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福來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鄉(xiāng)人,來到村里上門已經(jīng)快二十年的光景了。
聽說,他就要準(zhǔn)備心思舉家攜帶妻子兒女們搬遷到靠近縣城的他自己的老家去了。
村里的人也是眾說紛紜,那可是有原由的事情呀。
——這些事情得從頭說起那。
福來根是一位附近鄰村收購?fù)撂禺a(chǎn)的小商販,經(jīng)常來往縣城和各個鄉(xiāng)鎮(zhèn)搞這種生意大多是一個下到一些村屯里收購那些土特產(chǎn)。有時就到聯(lián)系戶去要貨。那年夏天的一天下午,他下村要貨,天黑了,他就暫時留住在了一戶在山溝里幫他代收購東西的農(nóng)戶家里。
剛剛睡下不久,,就有人大力地敲著大門要馬上開門,主人家剛一開門,昏暗的大門外就立即沖進(jìn)了兩三個蒙面的人。
有個人就用一把尖刀抵住了主人家的胸口說:“把那位收購老板給你的錢交給我們。”
主人家顫顫驚驚地說道:“錢都用來收貨完了,哪里還有哪。”
這時,主人家的女兒秀聽到了叫聲也趕緊起床來看個究竟,剛一出到小門口,還沒有轉(zhuǎn)過神來,每等她張口說話另一個蒙面人就一把將她很很地抓了過來,也用刀抵住她的脖子不許說話。屋里的氣氛凝重起來了。
福來根聽到有些情況不妙,趕緊起來,就從床頭那里抄起了一根扁擔(dān),走出房門來,拉亮了電燈,對著那幾個蒙面人說道:“快把他們放了,這里沒有什么錢可要的!
那個為首的蒙面人就二話沒說,就握著尖刀立即向福來根沖了過來,福來根也不示弱,揮舞著那根扁擔(dān),和來人對打起來,打了幾招,蒙面人見到不是對手了,就一聲呼叫,很很地瞪著大眼看著福來根說道:“他媽的,你這個多管閑事的人,壞了我們的事情。走著瞧吧!北阋涣餆煹叵笠蝗汉偹频南г谝鼓恢。
“呸,這幫人真的無法無天那,居然還敢沖進(jìn)家里來搶劫!备砀軔阑鸬卣f道。又問“他們還會來嗎?”
“如果沒有人在的話,他們還會來的!
主人家就請求地說,“你就別走了吧?我們家離村里又遠(yuǎn)呀,福老板!敝魅思业呐畠盒阋苍谝慌院蹨I輕輕地扯住了福來根的衣袖……
這位剛剛失去老婆不久的小商販,想了想一會兒,默默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心軟了下來。
于是,他就成了這個村收購老關(guān)系戶的上門女婿了。
(二)
福來根就這樣一門心愿地成了這個村的一員,也就安下心來操持這個家了。
然而,這些年來,村里的一些人的白眼和刁難,做出了一些煩心的事情來。
福來根來到村里上門以后,卻惱怒了另外一個人,他就是這個村里的新任村長王阿虎。阿虎在福來根沒有進(jìn)入阿秀的家門之前早就已經(jīng)看中了比較秀麗豐韻的阿秀,想娶她為妻,多次上門求過婚,但多次被女方的父親拒絕和不答應(yīng),阿秀也不大喜歡阿虎這個人,原因是不敢高攀,加上阿虎就是經(jīng)常仗著他的老頭是一個剛剛退休的村黨支書而靠拉攏大家的選票才當(dāng)上這個村的村長的,手段不夠光明磊落。據(jù)說,阿虎在沒有參選村長之前,還是一個村里面的少爺混世魔王呢。不知怎的他也當(dāng)了三年的兵,退伍回來以后當(dāng)過民兵營長。
回到村里才得到入黨。他對好看的女人特別的眼熱,熱得他全身難受。
這回快要到手的一塊肥肉又被人搶走了,他慪氣得直咬得牙齒“卡咔”的響,“我就不信,我要想辦法把他攆走!
有一回,正趕上在田棚的里守西瓜的福來根到集市上去要一些化肥和農(nóng)藥時,只有阿秀在田棚里守看,阿虎也正好路過福來根的西瓜地,只見一個阿秀在田棚里面坐著,他就嬉皮笑臉地串進(jìn)棚里跟阿秀搭訕,說話時和平時的不一樣,也很不老實,沒說幾句話就用一手拍了拍了阿秀的屁股,一手張開套在女人的胸脯上,就被阿秀把他的手一一地拍開,轉(zhuǎn)身站了起來很生氣地說道:“阿虎,你放老實一點嘛。”
阿虎認(rèn)為女人口硬心軟的,就得寸進(jìn)尺,也站了起來就一把將阿秀的手拉了過來想抱住她。
阿秀更加的惱火,轉(zhuǎn)身揚起手用力給阿虎摔了一記很重的巴掌說:“呸,看你一村之長,就這么很不正經(jīng)的想耍流氓呀,太不象話了!
阿虎不由一怔,用手摸了摸那火辣辣的臉龐,什么話也不說就轉(zhuǎn)身走出了田棚。
到了晚上,阿秀回家去吃夜飯時,西瓜地的田棚就莫名其妙地著了火,僅十多分鐘的光景就被燒得一干二凈。西瓜地也被踩壞了一大半。
福來根和阿秀望著滿地狼籍的西瓜地和棚地的一片烏黑的廢墟與灰塵,心里很不是滋味,早就知道是誰干的好事,只好長長地嘆著氣。
不管怎樣的慘遭破壞,那年夏,福來根的西瓜地卻長得特別的好,還是買得了2000多塊錢,使得村里的一些人們瞪大了眼。不知是誰把這事情告訴給鄉(xiāng)里的個別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認(rèn)為是一個種養(yǎng)的好樣板,就決定要專程到福來根的家里去了解種植的情況呢,村長阿虎感到很難為情,不得不帶著領(lǐng)導(dǎo)一起來到了福來根的家門口,只得自個兒讓鄉(xiāng)領(lǐng)導(dǎo)進(jìn)屋去和福來根了解情況罷了。他就轉(zhuǎn)到一邊去看看女人阿秀喂豬,借此想和女人談上幾句話,還想再占個便宜,女人一見到他的到來,就立即把豬食料一倒進(jìn)豬槽里去,轉(zhuǎn)身就進(jìn)到屋里去了,一點也不理睬他,阿虎感到莫大的難受,只好把氣埋在心底里。
不久,福來根又和自己的女人一起在自家的那塊十多畝的山地上請來了幾個工一道挖一百多個坑,全都種上了從外地引進(jìn)的新果樹品種——嫁接芒果樹苗,長勢不錯,很是惹人眼目。
但是,就在剛下種的時候的第二天下午,阿虎就來到了果地上走走,轉(zhuǎn)了一圈,看福來根種植果樹苗,“福來根呀,這些果樹苗一蔸多少錢呀?”
“三塊五!
“多少年才能結(jié)果呢?”
“兩年!
“那每蔸果樹要收多少果,每斤買多少錢呀?”福來根也不加思索地回答,“一棵可能有三十到五十斤以上,多的可以七八十斤哪,市場價每斤一元左右,來到果地要的不少于五毛錢。”
“哎呀,那你的這一片果樹就收入可不少啦,一年就在幾萬元哪!
“這個數(shù)當(dāng)然我比你還清楚,不必勞駕村長大人算了。”阿秀也在一旁叫男人不要太多嘴了。
第四天早上,福來根夫婦一到果地上一看,“啊。”的瞪大了眼睛,剛剛種完的果樹苗就被拔掉了一大半。他就把這事報告給阿虎村長,阿虎只是淡淡的說了:“唉,我不是告訴了你嗎,這些年呀小偷小摸的多得很,誰又怎么能管得住那么多哪。這樣吧就麻煩你到鄉(xiāng)派出所去報告一下,讓他們查一查!
“……哎……”沒法子,福來根明明知道這是推委責(zé)任。只好又多花一筆冤枉錢再買回一批果苗來補種罷了。然后,福來根不得不在果地頭上搭起了一間棚子天天看守所種下的果樹苗。
(三)
三年之后,福來根的果園里一片花果飄香,一派豐收的景象,另人心情舒暢。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阿虎便轉(zhuǎn)到了福來根的果園里來,站在工棚面前,對著福來根說道:“福老板呀,這片果園生產(chǎn)隊就要收回重新安排哪!
“原來不是我岳父家所分得的自留山的嗎?怎么又變卦了!
“你們又什么依據(jù)呀?”這句話阿虎是明知故問的,村長是知道這些情況的,在前幾年的一場火災(zāi)中,福來根的岳父的家一下子全都被火燒光了,一切都不剩。當(dāng)時的各種地契合同等等,全都嗚呼完了。這事一直到了今天這個村長又重新說沒有手續(xù)了,要另行安排?這,不就是明明要霸占這片果園嗎。阿虎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機哪。就是因為此事,福來根又多次找到鄉(xiāng)村領(lǐng)導(dǎo)反映要求重新寫好合同。但由于分管這方面的鄉(xiāng)工作人員與領(lǐng)導(dǎo)都與阿虎村長有親戚關(guān)系,而且他們早已經(jīng)通融在先,推三拉四的,最終,經(jīng)過一番的所謂“調(diào)解”重新安排劃分。福來根的家才分得三分之一多點,大部分劃分由村里來管理使用。其實,這就明明是讓阿虎來占有這片大部分的果園了。
福來根是很不服氣的,想把這事告到法院去,在家里,女人就對他說:“我們又沒有勢力,何必去跟他們爭這么多呀。那片果園就等于我們送給村里就是了!
這事就這樣擱了下來。
可是,福來根心里卻在說:“到時候我要跟你阿虎算總帳的!
一切都是為了發(fā)展生產(chǎn)的。接下來,福來根就看準(zhǔn)了村里的一片早已丟荒了十幾年的荒地黃泥坡。他就親自跑到縣城里聯(lián)系引進(jìn)了一位同鄉(xiāng)老板,準(zhǔn)備一道合股開辦一座磚廠,鄉(xiāng)里的領(lǐng)導(dǎo)又大力的支持,村里的阿虎村長不得不口頭也表示同意給予開辦,也在報告上簽了意見蓋了章。經(jīng)過一番的艱苦努力的籌建,磚廠建成了。
生產(chǎn)出來的磚頭很有銷路,效益不錯。村長阿虎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就來到磚廠對福來根說道:“福老板呀,這個磚廠也有我的一個股份哪。”
“你說什么?村長?你根本還沒有入股呀?”
“哎,誰說我沒有入股的,我答應(yīng)同意把這片土地劃給你們辦磚廠,那我就有一股了嘛!
“你,真是豈有此理!备砀浅阑。
“反正到了年底我可要一起和你們分紅的,你可不能把我的那一份給忘掉哪!边@,不就是明搶的嗎?這種村干部也真是太不講事實了……
(四)
就這樣,福來根越想越氣,覺得這些年來,村里的所有事情和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和村長阿虎有關(guān),感覺好象有一根線條連在一起似的。
自從娶了阿秀以來,好多事情都很不順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的,弄得心情很煩。許多奇怪的事情常常在村里不斷地出現(xiàn),特別是村長那非常怪喻的目光,他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感到好象是和自己過意不去。就在這么一個年代里,真的有許多事情難以應(yīng)付,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的讓人心煩的事情相繼出現(xiàn),有寫人就這樣時常都找些岔子來為難他一樣。真是人生地不熟辦事不容易哪,加上自己又不是這個村里的人,所以……福來根不愿再望下想了。
回到家里,只好對女人說道:“阿秀啊,我,我真的不想在這個村里住了,這些年真的讓你吃的苦夠多的了,人是講骨氣的,我想了好長的時間,還是搬回我的老家那邊去,你看?”
女人聽后也在默默地想前思后,確實這些年來所出現(xiàn)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接受那。
加上前幾天岳父也因為村里的幾個人來為那些租用山地的問題鬧事氣得病倒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住院呢……想到這里,她也沒有什么再多說的了,就點了點頭,“那就你說了就是!”表示同意跟隨福來根搬遷回他的老家那邊去住。
“那老爸他會同意嗎?”女人又擔(dān)心地問道。
“我想,老爸是沒有意見的吧!
“那,我們就等他老出院以后就和他商量搬動吧,這幾天我們就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
幾天以后,村里的老旺叔就悄悄拉著我到一邊告訴我,
——大前天,我看見村里的村長阿虎和他的老父親兩人親自上門找到了福來根的家人們一起詢問他們要搬家的事情來哪……。
我就感觸心思,福來根真的能夠搬家嗎?!
(編輯:白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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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等他老出院以后就和他商量搬動吧,這幾天我們就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 幾天以后,村里的老旺叔就悄悄拉著我到一邊告訴我, ——大前天,我看見村里的村長阿虎和他的老父親兩人親自上門找到了福來根的家人們一起詢問他們要搬家的事情來哪……。 我就感觸心思,福來根真的能夠搬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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