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雪是天堂的花朵;ㄏ侨碎g最清麗的地方。
任何花朵在花溪綻放的時候都會自然地少些許喧嘩,因為任何花朵的綻放都只是花溪的點綴。雪,天生愛靜,無聲無息地花開及落;ㄏ膶庫o吞食了天地間的寧靜,一萬人涌入賞花與一個人看雪,似乎沒有什么不同。我喜歡一個人呆在花溪水岸,確切地說是一個人找沒有人行走的水岸,看水的平靜,看水的流光,看水上漂浮著又不肯漂走的浮萍,花溪的鳥是很少飛動的,它們靜靜地呆在沿岸的林中與青山綠水澗,它們的聲音比詩人的文字還要精簡,如若有鳥聲,那一定聽得見投石入水的聲響。
花溪是各種花朵暗自爭奇斗艷的地方,就像真正寫詩的人,寫出的詩歌自己不說好的,拿出去,讓讀者評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花溪的水讓我懂得靜水流深,懂得有再多的人喜歡自己的詩也不驚不喜,就像花朵,開落不是為了他人的喜好,而自然地綻開。有一種人寫出文就舉起手來,像中學生那樣盼著老師的夸獎,結(jié)果呢,許多光陰都用在了尋求與等待中。
這樣的人的文字我是不看的,我讀一個人的文字大多是讀人,做不好自己的人是很難把握好自己出手的文字的。
去溪邊看雪。等了許久,才有零零碎碎的幾片雪的瓣兒飄落。梅花比我等得要執(zhí)著,一整個冬天都過去了,才等來淡淡的胭脂雪。難怪梅花要瘦,瘦成林妹妹等一首詩的結(jié)局,結(jié)局是林妹妹比進大觀園時還要瘦,如你,病中叫出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真的不是一味藥,可你當成了藥,只有你會想一個人的背影,會像梅花見了雪,一身的梅骨錚錚。
有朋友來電話告訴我,他寫我的評論入選了《貴州新文學大系》,我祝賀他后,手機就沒電了。我的手機總是忘了充電。有人記得我的散文曾經(jīng)獲得華夏出版社舉辦的世界華文散文大賽銀獎,我不寫在簡介里,是我覺得這些對我的寫作幫不了什么忙,只寫了烏江文學獎與尹珍詩歌獎,這兩項獎是貴州詩人拼搏頗激烈,比我曾經(jīng)獲得的所謂的世界詩人桂冠獎要名副其實。有雪花落在眼睫毛上,雪冰涼。
世上最潔凈的花朵是雪花。有人說:梨花如雪。我認真看過,梨花的花瓣白凈凈的,冷冷中生出青輝。只是,梨花與桃花一樣,飄落后,便有花瓣漂在水上散在地上。而雪花對影落后,水上是沒有雪花的殘片的。有時候,我就在想:纖塵不染的天堂才配有這樣潔凈的花朵,渾濁的人間怎么可以擁有呢。
人間有太多的不堪,不是雪能涂抹的,雪在我們最冷的時候到來,是來告訴人們零度之上有什么,引領一些人踏雪尋梅,如果向窗外看去是渾濁的世界,就關上窗子向還未結(jié)冰的內(nèi)心看去,一朵雪就在那里,是三百年前丟失的蓮。
梅花是不會飄落的,我真沒有見過梅花落。梅花三弄是別人的故事。我讀梅花都要在有雪落下的日子。此時,幾片雪花會讓我想起前年去過的北國雪鄉(xiāng),我忘了在雪鄉(xiāng)尋梅,厚厚的白雪世界里有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我知道她著紅裝是為他人,但我將她的紅裝背影放進了心里。她說:在我眾多的詩里,最喜歡那首《瘦梅聽雪著裝時》的詩。這是我早些年寫的詩,已經(jīng)不太記得整首詩里的內(nèi)容了,而她當面誦讀了詩的全文。有人說,我在他鄉(xiāng)遇故知了,可我,不敢與她說詩里的事,許多時候,寫詩的人總被讀詩的人問得無法對答。記得一位女子問我:在這個世上的文字,只有我的文字觸及了她的內(nèi)心,有整部詩集,是為她而存世的感動。
雪,真的讓人清醒。多年前,把自己的影子帶回家的人走了,我在溪邊四顧,自己的影子還在水中,只是,水中的影子被風吹動,似乎告訴我,此時的影子不是彼時的影子,彼時的影子是有另一個影子相伴的,也是有心的。走了的人影能帶走一顆真實跳動的心?現(xiàn)今科學解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于是,我朝著一個背影想一襲青衣,唐朝太遠,宋朝也不近,就選了一條故道回到大觀園。手里是要提一壺酒的,寶玉可以不提酒壺,大觀園那多人為他準備了酒。一個女子的家就在花溪平橋水岸,祖輩留下的老屋,祖輩留下的水車,只有她書屋里的字是我題的。書案上是一碟梅香,窗外落雪,紙上落墨,我骨瘦如柴的詩句有融入了梅花點點的淚痕,一壺酒全在一個女子笛音中穿腸過肚,不說前生,也不說來世,只將一個白茫茫的黑夜演變成白狐的一世的干凈。許多人都以為我們是有故事的,包括她的先生也這樣認為,結(jié)果,我們之間只有故事,沒有事故。
什么人去了樓會空,懂我的人與懂我詩的人怎么就是不能合并成一個人呢?孤獨總是在孤獨之間串門,過眼云煙的花開花落都不如遇見時的那場雪花潔凈;都不如白茫茫一片真干凈。你我都不是演員,卻又要在相見時,假裝不孤獨,把反復搬運的思念也置于杯具中,月光都從杯底皸裂了,約好的一道讀曉風殘月還沒兌現(xiàn)。有一次,我們相遇在橋邊,留下了以上對白。
她說:她是被雪冷藏的一朵梅,沒人看得見的素紅。是被我一曲花間詞《瘦梅聽雪著裝時》弄醒的。又可惜,我不是用心賞梅人。
南方的冬季幾乎無雪。事事都像山水明擺在他人的目光里。我居住的花溪,不管你在哪個季節(jié)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如若你從夢中來,我便是山水。如若你一百年不來,一百年后的花溪會變,而我,沒法變了,我抱著自己的孤獨煙消云散。
雪,真的一星點都沒了,與北國的雪天相比較,這個雪天真算不得雪天。但我把幾片雪養(yǎng)在了溪水中,養(yǎng)雪的花溪水,清澈如空,我無心的影子也在其中養(yǎng)著......
小草扶風聽花語
1
又是小草扶風聽花語的季節(jié)了。
花溪的春天似乎總比他處早早地到來。燕語穿過溪水凈化過的風里,親,枝頭吻風的花朵像你吻我的香唇,那只白鶴守著自己的影子,鶴,真的老了,可鶴影總是不老。霧里看花,沉香與霧氣讓風吹淡,露出陽光的溫暖,那是風撕不開的思念嗎?
如果所有的思念都是遺憾的花開,那只白鶴飛走后,怎么不帶著自己的影子離開?時光真的能掏空所有嗎?請把花溪溪水掏盡,露出河底讓我看看水落石出的真實。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夜里是無夢的,我的大腦如若能夠休息,可能是在白天。于是,我相信卦象說的:這種人活不長。我就遠離熱熱鬧鬧的場所,在他人醉生夢死的快活里不快活著。醉里不知身是時光過客的朋友,我勸不了別人與自己寂寞,于是,自己寂寞著。老天也格外開恩地懂我,總將我置于寂寞深處。齋戒熱鬧的四壁,讓香客落滿灰煙,而我,不因灰煙揭了瓦片,讓陽光在窗外,我只取青燈畫月,畫梅,畫千桿竹影,擊節(jié)寒風麻木不仁觀的關節(jié)。寂寞地堅守孤獨,孤獨地思索,孤獨地感受人與人之間的遠近,孤獨地寫出心里的那分感觸,沿著孤魂野鬼才敢走的幽徑,把心放置在遠離熱鬧的地方,在風不載塵的地方,與桃花云霧淡然......于是,我身未死,心卻將明天墓地找好,同時也把葬我的條件告知親近的人。
今生,不要要求太完美了,太完美的今生,是對下世的透支。
沒有一座廟里的和尚不是心靈受傷后才步入佛門的,佛門就像一條流淌的江河,月光入水,你以為水在洗凈月光塵泥,卻感知不出水在磨礪石頭見棱見角之處,是的,靜水流深,凈水如刀,佛門的剃度與流水的剃度沒有什么不同,因而,和尚的頭與江河里的石頭一樣光滑潔凈。
有朋友找一酒家老板商談為我的詩歌開作品研討會。說等我從村里扶貧回來就商定時間。有朋友就出來反對,開什么研討會呀,《落葉為花》詩集兩個大獎都拿了,烏江獎不說了,尹珍獎的終評組,可是由曾獲魯迅文學獎和曾擔任過魯迅文學獎詩歌評委的詩人王久辛擔任組長,詩人、評論家黃亞洲、霍俊明、譚五昌、黃恩鵬擔任評委評出的呀。一句話,作品研討會就不開了,人家賣酒掙錢也不容易。
有一家主流媒體的記者與我聊天,他說:蔣兄,我真佩服你了,你就像半夜起來方便的人,外面的人你都驚動了,而你身邊的人還在熟睡中,完全不知你做了什么?另一在場的朋友接話說:你真是名記,把別人的無知說成熟睡,不注意聽的人,還聽不出來。我舉手制止轉(zhuǎn)變話題,落葉為花也好,水落禪生也罷,當理想是一張捅破的紙后,也不要扔掉,將其看成一張藏寶圖,哪怕心里明白手里捏著的是一張?zhí)摌?gòu)的藏寶圖,也要像方丈手里的佛珠那樣拿著......
2
是誰將信仰折磨得死去活來,死過一次,又死過一次...... 如果老天賜我一百次的花開花落,我便是用花瓣敲響春風的人,請耐心等待我的幼稚老去 我無法做到完好無損地抵達,但我可以做到每一道傷痕都是為你。
走過桃花林,花都落了,只有一朵黃色的野花獨自站在小路上,我說:花兒,你在等誰?她笑笑:我誰也不等。一陣風過來,我看見她張著大口,哦,她在喊春!
這是我走在村里的山路上看見的一朵黃花留下的感嘆。人生,有時候真要學那朵孤芳自賞的黃花,才對得起自己的花開。
當時,我被頭塘村頭塘組組長王應元邀請上他家吃掛紙飯。路上想起自己才離開兩年的父親,想想自己最近的人怎么竟然離我那么遠去了呢?酒中清明的文字出來了,我的淚水也出來了。親,如果當時你在我面前,我會將你的衣襟哭濕。我會告訴你:無論是天才還是凡人,我們都走在命遠規(guī)范的歸途中,有人著急走完,有人慢騰騰的游山玩水,那些所謂的成就,不過是途中的風景,沒有成就的人與有成就的人,同樣躺在火化爐里成灰,文字,是另一種骨灰,不埋葬在土里,要放在紙上!@也許是我與他人活得不一樣的理由吧。
那天,我大口地飲風,風里全是紙幣燃燒的味道。我餓了,不是胃,是靈魂。你感覺到了嗎,我想你的時候,是我的靈魂饑餓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如果一個人想一個人會想得對方感覺到疼痛,那就是我在咀嚼你的肉靈的時候。如果是一滴水,在葉片上,就按一滴水的緣分,讓陽光親吻,任風吹碎,如果這一滴水滴落在海里,就澎湃出吻一輪滿月的隨心所欲。
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簡單,只要懂得給予便能詮釋了自身的價值。所謂的懂得給予,不過就是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拿出了別人需要的東西相助。有些人,活了一輩子,到頭來被他人總結(jié)出:白活了!就是這道理。我感謝親在我需要的時候的給予。
今下午,有一個看我簽名的男士問我:你的書,幾乎是女士買去的吧?這年頭,買書看的女士少了,特別是買詩集看的,少之又少。經(jīng)他這一說,我算是幸運之人,遇見了少之又少中人了。不錯,買我書的人,就是我要好好珍惜的親。向我銀行賬號打一百元只要一本書的親,你是我的債主,一千元要三十本詩集《水落禪生》的親,你刻意當我的債主,將我未寫出書來就打款的女士,做得更狠,要我必須寫出未寫的文字......
母親臨走的時候,她胸前戴著的是從弘福寺求來的護身符,我一直在想,金銀都能放下的母親,為什么就放不下佛符呢?經(jīng)這些年與寫詩的佛家人接觸,我明白了慈悲的力量。為什么猶太人亡國數(shù)千年民族卻沒有消失,流散世界各地卻依然自強不息?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凝聚和激發(fā)他們?那就是信仰!這是一個把《圣經(jīng)》當法典來讀的民族,他們的行為幾乎規(guī)范在《圣經(jīng)》條規(guī)下,而不是法律里。
親,你對我的那分好,雖然是債務,但何嘗不是一種慈悲,讓我在孤寂中有你們身體與靈魂的溫暖。
3
從音樂的角度,我們不得不承認王菲是一個傳奇,雖然我收藏的千首歌曲里沒有她的一首,但我還是尊重朋友們的喜歡。作為女人,她這么老了,似乎還像小女孩那樣不懂:青春是一去不復返的旅行,回過頭去的風影,都只是昨日落花,而秋風撕裂的笑容,任憑胭脂怎樣細膩,也難修復月光穿過夢境的裂縫。當然,她與他都是演員,不錯的演員,只是,他們的分手比我與朋友們預期的早了點,讓人懷疑他們的職業(yè)道德。
在人生的路途中,許多時候,為難自己的,往往不是別人,而是不認識的自己。
不是我吝嗇,不舍一語給你,不舍一刻光陰陪你。你知道嗎,老天給每一個人的光陰是有配額的,感動心肺的話也如白金鉆戒,不是誰都可以得到。我的確吝嗇,對愛我的人也很難做到大方一點,只有我愛的人,知道我是如何地愛惜光陰留痕,愛惜一朵花在光陰中的微笑或嘆息,愛惜陽光冷了,我給她的話還在溫暖著一個人的冬季。
時光讓我努力,也長不出那個走了人的曾經(jīng)。這是一個小女孩對我說的話。
好久沒有見了,在一次人流中相遇,她差點沒有管住自己,要一個相擁,我告訴她,她的身后有她的同事。她止步間,氣息在我臉上,有花蕾綻放的芬芳。曾經(jīng),我穿一件血色襯衫,她一件綠色外套,挽著我的手臂笑道:我們是絕配!我說:放開,什么叫絕配?她說:你看看,你我的著裝,紅配綠。
如果人生真有一種善意的傷害,我想,我是善者?墒,這種善意往往讓人說成是虛偽。
我真的不是紅十字會,請相信我的不做假。當然,我也不敢說自己的不藏真。
不是我不懂一些暗示,不解風情有多種,而是,我盡力回避一些不該有的傷害,結(jié)果,我還是沒能做好,就像燈光,一到夜晚,自身的光芒無意成了一只只飛蛾甘心焚燒自己的墳場。
4
黃銅與黃金是同色。但是,兩者是不能同比價的。就像梵高的向日葵,不能拿來與他人的向日葵比價。他人的向日葵上百畝,也賣不出梵高先生的半平米向日葵的價。一個人,不懂得藝術(shù)品的價比,不是一件可笑的事,如果裝出明白的樣子亂說話,就不能不是笑話了。
一女子告訴我:她是借朋友的路過來的。一次次來,只有兩個目的:讀你的文字,這是其一,其二,讀你的文字。我一時被兩個目的弄懵了,脫口而出:謝謝,謝謝。正好與之對上。我怎么這樣有才呢?
半夜讓狗叫醒,舉頭窗外,沒有人影,滿天星星,寧靜的頭塘村,不安靜的狗狗,沒有秋風吹不盡的狗狗聲響,突然想到一些面目全非的人,想到樣板戲的年月,八個樣板戲,該演戲的人演戲,似乎分工明確,而今,不該演出的人也是演員了。有狗狗過來,站在身邊,彼此靜靜的,彼此看著看不透的夜色,各懷心事,狗狗是天堂寵物,我卻不是人間寵兒,狗狗又叫了,似乎在說:與其在天堂悲哀,不如在地獄逍遙。
我們一直在修正錯誤,錯誤一直還在。事實往往就是這樣,我們舉起矛的時候,告訴他人,我們的矛,無堅不摧!舉起盾的時候,告訴世人,沒有什么人的矛,可以刺穿我們的盾。多年后,我們才明白,我們以為正確的東西并不正確,以為錯誤的東西才是真實。
有人這樣說我:你以為閱人無數(shù),就事事有理嗎?你不明白,你一直尋找的東西,見著了,又不敢伸出手去,一個看似聰明的人,年復一年地犯著同樣的錯誤。
這是月光滴落淚水劃破夜色的半夜,我寂寞得半夜呼喚小倩,不曾想,幾秒鐘之間,真能叫出四五個女子的應答。我又被一些情感溫暖著,我忘了對這些半夜陪著我的女子說聲感謝,似乎她們就該陪我,就該在天涯陪我將月光守出露水來,而又彼此地聽見了海的哭聲,彼此撒一張月光的網(wǎng),打撈起來的往事,是水中掬不起來的影子。那夜,我寫下唐玄奘在去西天的路上的張揚: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云散。
除了圣人,我們都是靠錯誤的指點,長大起來的孩子。高高在上的圣人,不是沒有錯誤,而是他們將錯誤,分解成真理了。
親們,別對我太好了,我就像一個在賭場輸光了自己,又離不開賭場的賭徒,你們給予我的,與放高利貸的債主一樣,面對一個能把落葉看成花的人,能沒有憧憬嗎?
5
人生猶如足球場,贏不了,就要輸?shù)闷!要像中國足球隊那樣,輸給泰國隊五比一又怎么樣,沒人丟的臉,我們丟!
你說:把我寫給你的字,刻在石頭上如何?那又能說明什么?我問。你舉起一朵蒲公英嘆息:為什么是這樣的繁花,風一吹就破碎,碎成無法收拾的飛絮。請問:你見過誰的心重過了光陰的?經(jīng)得住日月閱讀的文字,都是那種滲透了淚水的文字,無論你在任何時候看他,眼睛里都會有淚水涌出。
埃及的一座古墓被打開后,人們驚訝,木乃伊的手里有一朵花!這是世上開得最久長的花,花,完整地開在地層深處,是十八歲的國王離開時,王后給他的花,這朵被淚水淋濕的花朵,在沒有光亮的墓地里開了3300余年。如果可以,誰都想回到初見的地方。
昨天,有朋友說我:好久沒讀到你新的文字了,你不寫,真的可惜了。
在停止寫詩十七年間,有遠處認識的和不認識的編輯寄我報刊贈閱。在上海那地方,我沒發(fā)過詩歌,《上海詩人》創(chuàng)刊時,人家寄了我兩年贈刊,我終在別人還把我當詩人看的情況下,又拿起寫詩的筆。
寫出的東西,怕拿給熟悉的朋友去讀,因為人家總是給我鼓勵,得不到批評的指點。而十七年間,詩壇已不是我曾經(jīng)熟悉的詩壇。一九九三年在北京中國新詩研究所《中外詩星》做責任編輯的商震先生,巳是皇家大刊《人民文學》的副主編了,當年,我呈給他《水——(組詩)》時,望能得到他的指教。那天,他是雙手接過詩稿去看的,看完過后,他說:“你的詩,是朋友們給我說的那樣,與眾不同,我編發(fā)下期”。沒想到商震先生手下寬容,標點也沒動一個,整稿用了出來。前年聽人說:他恩師韓作榮的詩稿他也是不留情面地刪掉幾行的。去年他去了《詩刊》做常務副主編,有人建議我,給他寄稿,我笑了,以前的商震先生還是我初見的商震先生嗎?可我不再是他曾經(jīng)見過的我了。在《詩刊》,二十年前只得過三元稿費,我將這三元稿費為兒子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將眼睛睜得太大,有時候,還要閉上,用心去感受,才能聽到風中的真實,而不是水上的流云。
對于給過我們恩惠的人,我們要銘記別人給予的恩惠,別人曾經(jīng)的幫助是我們走過當初的力量。我一生說得最多的話是:感謝。有人說我說這兩字已成習慣。也許親們也聽這兩字聽煩了。以后,這兩字我還得說。還似曾經(jīng)的誠心誠意出口。
佛佑眾生,只渡有緣人,不管潮起潮落先來后到。夢海無涯,借舟行驚濤,醒來月沉日浮悲歡合離;讀海貝舉起的太陽,聽海風放下的雨滴。我相信,我捏碎的月光是佛家敲痛木魚時,口吐的梵語。凡是仁者,我們都要敬為神龜。如果有一片羽毛落下,劃傷你的眼睛,佛也會將你滴落的那滴眼淚當成珍珠收藏。
愿:你我大吉大利!信佛幸福!
【編輯:楊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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