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卸下偽妝,剖開自己,才發(fā)現(xiàn)白日里的那些微笑是多么的蒼白無力。笑有多開懷,淚便有多苦澀……
凌晨三、四點的天空,一片寂靜,沉睡在蒙蒙細雨中,路燈無精打采地站在路的兩旁,耷拉著腦袋。這個時候誰不是睡眼朦朧的呢?何況這孤獨的路燈。
熬夜的人已經(jīng)睡去,早起的人還在夢中,各種夜場也關(guān)門打烊。夜,脫下偽裝的外套,呈現(xiàn)出虛幻、縹緲與深邃。
深秋的夜早已投入了冬的懷抱,將寒冷一點一點地釋放在黑暗里。夜靜得可怕,我甚至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偶爾有雨滴敲打著玻璃窗戶,就像落進冰窟里的石頭,“叮叮咚咚”敲出不和諧的節(jié)奏。
我知道夜不是用來熬的,而我卻毫無睡意,本該工作的時候,一陣困意向我襲來。這該睡覺的時候,我卻是如此的清醒。
我用力地把自己摁倒在席夢思床上,柔軟的床墊淹沒了我的身體,卻無法給我一個完整的睡眠。
我拿起手機,居然還有這么多夜貓子陪著我在夜里游蕩。真實,虛幻,黑暗,光明,誰又能下得了定義?
群聊里居然還有人在發(fā)消息,有男人、也有女人。這是一個興趣群,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七零后,八零后,這個年齡段正是操心的時候,誰的日子都不輕松。
我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敷著晚霜面膜,一縷白發(fā)跳將出來,在我的眼前直晃蕩,我想不在意都難。鬼使神差地我在群里發(fā)了一句:“哎呀!我頭發(fā)竟然白了這么多。”
發(fā)了也就發(fā)了,合不合適,超過時間也撤不回來了。
下面有許多回復,調(diào)侃的,安慰的,不以為然的……
居然還有羨慕的:“恭喜你還有頭發(fā)可白,我絕頂就只差聰明了!焙竺娓淮扌Σ坏玫谋砬椤
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fā)展,我們應該活得越來越好才對,卻一個個活在焦慮與壓抑當中,“頭發(fā)薅更少,地上也成氈”這樣說是有些夸張,卻是許多人的真實寫照。
一地的頭發(fā)長長短短地爬洗臉臺上,落在地下,攀爬在衣服上。再生能力很強的小家伙卻不愿意生長,一個個縮頭烏龜似的藏在頭皮里不愿往處探頭。
生活很難,眾所周知,熬夜做出來的項目能不能通過是一塊心病。做出來有沒有成績,又是一個難題。
黑夜里我獨自咽下生活的苦,去打磨生活中的坎坎坷坷與那些鋒芒棱角。曾經(jīng)的年少輕狂,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在這一刻原形畢露,變成一級級崎嶇不平的臺階。我拾級而上,徒手攀延,雖困難重重,卻不得不迎難而上。
原來生活中的那些笑臉都是面具,在這一刻卸下偽裝,一個個變得柔弱與不堪。
我不想為難自己,也不想與人攀比,或者活著便是最好的。
我該睡了,夜是拿來睡覺的,我必須養(yǎng)精蓄銳,為明天朝陽升起時儲備能量。
用心去做每一件事,讓每一個腳印都能踏出笑聲,雖苦猶甜,我不想為難自己。
那么睡吧!夢里啥都有……
做一個簡單而快樂的人,為什么就這么難呢?我把欲望做了減法,我離開了攀比的人群,卻無法摒棄來自最親的人的碎碎念:“你看那誰……你看你這個該這樣……”原來很多人和事,是我逃不掉的束縛,因為我生在人世間。
其實那誰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在一個層面不交往就是了,何必拿來煩我。我該怎么樣做是我的事,我討厭那些打著“都是為你好”旗號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你連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是幸福,又憑什么來斷定我是否幸福。你,你有資格嗎?沒資格,滾一邊去,我沒時間聽你叨叨。
一個人,一個人又怎么啦!沒礙著誰,就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你有你幸福的標準,我有我快樂的源泉。別拿你的優(yōu)越感在我眼前晃,我看不上。
不管我們做什么,總會讓人不滿意。愛指手畫腳的人總能找到方法圍觀你,審判你。有句話說,幸福的人忙著幸福,不幸的人才有時間指指點點。這話不一定對,也不一定不對。喜歡指指點點的人總是有,喜歡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人也有。而我只想活好自己,我真的沒時間去管別人,有什么想法,對我的看法。
真想給你一杯絕情水,讓你斷了那愛嚼舌根的念頭。
我不想清醒,一陣一陣的夜風卻吹走了我的夢。
睡吧!閉目養(yǎng)神,總之,別辜負了夜的寧靜。
夢再遙遠,走快一點,就會離你近一點。
將夜拋在腦后,讓夢想點亮遙遠的星光。
晚安,打工人。
哦,不,早安,地球人。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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