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接觸過歷史的人常常會因為歷史的靈感想象一些過于美好的未來，他們寧愿選擇過去頹廢的片段作為省略的起點，從而找尋這些碎片推測未來社會的足跡。很多歷史學家、思想家、作家的筆下，常常就閃耀著這樣的時間性格。比如魯迅犀利的文學思想、比如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感受等等。

對于這些文學大家，我思慕已久，在我們每個人生的旅途上都常常留下了不同的感知和傾慕。特別近現(xiàn)代以來的很多文豪，他們常常在塑造人類美好表情的同時，帶有著無盡的擔憂和提醒。郁達夫曾在《沉淪》里，就寫一個有憂郁癥的中國留日學生，渴望得到純真的友誼和溫柔的愛情，但在異國遇到的知識屈辱和冷遇，最后絕望走向沉淪。鞭策的同時也有時代的強音。

如果說魯迅是以重人性和抨擊時代意義而創(chuàng)作的，那么無形中也兼?zhèn)淞硕喾矫妗Ｒ驗闀r代造就英雄，造就的也是時代的英雄。因為他的文學思想不僅影響了中國的一代人，而且將還會影響無數(shù)代人。

二

可以說，沒有一個思想大家、藝術大家、文藝大家是從生活的實際中建立自己思想體系的。即使空想主義者也是在自己生活的有限空間中來進行思想擴散的。雖然有的不成思想，不成體系，也成為一個人人生發(fā)展的參照和路標。即使成了思想，成了體系，也是一個時代進步和發(fā)展標新立異的竿子。

愛默生曾經(jīng)說過：人心與宇宙之間有著某種對應的關系，每個人憑內(nèi)心體驗就可以認識自然和歷史的真理。雖然說，每個人認識世界的觀念不一樣，但也給我們說明了一個道理，人生的態(tài)度和價值立場，決定了我們發(fā)展的社會生態(tài)。

記得我剛剛讀初中的時候，就非常喜歡那種犀利而帶有力度的文字，不管是誰寫的，只要是順著心靈的文字，都會永遠愛不釋手。因為它不僅詮釋了內(nèi)心深處的美感，也如英雄救美的感覺一樣刺激。還有它能讓心靈在生活中找到原始的模型和相似的原型�？梢哉f，這種思想，從來就是一個個開著絢爛花蕊的春天花朵。時至現(xiàn)在，它還會在心靈的某個角落一樣停泊，因為時代變化了，但它將一直不變……

三

大學時候，我們最容易被感染的就是時代潮流。這個潮流有時洶涌如萬鈞波濤，有時又潛移默化如涓涓細流。但不管怎么樣，時代發(fā)展的感染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藝術家還是為官者，因為生活的時代，所以我們收獲了時代發(fā)展的成果。

突然，我也記起了這句話“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確實，不管從哲學還是從文學的角度，都感覺到了時間的殘酷和力度。即使從社會經(jīng)濟學的角度，一切的過去，不就是那么的突然和強變嗎？

回想過去，一切的發(fā)展變化不也是歷史的一種記載嗎?所以，我們應該感謝歷史學家們高明的探索著這么一種過去留下的強音，因為只有看到過去，我們才可以設計將來。哪怕短暫的人生并不允許我們留著太多的影像，我們還是要依然把屬于自己的每一天總結得井井有條。因為只有這樣，時代的發(fā)展也才有多姿多彩的意義。也只有留下，才有挖掘的潛力。

四

很多大學畢業(yè)的同學，他們都曾經(jīng)給我說過同樣的話題：我?guī)е约鹤吡撕苓h了，但是還是依然沒有看到遠方。其實，擔心這些干什么，遠方就在眼前。其實，我的這個想法是源于一位哲學家的語言：“你的歲月無往無來，永是現(xiàn)在，我們的昨天和明天都在你的今天之中過去和到來�！毕胂腚y道不是這樣嗎？

很小時，自己就喜歡生活中的一切，每天一定要記上幾句話。雖然極其幼稚也極其天真，可非常難得也非常感動。還記得有一個老師提醒過我，時代發(fā)展了，不要以為這種永恒會帶來一生的幸福，當你分數(shù)考的不高，沒有好的工作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個會讓你后悔永遠。當時沒有在意，后來我確實思考過老師說過的話，確實真的奈人尋味。

首先，我國的教育制度當下的問題就是培養(yǎng)人才，選人用人的標準就是考試，考試好了，才有機會進入更好的發(fā)展環(huán)節(jié)。發(fā)展是第一要義，如果讀書僅僅注重一種心靈的感受，對于專業(yè)文化的學習成為一種壓力，那么學習的意義也就等于“無學”，這就表明了我當時重視心靈感受的東西是空無一物的。

其次，一個很小的學生，就會思考人生的發(fā)展，除了思想想成熟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的也開始成熟。成熟對于一個小朋友來說，可能會是一種傷害。

再次，在當今社會發(fā)展的今天，很多人成為了別人的榜樣，這個榜樣就是能夠帶著自己家人一起走向幸福彼岸的經(jīng)濟實力。因為這個帶來的不僅是家庭、社會的繁榮，還會是人生價值的體驗。

因此，這位老師說的話有一定道理的原因，就在這個地方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我也在默想，追求生活的快樂人人都渴望，快樂也不是一層不變的一條路子。成功的感覺可以快樂，成才的感覺可以快樂，積累財富可以快樂，積累知識也可以快樂。那么，為什么有人一定就是認為財富積累才是人生的快樂呢？

難怪我忘記一點了，因為很多人除了積累財富，他們真的快一無所有了。財富積累定會成為唯一之快樂�；蛟S也是社會發(fā)展需要的一種鼓勵。

五

有一個作家曾經(jīng)說過：“愈是自然的東西，就愈是屬于我們的生命的本質，愈能牽動我們至深的情感�，F(xiàn)代人享受的花樣愈來愈多了。但是，我深信人世間最甜美的享受始終是那最古老的享受�！�

有錢當然是好事，有錢能夠帶著家人到處旅游，到處購房、購物。但是沒有錢也不能說生活就一塌糊涂，除了金錢，難道就沒有人生幸福的根源嗎？其實，真正的幸福絕對就是幸福本身，而幸福本身是不需要任何外界包裝的。

“有錢就有一切”，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我就從來沒有相信過，因為我自己也親身體驗過它的“魅力”。

如果要深層次描繪人生的意義，我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但如果從感受來敘述人生，我到是覺得：人生就是一個追求的過程，不管年齡大小，只要有追求就是有意義的人生。

如果怕失敗不追求，那永遠體驗不了人生的意義；如果追求成功了不追求，那這個追求對于人生來說也是無意義的成功，同樣體驗不了人生的喜悅。因此。人生就是不斷追求，永無止境。直到生命最后，他也依然有意義。

六

可以說，一味執(zhí)著的人和一味悲觀的人生都是危險的，一味執(zhí)著的人容易誤入歧途，一味悲觀的人容易走入不幸。實踐證明，美好的人生是一種體驗的境界。只有能屈能伸的性格才能體驗生活的美好。

雪萊說過：“同人生相比，帝國興衰、王朝更迭何足掛齒！同人生相比，日月星辰的運轉與歸宿又算得了什么！”非常深度的話語，如果一個人能夠深入的體驗這句話，那么一定就會對人生的得失更加深入的體察，這就需要很高的精神境界。

看淡對于一些人來說，是時事求是的境界，可對于一些人來說，只是耳邊飛躍過的聲音，因為能說的不一定做得了。

因此，懂得平淡的人也一定是有思想之人，有思想之人必然會懂得人生的真諦，也是能真正過好每一天的人。

當然，過好每一天不一定體驗了人生的意義，體驗了人生的意義也不一定過好每一天。

綜觀歷史，感受古今，每一個給我們留下品質的文化人，都是平淡之人，不管他的時代是輝煌還是頹廢，對于他們來說，平淡的人生常常給人閃光的思想。如果用梁實秋的一句話結尾，那就是“絢爛之極歸于平淡”就是人生最大的詮釋，也是思想最大的注解。歷史的意義，人生的意義也無莫過于此？

外婆的青頭帕  

經(jīng)常下鄉(xiāng)，偶爾總會看到一些鄉(xiāng)村中的老人，頭上包著不同顏色的頭帕。一直在鄉(xiāng)村長大的我們，總覺得習以為常。時間久了，慢慢覺得這不僅是一種時代的象征，還是一種鄉(xiāng)村里獨特的風景。

如果有記憶的人都會想起來，過去的老人，常常都會天天包著頭帕，不管是什么顏色的頭帕，總會在上一輩人們的生活中出現(xiàn)。他們?nèi)粘龆�，日落而息，而這些裝飾，總會在他們生活中成為一種陪伴。

民國初就在貴州土生土長的外婆，直到去年才離開這個世界�？梢哉f，上百歲的外婆，看到了中國翻天覆地的改變。從戰(zhàn)爭到和平，從和平到發(fā)展，從破敗不堪到“中國夢”。外婆常常包著的青頭帕，也陪伴著外婆走過了日復一日的不平凡歲月。

圖：筆者三年前留下的外婆影像

純凈善良的外婆，她的人生，可以說是一部社會的成長史，一部貴州歷史發(fā)展的實在教材。因為從經(jīng)歷風雨的那一天起，外婆就注定與貴州這個山水相依的險要地勢相依相偎。貴州建省600年，而外婆確是這個年紀的六分之一，這里的一山一景，一草一木，都是外婆心中深刻的記憶。

外婆40歲左右，外公就因為“抽大煙”被人害死，外婆就成為了大山中一株孤獨的松柏樹，帶著母親姊妹幾人，面對著艱辛的農(nóng)村生活，飽暖不是如今人們理解的概念。過去，外婆最愛說一句話：“哪曉得能活到今天�！笨梢�，在外婆的生活之外，總有那么一絲絲對生活的恐懼。

“沒有飯吃，外婆常常就去山頭挖野菜，不管有沒有營養(yǎng)，都要照顧好自己的子女。”外婆的無私，常常會從母親這里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因為經(jīng)歷著中國發(fā)展歷史的過去、現(xiàn)在。外婆可以說雖然只是一個農(nóng)村婦女，但在她單純的內(nèi)心中，還是思考著生命的重要性�！安还苋绾危烤褪且獔猿稚钕聛�，‘豺狼虎豹’都見過，還不是現(xiàn)在好好的。”這是外婆在世的時候常常給我們說的話。

然而，在我們以及母親的記憶里，外婆都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雖然時代就像海濤一樣的兇猛，也沒有沖擊去這個女人外柔內(nèi)剛的塵色，她堅強的內(nèi)心，就像貴州的山水一樣堅定。

除了農(nóng)活，近百歲的外婆，一樣還是堅強著在土地里來來去去。除了幫助娘舅們打理家務，一輩子陪著這位老人的兩件事情就是：晚上放裹腳，早晨纏裹腳，晚上放頭帕，早上圍頭帕。

經(jīng)歷著時代的更替，從舊社會來到了今天，外婆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過去的傳統(tǒng)，腳被緊緊的勒著，一雙小小的“秀腳”，是古時留下的印記，也是這個女人即使生活在大山也逃不過的命運。雖然經(jīng)歷了多少風塵變化，也要隨著過去社會的風俗而走。因為外婆的這些習慣，早已成為了她步入百歲行列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外婆的頭帕，更是歷史賦予那個時代的文化底蘊，不管這個時代承不承認，也不管現(xiàn)在認不認同，在我們的記憶中，有外婆的身影，就有這些裝飾和她相隨。

記得我們剛剛懂事，外婆就從來沒有卸下過自己的頭帕，頭上常常包著一張青色的頭帕，不管如何也要和她形影相隨。就連母親的回憶里，外婆也是一樣的這個形象。

可見，外婆包裹著的頭帕，也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不管天晴下雨，也不管春夏秋冬，就像她佝僂下去的身子，似乎從來就不是她能左右。

人們常說過一個成語叫，“滄海桑田”，比喻世事變化很大，這是對于歷史而言。然而，就外婆的一生來說，用上這個成語估計也不是問題。因為從民國開始，外婆就開始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翻開中國歷史，多少滄海桑田，多少動人感人的故事。不是一個歷史的瞬間，也不是四季更替就能進行詮釋。

筆者在外婆的一生中，可以說進行挖掘的事物，比僅僅只是一張頭帕更有說服力的東西很多。但什么就選取頭帕這個線索，因為常言道：“人面不知何處去？”外婆的一生，自有她自己明白。但就外婆的這張青頭帕，是我們有目共睹，實實在在陪著外婆，就像她的每一個歲月。

記得十年前，因為外婆的青頭帕破舊了，母親就要求給外婆換一張，但顏色有所不同，是白色的，外婆知道后，她也沒說什么？就是不戴母親買的這張頭帕，急得母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來也才知道，母親買的顏色有所出入，外婆干脆放在箱里，依然帶著自己破舊不堪的那一張青頭帕。直到母親發(fā)覺這個問題，又悄悄換了一張，外婆也才接受母親的這份親情的贈予。也因為這件事，我們也才知道外婆為何一直帶著的頭帕都是青色的原因。

想起外婆，真的不得不想起過去曾經(jīng)的一句詩：“少壯能幾時，鬢發(fā)各已蒼�！笨纯促F州的歷史，不也如一個人的人生嗎？外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也活出了生命的極限，百歲才慢慢閉上了人生坎坎坷坷的眼睛。

外婆去年過世，正值新年。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預示著一年的光景就這樣悄悄逝去。而外婆經(jīng)歷著這些歲月，同樣和我們一樣見證著貴州這個地方的風雨旅程。

也許，不僅僅只是一張外婆的青頭帕可以貫穿全部，但至少有一點，就憑外婆的這張青頭帕，也足以說明了外婆經(jīng)歷的很多很多，也體現(xiàn)了人生中每一個變化或者不變化的細節(jié)。

外婆要是還能繼續(xù)走下去，估計不僅僅只是一張青頭帕，也許更能從生命的本質親自去問問外婆對人生的體驗過程�？上]有這個機會了。要是外婆能為我們傳遞著自己的思想和作用，同樣能給我們帶來的也不僅只是一張青頭帕，而應該是一篇魅力十足，內(nèi)容豐富，多彩多姿的歷史史詩。

貴州建省600年，600年中，不也是同樣的如外婆一張青頭帕紀實故事么？

【編輯：吳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