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在風雨中前行,可我的人生路上的風雨也來得太猛烈些了吧!
十七歲那年,我在縣城參加農(nóng)技培訓,突然接到祖母病重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回家,守在祖母病床前,直至她老人家駕鶴西去,并不太成熟的我和堂兄因父親和伯父的矛盾而不得不扛起操持祖母后事的重擔,內(nèi)心有說不出的疼。為什么?這是為什么。课蚁氩煌,我哭了,那一年,未成年的我用莫名的淚送走了祖母。
十八歲那年,父親托媒給我談了一門親事,正當我們開過庚后不久,岳父忽然病重(此時還不敢叫岳父),托人來喊我過去,當我看見他在看我的眼神時,我有些似懂非懂。至此,守在床邊,為他端屎接尿,用手接痰,扶著他登仙而去。我知道,他會放心而去。從此,我與這家人結(jié)下了終身緣分。我知道,他眼里有話,我不僅僅是他的女婿(那時還未過門),還是他兒子。那一年,剛成年的我用吞下肚的淚送走了岳父。
三十一歲那年,兒女尚幼,妻病魔纏身,家陷入絕境,人生沒了方向,失去自我。最終,妻含恨而去,切膚之痛未有人懂,青年喪妻之悲,百身莫!眼前一片灰色,面對異樣的眼神,異樣的話語,我百口莫辯。就這樣在默默的痛苦之中別無選擇地堅強面對這天塌似的災(zāi)難。那一年,正值青春的我用傷心的淚送走了發(fā)妻。
三十九歲那年,時隔八年,內(nèi)心的抗戰(zhàn)看似有勝利之希望。然父親身患重病,從四川醫(yī)到廣西,近兩年的醫(yī)治也未曾換得父親多活一年兩年。父親的離去再一次沉重地打擊了我,刺痛了我還沒有修復(fù)的心。就這樣,丟下母親和滿堂兒孫,撒手人寰,讓我無法接受,更讓我不能原諒自己的是為了所謂的生計而沒有守住父親最后一口氣,成了終生遺憾!那一年,羽不豐,但歲壯的我用不孝之子的淚送走了父親。
四十八歲那年,家好像也好了許多,心也安寧了許多。此時,本該享天倫之樂的母親因肺心病醫(yī)治無效,把生命留在了醫(yī)院,隨之而留下的是全家的悲痛和無助,沒有了母親的家還叫家嗎?!操辦完母親后事,我暗下決心,家不能散,也不會散,因為,母親的敦敦教誨不敢忘,就這樣,我們弟兄三人互相攙扶著一路前行,每年春節(jié)相約故鄉(xiāng),回到那溫暖的家,回到那有父母曾經(jīng)生活過的家。那一年,我用心中的淚送走了母親。
五十二歲那年,老天又一次將厄難降臨到我的頭上,無法面對的現(xiàn)實怎么去面對呢?!女兒帶著兩個可愛的外孫出去玩,途中因司機違規(guī)操作而出了車禍,兩個外孫重傷醫(yī)治半年多終于康復(fù),女兒就再也沒有醒來。就這樣,帶著滿心的不甘,丟下一雙兒女,丟下想念她的親人,怱怱而去,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下無盡的傷痛和終生的悔恨!這一年,我用流不盡的淚送走了我親愛的女兒。
三十五年時光,漫長而短暫,在風雨中艱難前行,坎坷而不平的人生勵練了我的意志,堅定了我向前的決心和信心。不堪回首的苦,在經(jīng)歷青年喪父、青年喪妻、中年喪女之痛后,我越挫越勇,越戰(zhàn)越堅。而今,我昂著頭,挺著胸,大踏步地邁向美好的未來!哪怕……!我也依然含著淚向前奔跑!
含著淚,抖著手,我用文字碼起的思念,只為在心中為你們留一片地方,將你們小心地安放在那里,隨時都可以去心里和你們訴說衷腸!
我想你們我的親人!
我愛你們我的親人!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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