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離,是朦朧的月日;死別,是憔悴的落花。萬頃的顫動——深黑的島邊,月兒上來了,生之源,死之所!
——題記
夜,靜悄悄地,連那些愛在夜間湊熱鬧的小蟲子們都睡去了,而我卻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我的枕邊在不經(jīng)意間慢慢地被淚水浸濕,每當這時,我都是在想念遠在天國的爺爺。
在我們家譜里,爺爺有三個孫子,兩個外甥,唯獨我是一個女生,也是因為這樣,爺爺特別疼我。記得在四五歲時,爺爺經(jīng)常買豬尾巴給我吃。當時,我并不知道吃它的好處,只是覺得好吃,尤其是最細的部位脂肪最少,最可口。直到前幾天我提起,爸爸說它可以讓小孩子晚上睡覺不“畫地圖”。聽了之后,我覺得很羞愧,羞愧的不僅是當時總是吃,而且現(xiàn)在還提起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不如,真是無地自容。
還記得在一個酷暑的夜晚,我家的院子里特別熱鬧。伯伯和嬸嬸們都站在院子里,他們似乎在爭執(zhí)些什么,因為當時我還小,不是太懂大人的談話,后來媽媽把我拉到院子里,拿著掃帚要打我,我見勢連忙跑,一邊跑,一邊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讓媽媽如此氣憤。爺爺想來阻止,但是被三伯推倒在了地上,當時地上是由鵝卵石鋪成的,這樣一摔,爺爺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爺爺臥床的那幾個月,我親眼目睹了一個生命由健康走向衰弱,最后踏入了死神的魔爪的過程。后來,我知道了實情,伯伯和嬸嬸覺得爺爺總帶我上街玩,買吃的給我,而哥哥他們卻沒有,他們覺得不公平,想討個說法。生命,在不經(jīng)意間,就從我們身邊溜走了,讓人措手不及。
片片的云影,也似零碎的思想么?然而難將記憶的本兒,將他寫起。我喜歡冰心寫的《相思》,它正吐露著我的心情。
躲開相思,
披上裘兒
走出燈明人靜的屋子。
小徑里明月相窺
枯枝——
在雪地上
又縱橫地寫遍了相思。
回想起來,仿佛就在昨夜,爺爺?shù)男θ菀廊磺逦馗‖F(xiàn)在我的腦海中,種子沖破巖石層的禁錮影響,迎向光明;雄鷹穿過風(fēng)暴的阻隔影響,飛向云霄;駿馬突破韁繩的束縛影響,奔馳原野;我?guī)е鴮敔數(shù)乃寄,走向彼岸?/span>
(作者系蕭山十中花雨文學(xué)社學(xué)生,推薦:張旺)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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