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只是生存,還應(yīng)該綻放生命力,既然活著就應(yīng)該燦爛!生命是一種回聲,你把最好的給予別人,就會從別人那里獲得最好的心情。你幫助的人越多,你得到的也越多。多點淡然,少點虛榮,活得真實才能自在。人生就是一場修行,修的就是一顆心。心柔順了,一切就完美了;心快樂了,人生就幸福了——題記
陽光暖暖,風輕云淡。在離別的車站,卻彌漫著一縷淡淡的傷感。
給大姐把大包小裹裝進長途臥鋪汽車的行李廂,沒有等汽車出發(fā),我就與大姐匆匆作別,不想看見她依依不舍的表情,也不想讓她看見我有些許難過,讓自己的鼻子更加酸酸澀澀。
大姐來自河南省許昌市鄢陵縣,原本和貴州的我非親非故,只因她的妹妹曉云當初在附近一個工廠做業(yè)務(wù)跟單經(jīng)理,是我的一個顧客。相處的時間久了,趣味相投,相互照顧,曉云便尊稱我和妻子為兄嫂。因了這層關(guān)系,曉云的大姐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我的大姐。
2008年3月上旬,曉云來我店里,說大姐第一次出門,到了深圳石巖鎮(zhèn)一個工廠打工,因人地生疏、舉目無親,聽不懂也不會說普通話,工廠的活他們干不了。于是,他們想來東莞厚街投奔曉云,另外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因身無分文,打電話希望曉云過去接他們。曉云暈車厲害,怕去石巖坐錯公交車,所以請我同行。
曉云和我把大姐夫妻倆接來東莞后,因一向好逸惡勞、好吃懶做的姐夫找工作挑肥揀瘦、挑三揀四,最后選擇獨自一人回了河南老家。于是,我?guī)痛蠼阍诨I建中的東莞仁康醫(yī)院找了一份保潔員的工作。
初到東莞的大姐,上班的地方離我比較近,因普通話不好,怕與人交流,曉云所在的工廠又在另外一個工業(yè)區(qū),所以大姐每天下班以后,都要到我店里報到,好像感覺和我們說說話,她才心情平靜。有時候我店里忙,不能和她說說話,她也一臉笑意靜靜坐著,直到我提醒她該回醫(yī)院休息,她才戀戀不舍地回去。
2008年8月份,曉云回老家結(jié)婚,然后去了江蘇省蘇州市工作。于是,獨自在東莞的大姐,就成了我們家里的編外人員。
大姐生活簡樸,節(jié)衣縮食。過度的操勞,讓42歲的她臉上溝壑縱橫、布滿滄桑。一米五幾的個頭骨瘦如柴,讓人心生憐憫。
從08年三月份到現(xiàn)在,整整六年時間,每逢節(jié)假日,我們的飯桌上都有大姐的一席之地。特別是每年的春節(jié),只要我們在東莞不回老家過年,除夕的年夜飯,有時大姐加班到六點半,我們一家人都是等大姐來了,才一起開飯。偶爾回河南老家的大姐,因怕她上當受騙,每一次回家也是我到厚街汽車站接來送往。對于大姐,我的兩個孩子也從心里把她當成了家里的一員。有時候家里來了客人,我們?nèi)ネ饷娴娘埖瓿酝盹,孩子知道大姐晚上不用加班,都會叫我騎上自行車去醫(yī)院提前通知大姐,讓她和我們一起去飯店。
大姐讀書只上了一年級,就輟學在家操持家務(wù),如今只能歪歪扭扭地寫自己的名字。所以,醫(yī)院每個月的業(yè)績考核表,成了大姐邁不過去的坎,她都是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地來找我?guī)兔μ顚。不善言辭的大姐為了表示感謝,醫(yī)院每個月180元的飯卡,她竟然還能摳些出來,到醫(yī)院附屬的超市換購蘋果、餅干之類的零食,悄悄放到我店里,臨走時才告訴我說是帶給孩子吃的。為了這事我經(jīng);鹈叭,責備大姐不愛惜自己身體,如果她身體垮了,生病了麻煩的是我......
這么些年,大姐與我們一家相處融洽,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如今,漂泊累了的大姐,選擇了辭工回家。于是,我最后一次把大姐送到車站,幫她買好車票,把她的行李往汽車行李廂里裝好,沒有等車出發(fā)就離開了車站。這是因為,我怕在汽車啟動時,看見大姐眼眶里噙著的潮濕。
大姐與我,皆一般平凡普通之人,為了生計而離鄉(xiāng)背井,在外漂泊。在我們的身上,折射出平凡人生的辛酸與冷暖。在別人眼里,我們平凡的再不能平凡,可是我的內(nèi)心卻總是被一種東西充實得盈盈滿滿。這些年來,這種東西我也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它卻一直讓我心靈寧靜,快樂怡然。
紅塵漫漫,些許溫暖。
【編輯:卓禮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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