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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打架的滋味(外二篇)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李元歲    閱讀次數(shù):19490    發(fā)布時間:2015-11-27

活大半輩子了,我沒有打過一次架。這倒并非我受過多么良好的家庭教育與影響;反之,是我的家庭影響了我——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弟,父母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而且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都屬于樹葉子掉下來怕砸破了腦袋是人。

想打一架的這個想法我已是由來已久了。人生百味,打架究竟是什么滋味?我得嘗一嘗,不然,我就在這個世上白活這大半輩子了,將會落下一生的遺憾!可我這個想法很難實現(xiàn)——我有自知之明,憑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性體和特有的生理因素,想實現(xiàn)這個愿望,也是難之又難的事情?捎兴自捳f得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相信,我只要謀事了,總有成事的那一天。于是乎,我就決定:無論如何得體驗一把打架的滋味?刹皇锹铮F(xiàn)在的人都很瘋狂,尤其是那些十八九歲的小伙子,更是不怕死,動不動就敢往頭上扔半頭磚,往胸口捅刀子。說起來我還真有些羨慕人家了。

那天,我的夫人半夜已過了還沒有回家。說老實話,不瞞你們,我們已有半個多月沒有那個了,這晚,我是向內弟特意請了假回來的。我是想等夫人她回來完成一次家庭作業(yè)?刹幌,夫人她那天回來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鐘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對完成家庭作業(yè)的事已經是毫無興趣了;而且,這個時辰,我該干我該干的事情了。于是乎,夫人跟我打了一個響指后,我就怏怏的、十分不情愿的帶了那把掃帚,推了那輛特殊配置的手推車,到大街上去了。

我從曾經支撐著本市“半壁江山”紅了好些年的那家大型企業(yè)出來后——不出來不行了,企業(yè)倒閉也是很正常的事——就找到了現(xiàn)在這份工作。我負責兩條街巷,一條寬點的,一條窄些的;每天早晨五點半鐘從家出發(fā),到六點半收工,剩余的就是上、下午各出來保一次潔,時間由自己來掌控,六十分鐘也可,四十分鐘更好。實在不好意思跟大伙兒講,我還兼職著另外一份工作。這工作也不累人,就是熬人。我夫人她的一個沒出五服的弟弟開著一家網吧。我這個當姐夫的就親自找進那家網吧。內弟是個很痛快的人,一說,就成了。我就在內弟那兒干起了網管。我曾是工人,文化水平也只有初中,因而做這網管也管不出個什么名堂,權當是我這個內弟照顧我而已。

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知道我的人也認為我是個好人。因為我的先進事跡上過電臺、電視和報紙。那事發(fā)生在前年冬天。冬天的五點半天還黑黢黢的。我一掃帚劃拉下去,感覺劃拉在了硬物上,我以為是塊半頭磚呢。結果是一個精致的手包。拾起來那包到路燈下拉開來看,那一刻我傻了,里面是好幾捆連腰子都沒解的“幺零零”,還有各種樣式的銀行卡好幾張。當時,我丟下我得工作,就向附近的派出所走去。還不到上班時間,我一直在派出所門口等了兩個多鐘頭。那天天氣很硬,可有那個包揣在懷里,身上暖呼呼的。失主第二天就找著了。說來也巧,丟包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原先所在的那家企業(yè)的刁德世老總。刁老總忒感激我,解開一捆“幺零零”要分我一半。我把頭搖的像貨郎鼓。第三天,我的先進事跡就上電臺、電視臺和報紙了。《拾金不昧的清潔工人尚仁義》的題目和大塊兒的文字……其中有一句我至今還記著:清潔工尚師傅人如其名,仁義!

打架的滋味我已經體驗過一回了。那是在兩個月前七月份最熱的那天。那事兒說起來有些英雄救美的味道。那是在上午十點多鐘,我正在我負責的那條窄街道上保潔。猛然一抬頭,看見對面兩男一女。兩男的二十歲左右,都留著板寸,一個耳朵上還扎著耳環(huán)。那女的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紅色的頭發(fā)里又夾著藍一縷白一撮,指甲涂成了墨綠色,穿著白色的低胸小背心和黑色的超短裙。姑娘的摸樣十分打眼,不由得讓我與歌廳聯(lián)系了起來。這時,那兩個小伙子開始動手了,一個摸那姑娘的胸,一個撩姑娘的裙。那姑娘在推搡,作反抗狀。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時,也是我想體驗打架滋味的時刻到了。我提著手里的短把兒掃帚蹭了過去。指著那倆小伙子開言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要干啥?!那扎耳環(huán)的小伙子“嘿”的一笑說:關你屁事,活不耐煩了還是咋的?!我說:是活不耐煩了,你們想咋?!話音未落,扎耳環(huán)的小伙子就左手一記直拳,右手一記左勾拳,另一個小伙子一記右擺拳,就把我打趴下了。等我醒悟過來,兩男一女已經無影無蹤了。這次打架體驗不算成功——因為只嘗到了被打的滋味,還沒有品出到打人味道。這事我沒敢跟夫人講。夫人看我鼻青臉腫的,問我怎么回事。我謊稱說是不小心讓摩托車撞倒了……

將兩條街巷清掃完畢,正好是六點半。我上一家燒麥館要了二兩燒賣,自己吃了一兩,給夫人帶了一兩。我這么做,意在回家后再好完成家庭作業(yè);氐郊,夫人她還在睡覺,打著很響鼾聲。我喚她起來吃燒賣,她“哼哼”兩聲又睡了。待了一會兒,我又喚她起來吃,不的話就涼了。她很生氣的說,她睡一會兒,能不能不吵她。咦喲,好心作喂貓食啦?!我也有些生氣了,問她昨晚五點鐘回來,這么晚干什么去了。她先是不說。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很動氣地說:打麻將去了,咋的?!我的脾氣一向溫和,這時候就再不好說什么了。不過,我的心里頭開始起疑慮了!

夫人靠我的關系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做面案。開這家四星級酒店的老總就是我原先所在企業(yè)的刁德世老總。企業(yè)倒閉后,刁德世老總幾經折騰,現(xiàn)在是什么什么房地產的董事長,又經營著這家四星級酒店。我找刁老總一提夫人的事,刁老總爽快答應,第二天就去上班了。面案的營生也不算太累,和我做網管一樣,也就是熬人。每天早上七點上班,中午不回家,晚上有時候十二點鐘才能回家?晌妩c鐘回家還是頭一回。夫人她說是打麻將去了,這不得不讓我起疑心——我知道,那個刁德世也算不上什么好鳥!

時間挨到了晚上。我胡亂的吃了幾口剩飯,又上內弟的網吧去了。今天網吧的人不多。我在一臺機子前坐下,打開一個網頁,一個標題吸引了我的眼球:《13歲初中生做人流,五個小“爸爸”來相助》。打開細看:13歲的小花(花名)穿著校服來到醫(yī)院就醫(yī),表示要做人流。大夫張香珍對小花說,做人流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小花卻一臉淡定的說:“還在上學,不想讓父母知道!睆埾阏鋯査⒆拥陌职质钦l。一下子進來五個學生摸樣的男生。小花指著他們,漠然地回答:“到底是他們中的哪個,我也說不清楚。”張香珍說,看來這幾個男生挺要好的,據(jù)說是一起湊錢來給小花打胎的……我正在感慨之際,這時突然停電了。又等了個把鐘頭,電還沒來。于是我就回家了。回到家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夫人她還沒有回家。我撥打她的手機,傳來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夫人那夜一晚沒有回家,直到我五點半出門上崗時,也沒見她回來。我想,我嘗嘗打架的滋味的機會到了,我要把刁德世這只鳥打個腦袋開花!

不想,就在這天上午,我就體驗了第二次打架的滋味——不,這次更是沒有滋味。十點鐘的時候,我又上那條寬點的街上保潔了。這時,我看到好幾個城管的在圍攻路邊那個賣西瓜的漢子,其中的一個城管一把將漢子手中的盤子秤奪下,“嘎巴”的一聲就將秤桿掰成了兩截。漢子撿起一顆西瓜,就砸在了掰他秤桿的那個城管頭上了,西瓜被砸碎,瓜瓤四濺。另幾個城管一擁而上,拳腳相加,揪頭發(fā)的,扯領口的,摑耳光的,動腿踢的……我看不下去了,想上前去替漢子出氣,同時嘗一下打架的滋味。不想,這個時候,漢子拿起那把切瓜刀朝一個城管的胸口捅了去,頓時鮮血四濺……我眼冒金星,胸口劇痛,雙腿抽筋,倒在了地上……后來我才知道自己有恐血癥。

我進醫(yī)院住了兩天院。夫人白天依舊上班,夜里請假陪我。

我第三場品嘗打架的滋味是在我出院后的第四天。與我——不,應該是“我與”才對——打架的對手竟然是我的夫人。出院后,由于身體的原因,我就辭掉了網管那份工作了。連續(xù)三天了,夫人又是五點多才回家。問她好幾回了,她都說是打麻將了。我問她跟誰們玩了,是不是跟刁德世玩了。她竟然毫不遮掩的說:是啊,咋啦?莫非還搧我兩耳光不成?!我愣愣的看了她足有半分鐘……這一夜,我忍了。第四天,她又是五點多鐘回的家。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一進門,我就操起巴掌給了他一記很響的耳光。她被我一耳光打愣怔了,“啊”了半天才喃喃的說:你……你,你竟敢打人?我喘著氣粗氣,余怒未消。我的夫人盯著我看了半天,而后淌著傷心的淚水向我哭訴。聽完夫人的哭訴,我跪倒在夫人面前,磕頭像搗蒜,而后又直起腰,左右手開弓一替一巴掌輪番抽打自己的臉。夫人也跪倒在我面前阻止我。而后我倆擁在一起,抱頭大哭。

為了生活,夫人她瞞著我,是在給一位腦癱的老干部做護工陪床哩。

從此,我打消了再體驗打架的滋味的念頭……


請出示身份證


張三老兩口至今還在上世紀80年代的筒子樓里的一套房子里住著。這套房子建筑面積40多平米。張三老兩口前年也曾買過一套98平米的新樓房?蛇@套新樓房卻讓兒子住了。兒子去年辦了婚事,住新樓房是理所應當?shù)摹?/span>

筒子樓里的這套房子是張三廠子里給分的。張三是廠子里的生產標兵,若不是有這個頭銜,按當時的條件,張三還沒有分得這套子房的資格——廠子里制定的政策是夫妻雙方為雙職工,都得城鎮(zhèn)戶口,而張三是單職工,女人是農村戶口。他們是同村的,兩小無猜,后結為了秦晉。

筒子樓里的這套房子衛(wèi)生間面積不足兩平米,別說設計安裝浴盆了,一個座便和一個洗臉池就有些憋屈了。不過,安裝了一個掛在半墻上的電熱水器。電熱水器裝不了幾升水,洗個澡還得抓緊時間,若不然,一會兒工夫,噴頭噴出的就是涼水了。張三兩口子洗澡擠在一起來洗,為的是節(jié)省水電費,這倒也有些情趣。后來,這電熱水器燒壞了,不能用了。

電熱水器燒壞了,不能用了,澡還是要洗的。洗衣服的大塑料盆派上了用場,當了洗澡盆。先燒幾鍋開水,再兌上冷水,倒進洗衣盆。張三站進去洗了,女人給搓背;女人洗了,張三給搓背。這倒也不失情調。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張三兩口子進這座城市住了有30多年了,還從未進澡堂子里洗過一次澡。就按倆人洗一次澡花10塊錢、每年洗12次算,一年就是120塊,三十多年那就是四五千塊了。四五千對于張三他們這個家庭來說,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

張三原先所在的廠子是支撐著全市半壁稅收的企業(yè),可這支撐著全市半壁稅收的企業(yè)仿佛是在一夜之間說不行就不行了。張三下崗了。下崗了之后的張三就在街頭擺起了煙攤兒。而張三女人一直沒有正式上過崗,卻換過不少崗位。賣過冰棍,當過保姆,做過護工,在街頭看過自行車,在飯館洗過盤子……現(xiàn)在是街道上的保潔員。說保潔員好聽一些,實際上就是一個掃大街的。一個擺煙攤的,一個掃大街的,又供著兒子一個大學生,日子過得緊巴不緊巴是可想而知的。

兒子大學畢業(yè)已經是跨入新世紀后幾個年頭了。兒子畢業(yè)進了一家私企,工資待遇不算低,張三的家庭生活隨之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家庭生活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因而張三的思想也隨之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張三首先想到的是買一臺熱水器。可張三女人死活不同意。張三給女人做了半夜思想工作也沒做通,最后在第二天中午一家人表決,兒子投了贊成票,2比1通過后才得以實施;468元買回了一臺海爾熱水器,而且還是商家送貨并負責安裝。熱水器安裝好的當天夜里,張三兩口子一起鉆進不足兩平米的衛(wèi)生間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澡。張三問女人:還是安個熱水器好吧?張三女人不吱聲。張三又問:好不好?張三女人“好——”了一聲,那腔調拉得很長,感慨中又含帶著幾分心不甘。張三又問:既然好,那你還為甚不同意買?張三女人又不吱聲了。張三還是一個勁的問。張三女人終于說話了:你以為我真的傻得不知道好歹?我是心疼那錢哩!

這468元買來的海爾熱水器一用就是八年!

去年年底,給兒子辦婚事忙亂了好些日子。消停后,張三女人一搓身上,搓起了臟污卷兒,才意識到有一個多月沒洗澡了。張三老兩口準備洗個澡?刹迳想娫,指示燈不亮。原來是熱水器不工作了。給售后打電話,售后的人說已經過了保修期,他們不負責了。張三從街頭電器維修部找來一個修理工,連工帶料花去88元,熱水器又工作開了?上乱换赜窒磿r,指示燈又不亮了。張三又要叫維修工。女人不讓叫了,說修一回八九十,再修幾回,抵買一個新的了。張三也就沒叫修理工。

兒子兒媳回家來吃飯,吃罷飯兒子刷鍋,發(fā)現(xiàn)沒了熱水,才得知熱水器壞了好長時間了。兒子提出再買一個新的。張三女人不同意,說錢緊巴巴的,暫時別買了。兒媳又說去他們那兒洗。張三女人說嫌遠,懶得去。就這樣,張三老兩口洗澡就成了問題。又用洗衣盆洗過兩回澡后,他們也感覺到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還這樣,實在也不像回事。

熱水器壞了半年后,這天,張三女人一搓身上,又搓起臟污卷兒了。張三女人就提出要和張三洗個澡。張三就又準備著燒開水。張三女人說甭燒了。張三問甭燒怎么洗。女人說出去洗。張三愣愣的看了女人半天。女人收拾好了備品,張三就跟著女人出門了。

家不遠處就有一家桑潔娜,不高檔,不低檔,中不溜的。進去一問,服務小姐足療、頭療、刮痧、修腳、踩背、鹽浴、泰式按摩等等介紹了一大堆,最后說全套服務每人380元。張三女人聽著有些發(fā)愣,最后問:別的不做,只洗澡多少錢。服務小姐說:光洗澡,男賓每位28元,女賓每位35元。張三女人問:為啥女人比男人貴。服務小姐笑而不答。張三女人跟張三對視了有半分鐘,張三無意識的點了幾下頭。既來之則安之,那就洗吧!張三女人將備品一分為二,卻發(fā)現(xiàn)只帶有一塊搓澡巾。機靈的服務小姐看到了,提醒說他們說這兒有。張三女人問多少錢。服務小姐說10元。張三女人“啊”了一聲說:商店買一塊三塊半,你們?yōu)樯顿u10塊?!服務小姐又笑而不答。張三女人又看張三。這時,服務小姐又給提了個醒:我們這兒有夫妻浴,要么你倆來個夫妻?張三女人又看一眼張三后跟服務小姐說:夫妻浴就是我倆一塊兒洗吧?服務小姐點點頭。張三女人又問:那得多少錢?服務小姐說:不貴,也劃算,倆人80元。張三女人又盯著張三看。張三胡亂的點頭。既然男人點頭了,女人也就狠了狠心,那就洗吧!

條件還算不錯,倆噴頭,一個浴缸,里頭還擺有一張單人床。倆人淋完再泡,泡完再淋……倆人擠在浴缸里,外溢出去的水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響。女人問張三:有時間限制沒?張三說:沒,愛洗多長時間就洗多長時間,不過,晚上得回家,不的話那就得另加錢哩!張三女人說:你咋知道?你來洗過?!張三一笑說:我也是頭一回。張三女人說:頭一回?那你咋知道過夜得加錢?!張三說:你別往歪了想,我也是聽人說嘛!女人就在張三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濺起水花一片……

張三先洗完了,到里頭的單人床上躺下了,此時,他多么想抽一支煙,可那三塊錢一包的“大青山”忘記裝了。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起來。這時,女人也出來了。張三上前一把將女人攬了過來,就往床上按。女人死活不依,說讓人聽見了看見了多丟人。張三就帶著失望開始穿衣服了。

從夫妻浴室出來,張三兩口子來到前臺,卻被一胖一瘦兩個警察攔住了。

瘦警察說: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

張三女人說:洗澡還看身份證?

張三說:我們是老婆漢子,老婆漢子洗個澡犯什么錯了,還看……

胖警察打斷了張三的話:哪個能證明你們是老婆漢子?又朝吧臺的服務小姐說:你能證明他們是夫妻嗎?

服務小姐搖頭。

瘦警察說:請配合我們執(zhí)行公務,出示你們的身份證!

張三解釋說,身份證有,可他們沒帶,在家里放著,并保證說他們是百分之二百是老婆漢子?梢慌忠皇輦z警察還是不肯放行。

沒辦法,只好留張三當“人質”,張三女人回家取身份證。

張三女人取來了身份證讓胖警察看。胖警察看了身份證上的照片和住址才放行了張三兩口子。

這澡洗的!從桑潔娜出來,張三兩口子一路無話……


誠信


我出門打出租車一般愛乘坐女司機開的車。這倒并非我生性帶“豬”,而是我覺得乘坐女同志的車,一是安全,二是溫馨。尤其是乘坐長相漂亮的女同志的車,心里無比愉悅的同時,又不免生出幾分同情: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開出租了呢?

那天,我又攔了一輛女同志的出租車。這女同志長相并不漂亮,而且我一上車就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平素,我乘坐了女同志的車,閑來無事,就愛沒話找話搭訕幾句,以解車途之悶。而這位女司機卻與我一路無話——我與她搭訕,她也只是作點頭或搖頭狀,好似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方向盤上了。這讓我感到很是無聊。于是,在我摸出煙正準備抽時,她卻發(fā)話了:你懂不懂車內不準抽煙?這是天然氣,很危險的!我斜她一樣,將抽出的煙又裝進了煙盒。

出租車在我要到達的飯店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壞事了。為了讓預料到的尷尬場面少一些尷尬,我還是將渾身上下的衣褲兜翻了個遍,翻出的是那包煙和打火機,還有手機。我只好強裝笑臉又不失風范的跟她講:實在對不起,來參加同學女兒的婚禮,出門時換了一套行頭,忘帶錢了。女司機乜我一眼,而后將身子往車背一靠,把雙臂挽在了一起,臉就漸長了起來,那架勢好像在質問我:那你看怎么辦吧!我看看計價器,顯示的金額是18.6元。四舍五入,再加一塊錢的燃氣補貼,正好是20元。于是,我捏著那包中華煙跟她說:這樣吧,這包中華還有多半哩,給你抵車費怎樣?女司機乜我一眼。我又說:你不會抽,拿回去給你老公抽也值呀!她又乜我一眼。我有些急了,急中生智又說:那你在這兒等我?guī)追昼,我進飯店找同學拿錢出來付你行不?女司機“哼”了一聲說:你給同學隨禮不帶錢那可怎么辦?用不用先從我這兒拿幾百?呵,她倒關心起我了,而且還挺大方。我笑了一下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有辦法的。她也笑了一下,是那種輕蔑的,而后說:讓我蔫婆等漢子,死等,等來了好說,等不來還耽誤我的業(yè)務哩!哈哈,有意思,我跟她成老婆漢子啦!我很開心的一笑說:你不相信我,那這樣吧,我這部手機雖說舊了,但也值三千多,你給我留個手機號,我把手機留你作抵押,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付車費索手機,好嗎?她又一笑說:騙人的花招我見多了,看你西裝革履的,應該不會是騙子;這樣吧,你給我留個手機號,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怎么樣?我欣然同意,就按她提供的號碼撥打她的手機。這時,后面的車一個勁的摁喇叭,警察也過來了。她說:好了,你下車走人好了!

我下車后,跟她招手作再見樣。她沒理我,一踩油門,出租車屙出一股黑煙,箭似的飛走了。可我還是記下了她的車牌號。

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期盼著那個并不漂亮的女司機給我來電話,可就是等不來;而我也一連給她打過半個月的電話,每次都通,可就是不接。我也在茫茫車海中搜索過那個記憶里的車牌號,并無所獲。這事鬧騰的,往嚴重了說,我都有些寢食難安了!

大約是在又半年之后,我又攔了一輛女同志的出租車。這女司機的頭發(fā)好像剛燙過,雖然頭發(fā)一卷一卷的,還散發(fā)著焗油的清香,但也顯示不出她有多漂亮。我與她搭訕拉話,她也只是作點頭或搖頭狀。這倒讓我想起了半年前那個女司機;細瞅長相,也有點那個女司機的摸樣,可車型和車牌號都都不一樣呀。長相一樣的人多得是,我這樣想。我和她再一路無話。

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趕了紅燈停了下來。這時,女司機掏出手機撥打電話。也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正準備掏出來接時,掛斷了。我調出那號碼來看,顯示的是半年前那個女司機的號碼。哦,她與我聯(lián)系了!我再撥打過去,結果,車內響起了悅耳的成龍和蘇慧倫演唱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一路上,我們攀談了起來。車到目的地后,我們又在車里拉了有十幾分鐘的話。我把給她打過半個月的電話以及在街頭搜索他的車牌號個事跟她講了。她說她之所以不給我打電話以及不接我給她打去的三十多個電話,是因為他看得出我是個正經人,不是那種抽料面兒、耍賴皮的;是個有誠信、守誠信的人;二十塊錢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人品!我又問她怎么換車換車牌號了。她說,她以前是承租人家別人的車,跑幾年掙了點錢,就自個兒買了一輛。我點點頭后又閑扯著問她:你的手機鈴聲很好聽,為什么要設置成成龍和蘇慧倫演唱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呢?她微微一笑說:正如歌中唱到的一樣,“每個小小的夢想能夠慢慢的實現(xiàn),我是如此平凡,卻又如此幸運”,我有自己的一輛車的夢想不是實現(xiàn)了嘛!我點點頭。是啊,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夢想的!

下車時,我給她遞上一張“伍零”,她給我找零30。我不接,說上次20,這次20,那10塊就抵利息了。我急忙下了車。她也下了車,把那三十元的兩張票子愣是往我篼子里塞,她說:我二十塊錢能買來誠信,也值!和一個女同志在街頭推搡也不是個事,我也就沒再愣給她。我說:你原來的那個車牌號我永遠不會忘記,再把你新的車牌號銘記在心里!她說:以后有什么用車的事,打電話,隨叫隨到!說著,跟我來一個飛吻,上車去了。

出租車屙下一股青煙,開走了。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車子,我的眼睛濕濕的了……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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