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輕薄之筆,狂笑眾生百態(tài)
——作者題記
何東四排行老四,是仲院村有名的村花,貂嬋臉玉環(huán)腰,讀過高中幾日,很惹本村老的少的男人心跳。一日東四在木屋內(nèi)遮了簾子,黑燈擦洗那比蠶絲光滑的身子,聞得屋外有兩人輕健的腳步聲響,其中一人道:“東四豐嫩像豆腐,如能夜以繼月一次,去喝孟婆湯也值”東四知曉那是東村二桿子張開榮在說話。東四伏在盆沿暗笑,她笑開榮枉自高中畢業(yè),把“日”說成“月”,很有些輕視。但再玩味那句話,是“想日”的意思,遂臉燒心跳,下體竟粘粘的潤了起來。
東四開始思春,思春的東四從櫥柜里拿走三條黃瓜,關(guān)了門背著爹娘喘氣和呻吟。娘數(shù)次叫吃飯也不理。次日娘開門把東四從床上拖下來,她家貓?zhí)酱采,用爪子刨下黃瓜,逗得黃瓜滾來滾去。
東四的爸爸是村支書,叫何華明,在村里村外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很有些霸氣。
村里有個青年叫史德元,與何東四家溪水相望,曾是東四高中的同班,帥得嘴鼻棱角剛勁。史德元成績優(yōu)異,被譽為同級華羅庚。高中畢業(yè),錄取省材校的名單上有史德元的名字,但沒有東四大哥何東來的名字,何東來卻得了錄取通知書。史德元眼睛張得比牛卵子大,到開學(xué)快有半年,攤著的手上仍沒有蓋了公章的紙,知是何支書動了關(guān)系搞了鬼,叫兒子頂替了他,就連東四家的祖墳都恨上了。
與何支書結(jié)仇的史德元開始窺探東四一家的動靜。一日黃昏,野鳥在村里清水塘外的竹林叢上飛來飛去,史德元潛伏過去,見著東四剮了衣服在池里洗身子。那身子杏花似地白,在水里一蕩一蕩的,還漾起兩粒紫色葡萄。史德元心已跳到胸腔外,屏息斂氣等東四上岸。近擦黑,東四上岸,突然感覺有健壯的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腰,忙媚眼回頭,見是自己夢見過的史德元,一堆無骨的身子先軟了一半,說:“元哥,浪個整要不得呀元哥”史德元不理會她,只喘著粗氣胡亂向前挺身,東四感覺身體內(nèi)的某處一陣陣酥癢后爆炸。事畢,兩人癱倒在竹林深處的亂草里,咂舌動手,溫柔繾綣。
半月以后,媒婆到何繼明家見子打子說了史德元的心思,何繼明靛青著臉不應(yīng)話,待媒婆提及東來與得元應(yīng)該同時上大學(xué),支書才一臉尷尬,很不情愿地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村里有一名與東四年齡相當(dāng)?shù)那嗄杲幸啄先,名字溫柔靦腆,但喝酒在村里勇猛無匹,也酷愛滋事,但凡村里的青年,無論壯的弱的,都像蜜蜂圍著他的腚轉(zhuǎn),仿佛那里粘了蜜,且一聲比一聲勤謹(jǐn)著“易哥易哥”的叫,易南仁與同齡青年謝志和最為要好。一日午間,太陽火辣辣把石板烙得脆響,易南仁與同村的張不開、謝志和兩個青年到清水塘洗了澡,躺在樹陰下的草皮上四仰八叉午睡。謝志和醒來,覺得左臉癢癢地,估計是蚊子在噬血,忙一掌拍去,只聞到臉上臭臭的,睜眼一看左右手上全是稀屎,急著坐起向四面張了張,見易哥仍在鼾睡,張不開已不見了,忙推醒易哥,告知張不開玩了他的漕氣,易南仁挺身而起,眼里似乎爆出血來,一言不發(fā)丟下謝志和箭步跑出那片竹林。待謝志和省悟過來追著跑到張不開家,只見張不開左頸的血如柱沖天,易哥手里殺豬刀泛起耀眼的青光,張不開已扭扭捏捏倒地氣絕。
當(dāng)日,公安局把易南仁五花大綁押上警車的時候,謝志和哭著,反剪雙手要替易哥蹲班房,易南仁含笑對謝志和說:“別哭,誰叫你是我兄弟!”
這一日里,易南仁聽到了村上史德元家炮竹與嗩吶齊鳴,原來是史德元與何東四結(jié)婚。
新婚燕爾,東四總纏著史德元在床里床外玩獅子,一日夜七八次樂此不疲,史德元往往累得睜不開眼還強力支撐,東四罵他枉是男人,卻像蚯蚓軟巴搭稀,還不如蔫茄子。史德元幾次起火想摜她,但最終揚起的手在她的撒潑哭鬧下無力垂下。東四聲音很大,惹得過路聽得真切的,知她吃不飽,都咧嘴笑個不住。幸好,幾月之后,東四肚里有了現(xiàn)貨,才漸漸收斂。史德元可以立正后稍息了。但卻患上了病,男根辣乎乎地疼,要抵著墻咬緊牙半天才擠出一滴尿,一天幾十次跑廁所。這病拖了幾月,東四早產(chǎn),娃娃生出卻夭折。稍事休養(yǎng)幾天,東四拖著史德元到一家私人診所,男醫(yī)生夏正雄看見東四生得鼓鼓脹脹,臉嫩如水,紅暈隱隱難褪,一對奶子膩得讓人心癢難搔,拿著聽筒的手瑟瑟而顫。待給史德元檢查完畢,明知只是尿道炎,欲想告訴詳情,卻心生一計,唬著臉對史德元認(rèn)真地說:
“你與哪個婆娘睡覺了,雖是性病早期,實很難治。”
東四一聽丈夫與別的女人鬼混得了怪病,急得貓抓心頭,粗著嗓門吼了一句:“這個砍血樁樁剁頸子的,操你媽爛逼,我捏破你卵子”虎兇兇暴長了手,騰躍過去,隔著丈夫的褲子去揪卵蛋。夏正雄見計得逞,心底竊喜,又見東四傾身沉腰向前撲,一對肥奶擠進衣外,風(fēng)景醉得人心惶惶,就假作勸架,手順了東四高聳的豪乳斜插過去,只感覺一手膩滑的彈力,直鉆到心底去了。
夏正雄把東四攬了過來貼于股間,東四只感覺胯下一根鐵硬的怪物撩得人馬上想死,就回臉一看,見著醫(yī)生眼里全是勾人的風(fēng)情,心如雄鹿亂撞,一下竟沒了抗力,癱軟下去。
史德元見醫(yī)生隔開了妻子,才讓自己沒有遭受滅頂之災(zāi),心生感激,眼里竟漫起了兩團潮氣。
東四在迷亂中回過神后,聽到夏正雄說:“先抓一劑中藥調(diào)理,但必須夫妻共喝,以免傳染,明日叫人再來抓藥,一周后手術(shù)”并撩起屋內(nèi)簾子,叫東四進入里間,好交代熬藥方法與用藥量。
東四跟了進去,簾子自然垂落。夏正雄于暗中攢緊東四的手,把東四拖入更深的里間,用腿制住東四,將其抵壓在墻壁,胡啃亂咬,半日方歇。東四食髓知味,良久,才抑住心底狂亂,輕盈而出,走在丈夫身后,一步一停,戀戀地回首,身后的醫(yī)生,正舔舐著激吻過后的津液,深笑著進去了。
夜間,東四與史德元共喝了熬爛的藥湯,都覺著渾身燥熱難當(dāng),忙雙雙倒于床第,翻江倒海,史德元臨射之際,只覺鉆心一陣好痛,及到射出,淚也跟著迸射了。
第二日,東四去找夏正雄抓藥,被夏正雄按捺于床上,云雨數(shù)次,直至雙方天旋地轉(zhuǎn),才告收兵。
一周以后,東四扶起史德元進入夏正友診所,夏正雄打了麻醉,用自己多年的醫(yī)療手段,將史德元的兩個睪丸各切除了半個。兩周后,史德元傷口基本愈合。夏正雄叫東四進入原來激吻的房間,告訴東四說:“你丈夫這病,可能不會再堅硬,不能再盡人道了,如果你想,直接找我。”東四騷騷地?fù)噶艘幌伦约旱娜闇,向醫(yī)生拋了好幾回電眼,才扶起丈夫回家。
史德元回家,總躺在床上療養(yǎng),任東四如何挑逗,總不見其怒威,東四曉得醫(yī)生說的是實,就常常乘黑跑去找夏正雄,她對史德元說是想早點治好他的病,史德元雖有猜疑,但也無可奈何。不多久,史德元才發(fā)現(xiàn)那飽滿的袋子開始干癟,最后萎縮成兩個皺皺的核桃核,心下懷疑,就獨自偷著跑去大醫(yī)院復(fù)查。醫(yī)生的回復(fù)讓史德元如遭雷擊。史德元回家后,咬破手指寫了份遺書交給謝志和,用半瓶農(nóng)藥了卻了殘生。
不多久,夏正雄的診所被查封,人也鉆進了有鐵欄的小車?yán)。警察一天天地往東四家跑,東四不明所以,大氣不敢出。人們開始傳言,且愈說愈懸,說夏正雄把東四整得如何舒泰,是東四與醫(yī)生合謀害死了老公,將來一定連公婆也不放過。
東四躲在屋里,成了過街老鼠,再也不敢跨出屋外半步,雖然心底想另嫁,卻沒人問津。
寒來暑往,東四守護著史德元的陰魂熬過了十多個年頭,被判了死緩又減刑的易南仁刑滿回家,人們都看到了他早改了昔日的暴戾之氣,謝志和登門謝罪,各自談起村里與牢里的見聞,都一陣噓唏。謝志和心懷愧疚地說:“東四雖然很潑辣,但自史德元去了之后,性情變了不少,風(fēng)韻猶存,不如你與她搭成一家。反正,你想娶上黃花閏女,也有難處。”
易南仁在猶豫與留意中聽了謝志和的話,思索良久,答應(yīng)讓謝志和去試試看。兩名都?xì)v經(jīng)了些變數(shù)的人一撮即合,東四從村東頭跑到村西頭,進了易南仁的家,而此之前,易南仁的父母都雙雙去世。
重新成家的東四性欲仍很旺盛,但易南仁在牢里磨就了一身鐵肉銅骨,每日都能讓東四飛上了天。一夜正在成其美事,東四快活了,有些得意忘形,脫口說道:“好你個殺人犯,比史德元和夏正雄都強多了。”易南仁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絞起東四的頭發(fā),摁于床上,直疼得東四殺豬般號叫。叫聲停歇過后,天當(dāng)然亮了。
天亮后,兩人都思量起要過安穩(wěn)的日子,就準(zhǔn)備在家里喂一槽豬。易南仁忙去向謝志和借錢,帶著感恩的謝志和毫不含糊答應(yīng),還張羅著一起去挑豬仔。
在若干的夜里,東四總被易南仁伏在身上,弄得殺豬般號叫以后,才睡得著。在東四如豬的叫聲中,豬也漸漸長大,一頭頭毛光體胖。正是出槽的時候。
一日,東四外出干活,易南仁賣了兩頭豬,把錢給謝志和送去,要還豬本,但謝志和死活不收。東四回家以后,聽得丈夫賣了兩頭豬,氣得三尸暴跳,沖易南仁大吼:“豬還可以長膘,你這個砍腦殼剁頸子的,生下來就是背時的命。”
易南仁不說話,坐在堂屋里拚命地喝著煙筒,東四在屋里走來走去,陰一句陽一句罵著易南仁,說他只會殺人,這個家秒秒鐘都當(dāng)不下來。失了伴的豬在圈里死勁亂叫,易南人火起,提起煙筒向豬圈砸去。
“我叫你別叫!”易南仁憋足勁說,煙筒飛進豬圈里,豬叫得更歡了。
“好你個打短命的,還會和豬說話啊,你叫豬別叫,它就不叫了嗎?它叫了,你把它雞蛋啃了,你有本事像殺人一樣去殺了它呀”
易南仁虎地從凳子上彈起來,提起一把大斧,沖進圈里,瘋狂地朝著胡亂叫著的豬一陣砍剁。東四忙跟了過去,看到丈夫瞪著赤紅的眼,滿臉滿身全是絳紅的豬血,嚇得一下子小便失禁,人順了墻根慢慢滑倒了。
鄰居聽到豬的哀號聲,齊齊地圍了過來,知道易南仁與妻子吵架發(fā)怒殺了豬,考慮易南仁雖然暴戾,但能為朋友兩脅插刀,簡短商量一下,想把死豬打整干凈,一家掏錢分一點,解決易南仁一家的困難。
易南仁提起仍在滴血的板斧,大吼一聲“一兩也不賣,誰要是再提我是殺人犯,誰再罵我是砍血腦殼的,不管男女,我都把他的頭切下來!”說畢,他把死去的豬扛起來,拋到了一大池糞水里。
后來,我聽說,東四再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敢再罵丈夫了,兩口子過得像我胡亂設(shè)想的一樣,非常幸福。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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