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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斌:在不同文學藝術(shù)領(lǐng)域,始終堅持原創(chuàng)寫作、誠實寫作、深度寫作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文學報 | 傅小平    閱讀次數(shù):41642    發(fā)布時間:2020-07-10

近期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徐小斌經(jīng)典書系”,應該是她迄今為止最全的一套文集了。這套文集共十四卷、十五本書,包括六部長篇小說、三部中篇小說、一部短篇小說、一部散文隨筆集、一部藝術(shù)隨筆集、一部影視劇本集和《虎符傳奇》電視劇本。

回顧自己四十年的創(chuàng)作經(jīng)歷,徐小斌表示,自己始終堅持的是原創(chuàng)寫作、誠實寫作、深度寫作。而自己的寫作吸取的營養(yǎng)不僅僅在文學圈里,經(jīng)常在別的領(lǐng)域里得到啟發(fā),比如說心理學、哲學、美術(shù)、音樂等等,包括自然科學。

從這套書系出發(fā),在與本報記者進行的訪談中,徐小斌回顧了多部小說背后的創(chuàng)作緣起與觀念。

01

“人生到了某個階段,必須學會做減法”

傅小平:就我的了解,近期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徐小斌經(jīng)典書系”,應該是她迄今為止最全的一套文集了。這套文集共十四卷、十五本書,包括六部長篇小說、三部中篇小說、一部短篇小說、一部散文隨筆集、一部藝術(shù)隨筆集、一部影視劇本集和《虎符傳奇》電視劇本。我對其中小說部分閱讀多一些。相比你以前的小說作品,你的長篇小說《天鵝》應該說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比如總體上說,語言風格從濃艷轉(zhuǎn)向素雅了;寫作姿態(tài)由顛覆而趨建構(gòu)了;就你在很多小說里都要處理的愛情這個主題而言,也似乎從“信”到“疑”,又回歸到了“信”。

徐小斌:其實你若是細讀我所有的作品,特別是長篇,就會發(fā)現(xiàn)我的每一部都風格迥異。并非我有意顛覆,而是我所寫的每一部小說,其風格都是根據(jù)題材決定的。最初的長篇《海火》因為寫的是大學,所以敘事風格有點學生味;《敦煌遺夢》寫宗教故事,所以比較神秘;《羽蛇》寫五代女人的心靈秘史,文字是我比較習慣的華麗句式;而《德齡公主》是歷史小說,所以用了一種明清小說的手法,甚至有人說有些句式很有《紅樓夢》的味道;《煉獄之花》是當代諷刺小說,因此用了當代年輕人的語言;而《天鵝》,我一開始就自我定位為白描式的樸素手法。

“徐小斌經(jīng)典書系”封面書影,作家出版社

傅小平:這不僅體現(xiàn)在寫作手法上,也體現(xiàn)在你對人物的角色定位上。你的小說人物大多都有一種奇異性,而《天鵝》里的古薇和夏寧遠卻是一對非常平凡的戀人。

徐小斌:沒錯。這部小說從寫作手法,到人物表現(xiàn),我都想寫得樸素。但實際上完成得并不好,在小說最后幾章,又開始了我慣用的那種詩性的語言。

傅小平:在當代寫愛情特別困難。因為這個時代正在持續(xù)不斷地為愛情祛魅。然而《天鵝》詮釋的這個愛情故事,可以說是對愛情的一次認真而嚴肅的追問。

徐小斌:寫這個小說我有點頂風作案的意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說起來話長,2003年“非典”時期,有真愛的個案。我在小說后記里也寫了,最初的想法是來自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對戀人,男的疑似“非典”被隔離檢查,女的沖破重重羈絆去看他,結(jié)果染上了“非典”,男的反而出了院。男的照顧女的,最后女的還是走了,男的悲痛欲絕。這個錯位的真實故事讓我心里一動。當時想,哦,原來中國也有可能會上演泰坦尼克式的愛情。那時就想寫一個關(guān)于真愛的故事。

傅小平:災難里發(fā)生的愛情故事,對你無疑是個很大的觸動。

徐小斌:我很感慨于現(xiàn)在某些人的愛情觀。他們不是在愛,而是在算計,以輸贏成敗論英雄,誰動真情誰就是輸家。這類人不少,甚至有一批所謂精英都是如此。覺得自己很有生活智慧,譬如有些女性認為在愛情中運用手段獲取男性青睞,然后讓自己在與男人的關(guān)系上掌握主控地位并從而獲得更多的金錢財富是一件特牛的事。但其實,這是一種嚴重的自我貶低和喪失尊嚴。

徐小斌 繪畫《伊人》

傅小平:一般說來,寫愛情需要做加法!短禊Z》的敘述卻是走在相反的方向上,因為你做的是減法,且不說男女主人公牽涉的社會關(guān)系簡而又簡,他們對愛情的理解也是純而又純,這也迫使你的敘述不斷往人物的內(nèi)在深入掘進。

徐小斌:“愛是一個枉費心機的企圖”——薩特如是說。其實那樣的小說,遠比《天鵝》這種正面寫愛情的小說好寫。人生到了某個階段,必須學會做減法,必須“斷舍離”,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從此就不再寫《羽蛇》、《雙魚星座》那種繁復華麗的小說了。加法與減法,如同出世與入世的轉(zhuǎn)換,隨意轉(zhuǎn)換,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02

“我會鉆進每一個人物的心理去體驗他們”

傅小平:在《天鵝》中,你為男女主人公超越年齡界限的愛情,找到了堅實的心理基礎(chǔ),也就是說,兩個人之間的故事都可以從各自的成長經(jīng)歷中找到淵源。你也說到,這部小說是用現(xiàn)代性來詮釋一個帶有古典色彩的愛情故事。

徐小斌:謝謝你的解讀。首先它的現(xiàn)代性就在于你細讀時看到的:我給出了兩人相愛的“堅實的心理基礎(chǔ)”與“成長淵源”——這其實就是榮格強調(diào)的阿尼瑪與阿尼姆斯的心理原型。他認為:“每個男人心中都攜帶著永恒的女性心象,據(jù)此他不自覺地建立起一種標準,這種標準會極大地影響到他對女人的選擇,女人的阿尼姆斯心象的投射也是如此!薄鞍⒛崮匪鼓軌虮蝗烁窕癁楦鞣N男性形象,從最低級的一直到最有才智的,這要取決于婦女自己的進化程度! “一個聰敏的有文化的女子比那些受教育較少的姐妹們更加是阿尼姆斯權(quán)威的犧牲品!

傅小平:很多時候,現(xiàn)代性被簡單地理解為對傳統(tǒng)的一種反叛。

徐小斌:當代科學中的最艱深的“超弦理論”提出了物理世界的“超時空架構(gòu)”,可以幫助人們觀察多重宇宙的存在。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醫(yī)學教授蘭薩證明:人在心跳停止、物質(zhì)元素處于停頓狀態(tài)時,其意識、訊息仍可運動,亦即除肉體活動外,還有著超越肉體的量子訊息,即我們俗稱的“靈魂”!爱斏叩奖M頭,身體機能盡失時,還會在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這個最新的當代科學研究成果幫了我的大忙,最后我的處理就是這樣的,通過溫倩木之口,道出了古、夏將在另一個世界延續(xù)生命的真相——這一點,至今還沒有任何人看出來,其實我已經(jīng)給足了暗示了。

所以我說,是用現(xiàn)代性來詮釋了一次帶有古典色彩的愛情。

徐小斌裝飾畫《對面》

傅小平:你筆下的生活,可以說更有主觀的隱喻化或情境化的呈現(xiàn),而即使是生活在別處,說到底也是生活日常的一種折射。尤其是在《天鵝》里,生活像音樂一樣流淌。

徐小斌:評論家評我“寫作在別處”。我十三歲讀《復活》,牢記托翁關(guān)于“精神的人”與“動物的人”的說法,從某種意義來講也可以說我有點“精神潔癖”。面對現(xiàn)實的丑惡我經(jīng)常會逃避,我對現(xiàn)實中的丑惡、猥瑣、偽善、齷齪等等非常敏感也有著極強的排斥力,可以說有一種生理上的反感。說穿了,現(xiàn)實已經(jīng)夠丑惡了,如果讓我在文學藝術(shù)中繼續(xù)正面描摹這種丑惡,我會受不了。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又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有很多的愛好,至今仍保持著對這個世界的強烈的好奇心。經(jīng)科學家研究,人腦從生到死,一般只用到百分之三十的神經(jīng)元,這是巨大的浪費,開發(fā)自己的潛能,最大程度地超越自己,從而讓自己活得真正有價值——這是我對生活乃至生命的理解。至于世俗意義上的成功與否,我不是很在意。其實從世俗意義來講,我應當算是個Loser吧?

傅小平:某種意義上,你是生活在童話世界里的成人作家。正因為兼有詩性的童話思維和成人的深刻洞察,你的寫作才會如此豐富,如此獨特。

徐小斌:記得高爾基初見托爾斯泰的印象記題目為《哲人·小孩》。達到這個境界是很難的,也是挺厲害的。而且,并非通過努力,或者刻意為之就可以達到的。這樣的人,內(nèi)心世界一定是真純的,這種真純是后天無法彌補的,是世界上有一種拒絕長大、到死還保留著童心的人所獨有的。

我是體驗派,不僅女性,我筆下所有的人物都是我。我會鉆進每一個人物的心理去體驗他們,冒充他們,為的是讓他們的存在有說服力、飽滿而有力量。

03

“好的小說,必然是復雜、多義、混沌的”

傅小平:依照你早年創(chuàng)作的《迷幻花園》,我感覺你的創(chuàng)作實際上都是在創(chuàng)造一個“迷幻花園”。但你的寫作從來沒有脫離現(xiàn)實。

徐小斌:從早年的《;稹烽_始,我就在做一種實驗,就是把最虛幻的形而上空間與最現(xiàn)實的生活結(jié)合起來。這種處理確實很有難度。過去我一直把文學大師們分為兩大類,一是托爾斯泰、巴爾扎克等社會型作家,另一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普魯斯特、卡夫卡等“內(nèi)省型”作家,相比之下我當然更喜歡后者,因為后者與生命本質(zhì)藝術(shù)本體更接近。但是我注意到一個令人恐懼的現(xiàn)象,那就是,后者的最終命運幾乎都與病態(tài)、瘋狂或自殺有關(guān),他們在劫難逃。我覺得,自己的秘密世界有如一面魔鏡,它好像是真實的,但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真實。人在面對自己、自以為達到至善至美的時候,其實是在制造一種騙局。走入那面魔鏡是自欺欺人的開端,可怕的是,通往魔鏡的道路有去無回。這大概就是后一類作家非瘋即死的答案吧。但是我發(fā)現(xiàn)在地獄與魔鬼中還有第三條道路。

譬如博爾赫斯、卡爾唯諾與一些拉美作家,他們穿越了時間與空間、虛構(gòu)與現(xiàn)實、上帝與魔鬼、此岸與彼岸的界限,達到了一種出世與入世的自由轉(zhuǎn)換,這樣,他們就可以把渴望自由與逃避自由這兩種人類需求的主動權(quán)把握在自己手中,這種境界非常令人羨慕。打破界限之后,就可以把貌似對立的兩極融合在一起,就像埃舍爾的畫,一對僧侶上樓,另一對僧侶下樓,但是你忽然發(fā)現(xiàn)上下樓的僧侶實際上是同一對人。又像巴赫《音樂的奉獻》,巴赫利用“無限升高的卡農(nóng)”——即重復演奏同一主題,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變調(diào),使得結(jié)尾最后能平滑地過渡到開頭。

這種小說是我追求的境界,也是我用的一種基本表現(xiàn)手法。

我以為,好的小說,必然是復雜、多義、混沌的,抹去虛幻與現(xiàn)實相接的所有痕跡,使它們渾然一體,從另一方面來看,它們又可以向無數(shù)個方位展開,展示多樣性與可能性,就像珊瑚或者什么海生物的觸角似的。

圖為《迷幻花園》不同版本封面書影

傅小平:你同時還是編劇、畫家、刻紙藝術(shù)家,這種跨界的藝術(shù)實踐,怎樣影響了你的寫作?

徐小斌:我歷來不務(wù)正業(yè),愛好過于廣泛,現(xiàn)在美其名曰叫“跨界”。其實這很正常,一個人同時對多種領(lǐng)域愛好并有建樹,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達·芬奇就是典型,他除了是畫圣,還是雕刻家、建筑師、植物學家、作家、解剖學家、音樂家、數(shù)學家、工程師、發(fā)明家,他甚至可以畫出飛機的制造構(gòu)圖……與他比起來我們算得了什么呢?

世上一切學問、一切藝術(shù)都是相通的啊。這道理古人早就明白。舞劍和繪畫有何關(guān)系?而吳道子觀斐民舞劍竟“揮毫益進”;聽水聲與寫字有何關(guān)系?而懷素“夜聞嘉陵江水聲,草書益佳”;更有打球筑場、閱馬列廄、華燈縱博、寶釵艷舞、琵琶弦急、羯鼓手勻……這些與寫詩有何關(guān)系?而陸游卻因此“詩家三昧忽見前,屈賈在眼無歷歷,天機云錦用在我,剪裁妙處非刀尺”……一句話,就是功夫在詩外。每每寫作的時候,很多畫面就會自動呈現(xiàn)在我眼前,很多雜七雜八似乎沒用的知識也會突然跳出來幫我的忙。

徐小斌繪畫《門》

傅小平:寫作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很多時候,作家從寬闊的門里進去,往往走到了死胡同,而從窄門里進去,反而可能窺見一個寬闊的世界。你走的是窄門,在這門里,持續(xù)不斷地往自我或人類意識的深層掘進。這無疑是一種耗損的寫作,就好比是在刀尖上旋舞。

徐小斌: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所以也就不怕“刀尖上的旋舞”了,也可能是“刀尖上赤足的旋舞”,如同小人魚為了愛情喝下巫師的毒藥一樣。疼痛,會讓你清醒,會給你刺激,所以說太幸福的人沒法兒寫出好作品,痛苦才能給人力量!

說到我堅持的勇氣和動力,基本上來自兩個人,一位是我的父親,父親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愛我的人,一位正直智慧善良無私的老知識分子,早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在世的時候,他總是為我每一點小小的成績驕傲。另一位是我在很小的時候遇見的一個人,從我的一些作品里可以看到他的影子。他們對我的一生都有巨大的影響,換句話說,是他們的精神力量和愛滋養(yǎng)了我的一生,讓我即使面對黑暗也永不墜落。

《天鵝》作品選讀

1

那一片湖水的顏色至今還令她大惑不解:如何大自然可以調(diào)劑出這許多復雜的色彩,竟是人工所遠遠無法比擬的。奇幻的光追逐那湖水,把她帶到了一個神話世界。那水的藍,由淺藍、灰藍、湛藍、轉(zhuǎn)到鈷藍、深藍,銀藍,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藍色竟有如此多的變化,在湖的背面,藍色突然顯得那般深邃,深得不可見底。那是真正的藍色的夢,嬌嫩而易碎,但是又充滿了西域的神秘。云霧繚繞著那藍寶石一樣的水,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形成層層疊疊的屏障。有山,很低平的山,顏色是新鮮的黃褐色,使她想起達利的藍色系列畫。那種圣潔寧靜的藍色與躁動不安的背景就那么毫不妥協(xié)地凝結(jié)在一起。

達利筆下的水常常像薄紗一樣地可以揭起來,好像那正是水的“皮膚”。

水是有皮膚的,看了賽里木湖便可以相信了。

很久以后她才悟到,讓她驚訝的并非是那片湖水,而是水中那一對天鵝,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真正看見天鵝,而且是那么近。當時她和他在一起,他們沉默不語,那對天鵝凝視著它們,同樣沉默不語。

不知對峙了多久,他說:“古老師你知道嗎?天鵝對伴侶絕對忠誠,如果被拆散了,它們就得死。”

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見那一對天鵝漸漸地游遠了。

這是2002年春天的賽里木湖畔——她悄悄寫了幾個突然冒出來的樂句,存在了手機里。

2

他是駐守在賽里木湖旁的邊防軍。兩杠一星,該是個少校。但是在她眼里,他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兵而已,因為她已人屆中年,而他,還只有二十九歲。

二十九歲的男人,該是風華正茂,按目前流行的段子來說,該是“奔騰”階段。段子全文說:二十歲奔騰,三十歲日立,四十歲正大,五十歲微軟,六十歲松下,七十歲聯(lián)想,八十歲索尼,也就是SORRY了?墒沁@個年輕的少校并沒有任何“奔騰”的跡象,他顯得很憂郁,即使笑起來的時候,也掩飾不住他眉宇之間的憂郁。在那一群軍人中間,他的確十分戳眼,首先是因為他身材高大,長相俊美,是的俊美,這么說一點兒也不過分,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嚇了一跳,不知是第六感還是什么更隱晦的感覺,她突然想起了電影《鋼琴教師》中那個俊美的男孩——那個男孩的眼睛里的那么一種羞澀迷離的光,那是一種只有純潔的心靈才能產(chǎn)生的光芒,在當代的年輕人中間已經(jīng)很少見了。

她自己也詫異自己的敏感:她的感覺很少欺騙她,特別是:對男人的感覺。有些男人,譬如她的前夫,她和他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七年,可是,她對他沒有感覺,甚至沒有記憶。而另一些男人,一些鳳毛麟角的男人,只要有一點點身體接觸,便會有完全異樣的感覺,譬如她的初戀Y,還有眼前這個軍人,這個高高大大的二十九歲的男孩子,還完全沒有觸碰她,只是稍稍走近一點,或者在不經(jīng)意間掠過一股風,便會有一種類似電擊般的感覺,令她震顫。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感受。

她只是注意到:他看她的時候,目光中總是帶著一種羞澀,而他看別人的時候,目光卻變得堅定而中性,似乎很酷。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么。

她常常想,一個年逾不惑的女人,半輩子已經(jīng)過去了,根本不可能奢望什么愛情,特別是在這個東方古國,愛情似乎只屬于青春少女,戀愛的的確確是年輕人的事,因為愛情中有些不能承受之重,只有年輕人,才扛得住。

在部隊為她接風敬酒的時候,她看見那個少校男孩兒,如坐針氈般地在椅子上蹭了好久,才趁著部隊首長到來亂哄哄的時候,紅著臉給她敬酒。他小聲說:“我連喝三杯,你不用喝!

他真的連喝三杯,裝作豪情萬丈的樣子,但是她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會喝酒,酒在他的喉嚨里發(fā)出咯咯楞楞的響聲,他皺眉強咽,連眼眶都紅了,她看了真是難受,沒等他喝完就奪了他的杯子,仰著脖子一飲而盡,她同樣不會喝酒,眼眶里竟然一下子冒出淚珠,他驀然怔了,這時一個兩星一杠的上尉走過來介紹:“古老師,這是我們的夏干事,也是作曲的,當然不好和你比,他是咱們部隊的作曲家,寫過不少曲子呢,……這是音樂學院作曲系的古薇老師,這次她是應咱們部隊的邀請,下來體驗生活的……”坐在一旁的趙政委接過話來:“古老師說了,到時候為咱們部隊寫個曲子!”

古薇嚇了一跳,好像突然想起,確有此事。

于是她想到那幾個存在手機里的樂句,幾乎已經(jīng)被她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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