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至圣以聰明睿知臨天下,而容執(zhí)敬別之各足,如此其積于中者可想矣;而其發(fā)于外者,又可推矣。今將自身所積之大者而論,則以一心并包乎天下,而天下之人,莫得窺其涯際而限量之。蓋分之雖有各見之端,而合之只是含弘之體也。其溥博有如此者。
自其所積之深者而論,則以一心條貫乎天下;而天下之人,莫得探其中藏而擬議之,蓋觀之雖有共見之實而思之猶有不竭之源也,其淵泉有如此者。
而由是本其溥博者,以播宣于天下。而容執(zhí)敬別之理。有以時出之而無已者焉。藉非溥博而何以如是其無已也。由其淵泉者以周流于天下,而容執(zhí)敬別之事。有隨時出之而不匱者焉,藉非淵泉,而何以如是其不匱也。
今夫天非極其溥博者乎?今夫淵非所稱淵泉者乎?惟天具廣大之形,故其覆冒也,無外至圣非必具廣大之形,而其覆冒也,亦極于無外矣,不如天乎。惟淵具靜深之象,故其挹注也。無方至圣非必具靜深之象,而其挹注也,亦已極于無方矣。不如淵乎?
吾故因至圣之溥博淵泉而不禁恍然于天淵之盛也;吾蓋因至圣之如天如淵,而益不禁曉然于時出之效也。
人見至圣動容貌而民皆肅然,其無敢慢也;至圣發(fā)號令而民皆帖然,其無所疑也;至圣施政教而民皆欣然,其無余恨也。幾莫測其何以莫不敬,如是莫不信,如是莫不說。如是也,不知至圣之容貌,皆仁義禮智之以時而見者也;至圣之號令,皆仁義禮智之以時而言者也,至圣之政教,皆仁義禮智之以時而行者也。夫是以莫不敬,如是莫不信,如是莫不說如是也。
夫至圣之為見、為言、為行,無非本其溥博淵泉者,以順而出之,而非有心于見丶有心于言,有心于行也。殆亦如天無心而成化淵,無心而布澤焉耳。即民之為敬、為信、為說,亦由于至圣之溥博淵泉者,有以默而化之,而究不知自知其何以敬,何以信,何以說也。殆亦如人之戴天而忘其高,臨淵而忘其深焉耳。
甚矣,至圣之積于中者盛,而發(fā)于外者,神也。
這篇考文,本房加批:行文深則恐其晦,淺則又患其庸。如此深入而淺出,乃可謂用思之密,運筆之工。
大總裁都察院掌院左都御史趙批:爽氣迎人,塵坌盡洗。
鄭珍對鄭之僑尤為推崇備至。在時隔百年后,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夏天,鄭珍與太學(xué)生王介峰、舉人丁佑衡,赴赤拜訪仁懷廳同知平翰時,利用官方力量曾對鄭之僑事跡進(jìn)行過專門查訪,并到仁懷城南棋盤田姚灣(今赤水市文華街道雙龍社區(qū)棋盤田姚灣)鄭之僑墓憑吊。在此期間,鄭珍除從袁氏手中得其一首《題〈壯義勒〉》詩外,基本無所獲。對此,鄭珍一直耿耿于懷,曾長嘆曰:“昔過仁懷,一拜墓下,蔓草埋目,欷歔久之!薄八镜渲蠖d故,天運人事,良用慨然。或筆墨精靈,猶有鬼神呵護(hù),使不永葬荒山之中,是亦未可知也!
“是亦未可知也”。古之大儒,尤浩嘆如此。時也,命也!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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