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幾聲狗叫把叫醒了天,天蒙蒙亮,公雞清了清嗓子,便開始開始了工作。上了點歲數(shù)的老人睡眠比年輕人稍淺,也是這時候已經(jīng)起床了,抬一根板凳在院壩邊上坐著,接著就拿出煙桿裹上煙葉“吧嗒,吧嗒,吧嗒……”
老人把煙抽完,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也抻了抻懶腰也起床了,上完廁所后便招呼自己的兒子和姑娘起床:“毛兒、妹,起來了”。
小孩子的瞌睡特別大,一兩聲根本叫不醒。于是男人和女人分工合作,男人負責叫兒子,則女人負責叫姑娘!女人喊到</span>“妹,起來了,人家都去讀書去了”。
男人叫兒子起床可就沒那么溫柔,首先在兒子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啪,啪”,男人見兒子沒有動靜,接著男人直接揭開兒子的被子,叫道:“毛兒,起床了,搞快點”?吹絻鹤影胱诖采,說著說著就出去了。
“曉得了,爹”兒子迷迷糊糊的半坐在床上答道,接著把被子扯過來蓋好又繼續(xù)睡!
這個時候姑娘已經(jīng)起床,梳完頭發(fā)接著洗臉,開始整理自己學習的東西,女人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男人見兒子還沒有起床,這下火瞬間就起來了,正準備拿火鉗去教訓一下這個當哥哥的!“爹,我去叫哥哥”姑娘懂事的小眼神猶如一場天降的甘露把男人的火澆滅了。
“哥哥,快點起來,爹拿火鉗啦”姑娘那種聲音,好像男人真的來了似的!
“曉得了,馬上起來”。兒子這下被嚇著了,被子往另一頭一扔馬上起床,鞋帶都還沒系就屁顛屁顛從屋里爬出來。“哥哥,爹沒來我嚇你的,哈哈哈”
這一分鐘把兒子給氣的!但他又舍不得打妹妹,這一刻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咦,你舍得起來啦,你繼續(xù)睡彡,你還是當哥哥,我不曉得你個人好意思不”男人在一邊冷嘲熱諷地說。
“起來了就來洗臉彡,你還等哪樣,趕門點吃完飯和妹妹去讀書”女人對兒子說。
老人、男人、女人已經(jīng)吃過了早餐。這時候老人在準備干活路的鋤頭,釘耙,鏵口,男人在磨刀,女人在收拾背簍和喂牛。而姑娘在哥哥洗臉的時候一直也沒有動筷子,一直等到哥哥洗臉完才和哥哥一起吃。
“哥哥,我們比賽,看那個先吃完飯,哪個輸了就給另一個背書包,好不好”妹妹信心滿滿的望著哥哥“好,可以”哥哥爽快的答應了。
比賽在哥哥答應那一刻就開始了,妹妹還小吃的飯就比較少,舀的就少,在這一方面占了優(yōu)勢。哥哥平時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的確是慢,但是比賽他可不甘示弱,不一會兒,哥哥快贏了,哥哥說到:“小不點兒,我吃不下去了,你贏了,我給你背書包”。
“歐耶,我贏了”姑娘高興得跳起來啦!其實這哪是兒子吃不下去啊,這明顯就是兒子讓著姑娘的。姑娘還以為真的把兒子贏了。飯罷,兒子和姑娘背著書包正準備去上學了,男人叫住了兒子和姑娘,說到:“沒得零錢,這兩塊錢你們每個人一塊錢”苦口婆心的交代幾,接著轉過身對姑娘說:“錢放在哥哥那里,你要買哪樣和哥哥說”接著又對兒子說:“你龜兒要是一個人就用了,看我回來不收拾你”男人特別嚴肅的對兒子說。
“曉得了,爹”兒子回答道。
“公爺爺、爹、娘、我們讀書去了”兒子和姑娘異口同聲的喊到。
這個時候也不過七點鐘,老人和男人已經(jīng)收拾好準備去翻田,老人拉著牛去田里的路上,“不聽話”的老牛一邊走一邊讓牛吃草,女人背著背簍去割牛吃的草,男人已經(jīng)扛著鏵口和鈀子已經(jīng)到了稻田了,生怕老人聽不到,便大聲吆喝:“爹,快把牛牽過來”
“來了,你把纖繩準備好”老人回答道。老人和男人嫻熟的動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給牛套好了枷鐺、鏵口、纖繩。一切都準備就緒,男人說讓我來吧,老人應允了,囑咐男人慢點并讓他把鏵口加深點把下面的土翻起來,要不然天干關不住水。其實這些男人都知道,他好歹也干了好幾年的農活了,接著田里面就傳出</span>“教訓”牛的聲音來:“誒……轉”。
“你好生走嘛。”男人在一旁翻田,另一旁的老人自然而然也就閑了下來。于是就坐著桐子樹下的石頭上看著男人在田里</span>“吆喝”,老人看著男人在田里忙碌的樣子,似乎想起了和男人一般大時的自己。老人照常拿出煙桿裹上煙葉,“吧嗒、吧嗒、吧嗒”。
那時老人還很年輕,老人的父親也就是田里翻田這個男人的公,老人的父親同樣和現(xiàn)在老人姿勢一樣坐在這個石頭上抽著煙望著田里翻田的老人。老人又抽了一口煙之后就愣住了,小聲的說道:桐子樹還是這顆桐子樹,石頭還是這塊石頭,可人還是這家子人吶
男人畢竟是年輕大漢,搞活路的的確確是一把好手,都還不到晌午,田就全都翻完、鈀完了。女人割完草回去就準備晌午飯,到這個點兒,晌午飯也差不多熟了,果不其然,正在收拾枷鐺的男人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急忙回答:“曉得了,轉來了,莫喊了”能夠聽出來,男人餓了,雖然是吃早餐出門的,誰也經(jīng)不起和牛在田里“轉悠”!這是個體力活也是一個技術活,沒有個兩三年根本學不會,即使學會了也用不靈光。
家離稻田不是很遠,回來也只要十來分鐘。老人把牛關進牛圈里,拍了拍圍腰上的草籽,上石梯準備進屋,女人端來了熱水讓老人洗把臉,擦擦汗,接著給老人泡好了一杯茶就放在堂屋最顯眼的大紅桌子上。說起這紅桌子還是有一些故事,女人的父親是一個木匠,這個大紅桌子就是女人娘家的嫁妝之一,清一色的好木材,都是女人的父親為女人親自打的。女人泡完茶就準備米糠、苞谷面去喂牛,這牛歲數(shù)挺大的啦,他們的兒子還沒有出生這牛就買來了,一晃兒子都上小學了。在農村,牛的作用就像一個男人一樣,翻土、翻田都能干,永遠都是這個家的“壯勞力”。
“你歇會兒吧,牛我來喂”男人剛放下鏵口道。
“你趕門去洗手,洗臉,把打濕的褲子換下來我下半天洗,招呼搞感冒”女人回復男人說。
“行行行,你把牛喂了就來吃飯”男人接著說。
“我怕還不曉得來吃飯哦,你怕是新客兒哦,吃飯都要喊”女人幽默的回復男人。
飯桌上,男人和女人一直也沒有動筷子。因為老人遲遲未到,于是女人喊道:“爹,吃飯了”
“你們先吃,我喝口酒”老人端著酒從里屋出來。
大紅桌子上有四個菜,一個臘肉、一個干海椒、一個土豆絲、一個涼拌菜。女人做飯的手藝的確是好,和男人的娘做的菜一個口味,不知道的還因為是五星級酒店的特聘大廚。說起男人的娘,她可是一個苦命的人,本來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但老太太又患了肺結核這個怪病,直到去世也沒有過幾天幸福的日子。也有人說老太太走了是老太太的福氣,至少不用受氣,自己也解脫了,也的確老太太只要天兒不好就咳嗽,由于當時醫(yī)療條件有限,男人和女人也無能為力。就在老人、男人、女人吃飯的堂屋里,堂屋中間的香火上,掛著老太太唯一的遺像,她看著這一家人,也仿佛在為這個家現(xiàn)在幸福生活而感到高興。
晌午飯吃罷。女人一刻也沒有歇息,吃完飯就開始洗碗,刷鍋,打掃衛(wèi)生。忙完廚房的瑣事,忙完就去把兒子和姑娘的衣服拿出來洗,看到兒子衣服上的破洞女人愣住了,女人先看看男人,接著就和男人商量著看過年給兒子和姑娘添幾件新衣裳,男人點點頭同意了,女人尋思還也沒有到年底就又拿出針線開始縫縫補補,小聲說著“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男人聽著女人的抱怨,在堂屋大門口喝口茶歇息一會兒,就張羅出去借個長樓梯準備補一下房頂上的瓦,因為到春上來了雨水比較多怕屋頂漏雨打濕了糧食。
老人在堂屋在準備清明節(jié)上墳的板錢、長錢、清紙。每年自家上墳的東西都是老人自己弄,老人覺得自己親自做對老祖宗們比較有敬意,以求得老祖宗們保佑家人平平安安,風調雨順,同時老人也希望盼得小孫子、小孫女以后能金榜題名,走出農村,告別這世世代代的束縛。
女人剛剛才縫補完兒子的一條褲子,男人就扛著長樓梯回來了,說著便讓女人把衣服收拾一下幫男人穩(wěn)一下樓梯,女人停了手中的活兒!女人穩(wěn)住樓梯男人開始上了房頂,男人上去了之后也叫女人上房頂看看,男人在房頂一邊扶著樓梯另一邊嘴里囑咐讓女人慢點,小心摔著,不一會兒女人也上去了,看了說道:“這有哪樣看場,在下頭又不是看不到”“這你就不懂了吧,站得高看得吶!蹦腥私舆^話茬。
其實男人讓女人上去并不是去看風景,而是自己心里面有愧?粗鴦e人家都是磚瓦房,屋里有瓷磚、外邊還有墻磚、院壩是水泥、院壩邊上還有欄桿,自家卻只有一棟“五柱四式”木房子,這下男人真的往心里面去了。之前男人想出去打工賺錢,但是又放不下心家里的兒子和姑娘、女人、老人,即使有過這個念頭也只能說是一閃而過,但是現(xiàn)在,就上房那一刻,就在叫上女人一起上房頂?shù)哪且豢,男人眼里的目標是堅定的,想歸想,但是他不耽誤“撿瓦”。老人一摞摞的板錢、長錢堆起來了,女人衣服也縫得差不多啦,男人的活也干的差不多啦,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了!
大多數(shù)這個時候上學的孩子們都在這個點回家了,果然,在遠處剛修好沒多久的“馬路”上傳來孩子們嬉戲的聲音。“灰太狼來了,快跑啊”
“小羊們,我一定會回來的!
過了沒幾分鐘,姑娘先到家,剛進屋女人就問道:“書包呢?”
“在哥哥那兒”姑娘淘氣的回答。
“你可不得了,去讀個書還有人給你背書包,安逸”女人笑著和姑娘說:“早上我和哥哥打賭,他輸了,他說‘男子漢大丈夫愿賭服輸’所以他就給我背書包咯,又不是我要他給我背的,嘿嘿嘿”姑娘解釋道。
“你哥哥讓著你的,這都不知道,傻姑娘”。
女人剛剛說完,“曹操”就進屋了,兩個書包也沒放,徑直走到水缸那兒去,拿起水瓢舀一大瓢就開始咕嚕咕嚕。
“你喝慢點,招呼嗆到起”女人說。
“嗯,曉得”兒子一邊喝一邊回答女人。兒子喝完水把書包撂在板凳上,就去牛圈給牛喂水,這已經(jīng)似乎成為一個規(guī)律了,正在給牛喂水時,旁邊鄰居家的孩子就在喊:“你快點哦,今天我們走哪兒去”
“去北山溝嘛”兒子一邊把牛拉出牛圈一邊回答。
“昨天才去北山溝,要不今天去老木溝”。“要的嘛,可以”。
“你搞快點嘛,人家都走了”。
“來了來了”。
幾個放牛郎牽著牛悠悠揚揚的往老木溝去,跟著去的還有老人養(yǎng)的大狼狗。兒子去坡上看牛;女人和姑娘在家準備弄夜飯,女人切菜、姑娘就燒火煮飯;老人在柴房鋸木頭、劈柴;男人去稻田看看今天早上翻的田,看田里面的水夠了沒,水夠了就把渠口給撇開,招呼水太多把田埂漲垮。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男人扛著鋤頭、釘耙回去了,男人剛剛到家兒子也已經(jīng)回來了,飯也已經(jīng)熟了,姑娘正端菜、碗、筷上桌。男人和兒子在洗手,男人問:“毛兒,今天牛吃飽了沒得”。
“吃飽了,我們今天去的那點兒,馬兒桿特別多”。
“你去摸摸牛角是不是硬的,硬的話就是吃飽了”。
“我才不信哦!爹,你哄我,牛角一直都是硬的”。
“哈哈哈,你腦殼還是麻溜嘛”。
“你兩爺崽趕門來吃飯了,一天沒得事”女人催道。
“來了來了”。
今天的夜飯?zhí)貏e豐盛,這些東西在他們這樣的家庭的飯桌上幾乎平時是看不到的,只有過年或者說是重要節(jié)日才會有的。且看桌上有昨天女人去趕場買的排骨、烤鴨,總感覺今天晚上要慶祝什么似的,或者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爹,數(shù)學小考我得了第一名”姑娘首先拋出話題。
“是是是,你了不起嘛”兒子有點不開心的接過話茬。
“第一名可以,以后還要繼續(xù)努力”老人鼓勵孫女兒說。
“你喃,光說妹妹”女人問兒子。
“我們還沒有考”兒子心虛的回答女人。
“娘,哥哥撒謊,他們也考了,他考了第二名,他不好意思說”姑娘古靈精怪的戳破了兒子的謊言。
“考第二名也不錯嘛,有哪樣不好意思嘛,說明自己還需要努力,有一個目標也好,毛兒,你說是不是”男人在安慰兒子的同時也在鼓勵兒子。
“就是嘛,我就是想考第一名了才和你們談嘛”!兒子信心滿滿的說道。
“先吃不管,后吃洗碗”女人囑咐兒子和姑娘快點吃。
這個時候女人、兒子、姑娘已經(jīng)吃完飯下桌了。只剩下老人和男人還在喝酒,女人平時也很少讓男人喝酒,估計可能是今天男人太累了,所以也默許了男人陪老人喝酒。老人和男人碰了一下杯,老人一口一口喝,男人一口就干了,然后陷入了沉思!男人又喝了一口,杯子放在桌子上后面向老人說道:“爹,我想出去掙錢。”
“你想好了嗎!”老人反問男人。
“想好了”男人意志堅定說道。
“毛兒和妹都還在讀書,以后花錢的地方還很多,在屋里光靠這幾畝地很難供得起他們兩姊妹讀書,再加上你老人家身體還好沒生得哪樣大毛病,你在屋里也可以照管一下他們,我在外頭干活路也放心。再來說,看到起周圍團轉這幾家都修磚房了,我們還是這個老房子,每到春上雨水多瞌睡都不敢好生睡,生怕漏雨淹了堂屋和打濕糧食,而且在人家面前總感覺要低人一等!”男人接著說。
“行,你媳婦曉得不?”老人問。
“還沒和她說,怕她不同意”男人說。
“你問一下她是哪樣意見,畢竟她一個婦勞動帶兩個崽崽不輕松”老人繼續(xù)說。
“要得,等一下和他說”。
老人好像有點醉了,自己下了桌什么話也沒說一個人慢慢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桌上只剩男人一個人喝,今天的就感覺沒有度數(shù),怎么喝也喝不醉!女人看到男人一個人在桌子上坐著喝悶酒,并湊上去問道:“囊個了哇,還不和我說,今天下半天在房頂撿瓦就不太對頭”。
“我想出去找錢”男人說。
“可以彡,那你準備哪個時候走哇”。
“明天一早”。
“行嘛,我把碗洗了給你收拾衣服,溫瓶里面有開水,你去拿冷水‘沖’一下,洗個澡洗個頭,把腳也洗一下”女人囑咐男人。
“今天的碗我來洗,你去休息一下,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要怕你以后洗碗的機會還有很多”男人開玩笑的和女人說。
著男人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把剩菜端去灶房的櫥柜里,接著洗碗、打掃灶房衛(wèi)生有條不紊的忙活著。女人也沒有閑著,給男人收拾出門的包。里面放了兩雙鞋和兩套換洗的衣裳、兩條褲子,其中一條褲子還是上次男人上坡弄柴掛破又補上的,那個補疤還清晰可見,女人也把它放進了包里,還放了一罐酸海椒、一塊臘肉、兩節(jié)臘腸。忙活完已經(jīng)晚上十點半了,都差不多睡了,還是和往常一樣,女人和姑娘睡,男人和兒子睡,老人一個人睡!
睡覺前,兒子問男人:“爹,我們今天晚上為什么不睡一頭喃”。“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一個睡一頭,你不是說你是男子漢嗎?”。
“對,我是男子漢,可是我還小嘛,爹,那我就抱著你的腳睡覺,要得不”。
“要得,但是以后你要聽你娘的話,還要照顧好妹妹,聽到?jīng)]得”。
“我曉得了,爹,你放心,我一定聽話”!昂,要得,時候不早了,快點睡,明天還要讀書”。
“嗯”。
由于隔鄉(xiāng)鎮(zhèn)上有點遠,必須得半夜就得從家里出發(fā)去趕車,男人今天之所以不和兒子睡在一頭,就是怕半夜走的時候把兒子弄醒。直到男人聽見兒子的呼嚕聲之后才起來拿起包準備出門,強忍著哭聲,生怕讓兒子聽見。這時候女人也起來了,對男人說到:“東西拿完了沒有”
“都拿完了”男人說。
“一個人在外頭,多長個心眼兒,還有就是危險的活路不要去干,沒得事的時候就捎個信兒回家,不要讓我們一家老小太擔心,過年的時候不忙就回來過個年在出去”女人千叮嚀萬囑咐。
“我曉得了”。
這個時候老人也起來了,披著外套對男人說:“毛兒,去管一路平安,發(fā)財轉身”。
“好,爹”。
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剛走過院壩,回過頭說:“我走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小聲唏噓。
“好,要得,去一路平安”老人說。
手電筒的光一直沿著馬路逐漸遠去,直到?jīng)]有了光亮。
接著傳來幾聲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編輯:纖手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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