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姊妹中排行第三,是父母唯一的兒子,因此在家中特別受到父母的寵愛。
聽父親說,他小時候讀書成績不錯,但因為遇到了“文革”那段特殊的歷史,由于祖輩“家庭成份”不好,念完初中的父親便失掉了升高中繼續(xù)念書的機會而不得不輟了學。每當提及此事,父親那滄桑的臉上便會流露出一種讓人不易覺察的無可奈何的遺憾來。
父親未圓讀書夢,于是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們一群兒女的身上。一向對我寬容的父親,在對待我讀書這件事情上卻要求得特別嚴格,甚至到了十分苛刻的地步。在我讀小學的那段日子,的確是令父親感到滿意和高興的,因為我每年期末讀能捧回一張散發(fā)著墨香的獎狀。然而進了初中,因為我愛看課外書籍,作文常常被老師當作范文在班上宣讀講評,于是便飄飄然做起了作家夢。學習開始偏科,在那些日子,我竟然偷偷的背著老師和父母寫起小說來,不但寫短篇、中篇,而且還自不量力地寫了一部名為《辣椒頭歷險記》的長篇童話。念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我將一部中篇小說《遲到的懺悔》投給山東的《東!肺膶W雜志。那時我想,等三個月之后,我便拿著刊有我作品的雜志和稿費向同學、老師和父母炫耀一番。于是,我便整日沉浸在漫長的等待和洋洋得意之中…...
然而,三個月過去了,我等來的不是刊有我作品的雜志和稿費,而是編輯部寄來的一紙退稿信和我投出去的習作。這次失敗并沒有使我氣餒,而是更大量地向其它雜志社投稿。然其結果都是一樣,投出去的稿不是被退了回來就是石沉大海。經歷了這無數(shù)次的失敗之后,我真的再沒有勇氣寫作和投稿了,于是在大罵一通編輯不識好歹之后便燒掉了我數(shù)年來苦心創(chuàng)作的全部作品,發(fā)誓今生再不寫作。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度過了一段日子,之后便踏進了高中的大門。也許是我對文學太過于癡迷的緣故,發(fā)誓不再寫作的我又禁不住偷偷的提起了筆,這次我再沒有以前那樣狂妄,動不動就去寫什么中篇、長篇。而是重新審視自己,在文學的領域里高些小打小鬧,寫一些短詩和小散文之類的東西。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我的一首小詩《今夜又夢見你》在1989年4月24日的《貴州民族報》上發(fā)表了,就是這首小詩的發(fā)表,使我的創(chuàng)作熱情又一次高漲起來,便伙同在金沙一中讀書的幾個向我一樣熱愛文學的同學湊在一起,辦起了一份取名為《星星草》的校園油印刊物。從此,寫稿與投稿便成了我課余之時的又一樂趣。
有耕耘便有收獲,幾年來,我相繼在全國二十多家報刊雜志發(fā)表了一些詩歌、散文、小小說之類的文學作品,并在省內外一些雜志社舉辦的征文賽中獲獎。后又被北京《作家與作品》,湖南《校園與家庭》兩家雜志社聘為特約記者。1999年,我的拙著《折花的手留在空中》又被收入“世紀之光”文叢由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出版,并被中國當代詩人學會,畢節(jié)市作家協(xié)會和貴州省作家協(xié)會等吸收為會員。
現(xiàn)在的我,依然傾戀于文學,依然做著作家夢。但我深曉自己不是精明之人,寫不出些什么有分量的驚世駭俗的作品來。但我想,即使不能成為作家,但若能在業(yè)余的時候寫點東西,從寫作中得到某種心靈的慰藉,也不失為人生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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