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黃衛(wèi)群
黃衛(wèi)群，筆名陌鹿，現(xiàn)就讀于貴州理工學(xué)院，雖然身在工科學(xué)校，但有一顆百分百的文藝心。現(xiàn)為南邊文化第二屆簽約作家、中國青年網(wǎng)正式通訊員、中國青年網(wǎng)校通社駐貴州理工學(xué)院通訊站站長。作品散見《貴州都市報》等報刊及網(wǎng)絡(luò)。
小時候的天空很藍，可惜只有榕樹聽見了我的夢想
六月的天氣，空氣里還悶著梔子花香，陽光透過樹葉照耀下來，你說那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皇冠，我就是你掌心的寶，是你此生獨有的月光。
我記得那時你可以帶著我騎木馬，帶我一起坐在榕樹上乘涼，一起和落山的夕陽比賽，我只知道，那個時候，你是我所有的信仰。我以為，你和天上的北極星一樣，從不間歇，日復(fù)一日早早的來到夜空，指引著黑暗中迷路回不了家的人，你會永遠走在我的身前，將我永遠的守護在身后，照亮我所有的迷茫。
晚歸的夕陽從來不會吝嗇，金黃色的陽光灑在這小鎮(zhèn)上，美得像一個童話世界。看，天邊的煙霞羞紅了臉，院子里的小狗蜷縮在石階上，悄悄地進入了夢鄉(xiāng)，還有頭頂上榕樹編成的帽子，在那陽光下，真的成了你送給我的皇冠了呢。我叫醒進入夢鄉(xiāng)的小狗，跟在我的身后，戴上榕樹枝葉中的厚重，踏著青石板，一格一格，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還有你在身后呼喚我回去的回聲。我想，當(dāng)我跑完小鎮(zhèn)上所有的青石板，頭頂上的帽子沐浴夠了陽光，一定會在榕樹下，熠熠生輝。
聽你講了好多好多的童話故事，白雪公主有王子來拯救，睡美人公主有英俊的王子吻醒，那些故事里公主的愿望都會有一個王子來實現(xiàn)，我就固執(zhí)的認為，我戴上皇冠來許愿，沒有王子，但你一定會代替王子作為國王來幫我實現(xiàn)，于是我在枝葉繁盛的榕樹下許下愿望：我希望你永遠年輕，不管此去經(jīng)年，歲月再怎么長流，你仍然還是我心里那個最帥的英雄，仍然是我心中永不退場的偉岸。
你答應(yīng)了，就一定不能失信，要用一生的時光，來赴這場一輩子的約定。你只能無奈的看著孩子氣的我，笑著允諾，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幫我實現(xiàn)小時候直到現(xiàn)在仍然堅持的最童真的夢想。
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向整天待在家里的我，卻跑出去和鎮(zhèn)上的孩子們玩耍，有個小男孩將鞭炮扔進了玻璃瓶，只不過一瞬，玻璃瓶便炸開向四周飛來，而我離得最近，許多小碎片插進我的臉頰和手上，臉上的血止不住的流下來，小孩子們嚇得忘了要叫大人，只是一個勁地哭。我一個人跑著回家，看見在門口的你，本想開口叫你，可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我想你一定被我血肉模糊的臉嚇壞了，所以才會抑制不住的顫抖，我嗚嗚的哭著，等反應(yīng)過來你已經(jīng)背上我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到了醫(yī)院，你發(fā)了瘋似的拉著醫(yī)生叫他趕緊給我治療。我知道你說過女兒要富養(yǎng)，你的女兒一定要漂亮，你怕晚了一刻，會在我的臉上留下難看的疤痕。可我是一個多么怕疼的孩子啊，你一邊要求醫(yī)生快點，一邊又要醫(yī)生輕點，醫(yī)生差點沒被氣走，如果他不是還有一點職業(yè)道德的話。萬幸的是我只是流了太多血，并沒有留下傷疤，你立刻放松下來，抱著我不停地哭，一個奔波了大半輩子的男人的堅韌瞬間崩塌下來，像是抓住機會似的止不住的宣泄，不斷地責(zé)怪自己。其實，錯的本就不是你。
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不怕留下傷疤，也不怕不漂亮，只是當(dāng)時發(fā)不出聲音，加上當(dāng)時有一塊碎片差點刺入眼睛，我害怕的是再也不能叫你一聲爸爸和再也看不見你臉上的笑容，只聽得見你日復(fù)一日的嘆息，卻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擔(dān)心剩下的歲月像一臺留聲的舊式錄音機，不會說話，只能聽聽你頹然的懊悔。還好剩下這么長的時光，我們還能有一個人說，一個人應(yīng)，兩個人對白的生活，而這些，就已足夠。
天空藍得如墨染過，空氣里也氤氳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寂寂流年突然拉開，將那些夕陽與童年時光劃破，留在另一個異度時空。在你傾盡一切的呵護里，驀地我就長成了一株不帶刺的白玫瑰，當(dāng)初那個有著公主夢的小姑娘如今儼然要上高中了。我要離開這個天空很藍、長滿青草的小鎮(zhèn)了，也終于明白了原來父親這個詞比爸爸更加深情，還有第一次告別，盡管我明白會有周末，但我依舊不想向你告別，我想帶上你的祝福以及榕樹下的夢想，努力成長，讓你在與他人談笑之時，可以有驕傲的資格。
我想，我所有的夢想都會實現(xiàn)，你也依舊溫文和年輕。
時光時光慢些吧，我愿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流
一列車，一本書，一個人，輕輕地離開。盛夏的天氣，整個車廂里只剩下疲倦以及汗水的味道，沒來得及開口，便陷入魚龍混雜里，那時的我多么天真，卻不曾想多少年以后，生活就這樣與世事繞在了一起，困在里面的我，想逃，卻逃也逃不開。
可是多少年以后，我也仍舊在只有北極星的夜里，感謝著現(xiàn)在努力的自己。
那時，這真是一個特殊的詞，我不曾想一離開便生硬地將我們拉開，可一旦提起那時這個詞，好像過去又全都還在昨天，從未走遠。
記得高一軍訓(xùn)結(jié)束那天下午，我和小鎮(zhèn)上的另一個女孩坐上她父親的車回家，或許是她的父親有些許疲憊，總之不知怎么的就與一輛在路上調(diào)頭的貨車撞上，我們?nèi)紳L進了路邊的淤泥里。我想要放聲痛哭，可你不在身邊，我連大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任眼淚在臉頰肆意直流，眼淚模糊間似乎看見貨車司機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我一激動便從他手中將電話搶了過來，迅速按下你的號碼，不帶一絲猶豫。我本想要裝作很正常的跟你講話，可聽見“喂”的瞬間，徹底崩潰，忍不住哭出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跟你說了一堆，你也大概只聽懂“我出車禍了”，你在電話那頭愣了幾秒鐘，便掛斷了電話，回應(yīng)我的只有電話里嘟嘟的忙音。
不過幾分鐘，你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了過來，我看見你筆直的走向貨車司機眼神中的怒火，被嚇得不敢叫你，只能弱弱地在一旁啜泣，直到越來越大聲，你才從你的憤怒中拔出身來，拉著我看我的臉究竟受傷沒有，你轉(zhuǎn)過去死死盯著貨車司機，好像如果我毀容的話，你就賴定他們家了，貨車司機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后來在你的強勢攻擊下，貨車司機送我們?nèi)チ酸t(yī)院，你火速讓醫(yī)生替我診斷，就又以光速帶著我離開了醫(yī)院；氐介艠湎碌男∥堇，你整夜整夜的守著我，其實我并沒有那么嚴重？梢菜闶墙(jīng)歷了一場生死離別，我多害怕我一個人去了天堂，只留下你一個人守著這個空白的家，沒日沒夜的坐在榕樹下等我回家，一有空就撥打一個永遠不會有人接聽的電話。還好，我們都是上天要眷顧的人，怎么會剝奪掉這一點點的平凡的幸福呢？我還要叫你無數(shù)聲爸爸，才會安心。我就知道，你會等我長大，仍舊年輕，等我?guī)闳タ催@世上最美的風(fēng)景，在后來的歲月里，繼續(xù)相依為命。
煙霧繚繞的小城，櫻花開滿的校園，可在應(yīng)試教育的牢籠里，小城該有的閑暇，櫻花該有的浪漫，全都在“高考”這個詞里埋葬。
剛上高一的時候，至少可以一周回家一次，直到高三的時候，高考將這樣子的時光抹殺得剩下一個月才能淹沒進回家的人潮。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你再也不喜歡木馬，不喜歡追逐落日了，只是日復(fù)一日的坐在榕樹下，等到夕陽退下山的時候，才倔強的起身，回到屋里。甚至于一日三餐，你固執(zhí)的要炒上我愛的家常小炒，放上我的碗筷，好像我隨時都能給你驚喜，和你在一起安靜吃飯。還有，你也不喜歡去看門了，吃完飯也是一個人在家里看動畫片，守著我們的家，仿佛我我還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你身邊。
鮮衣怒馬的年紀，我多么想陪在你身邊，戴上落日的皇冠，聽你說小事和長久。
梔子花香再次彌漫空氣的時候，六月的雨已經(jīng)落了好幾場，從前提及的高考再也不是別人的了，它真真切切成為我的了。那些在深夜里惦念著成績的時光，這一次，全都來了一次性的告別。你說你要來送我走進考場，我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因為我知道，要你留在家里裹著烈日，等一通寥寥幾句的電話，不過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憂心及惆悵。你想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盼我，念我，守護我。
陽光透過微微卷起鐵皮的窗戶灑在試卷上，最后一筆，添上，長達2小時的考試宣告結(jié)束。起立，等老師收完試卷，扭頭望向窗外，沒由來的，我想念你，想念你的固執(zhí)，想念永遠年輕的你。此刻，你一定在考場外焦急得用力的跺腳了吧。擠出人潮，我告訴你我沒有理會作文要求，固執(zhí)地借用那張厚厚的紙寫了一封信給你，用了我18年的時光，傾注了我18年的感情。說完我明顯感受到周遭同我一樣趕考的他們眉眼舒展開來，慶幸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可你沒有斥責(zé)，只是問我寫了些什么，念給你聽聽好不好？我說我在落筆的那一刻便全數(shù)忘了，想看的話我們一起去偷試卷好了。你無奈的聳了聳肩頭，可你的失望我全都記在了心里。但我想等到我候得金文書，獨守我一個人的月光之時，再一字不落的寫給你。
或許是那封寫給你的信，用了我全部的感情，反正后來郵遞小哥騎著自行車，將你和我心心念念的通知書送到了家里。那天，榕樹和夕陽都不及這張紅色的紙耀眼了。你喝紅了臉，醉了，卻笑著，掩飾不住的歡愉。
可榕樹都布滿了深褐色的裂紋，你的頭發(fā)不經(jīng)意間也染上了花白，但我仍舊相信你將永遠年輕，因為啊，我愿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流。
好久不見吶，當(dāng)初那封考場里的信是否扉頁發(fā)黃
八月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再一次一個人向這個生我養(yǎng)我的小鎮(zhèn)說了再見，再一次將思念和孤單留給了你，帶著18歲的我，裝著藏在心底的信，揣著我的夢想和信仰，坐上了末班車。不經(jīng)意間回頭望向窗外，是你追著火車送我離去的場景。下一刻坐好便淚流滿面，連再見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火車帶著我去向遠方。
這座大都市特有的繁華，還有四通八達的校園以及數(shù)也數(shù)不清有多少本書的圖書館。于是我漸漸地陷入了迷茫，像一頭不知歸途的麋鹿，丟失在繁榮的街道上，差一點，就失去了屬于我的麟角。
我開始用紅色格子的信紙給你寫信，上面印著我的學(xué)校的名字，壘起了厚厚的一堆，一字一句，墨香中間是我在異鄉(xiāng)的孤獨以及對你的思念，想念家鄉(xiāng)的味道，懷念和你一起坐在榕樹上的日子。后來我將第一封信寄給你，那是我欠你的，是我固執(zhí)的在高考考場里寫下的，一字不落，由我而寫，由你自己念給你自己聽。收到你的回信以后，我將堆了好高的信全都寄給了你，你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收到了一個好重的快遞，興奮的問我是不是給你寄了禮物？我只能匆匆說幾句便收了線，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你，快遞箱里裝滿了懷念。再后來，候鳥沒了蹤跡的時候，我竟然收到了你從遠方寄來的信，和我寄給你的一樣多。你給我寫了很多，一一細數(shù)在我離開的大半年里小鎮(zhèn)的變化，說小鎮(zhèn)上許多人都搬走了，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各個商家爭奪的土地，連榕樹也要被砍掉了。我走了，只剩下你一個人和那些眼里只有金錢的魔鬼抗?fàn)。你說讓我快點回去吧，去告訴他們這片有著江南人家氣息的土地、有著青草味道的空氣都只是屬于在這里世代生長的人，還有那棵承載了我青春的榕樹，也是屬于你和我的。
我決定要立刻回去陪著你，守著那片古老的土地，守著屋外的榕樹，守著你送給我的皇冠。和你手挽著手，延伸著過去18年的年華，坐在榕樹上，聽你說你的青春，追逐我小時候的夢想。
清風(fēng)徐徐，陽光剛好，我歸來，風(fēng)塵仆仆，帶著一路奔波的塵埃，汽車從我身旁一路絕塵而去。夕陽斜歸，輕輕抖落掉滿身疲倦，小巷盡頭是你拉長的背影，真的是好久不見吶，書信中訴說著暗無止境的思念，卻不曾告訴我，你的步伐已不比當(dāng)初，微微蹣跚。
我們坐在榕樹上，你說年輕時候你風(fēng)華正茂，本想著做個成功人士，可最后都以失敗告終。然后又回到故鄉(xiāng)，有了歸宿，后來就將你的一切全都獻給了我。我知道你為了讓我過得好一點，找了好幾份零活，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一直以為我不知道而已。晚飯過后，你拉著我小酌兩盞，帶著執(zhí)著，喝多了也只是靜靜的靠在爐火旁沉沉地睡了過去，不似往昔，一定要與我夸耀自己年輕時候的事兒。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是不是在夢里，遇見了年輕時的自己，相逢了最好的風(fēng)景，抓住了青石板上小時候的我，又念起了我寫給你的第一封信？
那天我也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坐在陽光斑駁的考場，你守在六月盛夏里，考場里的那封信沒有發(fā)黃，你也仍舊溫和年輕。我悄悄的向時光機借了一生的時光，這場夢境永不退場，也從不落幕。
我一直都知道，爸爸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所以，這輩子你的時間都只能屬于我了。湖水未央，你和我悄悄地與榕樹隱沒在了午后，與世無爭。
但愿，你我從未相逢
誰的悲傷涼了誰的城，誰的霓裳忘了誰的情，誰的思念訴了誰的殤？
他轉(zhuǎn)身，試圖抓住那縹緲的一世，奈何只是繁花落盡，徒留下一紙化不盡的悲涼。
——題記
他一直都鉆進了那些蒼白無力的文字里，等待著暗無天日的自殺。她是他在高中那些最青澀的時光里所創(chuàng)作的N多個人物里的其中一個——藍念，但卻是他被雜志社無數(shù)次退稿后，唯一一個用靈魂去塑造的人，也是他在他那單薄的青春歲月里，真正在他心尖上走過的人。
十七年的荏苒時光，他的世界，除了破敗不堪的文字，只剩下孤單的自己自我拉扯。可是這一年，在這個硝煙彌漫的歲月里，他又與藍念在戰(zhàn)場里相逢。正如白洛梅的那本《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一樣，兩人面對面的站著，無言以對，卻久久逃不開目光。彼時，杜鵑花開得正好，目光所及之處，竟是世間最美的風(fēng)景。
我還記得，你虧欠了我一段悠長悠長的舊時光
過去的時光一不小心就弄得支離破碎，我輕輕的打那上邊走過，卻還是不經(jīng)意間就驚擾了那一地微憂的舊時光。倘若白駒過隙，一世流年似這般負與癡心人，我想我還是不能，不能忘卻你路過我的那段傾城時光。
我踏過長滿忘憂草的青石板小路，賞過姹紫嫣紅卻不如這憂思的杜鵑，看過盡是離人依依的江南。等你一個世紀，只為你一瞬傾城回眸？墒，多少江南離人再聚，我?guī)讜r盼見過你的悲喜？你一個轉(zhuǎn)身，便是“寧我負天下人，也不愿天下有一人負我”。如此決絕冷冽，可我為什么依舊在荒蕪的歲月里為你蹉跎了青春？我明知即使我念你一世紅塵，你也會折磨我如同一場永無止境的廝殺，可我還是無視你的自私冷漠，不顧一切地闖進你的時光里，然后一切定格，只剩下你虧欠我的那段悠長悠長的舊時光。
求佛：許我一段緣
讓你我相逢
撥一輯光景
駐足你身旁
剪少許相知
悟一世冷暖
你把我以及那些冗長的滄桑都鎖進了匣子里
你孤注的一個人離開，從此以后再也不見。只留我一人正到傷心處，斷了心腸，痛了想念。杜鵑花上那艷麗的鮮紅，是我烙下的悲慟。無奈我只是你的過客，不曾是你的塵緣。于是我獨自一人看花開花落，悲傷復(fù)明年。只是指尖依稀傳來淡淡的溫暖，是我一生的執(zhí)念。
思念長，歲月短，我把流年嘆。你挽著杜鵑花的憂思不告而別，終究思念那么涼，涼了子規(guī)，涼徹了整個江南。
萍水相逢，誰悲失意故人？只有我自己，念年華浮沉，不過爾爾，舊人舊事空悲切？赡阒恍柁D(zhuǎn)瞬，便帶著所有的薄情，與過往告別，毫無眷戀的將我以及那些冗長的滄桑都鎖進了回憶的匣子里。
縱千山萬水，也抵不過你給我的哀傷
我以為，記憶里的再也不見，會是我徹底的從你的生命里出局。卻不曾想，命運里的“鐵馬金戈”，讓我在這杜鵑花搖曳的時令里，與你再次兵戎相見，而這一次，我再也不要與你錯過，我要把我的命運和我的心都給你，掌心的微光是我的信念，你那隱沒在午后的笑容，是我的永恒。
你拼命的拒絕我的靠近，我卻堅持住進你的生命，究竟是你的不幸，還是我的執(zhí)拗?我以為只要我許你一世不離不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會可憐我，予我一點點的寂靜、歡喜，可你只活在自己給自己制造的空間里，忘了你還有我，這個為你傾盡一生的癡心人，這世間佇立的杜鵑花，只在你一個錯身，便如同螢火般一閃一閃，最后湮滅。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我曾用整個青春護你周全，而如今你卻用生命狠狠地逼我離去。你縱身一躍，留我滿目悲涼。
早在看見你寫“他那么好，而我們卻注定不能一起等時間慢慢變老，記憶里的曾經(jīng)，寫滿他的無怨無悔！蔽揖驮撝辣瘋缫涯媪鞒珊，傷痛已在整個青春蔓延開來。這么多年，你自私，你冷漠，竟全是你畢生所愛，時光過境，淚流滿面，眼淚中宣泄的心疼是你再也無法碰及的回憶。
夢境里的湖水那么藍，湖面上久久停駐的女孩，似曾相識，怎染得了風(fēng)塵，只愿，夢中含笑陪君三千場，不訴離殤。
我站在陽光下，卻再也溫暖不了這顆早已冷去的心，只能孤注一擲，恨不能將整個塵世信仰。
摘一朵杜鵑，紀念你永遠停在18歲的時光。
【編輯：與文為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