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窗外滴滴答答的滴水聲不息,沒有拉開窗簾,我已經(jīng)能明確的判定:這種冷天,適合穿棉衣。因為,從十月份以來,天就一直耷拉著臉,綿綿細雨下個不停,而且溫度每況愈下,直接到了現(xiàn)在這種5-6度的境地。
打開朋友圈,有朋友發(fā)了一條有趣的動態(tài):凍死在冬天我無話可說,但是,凍死在秋天我不服。詼諧幽默的表達方式讀完讓人瞬間捧腹,主要是因為這天氣的反差我也確實有同感,這要被凍死的節(jié)奏,我也不服。
在貴州,冬天一般要持續(xù)到過年前,那時候都是陽歷二三月了。按照溫度的走勢,往年這十月下旬的天氣,最多只能算深秋罷了。在我們這里,深秋什么概念呢?作為秋天里最后的掙扎,它的力量被叫做“秋老虎”。除了早晚的溫度稱得上“涼爽有余”外,這個時節(jié)實際上和酷熱的夏天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太陽簡直可以稱得上“過分毒辣”,鳴蟬遍野,秋陽似火,野草被烤枯了,秋葉被曬紅了,就連一向清涼的劍江河水,都顯得“溫而有余”,我們還在為如何躲避這惡毒的“秋老虎”而發(fā)愁呢。
在我們貴州有句俗話叫“貴州落雨當過冬”,說的是下雨時不管在哪個季節(jié),溫度都極為低下,就像過冬一樣寒冷,更何況現(xiàn)在正值秋冬交替,那種境地我自然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匆匆穿上棉衣,撐著雨傘,奔走在濕漉漉的路上,感覺溫度又比在家的時候低了許多。雨不算大,但密雨斜布,一兩分鐘,傘沿就開始滴水了;風就顯得不那么溫柔了,在天際里橫沖直撞,從斜面切下來,越過傘的庇護,直刺我單薄可憐的腿腳,瞬間惹歡了全身的雞皮疙瘩,盡管我穿了兩條褲子,可還是顯得有些單薄了。路上的人們和我的打扮幾分相似,在新冠肺炎疫情的籠罩中,每個人都用口罩緊捂口鼻,由于衣服較厚,女生們再也呈現(xiàn)不出夏天那種凹凸有致的身材傲視感了,整個身材都顯得臃腫,分不出男女,人們的頭幾乎被傘遮擋,只看見蘑菇一樣的“物體”,匆匆而來,匆匆而過。
現(xiàn)在正是上班高峰期,站臺處擠滿了人,大家像被拽著脖子一樣,一致地朝著公交車來的方向瞭望。然而往往越是下雨,公交車就越是姍姍來遲。我緊了緊棉衣,稍微變得暖和些,也不自覺地張望著。有幾個等不及了,招停了已經(jīng)拉客的出租車,談好價錢后擠了上去。終于,隨著碩大的車身映入眼簾,我要乘坐的公交車碾著水花,呼嘯而來,還沒等停穩(wěn),車頂?shù)乃蛧娚涠,打濕了我的鞋背。里面雖然擠滿了人,外面依然還有一大堆人鉚足勁往上擠。
天黑得很快,剛下班走出辦公室,不過五六點鐘而已,天已經(jīng)麻烏黑了,比起中午來,溫度又下降了些,雨依舊纏綿,風依舊刺骨,街燈早早地亮起來了,在雨霧中顯得格外朦朧。行人很少,幾個小商販斜扛著雨傘,靠著路邊擺著小攤子,用擴音喇叭一遍遍毫無感情地叫賣著,希望有人過路買點東西,但天越來越冷,行人越來越少,能賣出去的寥寥無幾。小巷子里卻又是另外一番熱鬧景象,烤肉串火辣呲溜,火鍋店熱鬧非凡,一桌一桌的,冒著白色的熱氣,吃飯的人你一筷子,我一勺子,大塊大塊的肉菜往嘴里送,從嘴角泛出晶瑩的油滴。幾個小伙子干脆脫了衣服,坐在靠窗的敞風處喝著酒,劃著拳,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好不愜意。
晚上沒有什么特別的事,而且天氣也冷颼颼的,只好盼望明天是個溫柔的天,早早洗腳上床躺著,裹緊被子,慢慢全身暖和起來,聽著窗外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居然又看到了那個“可怕”的“秋老虎”。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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