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人人爽人人爽人人片av超碰,精品人妻大屁股白浆无码,寂寞熟妇风间ゆみ中文,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四区色,久久精品aⅴ无码中文字字幕重口

歡迎您來到西南作家網:www.xnzjw.cn
西南作家網: >> 原創(chuàng)作品 >> 評論 >> 正文

詩歌是否還能回到精神的故鄉(xiāng)?——郭思思詩歌論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楊青云    閱讀次數:24758    發(fā)布時間:2014-02-19

當下詩人在做什么?

有人說詩人大部分都不寫詩了。如三道快槍楊青云早就轉入到書畫圈了,并且現(xiàn)在用他的畫畫還能維持生活。正如我近期與一位稱之為“苦難詩人”的朋友談詩,特一提示:你不要再給詩歌搞“深”了,你越“深入”進去,你會越窮困。他說:你能早日醒悟轉身搞繪畫,說明你真的是詩人中的高人。我又說:中國當代詩人我最佩服一個詩兄叫黃怒波,筆名駱英。前些年他在廣州市搞詩人的新書《都市流浪集》研討會,我有幸參加。后來得知詩人黃怒波還是中坤集團的大老板。他是中國當下詩人中不多難得的詩界“駱英”。他是中國新一代儒商的杰出代表,他是一個“十個指頭能按住十五只跳蚤”的人。2011年9月6日,黃怒波宣布購置冰島300平方公里土地,打造生態(tài)旅游帝國。

你想玩詩,搞點風雅可以,可是你得有資本?當然,如果你是吃國家糧的公務員,如省長詩人吉狄馬加也可以,他有政治資本?可是,偏偏有一部分農民詩人一直迷上詩歌,還在碰上南墻不回頭,最后連飯都吃不上,何苦?因為我們沒有如省長詩人的政治資本,也沒有如黃怒波經商的聰明才智,在詩的路上能走多遠就不得而知。在這里我想用郭思思的成功案例,談談詩,或是詩歌之外的童心可貴……

我何以要在論郭思思的詩歌中談“童心可貴?”是緣于詩人要出版一本《郭思思兒童詩選》。想不到現(xiàn)在的思思“童心”大發(fā),不知不覺搞了一本純粹的給孩子寫的詩!敖煌@么多年,思思的心靈世界和他的詩歌世界一樣,單純中有著復雜的內涵,對社會的理解隨著經歷的復雜化而變得層次豐富,而且對詩歌的理解也漸漸形成獨到的一面。如今的他,已不再是一個單純的詩人,還兼任著多種社會職務,有著一份為詩歌事業(yè)熱心服務的激情和智慧。特別是編輯貴州民族報《民族文學周刊》,思思有機會接觸各方面的詩人和作家,對文學的各種價值取向和風格流派也深有洞察!保ㄗT旭東)

按當下詩人的大面積經商、大部分出國、或是馬上轉型、或是紛紛退場,似乎正應合了詩歌本身對于詩人的精神要求。而郭思思卻沒有隨波逐流,他在兒童詩上大寫特寫,照詩人的話說就是“關注留守兒童,走進他們的內心,給予足夠的陽光養(yǎng)分,是當下詩人的義務和責任!”那么,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郭思思強化的“詩人責任”。這是我聯(lián)想到那些優(yōu)秀詩人,他們可以將詩歌當作自己生命的詩意承擔,體現(xiàn)了一種坦蕩承擔的社會責任。他們的寫作狀態(tài)相對來說,雖然比不上省長詩人,更又沒有老板詩人那種高貴風度,可是他們對于追求詩歌的精神來說,我一直認為,他們這類詩人才是中國詩壇的脊梁。他們在這個“文化強國”的新時代,更有理由發(fā)揮自己的潛能,將詩歌從一些非詩的困境中拯救出來,還原詩歌本來的功能。由此,我在前面提到當下詩歌的尷尬真相,它沒有八十年代詩歌畸形繁榮的狂潮,也沒有唐朝時期的興盛景象讓人興奮。而現(xiàn)在的詩歌完全是遵從詩人自身的起落規(guī)則發(fā)出無病呻吟的痛楚。在網絡及電視等新媒體的沖擊下,全世界的詩歌都面臨被邊緣化的困境。

詩歌不知何時已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甚至有評論家說:“詩人生在中國,實在是一種大不幸”。據我本人所知:我身邊的大多數詩人甚至連生計都難以為繼。一位詩人在聚會中始終默不做聲,感到很失落的樣子,原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帶的“名牌香煙”比起其他詩人感到太沒面子,自己的煙根本拿不出手。我又聯(lián)想到中國最牛的詩人黃怒波在進入商界之后。這位身價過億的巨賈給中國《詩刊》社捐贈了3000萬元獎勵中國優(yōu)秀詩人,希望改變中國新詩的創(chuàng)作現(xiàn)狀。他始終堅信,自己的商人身份與詩人身份并不沖突,甚至兩者還可以互補。與多數詩人相反,黃怒波對中國新詩一直感到樂觀。因為在他參加諸多國際詩歌的交流活動中,詩人發(fā)現(xiàn)漢語詩歌的地位很高。這位商人把詩歌衰落現(xiàn)狀的主因歸咎于錢。他說:“你連錢都沒有,還能寫什么詩歌,就是詩人自己在屋里寫幾句,連詩集都沒法出版也沒有什么意義。”其實很多從寫詩中跳出來的詩人大都缺乏“黃怒波式”的華麗轉身,他們的激情與沖動基本上是對傳統(tǒng)的一種反叛,沒有詩歌所應具有的童心視覺,就如郭思思近年來的詩歌創(chuàng)作,他一直在詩的小路上走走又停停,甚至他迷茫過、困惑過,可是他卻一直執(zhí)著地愛詩寫詩。在他一直堅守詩意抒寫的過程中,詩人的寫作無意升華了一種對感性的容納和對理性的拒絕。

 

一、郭思思童心意識的演繹與深化

 

我始終認為郭思思是帶著一種濃烈神秘的西部特色,他是真正代表了中國西部詩歌的崛起與突變,他的詩歌似乎沒有真正進入中國詩界官方媒體的關注,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詩人被遮蔽被埋沒也是情理之中了。而更多的詩人放棄詩歌,要么轉向了其他行業(yè),要么是詩歌的邊緣化而遠離詩壇……在此,我能驚喜地閱讀《郭思思兒童詩選》,讓自己突然對詩歌有一種虔誠的姿態(tài),只是受詩人一顆童心的感召與感染,就自然產生了一種言說的陳述與闡釋,希望以此鞏固自己的理論水平。其次,這還要涉及到一個話語權的問題,如何消解在詩人身上言說的尷尬地位。詩人只有逐漸淡化了對名利的過度渴望,而以一種用文本說話的心態(tài)面對世俗的誘惑,從壓抑到反抗,從反叛到融合,從冷寂到落寞,詩歌自覺已成為他們保持純粹性唯一表達的言說心態(tài),不為外在力量所動,讓詩歌和生活分開,兩者在詩人身上并行不悖。在寫作中竭力排除時代的喧囂與雜音,以一種簡潔和純粹的心境融入詩化的內核,遠離浮躁的心理落差,遵從內心對詩歌那份精神自覺的純正發(fā)功,才能深入到詩學的中心地帶,揭秘詩人持續(xù)性寫作的成因。就像何文娜所說,如果一個詩人超過了寫詩的年齡,他要想繼續(xù)寫作并提升的話,就必須具備“童心意識”,以及他對這個世界整體看法的洞察力,這種洞察力不僅指向世俗政治與現(xiàn)代人生的精神領域,同時也構成了我們“童心意識”感覺上的智性參照,以及想象力等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顛覆。

這與何文娜所說的詩歌是激發(fā)更多對現(xiàn)實表達或解構的理由,以及在寫作上用技藝操作的意象之“場”有著極大的共識。換一種說法,解讀這種詩人的在“場”,就是在圍繞童心、童趣的寫作好奇心,充滿了這一磁場的暗示,這種暗示卻并不模糊,也不是通常那個實體詞語作出的明確喻指,比如在郭思思這類詩歌中如他的《等春天》:冬天過去了/我來到一個岔路口等/風兒擦著我的臉頰過去了/雨兒擦著我的心房過去了/那最后來的是誰呢?/我閉上眼睛想:/哦……那腳步聲我聽出來了/一定是花兒。

詩人在《等春天》中“等”到了什么?他為什么要“等春天?”——只有你保持了童心視覺審視的想象,這一“等春天”的喻意才更豐富,聯(lián)想更獨特。他們總是以自己的認識來想象詮釋這個童話的世界。在詩人的想象中,一切事物都是具有童真的生命力,這是郭思思慣用一種可視性的詩化“場景”,也就是說,他把意象場景詩化后自然達到了詩意肌理赤裸裸的展示,總是讓人覺得詩歌已經是一種解構生活上藝術語感的想象力,都已經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演繹與深化。從此,詩人部分大寫意的詩歌寫作至少體現(xiàn)了明顯道德喻指的審美作用。還有一種作為它存在于世的理由和審美功效,為人類社會未來的“詩歌標準”有了這樣一個童心磁場的參照,但我不想把這種詩化的“參照”嫁禍到“兒童”身上,至少詩人在寫出“等春天”的美好期盼中的思想,是純粹健康或積極向上的,而這些詩歌連帶的“場域”也隨之牛逼哄哄,擁有了詩人對“春天”的想象。所有這些在我看來都成了“一定是花兒”的完美結局。郭思思詩歌的敘述性特點更多是把一個場景清晰到:一種簡單簡化的詩意形式上,恰好這些對應了當下某些詩歌讀者的閱讀習慣。這更多是凸顯了一個作者功力詮釋的靈活跳躍,即一個場景與另一個場景各自演繹一個不同的意象。又如《望春天》:想呀想呀忍不住睜開眼睛/花朵兒先對我表示友好/咧著的嘴兒笑成了喇叭/還不忘調皮的對我吹吹/小寶貝我們誰更漂亮/當然是我啦花兒姐姐/因為我的頭上啊/美麗的蝴蝶開始了歌唱。

郭思思這類詩歌基本上都很短,可是它的容量卻暗含了春光明媚,脈脈含情,花枝靜臥嫵媚處。這里有近景有遠景,有動也有靜,有情也有意,隨意點染,參差錯落。全詩運思綿密,描摹傳神,詩人“忍不住睜開眼睛”花朵兒咧著的嘴兒笑成了喇叭,自有一種清新婉麗的韻味。詩人只用一個“笑” 字在這首詩里便寫活了“望春天”里的耳盈鳥語,綠紅相扶,異馥誘人。詩歌寥寥幾行,一幅春意欲滴的畫面便展現(xiàn)讀者面前,然后詩人索性止筆,不再描寫春景,轉而抒情,春意更濃更漂亮的“花姐姐”——因為我的頭上啊……詩人卻用蝴蝶的“歌唱”來誘使讀者自己去感受春意,這種虛實相生的方法,給我們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夢春天》:我從夢中跑出媽媽的懷抱/看春風姐姐甜蜜的笑容/看月亮婆婆笑彎了腰/看星星的眼睛眨呀眨呀/好奇地向我打量/那大地綠綠的色彩真好看/那沙啦沙跑過的/是雨兒的腳步嗎。這首詩一開筆便寫到“跑出媽媽的懷抱”夢景。春風姐姐與“月亮婆婆”,還有“星星的眼睛”幾個意象組合的自然貼切,常中見巧,平中見奇,將讀者帶進全景式的春夢詩畫里,這里有春之境的美妙,有春之色的絢爛,有春之味的濃烈,有春之聲的喜悅。置身其間,人們會敞開胸襟,盡情歡“跑”。 而這里詩人筆下的“跑”是富有童心意趣,乳燕始飛,蜂兒采蜜,星兒鉤魂,這些都是極具春天特征的景物,而遠景透過“風姐姐甜蜜的笑容”直入春夢古雅古樸之一種準確精練的物與心諧,使詩情與景匯延展了詩人抓住風姐的意象“跑”的動感特點,略加渲染,便透露出內心的喜悅和對大自然明媚迷人景色的宣染。全詩幾乎沒有一個多余的字,畫面十分鮮明,歷歷如在眼前,令人悠然神往。詩人的夢春之情,溢于言而多于情。詩歌意象的服務性可謂春光充足,夢想分明,其似乎希望達到這樣的目的:意象指引著敘述,敘述使意象豐富豐滿著《夢春天》詩化童趣的童心世界,詩人也只有在這樣的童心世界,他的心態(tài)與審美視覺達到了用孩子的心去領悟大自然的奇麗妙趣,所以他筆下的文字要么是對大自然生命的敬畏和愛護,要么就是對身邊兒童關注、體諒的“在場”引領。

具體到郭思思的語言表達上,他的詩歌一般是采用一種客觀、冷靜的敘述方式,往往是從一種“在場感”的審視來“發(fā)言”。詩人這種童聲童氣的“發(fā)言”首先是建立在他審美感覺的異化或變形,但詩人總是想盡所想制造一個“有效”的獨特視角,然后如實地呈現(xiàn)出一種線性敘述的有效質地,并且在這有效性敘述的場景與場景之間跳躍一個又一個的詩學構圖,即一個場景與另一個場景各自演繹表述的沉著、從容,童言無忌。郭思思是當代中國少數幾個越寫越出彩的詩人之一。他詩歌優(yōu)雅銳利的語言總是心存謙卑,敬畏生活。他時時處處將自己置身于天真童言的廣袤世界,熱愛并關注著農村留守兒童的所思所想,并渴望每一個詞語都在他筆下散發(fā)出智慧的光澤和悠遠的童真。他的寫作充分體現(xiàn)了詩人在建構童心世界時面臨的難度,以及面對難度時詩人所能做的各種努力。又如他《星星的眼睛》《囡囡抱寶寶》《過家家》,以及《找朋友的小蜜蜂》與《牧童》等一系列詩作,深刻地闡明了詩人熱愛自然,熱愛孩子,崇尚簡樸,追求清新的寬廣、澄明、溫情和悲憫,也再次見證了郭思思在詩歌語言和詩歌節(jié)奏上的不凡稟賦。他良好的詩歌功力,充沛的創(chuàng)造能量,使得他的詩歌質地純粹純正,讓“童心意識”的升華寓旨有機地融入到詩意的感性中來,又在更多的理性中,使詩歌得以撥云見日,讓自己在生活與詩歌面前得以死死堅守獨特的藝術探索和執(zhí)著的美學追求,卓然自成“思思詩學”。有詩論家說郭思思的兒童詩平中見奇,活潑中求深沉,寓豐富紛繁于簡樸清新的童真童趣,之所以具有這些特點,其中較為重要的一個方面是思思兒童詩,構成的心靈凈化。

 

二、郭思思詩歌意象的心靈凈化

 

郭思思注重詩歌的意境美,他說:有意境的詩亦傳情,又傳神。這樣的詩凈化人心可以達到以自我不斷被顛覆的方式來完成詩人對歷史的言說。但這種對歷史的言說,還必須都能起到凈化人們心靈的作用。詩人強化的“意象”在這里是以全部身心的投入到作品之上,心靈與心靈相交流,感情與感情相滲透,對詩人的想象審美進行再經歷和再體驗。不妨從思思的詩歌中去體味。如《小牛和媽媽》:小牛和媽媽/一同去村頭的一塊土地/媽媽在陽光下耕地/稻穂才剛剛見到影兒/小牛問稻穂的苗子/你什么時候才長高呀//小苗沒說,媽媽說了/媽媽說:我們的汗水/和農民伯伯落在田里/就像你喝媽媽的乳汁/小小的稻穂喝飽了/苗子一天一天就長高了/直至風兒吹來/舞成金黃的波浪……這首詩涉及的意象達十多個之多,且有意象疊加的詩性展開我們豐富的想象,眼前有這么一些畫面:小牛和媽媽在去村頭的路上,陽光下影子與牛的對話——土地媽媽說——稻穂長高——農民伯伯與媽媽的乳汁等等童真哲理中的別樣風情,“舞成金黃的波浪!比绻視嫀坠P,不妨把這一刻定格在一張宣紙上,畢竟詩畫是相通的。詩人是用自己的人生體驗和已掌握的知識去拓寬作品的情境,從中領會和捕捉“苗子”長高的深遠意義。從中還可透視出詩人的氣質、情趣、性格、胸懷等。當然與他們所處的時代及背景也是分不開的。

在此,我還須重申詩歌意象的豐富性和特定性。正如不同意象表達不同的情緒也不一樣。其實,同一意象也可表達不同的情緒,畢竟意象是具有很豐富的文化內涵彰顯出一種詩化之外的意境是靠意象來加以形成。意象是時間,空間,有限與無限體驗的心靈火花,虛中有實,實中帶虛,通過修辭整合漢語獨有的感染力,而非人云亦云,老調重彈,更是“童心意識”所能及所能言之心靈高貴的一種詩人“標簽”。套用一種流行意象,那須看你寫什么,想表達什么來決定選取意象的高貴,詩人的表述從而也顯得高貴多情。因為這種高貴的特色意境是吸引了眾多目光之后,有它特殊的內涵之美,甜潤之甘,輕靈雋永,繞梁三匝,才成就了思思詩學中的詩意凈化之美。又如郭思思——遵義是個舉世聞名的城市/這個地球上的紅飄帶/可以說幾乎與詩人毛澤東齊名//上個世紀我把已經起泡的西裝/掛在貴陽大十字一個寫詩的朋友家里//現(xiàn)在我穿起一套一千九百六十三元的西裝/從丁字口起身去拜訪住在碧云路的李發(fā)模老師……其實這首詩,就是寫詩人與另外幾個詩人去拜訪李發(fā)模的情形,詩人把過程進行調侃,把生活現(xiàn)場感再現(xiàn),口語化的敘述方式,與早期的詩歌抒情方式只是一個詩歌的符號罷了,簡約如同詩人“一千九百六十三元的西裝”剛好與這個“丁字口”起身相遇,靈魂和詩歌透出光亮,詩人要去拜訪李發(fā)模的路上并不想“埋葬”什么,只想憑借“與詩人毛澤東齊名”的遵義,升起一條心中的“紅飄帶”,高高將詩人愛著的“遵義”編成歌謠,將靈魂和詩歌更貼切地表現(xiàn)出一種驚異的敬畏。當詩人這一敬畏向度的靈魂漫溢,詩歌凈化的靈魂洗滌從此獲得了詩意飛升,跟隨鷹一起翱翔漸漸飄起如“紅飄”一樣的翅膀所能滑翔的天際,是這種搏擊之下所能鳥瞰的凈化與穿透。于是,詩人的淺唱低吟接近“紅飄帶”的高度,也接近這個城市“遵義”的光榮與夢想……

《讓手掌仰望天空》:面對如此冠冕的建筑/我還能說些什么//咬緊牙關虛構一個又一個動聽的理由/成果是我近視的眼睛逐漸成功//滾動直到真理得以解凍/謊言遍布四周/是誰把詩歌逼上了漂泊的小舟//手持經幡的人決心把自己腐爛的尸體含在口中/乳房中的骨頭無法在悲傷中幸福//惟一的天堂也沒有革命的道路/萬能的主啊你何時煥發(fā)榮光?//讓我們記住家園廢墟死亡墳墓……怎樣永垂不朽?怎樣擺脫駐足?詩人怎樣把傳統(tǒng)詩歌語境進行徹底的解構,表達在物欲化背景下人們迷茫心境的人生理念,僅僅因為他是這個人而不是那個人那么簡單、那么不可解釋一樣。和不少終成大器“萬能的主”相仿佛“謊言遍布四周/是誰把詩歌逼上了漂泊的小舟……”詩人此時既顯示了他不凡卓越的寫作才能,也在相當程度上被“徹底解構”詩歌中的時間形式,也許并沒有明確地意識到“成果是我近視的眼睛逐漸成功”這一點——如思思誠實地說過那樣。只有在這樣抒情的寫作中赤裸裸透露出一種近乎靜止的意像鏈,就是這樣的“意像鏈”被創(chuàng)造出那一瞬“乳房中的骨頭無法在悲傷中幸福”。在許多青春勃發(fā)的“悲傷中”“幸!痹谀睦,它幾乎可以被指認為是恒常存在的:依靠詩人強大的、對抒情性的直面追求,這一瞬被較好地和較成功地固定了“煥發(fā)榮光”、“記住家園”的詩歌張力,在每一個例證中我們都可以看到詩人遐想與追溯“悲傷中的幸福”,幾乎從來就意味著形而上被指認的“詩歌逼上了漂泊的小舟”。與其說是“逼上了小舟”,毋寧說詩的“小舟”與我們漸漸近了,因為就是這“詩的小舟”天然能勾起人們對自己命運的想象。和康德說每一個人都具有形而上學的沖動相仿佛,正是出于對自己命運的想象,開啟和引發(fā)了詩人抒情沖動“惟一的天堂也沒有革命道路”,更多的是把“自己腐爛的尸體” 在悲傷中,讓我們記住家園廢墟死亡的暗含意象。以及人類歌唱特性有著某種相似性的詩意之時間形式。這詩意的時間形式不同于靜止的“家園”想象,盡管詩人仍然帶著一種詩意的時間形式,在超驗中將靜止“乳房中的骨頭”詩化出歌唱中的“放大”或是歌唱中的“性感”雙倍,或多倍的性感視覺自然而然延展了意象疊加的“悲傷中的幸!。但歸根結底,這意象疊加的時間形式在詩人早期的寫作中或多或少都帶有詩歌本身幻象的超驗體驗。

按我本人對郭思思早期詩歌的看法,套用一句圣經上的話說:神創(chuàng)造了天地(當然是在一瞬間創(chuàng)造了天地),緊接著就創(chuàng)造了光。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可是這“頭一日”在詩人這里不僅僅是神創(chuàng)造了天地,我認為也是“詩人”創(chuàng)造了天地。黎明也是一個頗能撩撥想象的時間概念?紤]到詩人寫作背景的超驗早晨,甚至看作神性的早晨,是可以想見一首詩中《對一場秋雨的一點想法》《步行街也有不步行的人》,對日常生活的解構,表達對喧囂時代人們生活模式的嘲諷或者反諷。詩人這種嘲諷或者反諷借“一場秋雨”的想法,他“想什么?”“為何有這種奇特的想法?”——只能是故鄉(xiāng)的希望/伸個懶腰也不敢大喝一聲,砸爛眼鏡/四面都是秋雨,看到的總是“山高路遠”幾個字/想想自己有時還不如窗臺上的一瓶藍黑墨水/那么堅強……”可是郭思思在談到詩與生活的時候,他這樣認為:只有到達當下生活的本質真實,才有產生好詩的可能,但如何才能到達生活卻是詩人所致力于探求的大學問。

新詩到達生活的能力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對中國詩歌傳統(tǒng)精髓的繼承,二是對世界詩歌智慧的吸收而進行技術上的改新。我們如何對詩歌技術上的改新,還是要在詩的內部某種超驗性的解構中接受詩人對共眾的影響,原因之一也許正在于郭思思是一個杜撰和玩弄時間的大高手。之所以在這里說思思是在“玩弄時間”的意象疊加,這是因為他在“一場秋雨”中無意想象出只有詩人才能想象“故鄉(xiāng)的希望/伸個懶腰也不敢大喝一聲……”詩人為什么對故鄉(xiāng)“不敢大喝一聲?”

 

三、郭思思故鄉(xiāng)情結的詩意顛覆 

 

郭思思對故鄉(xiāng)情結“聚焦”的某一瞬,正是詩人把正視今天轉化為回顧昨天或者回憶昨天的“山高路遠”,“ 想想自己有時還不如窗臺上的一瓶藍黑墨水/那么堅強……”記不清是誰這樣說:詩人是人類的榜樣,做人的楷模。他必須無畏地佇立在神的面前,孤獨一身,不管他愿意與否,他的靈魂時時承受沉重的愁緒,但他的純真,摯愛與溫情,使他無需做出清高一樣,卻能向塵世的人們發(fā)出充滿隱秘的召喚,要他們傾聽詩的傾訴,使他們開天辟地第一次洞悉故鄉(xiāng)的真諦……“故鄉(xiāng)情結”對詩人而言,大多數都是骨子里早已形成一種最顯著的詩歌標志,就是這種“詩歌標志”或叫“故鄉(xiāng)情結”給我們日益麻木的靈魂注入了一針強醒劑,讓我們反觀生命的存在,讓我們在精神遺忘的大地上努力返鄉(xiāng)。因為詩人還這樣寫到:故鄉(xiāng)在我的生命旅痕中縱橫千度/我打開記憶的窗凝望父親僂起的背影/翻開親情的另一面母親滄桑的皺紋/眼中兩滴清水劃破心靈模糊的顏色……

在郭思思寫“故鄉(xiāng)”的作品中總是凝結著強烈的故鄉(xiāng)情,他無畏地朝著自己詩歌的天堂出發(fā),帶著愛與痛或是痛與恨的生命追問、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一個叫“遵義”的地方,“伸個懶腰也不敢大喝一聲”。詩人明顯對故鄉(xiāng)的情結是特別小心翼翼,他這種“小心翼翼”我們可以從他對故鄉(xiāng)“不敢大喝一聲”中便品味出詩人生命誕生的地方,也注定是他夢魂牽繞的地方。思思用純粹而質樸的語言道出了一個詩人宿命的“四面都是秋雨,看到的總是山高路遠幾個字”。人只有被迫離家流浪,漂泊異鄉(xiāng),飽嘗浪子的艱辛和離家苦澀的“伸個懶腰”,才能認識到自己的故鄉(xiāng)就如詩人詩中寫的一樣“咬緊牙關虛構一個又一個動聽的理由”。”在動聽的“悲傷中幸!敝粋“幾乎與詩人毛澤東齊名”的故鄉(xiāng),讓我們領悟到了故鄉(xiāng)神性神秘的親人、村莊……成了詩人一生精神觀照的意象化展現(xiàn),故鄉(xiāng)的存在因這質樸的語言而向我們敞開了兒女牽掛的理由,這種“牽掛的理由”越多,我們做人的低氣就會漸次變得強大而堅韌。在這“牽掛的理由”狀態(tài)下,故鄉(xiāng)成了我們生活和情感附庸“悲傷中的幸福”。因此,面對故鄉(xiāng)情結的詩人,他一個不可或缺的抒情意象就是對故鄉(xiāng)的吟頌,對故鄉(xiāng)生命存在的揭示,無意延展了詩人童年背景的一個特殊標簽,他的心靈不停地在吟誦這些永恒不變,生生不息的故鄉(xiāng),讓他返回家園:“帶著一身的疲勞辛酸/我總是拉不開厚厚的窗簾//面對自己我的神經一片蒼白//在情人高大的乳房上//靠近思念用悲壯的植物/打開經典的童話,彈奏出大家風范……”顯然為常人所不能為,苦常人所不能苦,忍常人所不能忍,這就是早期郭思思對故鄉(xiāng)寫作的獨特視點。疲勞辛酸。厚厚的窗簾。蒼白。高大的乳房。以及“靠近思念”的童話等自然存在物所獲得一種敞亮的 “精神故鄉(xiāng)”,它是真理發(fā)生的場所,又是“思念”揮之不去的崇高理由。當這種“崇高理由”“ 在情人高大的乳房上”勃起我們對故鄉(xiāng)本身存在的 “無遮蔽狀態(tài)”——就是真理發(fā)生的時刻,也是審美意象發(fā)生的時刻。它的審美意象功能是作為無遮蔽狀態(tài)的顯現(xiàn)方式而加強加深了詩人意象中使他的精神故鄉(xiāng)——得以奠定不僅是上面所闡述的“疲勞辛酸。厚厚的窗簾。蒼白。高大的乳房!币约啊翱拷寄睢钡耐挼鹊,更主要的是“悲壯的植物”以及由“悲壯植物”承載的巨大穿透力而走向永恒的“故鄉(xiāng)”,也讓永恒的“高大乳房”再一次乳養(yǎng)我們精神上的生命之光,使它裸露于此,也豐滿于此。

這是一個讓故鄉(xiāng)“乳汁”輝煌我們瞬間的理由。也是故鄉(xiāng)讓我們“輝煌瞬間的理由”,具有了一種偶然中的必然因素,其必然因素表現(xiàn)在于詩人詩歌藝術中開拓的觀照“實體”——故鄉(xiāng)“高大的乳房”。詩人在這里是一個喻指的象征物,它也許是情人的“乳房”,這情人的“乳房”也有可能形成強大的詩化張力促使詩人不得不嘔心瀝血去經營他心中的“故鄉(xiāng)”作為抒情主體,當這種“抒情主體”與詩人描寫的實體融合為一,形成了“思思詩學”中的特殊密碼。那么詩人筆下這一“高大乳房”意象形成的偶然性體現(xiàn)了詩人對故鄉(xiāng)的童年記憶,將意味著這片神奇而美麗的土地就一定會綻放出最美麗性感的花朵。詩人曾說,“也只有我的故鄉(xiāng)才是一個春天永遠棲息的地方!

有評論家說:郭思思的詩有一種對民族、故土潛入血脈的感恩之情。郭思思則說,向往光明、追求自由、熱愛生活、崇尚英雄,這應該是每一個詩人永恒的品質。我寫詩,是因為我只要聽見故鄉(xiāng)的歌謠,就會兩眼含滿淚水。在詩人談到故鄉(xiāng)的話題時,他說,故鄉(xiāng)是永遠繞不過的一個寫作主體。在詩人真摯的情感表達中,時間仿佛在倒流,一直回到他的故鄉(xiāng)!肮枢l(xiāng)就是源頭,不僅是我們身份的源頭,也是詩意棲居的地方。因為我對故鄉(xiāng)愛的深沉,就是我閉上雙眼也能分清遵義‘大十字’的具體位置……”

讀郭思思的詩,你會覺得一種樸素的美感將以詩的名義,把敬畏還給詩人,把自由還給詩人,把尊嚴也還給詩人,讓詩歌找到了一把通往世界之門的鑰匙。就意味著詩人的心路歷程烙下了“悲傷中幸福”的胎記,這對于我們這個傳統(tǒng)的農耕民族來說具有著非凡的現(xiàn)實意義,它是我們的生命得以傳承的另一血脈,它已凝聚著巨大的文化詩學,具有高度敏銳力的詩人一下子就抓住《詩人的塵緣》:“在風花雪月的小屋里//撫摸出前世或來生的旅程/將苦難中燃燒的詩句高高舉起”。就是這樣執(zhí)著的詩人為著生命的一片綠洲費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爬到那座最高的山頂/實在無法描述/與太陽相見的情景。”這一意象,使“詩人的塵緣”成為當代詩壇上亮麗的藝術經典。

 

四、郭思思經典詩學的精神胎記

 

詩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代價,作為詩人精神故鄉(xiāng)的存在,它的意義相當于向日葵之凡高,它們構成了藝術家心靈世界的特殊密碼;蚴沁@種特殊的“高大乳房”作為詩人精神故鄉(xiāng)的主要意象,它有別于村莊、流水、性感等為對象的意象系統(tǒng),它實質上是向“故鄉(xiāng)”系列過渡的連接,這一過渡我們即使在艱苦生活中的精神也是富有的,這和現(xiàn)實社會中精神貧乏的人恰恰形成巨大反差,在這種反差之下,無論是詩人的《思思在漫游》或是《來電已經消失》,《超驗詩二十八行》等都從詩人寬闊的視野中闡釋了一種精神價值的可貴與博大,這一尋訪過程正好暗示了性感意象(高大乳房),在詩人的心靈底部得以放射出生命的力量,從而轉向對“故鄉(xiāng)”的歌唱,在詩人心靈的運轉中便順理成章。這具有光芒喻詣形質的“精神胎記”,無不與故鄉(xiāng)這一物象相互對應,以逼人的火辣、性感噴射而出,繼而進入龐大的《超驗詩二十八行》構成一部磅礴響亮的思思經典詩學魅力!八妓荚妼W”的意義最終成為凌駕于“故鄉(xiāng)情結”閱讀之上的詩學原則。

作為一種“故鄉(xiāng)情結”的新型詩學,象其他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一樣,郭思思的詩學力量幾乎被現(xiàn)實生活激化構成了棲居生存艱難的詩化語言,勢必造就中國新鄉(xiāng)村詩學理論的神圣地位。從而引伸這一“新鄉(xiāng)村詩學”命名梳理的客觀呈現(xiàn)。對此,我本人還將另寫文章專一深化、挖掘郭思思“新鄉(xiāng)村詩學”的理論視角。這里面包括了為詩人確立命名的學術背景;氐皆姼璞旧,正處于由混沌趨向明晰的過渡階段:一方面在懷念故鄉(xiāng)的抒寫中擔當詩人的社會責任。另一方面在這種擔當支撐的修煉過程中,詩到語言止。正如何文娜的一篇詩學隨筆中說:那沖動的樹葉/率先冒出枝頭/自以為代表盛夏的茂密/一陣晚風吹過就落了“語言為止”的味覺。詩之為詩的魅力就在于“詩眼”在既將結束的地方,詩才真正“開始……”這是說明詩歌被讀者冷落的現(xiàn)實恰恰表明詩之“語言”所強化的獨創(chuàng)性,或是獨創(chuàng)“情感”力量的重荷,讓詩的語言回歸自身。在此,也可以說:讓性感豐滿的“乳房”回歸所有男人的母愛情結(或是故鄉(xiāng)情結),以及邊緣特質的種種詩學語境,大有“樹欲靜”而風不止的學術意義。這讓我們又一次加深了詩學理論的學術性問題。再回到郭思思“新鄉(xiāng)村詩學”的話題上來。

何謂“新鄉(xiāng)村詩學?”它的意義最終成為凌駕于“故鄉(xiāng)情結”閱讀之上的詩學原則。那么,這種“詩學原則”首先是以寫“故鄉(xiāng)”為主體揭示的世界真相,它的多種可能性和包容共存的高瞻遠矚視野,盡管還在詩意的肌理上模糊不清,但也正是這種“模糊不清”的詩學審美暗藏了它的多義性和喻指性。因此在詩人筆下“鄉(xiāng)村詩歌”構建的詩歌理想的最高表現(xiàn),已經擺脫了對具有形而下性質的故鄉(xiāng)家園的沉醉,向詩歌殿堂作英雄就義似的拼搏,已成為其精神故鄉(xiāng)的詩學化身,這是郭思思“新鄉(xiāng)村詩學”精神理想的登峰造極。

郭思思曾這樣表達詩人的詩歌理想:我的詩歌理想是在中國貴州成就一代偉大的詩人部落,讓這一詩人部落引領中國詩壇未來的詩國盛宴,何況這詩的盛世還沒有來臨。上世紀八十年代,貴州詩人廣泛發(fā)動種種詩歌運動,民眾的廣泛參與,大有形成盛世之像,如貴州詩歌一直堅守的西部詩歌精神,是新世紀以來提倡重建新詩精神的亮麗群體。包括李發(fā)模、唐亞平、喻子涵、姚輝、南鷗、阿諾阿布、黃健勇、王蔚樺、郭思思、楊啟剛、司馬玉琴、徐必常、趙雪峰、謝啟義、牧之等具有主旋律特征的作品,也包括一部分現(xiàn)代性詩人和以地域詩歌寫作為主的詩人。這部分詩人從創(chuàng)作的精神和態(tài)度分析,讓人感覺到一種力度和使命的存在。大部分能開放性地吸收現(xiàn)代性創(chuàng)作的詩化元素,使現(xiàn)實主義光輝更加呈現(xiàn)出詩性追求多樣化的內心真實,飽含社會關注、民生體恤、強烈的生命意識和命運感,使貴州新世紀詩歌增添了一份厚重和大氣。二十多年的大浪淘沙,該沉淀的東西自然會沉淀,該浮起的自然會浮起。如今,隨著網絡新媒體的興起,現(xiàn)代詩似乎又要走出深宮,似乎又一個詩的春天來到了……當我看到大批詩人發(fā)展的好勢頭,大有“長江后浪推前浪”的超越精神,他們必然引領中國詩壇的下一個盛世……

正如處事低調的郭思思不想成為一個抒情詩人,他只想融合中國詩人成就一種民族和人類的完美結合,詩和真理融合的“新鄉(xiāng)村詩學”,雖然不能明確詩人是否實現(xiàn)了精神故鄉(xiāng)重返的審美胎記,但在他多首寫“鄉(xiāng)村”的題材中,我們無不感覺到一種迎面撲來的沖力,一種強烈詩歌英雄的悲壯感,這種悲壯感的渲染,強化了內在精神力量的擴張,最后沖破了詩人軀體無法承載的限度,導致詩人走向“風花雪月的小屋里//撫摸出前世或來生的旅程/將苦難中燃燒的詩句高高舉起……”

 

五、詩歌還能回到精神的故鄉(xiāng)嗎?

 

郭思思一直“將苦難中燃燒的詩句高高舉起……”

在我又一次沉浸于郭思思詩化“精神的故鄉(xiāng)”,很容易就會看到表達對故鄉(xiāng)情感的作品,心中其實那種說不清的苦澀與興奮并沒有消弱對故鄉(xiāng)感恩的思親之情。他們也無意去苦苦尋找自己的故鄉(xiāng)。對詩人而言,寫故鄉(xiāng)只是某種精神上的沖動與悲鳴。正如打工皇后安子所言:“我們所做所歌的一切都是來自同大地接觸的血緣之根,我們的‘根’在哪里?就是我們故鄉(xiāng)所在的地方……”故鄉(xiāng)在每個人眼里,首先是一個具體的特定所指,而不是空泛的概念。故鄉(xiāng)與詩人對田園生活的向往,對返璞歸真境界的追求,可以說是千百年來漢語詩人的基本共識。真正的詩人一定是有故鄉(xiāng)意識的,當詩人重返精神的故鄉(xiāng),往往會對所看到的一切感到陌生。面對現(xiàn)代化、城市化對自然田園的無情吞噬,詩人們書寫故鄉(xiāng)時難免帶有一種說不清的悲涼傷感。這種“悲涼傷感”大多是來自于對故鄉(xiāng)的愛之深才“悲”之切。

正如我在網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寫到:多少年來,中國詩人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心情舒暢,是緣于我們的家園、我們的故鄉(xiāng)空中之“高壓氣團”一下子驅散了,敢怒不敢言變成了暢所欲言,竊竊私語變成了公開吶喊,私下牢騷變成了大街上公開的口號,政治謠言變成了政治現(xiàn)實。多少年來,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由衷的笑臉,第一次聽到未遭強奸的民意公開發(fā)表出來。我第一次感覺到:中國詩人又可以重新頭足正立了。當然,我的欣喜還有著切身的理由:那就是雖然我窮困的處境至今沒有任何改觀,但是,許多年來積聚在心中的悲觀情緒一掃而空了。在中國的希望中,我也看到了我這個詩人作家的希望……

此詩人也許就是“彼”詩人,都是緣于我們的故鄉(xiāng)情結,我們的精神故鄉(xiāng)是否還能回到詩?盡管故鄉(xiāng)并非都是田園式鄉(xiāng)村,但詩人追求的“精神故鄉(xiāng)”或多或少都隱含著一種根深蒂固的戀“根”心理,那就是只有帶有自然氣息的所在,才適宜于寄托精神的最好慰藉。用詩論家楊然的話說:“我們最隱秘和最深沉的靈魂都是與故鄉(xiāng)有關的景色,以及有關的相互糾纏,并且正是有了這樣的‘相互糾纏’,我們詩人言說的理由才能言說的更為長遠!。

著名畫家詩人李明月也曾談到“精神故鄉(xiāng)”這類話題,她說: “鄉(xiāng)村里的生活親切而又生動,使人產生一種鄉(xiāng)土人情的濃濃感受。也只有在這種感受中,我們做事或是談話的心靈才能放開……如果一味要上升到所謂那種‘精神故鄉(xiāng)’的詩情畫意,隔壁那條街上也許有對戀人愛得死去活來,可是,你卻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城市做愛的細節(jié)與鄉(xiāng)村有何區(qū)別……”。

當這種鄉(xiāng)村化的故鄉(xiāng)進入詩歌,詩人對某個具體鄉(xiāng)村的寫實,而是融入了他們評判生活廣義的主觀寓意。而不是一味地歌頌故鄉(xiāng)……包蘊著物事景致和精神歸宿的載體。這種“精神載體”也可指為一種事物或一種意象的寓意連帶,這些多義和喻指的詩意尋訪都不能消解它本身的詩學意義。追尋我們存在這個世界的真相,還有這一真相背后“乳養(yǎng)”我們血緣之根的故鄉(xiāng),不僅是生命對詩學本身精神的擔當,也是詩歌創(chuàng)作必須面對的一個嚴肅問題。郭思思有關描寫這類詩歌的妙語珠連,輝映成趣。如“在情人高大的乳房上,令我饞涎”,結合下文“靠近思念/用悲壯的植物/打開……”詩意靜美,柔情依依,無不謳發(fā)了一種心魂相寄純美純粹的精神寄托。如果把這種“精神寄托”在感觀層面上也能重返“故鄉(xiāng)”審視“故鄉(xiāng)”,那么,我們的精神故鄉(xiāng)就可能會反觀自我:“故鄉(xiāng)已是他鄉(xiāng)/而我的鄉(xiāng)情鄉(xiāng)音與鄉(xiāng)土的印記/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詩人這首寫《故鄉(xiāng)》的詩不僅故鄉(xiāng)遭遇了不可遏止的人為改變,同時這一“人為改變”再也不能重回過去了。這時候詩所觸碰到的就不單單是一種故鄉(xiāng)情結,而且還關涉對超越于此精神寄托的檢視。也許有人說:只有那些遠離故土,卻一直眷戀、凝視、光耀自己故鄉(xiāng)的游子,為了尋求自我隱匿的發(fā)現(xiàn)而奉獻自己生命的故鄉(xiāng)。他們這種執(zhí)著的“奉獻”發(fā)出詩意的呼喚,更多的是與詩人開拓觀照實體“故鄉(xiāng)”高大的“乳房”有關。郭思思這一對“乳房”情結的詩壇神話已毋庸置疑,從他詩歌創(chuàng)作的歷程中,我們看到了詩人獨特故鄉(xiāng)情結演化的清晰脈絡:從形而下的家園意象詩歌到詩歌理想的終極目標。郭思思試圖通過這一途徑拯救日益失落“風花雪月的小屋里//撫摸出前世或來生的旅程/將苦難中燃燒的詩句高高舉起……”

詩人在這里“高高舉起”的“精神故鄉(xiāng)”,他即是站在他鄉(xiāng)也是故鄉(xiāng),胸懷天下,四海蒼茫,故鄉(xiāng)就是腳下的土地,是沐浴在陽光下相續(xù)相聯(lián)如臍血一樣鮮紅著詩人的視線,鮮紅著花流成河的神秘神奇,故鄉(xiāng)正是有了這樣的“神秘神奇”,我們精神的“故鄉(xiāng)”才能超越地域的狹隘。詩人以詩化的方式述說恩澤里的“故鄉(xiāng)”,以語言的方式將不能言說的言說——來書寫母親,書寫大地,書寫母親就是書寫故土,也是書寫我們血緣之根里的生命源頭……讓人們從欲望化的平面世界中掙脫出來,以一顆至真至誠的心靈洞察精神家園的可貴,讓人們回歸到故鄉(xiāng)的懷抱!

面對詩人召喚的“精神故鄉(xiāng)”在今天無疑越來越具有詩意寫作的母題意味,在經濟全球化、世界一體化的“習時代”,它對平民化的寫作有著審美功效的抵御作用。這一有效作用的關鍵是詩歌擔當了詩人的良心,但是在今天這個物欲橫流的金錢時代,“詩人的良心值多少錢?”人們感到這與其說在諷刺詩人,還不說詩人在這個邊緣化社會,至少他們在詩中不會把自己無端地拋棄,甚至詩歌拋棄“他們”……甚至詩歌透露出一種再明晰不過的信息,那就是“我們如何回到精神的故鄉(xiāng)?”

追求做一個扎根大地的詩人,甚至會視故鄉(xiāng)終究會找到照亮我們詩意的生活,彼此敞開鄉(xiāng)村的陽光。甚至如何做到詩歌精神與詩體的和諧融合。探索表現(xiàn)出一個詩人探索的勇氣與精神。詩體本身沒有一成不變的審美旨意,也許就在一個轉身之間,生活的多變與精彩就使詩人遠離了故鄉(xiāng)的視線,心性卻千絲萬縷的牽住命根里的精神家園,以縈懷不斷的念想,帶著故鄉(xiāng)給予特有的穿透力,以及特別的美好,特別的胸懷柔情,表達對故鄉(xiāng)深深地問候。想象郭思思是帶著一種虔誠的問候,將厚重的愛噴繪在9900米的高空,與精神的故鄉(xiāng)一起,將靈魂和詩歌皈依故土。這時,漸漸成熟的郭思思心緒籠罩四野時,含著淚水的溫熱已經淚流滿面……(

 

楊青云,筆名三道快槍。河南南陽人。廣東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韶關市批評家協(xié)會理事。著有《胡秀蘭長詩》《感動中國史光柱》《二月河評傳》《論周大新》《深圳天堂的凹陷才是底層的底》《楊青云書法與繪畫論稿》《櫻花結》長篇小說等。

 

【編輯:黃先兵】


已經有 0 條評論
最新評論

版權所有:西南作家網

國家工業(yè)信息化部備案/許可證:ICP備18010760號    貴公網安備52010202002708號

合作支持單位:貴州省青年文學研究會  四川省文學藝術發(fā)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研究會  重慶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郵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滿)    QQ2群:1042303485

您是本網站第 183109754 位訪客      技術支持:HangBlog(renxuehang@fox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