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不知不覺地,又將迎來一個新春。
側耳一聽,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新春的氣息。即便,還在三九嚴寒的季節(jié)里,還是冷冷的風,還剩下沒有逝去的絲絲雪跡。但是,新春已經啟動的腳步,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事實!
我欲問柳,知道春的訊息嗎?好像不用問,差不多有了回答。我的門前便是一片湖泊,沿岸皆是柳樹。一個冬天,它們似乎死了,枝條垂著,只有稀稀落落的幾片葉子還在,呆呆地,傻傻地,就像一群八九十歲的老翁在列隊呢。
清晨散步,是我一天生活的開始。從柳樹的身旁經過,無須認真,只要稍加留意,便能感覺到有了些許的變化。粗糙的枝桿依舊,絲絳的外表卻柔和了很多,有了些綠色的展露,還三三兩兩的長出了苞蕾一樣的“刺”。我明白了,盡管大氣環(huán)境還在凜冽之中,土地表層之下的結構卻已經在發(fā)生著不容置疑的裂變了。柳樹的根深深地扎在土壤之中,就如同晴雨表、體溫計,直接傳遞著我們還不曾看見的一切訊息。這個征兆是什么?不就是萬物復蘇的最先萌動嗎!
關于早春,古人早已有了“先見之明”。
唐代的大學者韓愈有詩曰:“天街小學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北闶亲罹珳实谋磉_。
清代的一位詩人高鼎也寫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贝荷郝,春形……無一不真真切切。
就在我臥室窗外的一個角落里,兩只鳥兒正忙碌著銜草做窩。這鳥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是一對小“夫妻”,當確切無疑。只見滿身羽毛半黑半白,嘴巴尖尖的,尾巴長長的,“老公”健壯,“老婆”肥碩,煞是可愛。當然,“老婆”的肚子里應是有“東西”要分娩了,這才迫不及待地尋找安全的地方定居呢。還別說了,它們趕的就是這“放紙鳶”的時刻。
我們知道,很多鳥兒都是要去南方過冬的。江淮之間,是南還是北呢?不好說。但是,這一帶的地理位置特殊,夏日不是特熱,冬季也沒有冷到無暖氣便不能過日子的狀態(tài)。于是,每年的入冬前,很多去南方過冬的鳥兒,在江淮間作短暫的休息時,干脆就住了下來,把這里當作本該要去的南方了。
鳥兒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與天地接了軌的,是與日月相通的。它們是觀察家,洞悉一切。它們知道,什么時候從很遠的北方起飛,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歇息下來,什么時候開始談情說愛,繁殖后代。它們尤其明白,春在什么階段醞釀,春在什么區(qū)域勃發(fā),春在……
要不然,宋代的大文豪蘇軾怎么會說:“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呢!
我太太身體不好,長年被多種疾病困擾,生活質量很差。尤其是這冬季,氣溫只要降到零度以下,便周身血脈不暢,氣韻沉積,瑟縮發(fā)抖,站立不穩(wěn),行走困難,就如同要冬眠的另一類物種。
這不,快到立春的節(jié)點上了,風依舊,雨依舊。她呢,身體狀態(tài)倒明顯的有了變化。早晨,不怕伸不開手,不想“貪床”,要趕早起來了。很多日子,衣服穿得再多,手也不敢沾涼水。忽然間,說自來水不涼,洗臉無須加更多的熱水了。早餐后,晚飯前,早早地就要出門去,要直面藍天白云,要沐浴晨暉與晚霞,要承接在家里得不到的清新與開闊。
人生于天地之間,與萬物共同分享雨露光華。雖然,人不及花草竹木坦率,也沒有鳥獸昆蟲真誠,卻不能掩飾人本身所具備的潛質與靈性。
春來了,就在大自然之間,就在我們的耳目之中,只要用心體味,真誠面對,定有答案,何須一問!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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