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往事中,對童年的記憶是最真亮的。就是那么一點點“泥趣”,卻也讓我終生難忘。
所說的“泥趣”,就是與泥有關(guān)聯(lián)的游戲。什么彈泥球啦,什么摔泥炮啦,什么打水漂啦,什么“踹大醬”啦,什么打花腚啦……如此等等,都是與泥土有著千絲萬縷的親緣。
其實,所謂的“泥趣”游戲,也就那么單調(diào)的幾個種類。孩子們反來復(fù)去的玩著,丁巴玩也不閑乎膩歪?梢彩菦]有別的轍,在那個年月里,屯子的孩子玩具相當(dāng)貪乏,就得利用自然環(huán)境,就地取材,成天與泥打交道。
家鄉(xiāng)住的屯子外,沒有山,沒有嶺,是松嫩平原上的黑土地,平平乎乎,一馬平川。房前屋后有的是土,水也很方便。即便老天爺不下雨,脫坯坑子里有水,道溝子里也有水,孩子們舀上幾瓢水,就能將究著和泥玩。
無怪乎母親當(dāng)看到我們丁巴淘氣玩泥,就經(jīng)常無奈地責(zé)怪嘮叨幾話。而我最多的是聽到母親無不感慨的自個跟自個說的話:“這幫孩子,是泥脫生的,沒泥都活不了!
時間常了,母親這話象是句臺詞似的,老是丁巴說這一句,反來復(fù)去,就幾個字,有時略有變動,也就是個別字句挪挪位而已,但其內(nèi)容還是原封不動的。
長大后,一旦嚼咕起母親這句話,倒覺得非常經(jīng)典和親切。細(xì)揣摩母親的話,只幾十個字,卻概括的很精確。我們這幫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的小嘎伢子,與泥土確實是有一種特親的那么一點情感!
在“泥趣”中,彈泥球是我們屯子的孩子喜歡玩的游戲之一。
東北孩子彈泥球,時間性很強,一般都在暖和天氣里才能玩彈。如在晚春、夏天、早秋三季,方能在外邊玩彈,而最好還是在夏天宛兒。要是季節(jié)一到了冬天,外邊冰天雪地的,連手都沒法拿出來,就更談不上彈泥球了。無怪乎伙伴們形象地形容,說彈泥球也象大人們干活,也有“貓冬”的季節(jié)。
彈泥球的球,是我們自己團羅做的小泥蛋蛋。每當(dāng)放學(xué)回家,挑個陽光足的天頭,整點黃土,和點黃泥,便用小手團羅起泥球來。泥球大小約一公分左右,球面團羅得溜光錚亮。只一會功夫,無數(shù)個小泥蛋便誕生了。選個平整朝陽的地,只一個時辰便曬干了。干透后,我們便收拾起來,裝到一個地方藏起來。待彈球前,抓一把揣在挎兜里,馬溜的就上陣開彈。
團羅泥球選土是很有講究的。黃土的,粘易性好,密度強,干透后硬實,嘎嘎的,摔都摔不爛;而黑土的,粘易性較差,較松散,彈幾回就會散花的。所以,我們都喜歡黃泥球,即使當(dāng)做輸贏子碼時,則對黑泥球也不愛要,有時偶爾對方給黑泥球,必須要翻一倍數(shù)量方可。
團羅泥球,是個臟活,小手背都造巴山了,粗拉的出了層小螞蚱口子;小手指棚里,塞得滿滿的泥,摳都摳不凈。記得一次中午,我剛團了完泥球,沒顧得洗手,就用干土面搓巴搓巴,扒拉扒拉手上殘土就上桌子吃飯。母親不讓我拿筷子,讓我洗完手再吃飯?筛赣H并沒有怪我,并且笑著道:“泥跟咱們同姓,也姓趙,洗巴洗巴就掉!边@事,都過去半個多世紀(jì)了,我至今那場面還記得非常清晰。
世間的任何游戲,都有自個的遵循規(guī)則。而彈泥球呢,當(dāng)然也不能脫離游戲規(guī)則之外。否則,其游戲就不能成立,就無章可循。而彈泥球的游戲規(guī)則,則在書上查不到,且都在伙伴們心中。往往是開彈前,當(dāng)場擺出所遵循的“一二三”,這就是我們童年里彈泥球的所謂游戲規(guī)則。
彈泥球,是兩個人的游戲。臨時規(guī)定一個發(fā)球線,其中一個人先發(fā)泥球,即彈出泥球,而另一個人便向先發(fā)的泥球目標(biāo)彈去。如果彈上泥球了,便視為贏者。而輸贏賭碼,皆按事先講好的辦。一般都是以泥球為碼,贏一次為一粒泥球。如果彈不上,先發(fā)球的人再捏起泥子彈另一個人的泥子。這樣,反復(fù)循環(huán),以最后彈到子時為準(zhǔn),定為輸贏,一盤結(jié)束。
彈泥球也是需要技術(shù)的,其手藝可有高的。前院的伙伴張小子,彈得精,我十次跟他玩,有八次輸給他。有一回輸?shù)米顟K,我費勁拔力團了一小筐黃泥球,一下讓他給贏了三分之二。我越不服勁就越輸,越輸我就越加賭碼。而結(jié)果只能這么慘,一連幾天我都高興不起來。
后來,等我和伙伴們長大了一些,彈球也升級了。屯子里有星崩富裕家庭的孩子,便玩起城里孩子玩的玻璃溜溜了。玻璃溜溜當(dāng)然好,但得花錢買現(xiàn)成的。而泥球呢,說“生產(chǎn)”就“生產(chǎn)”,丟了再團羅,沒啥可惜的。可玻璃溜溜不行,丟了還得到供銷社花錢買。哪有那么些閑錢呀,買個本啦筆啦還得用攢下的碎繩頭廢骨頭換呢。所以,我認(rèn)為還是泥球?qū)嵲,也照樣玩,過程也不照玻璃溜溜少。
泥球除了彈玩外,還可以當(dāng)彈弓的子。我們孩子放學(xué)用彈弓打鳥,都是用彈泥球的粒子當(dāng)彈弓子。有的孩子,雖然不能百發(fā)百中,彈無虛發(fā),但五成還是有的?晌掖蛐〈驈椆虿粶(zhǔn),十有八九打不上目標(biāo)。一次打樹上的“家屁”(麻雀)沒打上,倒是打到伙伴的天門蓋上,嚇我一身冷汗,要是偏一點就打眼睛上了,多懸呀。打這以后,我再也不敢打彈弓了,還是文文明明地彈泥球吧,沒有啥危險呀。
彈泥球等“泥趣”, 是屯子孩子的專利。城里的孩子是不玩的,說是不衛(wèi)生,說是埋汰。而農(nóng)村的孩子,就不那么嬌興,不干不凈,吃了沒病,身體還倍兒棒。土地是農(nóng)民的生命,而“泥趣”又是孩子們的快樂。農(nóng)民什么時候離過“土”字?房子是土坯壘的,房蓋是堿土抹的,屋里屋外都是土墊的,連豬圈雞架狗窩醬欄子,都是大羊究泥插的,莊稼更不用說,都長在土地上。沒有土,沒有水,農(nóng)村就不能生存。你說,屯子土生土長的孩子能對泥水不親嗎!
在“泥趣”中,除了彈泥球外,摔泥炮也是我們屯子的孩子喜歡玩的游戲之一。
摔泥炮要先做泥炮,也是與彈泥球一樣,先和好泥,團羅好泥團子,然后摳窩成活。
泥炮的泥團子,要比泥球大十倍。泥球直徑一公分,而泥團子直徑要十公分。泥球團羅完了就算完工,曬干劃了一起就拉倒;而泥團子團羅完之后,還有最后一道工序是“摳窩”。
摳窩,就是用大拇手指,在泥團子上使勁按個坑。形成個碗狀,底和壁薄厚相似。泥不能太軟,太軟用手托不住。形象地說,就是個小泥碗。
摔泥炮,手先托起泥碗底,然后翻過來,把泥碗口朝下,直接扣平乎的地上。手托翻的動作要靈巧,要迅速。碗口扣在地上,隨著貫力,坑里圈住一股氣,碗底就讓氣漲開,爆破出很大的響聲。這就叫摔泥炮。
玩摔泥炮,也是用一種比賽形式來完成。兩人也行,三人也可?凑l做得好,看誰摔得響。玩前講上玩法,即規(guī)矩。咋玩,就看規(guī)矩咋定。贏啥,就看規(guī)矩咋講。贏這贏那,就是不贏錢。
在一般的情況下,我們都是贏泥球的時候較多。星崩有的時候,還贏過彈腦瓜崩的。我彈泥球不準(zhǔn),可摔泥炮最響,很少有臭炮的時候。手急眼快,翻手麻溜,使勁均勻,是我的拿手本領(lǐng)?窟@,我把彈泥球時輸給前院張小子的泥球撈回來不少。為這,還真高興得好一陣子。
后來,我有個特大發(fā)現(xiàn)。我們童年的游戲做泥炮,其做法與母親給我們做的窩窩頭干糧有些相象。所以,我們的一些小伙伴們給個名,又把泥炮叫泥窩窩頭。
母親做的窩窩頭,是苞米面做成的。在盆里和苞米面,團了個面團,在上邊用大拇手指按個坑,也形成個碗狀,然后把碗口面扣在蒸簾上。待蒸熟了后,窩窩頭就出鍋了。有一次,我還在桌上照量了幾下“摔泡”,把窩窩頭摔裂半了,但沒有炮響。因這,還讓母親好頓擼扯,并讓我把摔碎的自個吃掉。
為什么叫窩窩頭?我問過母親。而母親會做,但實際并解釋不清楚。為啥在面團上按個坑,凹進去的口,就叫窩窩頭?而不按坑的,就叫饅頭?當(dāng)我刨根問底到這些,母親便干脆跟我說:“老祖宗傳下來,就這么做,要問為什么?你好好念書就知道了!
其實,斗大字不識一麻袋的母親,雖然自個說不清楚這些學(xué)問,但她知道書里一定會有,這就是一個平凡母親的高明偉大之處。無怪乎母親無論生活在什么樣的困難下,也始終讓他的孩子上學(xué)念書呢。
后來,待我念到一定的書,逐漸地明白了窩窩頭的來歷和摳坑原由。原來,因窩窩頭是半拉圓,凹進去個口,即窩窩,頂面是個圓頭狀,故叫窩窩頭,是從形狀而來的。而凹進去窩,一是好熟,二是吃時窩里也以放些威菜,很方便。這象泥炮似的窩窩頭,究競與泥炮倆是誰先誰后,我可就無法考證明白了。
待我長大,也就是上了小學(xué)高年級時,伙伴們也就不玩摔泥炮了。摔泥炮,相比起彈泥球,要費不少事,還費泥,還埋汰。雖然它和窩窩頭相象,但它也不能頂窩窩頭吃。久之,孩子們對此游戲就失去了興趣,便漸行漸遠了。
現(xiàn)在,摔泥炮基本上沒有孩子玩了。一次跟外孫提起這些往事,孩子卻感到非常新奇,覺得我們這一代的童年,很有發(fā)明創(chuàng)造似的,一個勁的夸贊:“還是姥姥行,都能揍槍炮了。”
在“泥趣”中,除了彈泥球、摔泥炮外,“踹大醬”也是我們屯子的孩子喜歡玩的游戲之一。
“踹大醬”,顧名思義,就是用腳踹泥玩。
在我童年那暫,屯子都是土道。整個浪一個大隊,是一個大屯子,大人說有六里六長。從東頭到西頭,順一條村道伸展過去。道南道北,是房子,道北多些,而道南少些。一個大隊七個小隊,從東頭往西頭排開。小學(xué)校、分銷店、大隊部,都設(shè)在屯子中間。我家住在一隊,是東頭。來回上學(xué)放學(xué),得走三里多地。在這條土路上,我一氣走了六年,待上了中學(xué),才很少走這條道了。
那時,老天下完連雨后,屯里唯一的一條大道好幾天才有道眼。因在連雨天里,豬要放的,馬要放的,羊要放的,牛要放的。這些牲口,來來回回,都巴唧這一條大道上,把本來讓雨水泡透的土道,經(jīng)它們的蹄子一踹咕,都象翻了一個個似的,一道大泥巴。
清楚地記得,我們小時,是沒有穿過雨靴子的。一旦下雨天,大多都光著腳丫子踹泥行走。我來回上學(xué)、放學(xué),常遇著下雨的天頭,也常踹咕在這條屯子里唯一的大道上。即使讓牲口巴唧得象“大醬”,但也得光腳丫子來回踹咕。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是舍不禍害母親做的千層底鞋,所以就脫下鞋,光腳丫,跋涉在這條泥濘的家鄉(xiāng)土道上。
我們這疙瘩,土粘,又滑。后聽大人說,是輕堿土質(zhì)。小腳丫穿行在這條村道上,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踹沒腳脖子。有的時候,腳丫子讓玻璃嚓子劃破,出了血還不知道呢,只見泥窩里的水和泥浮出些紫色的漿。這些記憶是最深刻的,似我心中滴的血,且永遠不易愈合。
有的時候,上學(xué)或放學(xué),我們幾個伙伴,就在路邊踹著泥玩。原地踹咕,呱唧呱唧,一會就稀釋了,象母親下的大醬似的。所以,小伙伴就給起個名,叫“踹大醬”。
有的時候,陰雨天趕上星期天,我們就跑到院子去玩,幾個伙伴便玩“踹大醬”。一會踹出個醬塊,一會踹出個城墻,一會踹出個河流,玩得很盡興。
記得一次放豬的回來,正趕上下大雨。這雨天是豬最不好圈的,丁巴拱破杖子就往園子里鉆。我和父親、母親都出來圈豬,我們光著腳,費了好大勁才圈上。記得我沒跑過小黑豬,造了幾個腚墩,渾身都是泥。待我們回到屋里,母親卻無奈地說:“這天氣,老下雨,院子也象‘踹大醬’似的!倍赣H卻接著話茬道:“如果這樣下大醬,咱們可省錢了!庇谑,兩個人大笑起來,我也跟著大人會心地樂了。
在那個年月,當(dāng)院和大道都是土的,一下雨就變成泥了。玩時,我們就在院子里“踹大醬”,或在道上“踹大醬”,這也是環(huán)境所致。有啥辦法呀,哪叫遍地都是泥啦。
上段時間,我回趟老家,也趕上下雨。可屯道都是砼的,院子用磚鋪的,你想找泥都困難,還能“踹大醬”嗎?
家鄉(xiāng)啊,變了,變得我都不敢認(rèn)識了。立時,我想起了毛主席的偉大詩句:“蕭瑟秋風(fēng)今又是,換了人間!”
在“泥趣”中,除了彈泥球、摔泥炮、“踹大醬”外,捏泥人也是我們屯子的孩子喜歡玩的游戲之一。
說起捏泥人,農(nóng)村孩子隨手捻來。不用跟誰學(xué),想咋捏就咋捏。泥就地取材,干稀配合比,由自己調(diào)配,以合適為止。
捏泥人的材料,土,還是黃土好,細(xì)發(fā),粘乎,柔軟,咋捏咋是。而黑土就不行,不粘,發(fā)散,渣不約的,泥人的細(xì)部處理不了。
捏泥人,西院小過子捏的好,啥樣姿式都能捏出來。而我手就笨,捏出來的東西卻“四不象”,往往受到小伙伴們的嘲笑和挖口,但都是善良的。
在后來方知道些道理,這里是需要天賦的。就象大人常說的俗語:拉拉咕嗑箭桿——不是那里的蟲。
捏泥人,一個一個捏好了,擱在外邊就曬干了,便珍藏起來。記得西院小過子捏個“董存瑞炸雕堡”,拿到學(xué)校里,還受到老師的表揚。
從那時起,我才知道些半拉胡片的道理,原來捏泥人屬于泥雕范疇,是藝術(shù)。再太深的說道,我也理解不透。
捏泥人,不只是捏泥人,我們有時還捏貓了、狗了、雞了、鵝了,反正是比較熟悉的東西都捏。
其實,我們捏泥人,就是玩玩而已,與藝術(shù)作品根本沒啥關(guān)系。
雖然如此,但在童年記憶里,我還是從“捏泥人”中收獲點“美學(xué)”的啟蒙知識。
在“泥趣”中,除了彈泥球、摔泥炮、“踹大醬”,捏泥人外,還有其它與泥有關(guān)的故事,伴隨著我們這些孩子的生活和成長,走過了那段漫長而有趣的童年時代。
如打水漂。下完雨,天頭剌拉一下,大坑邊的土片翅起片片。孩子們便撿出幾塊小片,往水面上輕柔拋過去,泥片在水面上一連串漂出三四個點,刷刷刷的,很好玩的。
不過,不是誰能拋好的。需要使對勁,找角度,選好片。否則,失去其中某個環(huán)節(jié),泥片就會一頭扎進水坑里。
有時,我們還會自個先趕好泥片,像趕餃皮似的,晾干,拿出玩。但這太費事,伙伴玩的少,還是就地取材撿土片,玩的要多些。
還如,打花腚。這個是很有意思的,這種玩法有個特定環(huán)境,只有在大坑洗澡時才能玩的。
那時,屯子孩子,一年到頭也沒地方洗澡,只有夏天在大坑里,才能痛痛快快地洗上幾回澡。
在大坑洗澡的時候,孩子先開始玩泥。
一個個光不出溜的,滿身抺泥,連小雞雞那疙瘩,都特意厚厚烀上一層泥,讓道上人啥也瞅不出來。
一群孩子,唧唧嘎嘎,渾身都是泥,象非州的黑人,又象現(xiàn)在的紋身,深一道淺一道的,也是很好看的。
往往抹完一身泥巴后,我們便在大坑沿上跑幾圈。一邊跑一邊咧咧渾嗑:“跑一跑,顛一顛,雞雞卵卵干一干”。
然后,在一片轟哭聲中,跳到大坑水里,把本來干凈的水,一下就給擱楞渾了。
時光一晃,幾十年就勿勿過去了。如今的孩子,沒有誰再彈泥球、摔泥炮、“踹大醬”、捏泥人、打水漂、打花腚了。但當(dāng)年與泥有關(guān)的“童趣”,卻還駐扎在我的心中,成為一段美好的童年記憶。故事雖有些苦澀,但快樂還是“泥趣”的主題歌。
趙富,1953年生人。系中國散文家協(xié)會會員,大慶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曾分別在《散文選刊》、《華夏散文》、《地火》、《歲月》、《中國石油報》、《天水晚報》、《黑龍江日報》、《生活報》、《黑龍江科技報》、《大慶日報》、《大慶晚報》、《百湖周刊》、《大慶油田報》、《都市生活報》、《大慶作家》、《大慶文化體育》、《薩爾圖》、《讓胡路》、《生態(tài)文學(xué)藝術(shù)》、《呼蘭河文藝》、《北國詩風(fēng)》、《巴彥文學(xué)》等報刊雜志上發(fā)表小說、散文、隨筆、詩歌等300余篇(首)。另有10余篇(首)作品獲得報紙、雜志雜志“征文獎”,其中長詩《歌唱薩爾圖》被編入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出版的《薩爾圖放歌》一書。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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