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冷的早,雷鋒突然從天堂里睡醒,想起已有幾十年沒做好事了,就急忙戴晨正雷鋒帽,穿上雷鋒衣,挎起印有“為人民服務(wù)”的帆布包,準(zhǔn)備以坐火車的方式,再重復(fù)著以前力所能及的好事。
剛走近火車站,雷鋒就看到一位老人裹著一件破舊棉襖,站在車站外,正瑟瑟發(fā)抖。他連忙走過去,握著老人的手,問聲:“大爺,你怎么不讓兒子送你來?”大爺涕淚縱橫地回答:“靠不著了,我是被攆出家門的。”雷鋒急忙脫下軍大衣,想給老人披上。老人抬頭一看,不相信地揉揉眼睛,驚得急忙向后退,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可能,真的不可能,雷鋒同志啊,您怎么活過來了?”
恰在這時,一輛嶄新 “奧迪”停在老人身邊,車?yán)锶藫u下車窗,沖著老人大吼:“才半年沒有給你生活費,就耍小孩子脾氣,不像老人的樣子,上車!”又?jǐn)骋獾氐闪艘谎劾卒h,回頭訓(xùn)起老人:“你不知名牌騙局嗎?什么記者、和尚、尼姑、還有小紅軍!都是打著社會影響,到處行騙,知道不?”,老人半信半疑地望了望雷鋒,就被拽上了車。
雷鋒搖搖頭,剛轉(zhuǎn)身走得幾步,就見一小女孩拿著一枝玫瑰,來到他面前,忽閃著楚楚的眼睛,叫道:“叔叔,買枝花吧,我餓。”雷鋒急忙掏出準(zhǔn)備在火車上吃的兩個饅頭遞給小女孩,女孩接過,瓣開來,嘟著嘴極為不滿,“都沒有肉餡,怎么吃?”就向垃圾筒走過去,雷鋒急忙搶前一步,奪過饅頭,說:“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雷鋒上了火車,急忙找來拖把,把好幾截車廂過道拖了又拖;疖嚿先嗽絹碓綋頂D,有的人出了大汗,雷鋒心疼起來,突然間,雷鋒看到,一老大娘與一小伙為座位發(fā)生了爭執(zhí),老大娘揚起手,打了小伙兩個耳光,很不服氣地說:“還年輕人呢,一點沒有雷鋒的精神。”雷鋒聽了心頭一熱,忙來到大娘面前,誠懇地說:“大娘,這里擠,我扶你到10號車廂坐我的位吧。”大娘揚起臉,不高興地說:“從5號到10號,你是想累死我啊。尊敬老人是年輕人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美德,這小伙不開竅,不教訓(xùn)他,社會怎么會好。”雷鋒看老大娘越說越激動,漲紅了臉,無奈地搖搖頭。突然,大娘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想是犯病了,雷鋒急忙從帆布包里拿出一個瓷杯,好不容易擠到飲水處接了開水,又朝大娘的位置擠,由于走得匆忙,正撞在一對忘情擁抱的年輕人身上,開水蕩出來,擁抱的女生松開手,原來開水正潑灑在她的手上。男生回轉(zhuǎn)身,揪住雷鋒軍衣的領(lǐng)章處,咬緊牙關(guān)擠出一句話:“沒有500元你別走。”雷鋒乖乖地解開帆布包,從里面拿出錢,遞到男生手里,連說對不起。
下車后,一面相老實的中年婦女拍了拍雷鋒的肩,問西客站怎么走,雷鋒回說不知道,但可以幫她問路。雷鋒走到一個超市前問收銀員,她說:“向東直走五里地就到了。”
雷鋒犯了疑,明明是西客站,怎么會在東面呢?他用手遮著眼眉望了望太陽想找方向,回頭,正見收銀員斜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地道的傻子,連東西都搞不清,怎么不想到打個的?”雷鋒最后好不容易把婦女送到了西客站。面相老實的婦女拉著雷鋒的手說:“我家就在西客站附近開了個賓館,住我家吧?”雷鋒有些不情愿,婦女說:“我好不容易拉到一個客,想跑?”不得已,雷鋒只好住了下來。
到了半夜,雷鋒聽到雨打窗子的聲音,突然想到白天經(jīng)過時看到不遠處的工場有好大一堆水泥,他心想:“壞了,國家的財產(chǎn)要受損失了。”就急忙起身披上自帶的雨衣出了賓館,到了工場,雷鋒急忙壘垛不整齊的水泥,又拖來花亮紙蓋在水泥上,不想一束電筒光射了過來,有人大喊“有賊”,雷鋒在雨中大聲辯解“我是雷鋒”,那束光晃了晃,還隨光刺過來一句聲音:“雷鋒早死了,討揍你是!”嚇得雷鋒急忙跑回賓館,委屈得直擂床。
雷鋒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一個人做點好事也太難,更難的是每一次做好事都差不多被人訛上了。不如到駕?纯窗”
雷鋒來到賓館不遠處的一所駕校,正見著一名年輕學(xué)員點頭哈腰地給教練遞煙,教練正與學(xué)員交頭接耳,恰好一陣風(fēng)順了過來,雷鋒聽到學(xué)員說:“假證辦成,再給五千!”雷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分明看見學(xué)員偷偷塞一大沓錢在教練的口袋里。
雷鋒氣不打一處來,想起自己盡心盡力地教喬安山練車,還被倒下的電桿砸死,都無怨無悔,而教練居然還能辦假駕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雷鋒憤憤不平地回頭就走,剛好聽到很多學(xué)生正在朗讀,就信步走進去,原來是一所小學(xué),他瀏覽起宣傳欄,看了半天,是些他不太懂的“預(yù)防愛茲病”、“禁毒拒邪”的內(nèi)容,偏偏沒有毛老人家那句“向雷鋒同志學(xué)習(xí)的”題詞。
雷鋒越想越喪氣,就想回賓館里去睡覺,進了房間,只見“為人民服務(wù)”的帆布包張開一個大口,里面現(xiàn)金與其他值錢的東西不翼而飛,但日記本與“英雄”牌金星鋼筆仍在,還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勸其明哲保身,否則寸步難行。”
這一夜,雷鋒流落街頭,他就著昏黃的路燈光,翻看起以前的日記,其中那句“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一下子濡濕了的他的眼睛,他顫抖著雙手,旋下“英雄”牌筆帽,剛想寫上“這個世界,我怎么不懂。”
誰知,墨水由于幾十年沒有,早在筆膽里凝固,一個字也寫不出。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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