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午夜的A市顯得有點兒冷清,除了一些娛樂場所還依稀透露著些光影,滿大街上已經是看不到幾個人了,一排一排的樹木佇立在道路兩旁,一陣秋風吹過,撕扯開了一片片的枯葉,輾轉地飄落在道路上,開始堆積起落葉。
“嘩啦嘩啦”原本還算好的天氣,突然間就像變臉戲法似的竟然下起了雨來,而且不是小雨,嘩啦嘩啦地下個不停,路上不一會兒就積了不少的水,而且霧氣開始慢慢籠罩街頭,雨夜的A市顯得更加冷。
“靠!什么鬼天氣!”
遠處駛來了一輛出租車,黃色車皮包裹下的駕駛室里一個中年人一臉的憤怒與無奈。
他是A市大圣直達出租車公司的一個普通出租車師傅,為人敦厚老實,同事都叫他張二牛,排行老二的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好丈夫。
妻子是一家醫(yī)院的護士,三歲的兒子目前在幼兒園,因為兒子一天天的長大,張二牛想著再過幾年兒子就開始上學,生活開銷就漸漸的大了,自己必須得認真工作,為了讓家人過得好點,他開始做起了夜班車司機,雖然人不多,但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張二牛疲憊的臉上就露起笑臉,再苦再累他都堅持了下來。
外面雖然下著大雨,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的,他緩速開在道路上,往左右觀看,沒放過一絲視野,他希望有人招手,有人搭乘他的車,這是他資金的來源,如果沒人招手,他開在道路上只會耗著油費,卻沒有收入,這是他不愿看到的。
風聲呼嘯。
車外大雨中夾雜著大風的呼嘯,道路上靜悄悄的,只有一排排的路燈寂寞的佇立在哪兒,偶爾還有幾輛來往的車輛,但是路上卻沒有一個人,連商店門口也沒有,很多的店都熄燈了,大街上荒涼,冷寂。
“搭我一程嗎?師傅!
正在張二牛無聊的開著車時候后面突然冒出來一句,他驚了一下想著剛來開過來也沒有看到人呀。但是還是把車停下,打開了車窗往后看去。
大雨中一個男子站在哪兒,一件印有光頭強的短袖,已經被淋得濕漉漉了,他的黑色的牛仔褲也是如此,但是那張開始布下皺紋的臉卻是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木木地盯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張二牛心一驚,他呼呼氣又看了下,他注意到面前的這位男子他的右臉頰有一道傷痕,,傷口很新像是最近才受的傷。
雖然眼前的男子很怪異,畢竟受傷外面還是大雨,張二牛便叫他上車。男子得到允許后慢慢的打開了車門,動作一抖一抖的,好像凍著了,男子一上車,干裂的嘴唇動了動:“謝謝你阿,走了幾里了,路上都沒人停車!彼唵蔚谋硎隽藥拙,表情依舊僵硬,臉色還有些泛白。
張二牛心里在琢磨這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兒,而且還受傷了,好奇的二牛鼓起勇氣多問了幾句,基本都是來這兒做什么,傷口怎么回事?但是顯然張二牛熱情關懷的詢問沒能引起坐在副駕駛的男子的注意,他呆呆地坐在哪里,一言不發(fā),活似一個木頭人樣。
二牛頓了頓,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害怕,因為他憋見男子的臉色是灰白色的,在車燈下顯得非常滲人。
“先生,您……您是要去哪里呀?”張二牛再次鼓起勇氣問了那個男子。
“去白樂小區(qū)吧!”
“什么?”二牛一驚,男子要去的小區(qū)倒不是什么怪地方,而是二牛所住的小區(qū),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小區(qū)里好像沒有面前的這名男子,小區(qū)不大,大部分二牛都是認識的。
二牛有點害怕但是心里又在暗示自己也許他是新來的,可能要去白樂小區(qū)租房子而已,有了這層暗示,張二牛稍微松了口氣,目視前方開車,方向白樂小區(qū)。
一路上沒見到幾輛車,右座的男子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目光深邃,令人恐懼。
窗外依舊是大雨,開了十來分鐘離白樂小區(qū)只有兩里的路程了,這時道路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團強光,非常刺眼,張二牛馬上剎車汽車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強光散去,大雨停了,車子外面出現(xiàn)了幾個人橫在中央,中間一個一身白衣,好像個大夫,左右?guī)讉都是普普通通的裝飾,張二牛怕是訛人的于是想直接把車開走,剛一踩油門結果發(fā)現(xiàn)開不了,車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二牛憤憤地罵了一聲,憋見車外那幾個人不在了,他憋了下右座居然沒人了,那個男子也不見了。
“剛才的這個人哪去了?”
車外探來一個人,是哪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他有點兒氣憤的表情。
“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不見了!睆埗H鐚嵉幕卮鹆怂
他停頓了一下,臉色慢慢泛白,又發(fā)出一句“你最好別隱瞞,這是我們要的人!甭曇粝±锕殴值,好像機器人似得,沒有一點兒表情。
張二牛直擺手,表示他不可能隱瞞的。
白衣男盯了二牛兩下,往后走了,那幾個也跟著走了,消失在黑夜中,窗外又開始泛起了雨滴。
“真是個奇怪的夜晚!”
張二牛駕車回家了,妻子還沒有睡,他一進去就被老婆叫住了。
“你怎么回事?衣服全部淋濕了!逼拮优牧伺乃囊路,眼中很是關切。
“衣服?”張二牛摸了摸衣服干的呀,沒問題呀,老婆卻說說淋濕的,他很是不解。心想可能是太累了便說“休息吧!今天太累了!
妻子也沒有再問了,而是準備幫他把鞋子脫了,給他揉揉腳,每晚都會這樣,二牛剛坐下她便幫他把襪子脫了,一雙纖手開始伸向二牛的腳,剛一碰上,她有點吃驚,今天二牛的腳好涼呀,一點兒溫度也沒有,像是冰塊一樣,她很詫異。
“二牛,你怎么回事腿好涼呀?”
“好涼,沒有呀!我覺得挺暖和的呀!”二牛也是很吃驚,為啥妻子總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家里的老電視機滋滋地播放著廣告,還有幾分鐘就到了午夜新聞的節(jié)目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敲得很響很急。
“大晚上的,誰呀!”二牛收起腳剛想起身去開門,妻子卻先站起身來走向門口,沒兩步就到了門前。
她先是問了幾聲,沒人答應,正打算回來,突然門又響起了“咚咚咚”的聲音,她深吸口氣平復一下恐懼的心情,然后慢慢打開了門,門外佇立著一個身著白衣的人,面無表情……
“你該走了……”
午夜一片寧靜,靜得有了點兒嚇人。
“最新消息……”老電視機里正緩緩地播放起最新的新聞。
(編輯: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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