長城一樣，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在西北的烽火臺，多為夯土打筑，也有用土坯壘筑；山區(qū)的多為石塊壘砌；中東部的自明代有用磚石壘砌或全磚包砌的。烽火臺的布置除有建在早期長城干線上之外，一般分為三種：一種在長城城墻以外沿通道向遠處延伸，以監(jiān)測敵人動向；另一種在長城城墻以內(nèi)，與關(guān)隘、鎮(zhèn)所、郡縣相連，以便及時組織反擊作戰(zhàn)和堅壁清野；再一種在長城兩側(cè)（秦漢時有建在長城上的），以便于迅速調(diào)動全線戍邊守兵，起而迎敵。早期還有與都城相聯(lián)系的烽火臺，以便盡快向朝廷報警。
說到烽火臺，人們自然會想到戰(zhàn)爭。杜甫詩曰：“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背烧Z：“狼煙四起，餓殍遍地”都是用烽火來描寫戰(zhàn)爭，來形容國家處于戰(zhàn)亂之中的情景。烽火臺作為警報信息系統(tǒng)，在戰(zhàn)爭和國家安全上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千山萬水之遙，崇山峻嶺之間，每一個小小的烽火臺，都關(guān)系著國家興亡，戰(zhàn)爭勝負，百姓生死 。本來，只有萬分危急的時候才點燃的烽火，卻被一個帝王拿來買美人一笑。結(jié)果是國破家亡，千古間留下一聲悠長的嘆息。故事是這樣的，周朝有個周幽王，這是一個非常殘暴而腐敗的君主。他有個愛妃名叫褒姒，長得非常美麗，《東周列國志》中有這樣一段話來形容褒姒：“目秀眉清，唇紅齒白，發(fā)挽烏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傾國傾城之貌。”褒妃雖然很美，但是“從未開顏一笑”。為此，周幽王使出了一個賞格：“誰要能叫娘娘一笑，就賞他一千斤金子”(當時把銅叫金子)。于是有人想出了一個點起烽火戲諸侯的辦法，想換取娘娘一笑。一天傍晚，周幽王帶著愛妃褒姒登上城樓，命令四下點起烽火。臨近的諸侯看到了烽火，以為西戎(當時西方的一個部族)來犯，便領(lǐng)兵趕到城下救援，但見燈火輝煌，鼓樂喧天。一打聽才知是周幽王為了取樂于娘娘而干的荒唐事兒，各諾侯敢怒不敢言，只好氣憤地收兵回營。褒姒見狀，果然淡然一笑。但事隔不久，西戎果真來犯，雖然點起了烽火，卻無援兵趕到。原來各諸侯以為周幽王又是故伎重演。結(jié)果都城被西戎攻下，周幽王也被殺死了，從此西周滅亡了。 這個歷史故事不僅生動的描繪了當時利用烽火臺通信的情況，同時也告戒后人，通信是非常重要的，不論在什么時候也不論是什么人，都不能拿通信當兒戲。
古代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 舉烽火戲諸侯，使西周迅速走向了滅亡，這是拿烽火臺當兒戲的結(jié)果。三國時，東吳的呂蒙，深知烽火臺在戰(zhàn)爭中的重要性，取荊州時，首先讓兵士扮作商人，智取了烽火臺，使通往漢中、成都的烽火線路中斷。烽火沒能點燃，警報無法傳遞，然后才敢揮兵長驅(qū)大進，徑取荊州，使威武一世的關(guān)云長兵敗麥城，命喪黃泉，從而導致蜀漢衰亡，改變了三國格局，影響了歷史的走向。
此時此刻，我站在這個古老的烽火臺上，低頭看著腳下的村莊，抬眼望著遠處的白云。我想象著，就是在這兒，在這座烽火臺，它一頭連著邊關(guān)哨卡的士兵，一頭連著京城的皇帝。當年這應(yīng)是多么重要的一個地點啊！我想象著，就是在這兒，當年的烽火臺上，站崗值勤的士兵，晝夜瞪大眼睛，警惕著周邊可能發(fā)生的各種危險情況，眺望著遠方其他烽火臺的動向，隨時準備著點燃那足以驚天地動鬼神的烽火狼煙 。我想象著，就是在這兒，當年的烽火臺上，或許是它白天點燃的一次狼煙，也許是它深夜點燃的一次烽火，曾引來了一片戰(zhàn)旗獵獵，煙塵滾滾，帶來了一場金戈鐵馬、血肉橫飛、生靈涂炭的征戰(zhàn)。雖使皇帝穩(wěn)坐龍庭，讓將軍青史留名，卻讓無數(shù)士兵白骨棄野，使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我忽然想到，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空間都有可能和歷史上的重大事件有聯(lián)系，甚至與國家興亡，民族命運息息相關(guān)，只是大多數(shù)在漫漫歷史長河中消失了，被人們遺忘了。留有的資料，多么珍貴！隨著歷史的前進，隨著新的、現(xiàn)代化信息技術(shù)的發(fā)展，烽火臺這種最古老、最原始的警報系統(tǒng)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人們看到的，是已經(jīng)坍塌了的廢墟，變成了一個土堆，人們稱其為“墩”。有的“墩”在人民公社時期，生產(chǎn)隊平整土地時，被徹底鏟平了，融入大片農(nóng)田之中，再無原有痕跡。
我靜靜地佇立在烽火臺前，穿過歲月的凝視，我似乎看到湮沒千年的銹跡斑斑的兵器，閃爍當年咄咄逼人的寒光，列列戰(zhàn)騎、萬頭攢動、追逐廝殺、刀光劍影的壯烈場面，耳畔似乎響起了炮聲隆隆、戰(zhàn)馬嘶鳴、喊聲四起、鬼哭狼嚎的凄慘聲音。望著烽火臺，領(lǐng)略昔日旌旗蔽日，萬馬奔騰，塵土飛揚的激烈場面，一股哀傷、憐惜之情頓時涌上心頭。烽火臺，你是歷史的見證，生命的見證。你一方面為戰(zhàn)爭提供了快速、便捷的服務(wù)，另一方面卻通過你殘害了多少無辜鮮活的生命，有多少英勇壯士沖你而來，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倒在你的臺下，更有多少王侯將相的美夢被你扼殺，這是一幕幕多么殘酷的情景。
撫今追昔，烽火臺歷盡滄桑，仿佛一個飽受磨難的老者，戰(zhàn)火的蹂躪往事漸行漸遠，飄渺又虛幻，烽火臺已成為戰(zhàn)爭的象征，如今已成為歷史的見證，矗立在那里供人瞻仰。如今，烽火臺上再也沒有了戰(zhàn)爭的硝煙，人民過上了和平、幸福、安寧的生活。讓我在烽火臺遺址許個愿吧，愿烽煙永息，和平永駐。
我在這個烽火臺周圍轉(zhuǎn)悠了半天，最后依依不舍地下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