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腳走不出童年時(shí)代的山村
我的腦袋和軀干僵化在辦公室里
我的靈魂從形容詞里抽離飛向云端
(二)
端詳著父母的遺容
似乎在輕喚我的乳名
淚濕了枕頭
(三)
朱漆剝蝕的老木屋掛著燈籠
父母在——那是家
父母不在——那是夢(mèng)
(四)
終其一生,父母總是早出晚歸
星月下投下的影子
早已被白熾的太陽曬黑
(五)
從來沒有見過奶奶
我喊背過身去的小腳老婦人奶奶
她不應(yīng),只回我一張古銅色的笑臉
(六)
童年在山那邊
木葉。竹笛。沙袋。高蹺
沒有延時(shí)輔導(dǎo)沒有家庭作業(yè)
(七)
后來做了道士先生的曾老師
又在教我們讀拼音了
N(啦)——A(阿)——拉
(八)
下課鈴一響就沖出教室
男孩子推鐵環(huán)打籃球轉(zhuǎn)陀螺丟沙包
女孩子唱著兒歌踢毽子跳皮筋
(九)
我們又戴著紅領(lǐng)巾
排著整齊的隊(duì)伍去蔡大伯家
聽他作憶苦思甜報(bào)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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