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山
文山,原名張經元,1972年生,漢族,陜西省渭南市臨渭區(qū)人。熱愛文學,作品散見各級報刊雜志。
自家門前有一塊空地,母親看荒著可惜,就種了些韭菜。自家吃不了的時候,母親就割了去賣,一則鍛煉身體,二則好貼家用。
韭菜的分蘗能力特強,幾年前種的韭菜,現(xiàn)在根都銹到一塊了,長出來的葉子很細。春節(jié)過后,母親分了一部分。分出的新韭菜,因為施足了底肥,加之春來天暖,氣候適宜,水又充足,長得又粗又大,綠油油、嫩滴滴,煞是誘人。沒有分出的韭菜,長得又慢又細,加上好幾個月沒人管過,葉尖有些干黃。
星期天,正好在家?guī)湍赣H干活。母親說把沒有分完的韭菜根分完。春節(jié)后一直沒有割過的老根韭菜,我看長得有老有黑,細的如同針線,相互纏繞,不好收拾,頑不拉的的 嚼都不動嚼,誰吃?!正準備割了扔掉,母親卻有些不舍,從困苦中走過來的人大都這樣,不是吝嗇,是儉樸慣了,也許是懂得節(jié)約吧。我怕母親嘮叨,也就隨了她,割了放在一起。母親收拾了一上午,又把那些嫌嫩韭菜割了些,下午好拿到市場去賣。
我暗自笑母親有些迂,老、嫩韭菜放在一起,顏色、大小、鮮嫩程度一目了然,老韭菜不是陪莊嗎、大老遠運來,完了像垃圾一樣扔掉,吃力不討好。
我?guī)湍赣H把菜運到市場,菜筐還沒有卸下了,就有人問價錢。我頭也沒有回答了句“一塊五。”
“來三斤!
我連忙卸下菜筐,抓住鮮嫩的韭菜往稱上放。
顧客不滿的回了句:“誰要你那粗韭菜?我要你那細韭菜,細韭菜吃了香。”
同樣品種的韭菜,同樣的地理環(huán)境,因為水肥、生長條件不同,長成不一樣樣子,味道咋能不一樣,我有些好笑。
顧客自以為是行家,執(zhí)意要買,我也樂得不用往垃圾箱搬了。買賣成交。
接下來的事情讓更我哭笑不得。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又黑又老的韭菜出售一空,鮮嫩的韭菜卻成了剩貨。無奈,母親只好低價送給了包子鋪。
唏噓不已的我說此事給朋友聽。朋友不屑的回了句硬邦邦的話:“這世道,寡婦比大姑娘吃香!”
愕然——
價值
那年,窮困潦倒,不得已,我把身上僅有的一塊石頭拿到市場去賣。
來來往往的人們投來異樣的眼光,石頭在我腳下隱隱作痛。
終于,一位老者上前,俯下身,把石頭捧在手心端詳了良久,嘆了口氣:“兩千塊?”
我又把它拿到街邊的玉石店。
站立了好大功夫,鼓足了勁,我伸出手掌 拿給老板。
石頭和手心的汗水、我的體溫融為一體。
戴著高度眼鏡的老板,用高倍放大鏡來來回回、反反復復、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又用眼鏡后面那雙閱人無數(shù)深邃的眼睛把我審視了半天。
咬咬牙憋出一句:“三萬?”
多年之后,經朋友介紹,我把那塊石頭拿給一位經驗豐富的玉石鑒定專家,他看完之后,默默地還給了我,說:“ 留著吧,相信會有人懂得它的價值!”
民主選舉好
大娘,民主選舉好不好?
好哇!
一票5000塊,我家五口人,夠孫子一年大學學費了,年年選舉才好呢!
……
【編輯:與文為鄰】
真好!平淡的敘述引發(fā)讀者深深的思考。足見功力!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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