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季節(jié)都是一段美麗的風(fēng)景,希臘神話喜歡賦予自然以神的形象,這使得自然愈發(fā)顯得親近而可愛。由于每一個季節(jié)都有著鮮明的性格特征,因此,我們也不妨把一年四季理解為四種性格迥異的人。
春天溫暖而萬物生機(jī)勃勃,猶如一位美麗的仙子把萬紫千紅的鮮花拋灑人間一樣,故人們紛紛贊揚(yáng)春天,歌唱春天,在春天追逐,戲耍,談情說愛,播種來年的希望。
夏天炎熱而漫長,猶如一位脾氣火爆的小伙子,動不動就要發(fā)發(fā)脾氣,驅(qū)動雷電,墨云,揮舞狂風(fēng),冰雹,嚇唬嚇唬那些不太敬畏自然的人類。于是,夏天人們也能理解這個小伙子的脾氣,于是在他的面前也不大敬重,不是光著膀子,就是穿著短褲,言語放肆。
秋天呢,寒氣收斂了夏天的放肆和暴躁的性格,于是小伙子隱退,一位頗有傷感氣息的女神珊珊登場。這位美麗的女神啊,好似不大喜歡花兒什么的,也不大招搖,就是喜歡呆在家里涂呀畫呀,于是一幅絢麗的秋天彩圖噴薄而出。
而到了冬天,傷感女神像是把天地交給了一位腿腳蹣跚的冷峻老人。他不茍言笑,成天板著面孔,像是教訓(xùn)那些不大聽話的人類或者萬物。他似乎要人們收斂自己的放肆性格,一霎時變得畏懼而謹(jǐn)嚴(yán)。有時候他更喜歡發(fā)怒,他一發(fā)怒,就像揮舞起了一條長長的鞭子,打得樹葉紛紛飄落,像雪一樣落了厚厚一層。
他很冷峻,也很嚴(yán)肅,于是很多時間都是陰沉著面孔,籠罩著陰霾。當(dāng)然偶爾也有高興的時候,他高興的時候,太陽就露出紅紅的臉蛋,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親切;而天空呢,一定也是那樣的湛藍(lán),湛藍(lán)得像清澈透明的湖水,竟然沒有一點點的雜質(zhì)。在這個時候,人們也不禁要贊美他了。
然而到了傍晚乃至夜晚,他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像極了一位冷峻而孤獨(dú)的老人。是誰在聆聽那在寒風(fēng)中都要凝結(jié)了的一絲鋼琴的顫抖的聲音,一絲極其尖細(xì)的聲音從冷冷的空氣中穿過,好像要迅速走過,但又好像被什么凝固住了一樣。于是這聲音持久而漫長,久久而不息。這大約就是他的韻味,寒冷到了極致的的韻味。雖然這種韻味也有一種獨(dú)到的美,但沒有人愿意出來欣賞這樣的聲音,這樣凝固的音樂。人們只是蜷縮了手腳和腦袋,躲在暖暖的暖氣房里或者暖爐旁邊,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或者靠在座椅上長久地打盹。
于是,他更加孤獨(dú)而寂寞了。落葉打著旋兒,紛紛聚集在一起。天空里于是只是剩下了一個個漸漸光禿禿了的枝干,僵硬而死板。于是空氣中竟然看不出一絲絲的活氣和溫暖的色調(diào)。忽然,有一股煙味,空氣中彌漫的一種落葉燃燒的煙味。是誰在把那些葉子集中起來燃燒,沒有火光,但是只有那些潮濕的葉子的煙味,這反而使得冷冷的他,似乎還有些溫暖的氣息。但這一絲溫暖的氣息并沒有能力留住人們急匆匆的腳步,反而愈加催促了人們的腳步。從那急匆匆的腳步聲音里,聽得出好似在趕赴童年時候奶奶燒好的熱炕頭的勁兒,亦或是童年時候趕赴試穿媽媽做好的一件新棉衣的感覺。
冬韻于是更濃重了。他不是春天的韻味,空氣中飄散著甜甜的味道,還有啄木鳥那美好的篤篤的歌喉;也不是夏天的韻味,大海邊飄散著咸咸的海風(fēng),還有那驅(qū)散不盡的海魚的腥味;更不是秋天的韻味,一片片葉子還在書寫著濃烈的感情,像火紅的赤子的一顆燃燒的詩心。
他的韻味是一種寧靜了的寂寥,是一種空曠了的冷漠,是一種容易讓人念想起童年時的美好和溫暖的感覺。在那溫暖和美好的感覺里,一定有奶奶熱熱的炕頭,一定有媽媽親手做的厚厚的棉衣,還有小伙伴擠在一起做游戲的美好的時光。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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