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沉沉的夜晚,似乎連時鐘也顯得特別疲憊。
咖啡館里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頭頂精致的水晶吊燈閃爍著晦暗的光芒,角落里一對情侶輕聲地講著情話。
我緩慢地攪動著杯中的液體,看豐富的泡沫飛快地旋轉(zhuǎn)成巨大的漩渦。我的眼神落在漩渦里,最終無言地沉沒。
精致的勺子與瓷杯撞擊的聲音很苦澀很苦澀,但這種聲音很動聽,像夢幻中天使的聲音。也正是這種聲音迷惑我們,以至于我們總是懷疑生活的真實性,也許奶奶說得對,過多的理想會葬送我們的信心。
咖啡館里的音樂是來自天堂的聲音,但人間卻沒有天使,即使在幻想中,天使亦不過是個虛像。我們只是凡人,雙腳沾滿塵土。
買單,然后離開,推開門的時候風(fēng)鈴吟唱起悅耳的歌聲。天空召集了大片大片的暗云,老天爺?shù)男那榭偸欠磸?fù)無常。馬路兩邊的行人匆匆地穿梭著,若畫面定格,就像極了某部電影中的某個場景。每個路人都神魂顛倒。
轉(zhuǎn)過十字路口,轉(zhuǎn)過下一十字路口,轉(zhuǎn)過下下一十字路口,忽然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影子也找不到。臆想中的昨天,色彩被腐蝕;回憶中的詩歌,被瘋長的雜草湮沒。獨(dú)白很傷感,嘶啞的喉嚨低低地訴說著過往,聲音卻被黃昏搗碎。
久違的大雨終于落下,和我的眼淚一起,融入泥土……
(蕭山十中花雨文學(xué)社 張旺 薦稿)
【編輯:楊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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