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一

聊天、攝影、空間，生靈那么寒冷

一只鳥，劃過門外天空，破了冰川

街上有行人如龍，車如蟻群重重

樹下有一對戀人，手拉手、肩抵肩

少頃，我把相機(jī)收下，寫字

形而向上的，藍(lán)色的天空藍(lán)色的夢

二

一方天地風(fēng)輕水軟，一行白鷺一路輾轉(zhuǎn)

飛過萬里雪飄、南國風(fēng)光，偷襲灰色的人間

默——蕩漾的、緩慢的、虛幻的，無垠

孑然一身。喜歡淺嘗輒止的女孩，海邊

海邊披著彩霞走向云天。咔！伴隨一棵樹

墜入?yún)擦�。手指著夜，沒有角也沒有邊

黑，蔓延，像病毒一樣尋找被光抓走的人

三

世界彌漫著大霧，薛定諤的貓輾轉(zhuǎn)來回

芳菲，是一棵草的生命，從堅(jiān)硬的泥土奔出

北方郵寄的一封信，咧咧暖陽，如夢姽婳

我擦拭書桌、地板、相片，有一點(diǎn)點(diǎn)害怕

我終于把她寫進(jìn)詩里，借一抹悠悠斜陽

借一盞昏黃燈光，我終于帶她漂泊流浪

這時(shí)，世界是一張白色的床，哪里躺下

哪里就是天堂——我的新娘

四

告白，我說我要在二零一九年十二月的二十三點(diǎn)

五十九分告白，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點(diǎn)妝臺

——一整乞力馬扎羅的雪國

土家族老一輩人們的賣力吆喝。雪多得

要用你的心和我的心合裝才能補(bǔ)滿

所有的風(fēng)慵懶，所有的歌緩慢，連同

夢里的幻。請往前看，往前看：

交杯酒喝一半，客人胸膛留一半……

五

我于拂曉前提問雪國，只記住幾聲鳥鳴

生機(jī)勃勃，我隨飛鳥翻越青山，趟過澗溪

迂回北回歸線，恰逢南極圈。只為那一天

兩只黑色的魚跳躍在岸——尋找出逃的蛙

一縷陽光透過窗，我便開始幸福

【編輯：瑜顏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