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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做文化交流的“驛馬” ——專訪翻譯家鄭克魯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解放日報 | 曹靜    閱讀次數(shù):24458    發(fā)布時間:2019-11-16

日前,中國翻譯事業(yè)70年論壇暨2019中國翻譯協(xié)會年會舉行。

“譯事之艱辛,惟當事者知之!北M管如此,仍有一批人不畏辛苦,不計名利,甘做文化交流的“驛馬”。80歲的鄭克魯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已到暮年的翻譯者,我越發(fā)感覺到,要給中國讀者提供精美、豐盛的翻譯作品!编嵖唆斦f。鄭克魯上海師范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1962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西語系,1965年畢業(yè)于中國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歷任武漢大學法語系主任、上海師范大學文學研究所所長、中文系主任等。1987年獲得法國國家一級教育勛章,2012年以譯著《第二性》獲“傅雷翻譯出版 獎”,2018年獲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學術(shù)貢獻獎。

曾祖父什么也沒留下

在中國澳門媽閣街,有一處中西合璧的深宅大院——鄭家大屋。1894年,隱居澳門6年的晚清著名改良派思想家、愛國民族工商業(yè)家鄭觀應(yīng),在此撰成了皇皇巨著《盛世危言》。

1939年,鄭克魯出生在鄭家大屋。仿佛是銘刻在血液中的對西方文明與外來文化的敏感與探究,讓他命中注定般走上了文學翻譯這一中西交流之路。

解放周末:澳門的鄭家大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界文化遺產(chǎn)了,您回過這個自己出生的地方嗎?

鄭克魯:我四五歲就離開了澳門,有五六十年沒回去過。直到上世紀90年代到澳門做學術(shù)訪問,我才第一次“參觀”鄭家大屋。小時候的記憶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

其實,澳門不能算我真正的故鄉(xiāng)。鄭氏的祖籍在廣東中山,我小時候一直聽大人說到“雍陌”,但直到去年才第一次到了位于中山三鄉(xiāng)鎮(zhèn)的雍陌村,參觀了鄭觀應(yīng)故居。應(yīng)該說,那里才是我真正的故鄉(xiāng)。

解放周末:在這之前,您沒有尋根的想法?

鄭克魯:沒有。鄭觀應(yīng)雖然很有名,但我一直覺得他還是很遙遠的。他1922年去世,我還沒有出生。加上我祖父30歲出頭就去世了,我從小對祖父了解得不多,對曾祖父知道得就更少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曾經(jīng)有人問我:鄭觀應(yīng)給你們留下了什么?我說,什么也沒有。這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據(jù)我所知,他的確沒什么財產(chǎn),連一幅字畫都沒有留下來。

曾祖父雖然是實業(yè)家,曾經(jīng)任太古輪船公司買辦、輪船招商局總辦等等,但經(jīng)過織布局案和太古輪船公司追開平煤礦賠案兩件案子,損失了很多錢財;而且,他雖然16歲就到上海學商、辦實業(yè),但聚財斂財?shù)囊庾R并不強。他特別強調(diào)“清”“慎”“勤”這三個字,從沒想過給自己留什么,也沒有那種積累家產(chǎn)、庇蔭后世的想法,到了晚年更加把精力放在了做慈善、辦教育上。

解放周末:鄭觀應(yīng)本質(zhì)上不是一個商人,而是一位思想家、慈善家。

鄭克魯:對。他沒有給子孫留下什么財產(chǎn),但確實給全中國人留下了一部很重要的書——《盛世危言》,對中國近代歷史的走向產(chǎn)生了影響。這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財富,是巨大到無法形容的財富。

解放周末:盡管您沒有受到曾祖父的直接影響,但人們依然會好奇:您小時候受到的教育是什么樣的?

鄭克魯:就是非常普通的教育。因為祖父去世得早,我父親很早就工作了。他在海關(guān)做事,調(diào)到什么地方我們就跟著去,我們待過湛江、?诘群脦讉地方。我八九歲時到了上海,進了南洋模范小學,學費很貴。后來念不起了,我就回虹口上了普通小學,中學讀的是華東師大一附中。

父母對我們是非常開明的,從不干涉。我平時讀了許多小說,喜歡俄羅斯文學和法國文學,分文理科時就選了文科。當時親戚長輩都很奇怪:國家建設(shè)正熱火朝天,更需要理工科人才,尤其是男孩子,一定是選理科的。怎么你家兒子隨隨便便就選了文科呢?但我不喜歡理科,沒辦法。我父母也沒有干涉。

到了高考填報志愿時,我就按照我喜歡的報考。我本來想報考俄語系,但1957年中蘇關(guān)系破裂,俄語系停止招生,我就報了西語系法語專業(yè),結(jié)果考上了。父母覺得念法語也不錯。我兩個弟弟后來考上華東理工學院讀工科,他們也很高興。

花了一年多時間背詞典

在中國大地上顛沛流離過許多城市的鄭克魯,意外地在法國文學中找到了精神故鄉(xiāng)。

“文革”十年浩劫阻撓了他的學習之路,但無法阻攔他的學習之志。從一本詞典開始,他艱難而踏實地進入了法語殿堂。

解放周末:您年輕時為什么喜歡法國小說?

鄭克魯:其實年輕人大部分都喜歡法國小說。恩格斯曾經(jīng)幽默地說:“在德國小說中是青年得到了少女,在法國小說中是丈夫得到了綠帽子!钡聡≌f、英國小說太死板,沒有法國小說好玩。大家當然更愛看法國小說。

解放周末:但是學習法語和閱讀法國小說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您剛開始接觸法語時是什么感覺?

鄭克魯:一開始確實比較難學。法語是一門邏輯十分縝密的語言,讀起來優(yōu)雅流利,但語法比較復雜,還存在大量的連讀和同音詞,要入門很不容易。我知道自己在語言方面的天賦不高,我就慢慢學,多花一點時間。

北大畢業(yè)后,我考上了社科院外文所研究生,導師是作家、翻譯家李健吾先生。當時李先生讓我讀盧梭的《新愛洛伊絲》,我讀起來很是吃力。可見我雖然在北大學了五年,水平還是不夠。因為雖說是五年,但當時運動搞得多,學習時間總共也就四年左右。不久后,我們又被下放到農(nóng)村搞了兩期“四清”,又中斷了學習。如果再不靠自己提高的話,語言就一直不能過關(guān)。

解放周末: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您是怎么自學的?

鄭克魯:1969年,我們社科院外文所全部下放到河南信陽息縣,半天勞動半天“運動”。后來“運動”漸漸不搞了。

我當時想,我“吃飯”的工具還是法語,一定要想辦法過關(guān)。那時候確實很難,原版錄音聽不到,周圍也沒什么書,只有一本26000個單詞的《法漢詞典》,我就開始背詞典。

我背詞典的方法和一般人不一樣:早上起來花一個多小時,背一到六頁詞典。上午開會的時候走神幾分鐘在腦子里過一遍,大概能記得60%;午休的時候再背一遍,這次只需要四五十分鐘了;下午勞動間隙休息的時候,對著田野再默背一次,記得更深一些;晚上睡覺打著手電在蚊帳里再背一遍,用時更短。這六頁單詞連續(xù)背三天,第四天開始背二到七頁,同樣背三天。我就始終以這樣的速度,一步步往前推進。整本詞典背完了一遍,再從頭背第二遍。

就這樣,我背了一年多時間,從信陽回到北京后,發(fā)覺自己看得懂原版《紅與黑》《高老頭》了。我就開始廣泛閱讀原著。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有90多部,我看了80多部,每本都做了詳盡的筆記,把重要情節(jié)、名句佳句都記了下來,這些筆記現(xiàn)在都沒有丟。

“文革”結(jié)束后,我試著翻譯了巴爾扎克的一篇短篇小說《長壽藥水》,發(fā)表在《世界文學》上,反響不錯。后來出版社知道我了,來約我翻譯,我就答應(yīng)了。

解放周末:但在您所在的外文所,文學研究是主業(yè),翻譯始終被視為副業(yè)。

鄭克魯:是這樣的。但我搞翻譯,大家沒話說。因為我的研究工作在外文所也是出色的。當然也有人勸我少翻一點,但是我喜歡翻譯。

我沒有其他愛好,翻譯就是我的愛好。譯書的過程,我覺得是一種享受:有自認為譯得不錯的地方時,會感到快樂;譯完一本書,我覺得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心愿,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使命,所以樂此不疲。

一邊研究一邊翻譯

在上世紀80年代初的讀書熱、文學熱中,鄭克魯嶄露頭角。

他撰寫《法國文學論集》《法國詩歌史》《現(xiàn)代法國小說史》《法國文學史》等;譯有《蒂博一家》《康素愛蘿》《巴爾扎克短篇小說選》等;而主編的《法國文學譯叢》《外國文學史》《外國文學作品選》《外國現(xiàn)代派作品選》等,更在讀者中產(chǎn)生了巨大反響。

一邊是研究,一邊是翻譯,互相促進,相得益彰。

解放周末:去年,商務(wù)印書館出版了《鄭克魯文集》38卷,其中包括1700余萬字的文學翻譯,包括《紅與黑》《茶花女》《基督山伯爵》等等。您選擇翻譯的作品的標準是什么?

鄭克魯:通常我只譯一流作品。許多一流作家的作品也不全是一流的,那我就挑選其中最好的翻譯。我喜歡巴爾扎克,但不是巴爾扎克所有的小說都譯,除了他的一些中短篇,我只譯了他最重要的《歐也妮·葛朗臺》和《高老頭》;莫泊桑的300多篇小說,我也只選了其中數(shù)十篇譯出60萬字。

當然,二流作品有時我也譯一些。比如凡爾納的科幻小說夠不上一流,但有科學依據(jù),包蘊豐富知識,深受青年人喜愛,因此我也翻譯了三種。

解放周末:有些譯者主要翻譯一位外國作家的作品。而您翻譯過的作家,從司湯達、小仲馬、大仲馬、雨果到波伏瓦,翻譯面之廣令人驚嘆。這是否和您自己從事法國文學研究有相當大的關(guān)系?

鄭克魯:是的。做了幾年研究工作再做翻譯,視野不同。你知道這部作品好還是不好,然后才決定翻還是不翻。

解放周末:您為何對一流、二流如此“計較”?

鄭克魯:我之所以看重它是否是經(jīng)典,是因為經(jīng)典歷久不衰,具有不同凡響的質(zhì)量。而且,作為已到暮年的翻譯者,我越發(fā)感覺到,要給中國讀者提供精美、豐盛的翻譯作品。

所以我有一點和其他譯者不同,那就是注重序言。把優(yōu)秀的外國作品介紹給讀者,需要一篇好的序言,不能敷衍塞責。很多譯者不喜歡寫序,但我是要寫序的,有的序?qū)懙眠蠻長。把作家生平、作品情節(jié)講一講是遠遠不夠的,應(yīng)該讓讀者知道這部作品好在哪里、其價值是什么、為什么受歡迎等等。

解放周末:一些讀者閱讀時往往習慣性地跳過序言,直接從正文開始。

鄭克魯:確實有些讀者不看序言。但有人不看就不寫了嗎?還是有人看且愛看的。我的序言就是寫給那些想了解作家作品的歷史地位、創(chuàng)作手法及藝術(shù)價值的讀者看的。

像《悲慘世界》這樣一部小說,內(nèi)容那么豐富,讀者可能并不理解雨果為什么要寫這個歷史事件而不寫另一個,為什么要寫拿破侖在滑鐵盧的失敗。譯者在序言中不說清楚,讀者未必了解,就可能無法理解作品的價值。再如《基督山恩仇記》,一般讀者都被小說的曲折情節(jié)所吸引,大仲馬運用何種手法組織情節(jié),讀者卻茫然無頭緒。如果譯者能分析出大仲馬的高超技術(shù),就能讓讀者更深切地領(lǐng)會他的創(chuàng)作何以取得成功。

解放周末:一篇高質(zhì)量的序言相當于一篇精彩的導讀和精煉的評論。

鄭克魯:是的。但是歸根結(jié)底,沒有一番研究哪能寫得出高質(zhì)量的序言?有些譯者懶得寫,他覺得不劃算——寫一篇序言的時間可以譯好多東西。假如翻譯是千字80元錢,一篇序言最多也就千字100元,多個20元,但是所花的功夫可不止那么點。

好不好由讀者說了算

西諺云:“翻譯即背叛。”

在經(jīng)典、優(yōu)秀的原作前,人們會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譯作。鄭克魯承認,一般情況下,翻譯要達到原著的水平是很不容易的,盡管會有極個別的例外。

但是,背負著“背叛”的十字架,翻譯者們依然負重前行。因為,將陌生的詞句轉(zhuǎn)化為大家熟悉的語言,才能溝通不同的文化和文明,把繽紛的世界呈現(xiàn)在更多人眼前。

解放周末:余光中曾說,大翻譯家都是高明的“文字的媒婆”。要給兩種語言“做成媒”,難點在哪?

鄭克魯:無論翻譯英文還是翻譯法文,譯者對文字進行處理在所難免。我覺得,真正的關(guān)鍵在于如何處理原文中獨特的句式,尤其是中文里沒有的關(guān)系從句。

大家認為傅雷譯得好,好在哪里呢?傅雷也不是一開始就優(yōu)于其他譯者的?梢哉f,上世紀30年代傅雷的譯文和同時期其他譯者的質(zhì)量差不多,但到了40年代,尤其從《高老頭》和《約翰·克利斯朵夫》開始,他的翻譯風格發(fā)生了巨大變化,質(zhì)量有了飛躍。這是因為他提出了遵循先譯從句后譯主句的原則,解決了關(guān)系從句的翻譯問題。

傅雷的這一翻譯技巧被很多人應(yīng)用,事實證明非常有效。但是,他的翻譯處理方法是唯一正確的嗎?我覺得也不該絕對化?偸窍茸g從句,容易使讀者有跳躍感。嘗試順著法文原來的語序來翻,在很多時候也可以解決問題。

解放周末:在翻譯具體的句子的時候,究竟使用哪一種翻譯方法,取決于譯者。關(guān)鍵是如何把合適的方法運用在合適的地方,使得譯文達到“信”“達”“雅”的境界。

鄭克魯:對。我認為,嚴復提出的這三個標準中,“信”最為重要。因為作者是在闡述他的觀點,譯者要將他的觀點確切而充分地表達出來,而意譯往往會改變原意。所以我一直遵從“直譯為主,意譯為輔”的原則,能不意譯就盡量不意譯。

另外,翻譯還要“達”,通達、流暢;“雅”,就是優(yōu)美、有文采。有人認為“雅”是對句子的要求,但我覺得更是對整體作品的要求。

我們做翻譯的人對文字要很敏感。比如,一頁小說里出現(xiàn)三個“美麗”,詞匯太貧乏,我是不能忍受的。得至少掌握十來個同義詞、近義詞,回避老是“美麗”、老是“漂亮”。

解放周末:您會像詩人一樣反復推敲、煉字嗎?

鄭克魯:會。中國古典詞匯非常之美,用對了地方,傳情達意更加貼切。比如,《茶花女》中描寫男女主人公愛意綿綿,我特別用了“鳒鰈情深”這個詞,從字面上就能感覺到美。在譯《巴黎圣母院》時,文中寫路易十一病得快死了,“行將就木”這樣的詞大家都用過了,我就琢磨怎么譯才能不一樣。后來我用了“病勢尪羸”四個字,讀者即便不認識“尪羸”兩個字,也能從上下文理解是形容人病得很重。

解放周末:不擔心讀者覺得晦澀難懂嗎?

鄭克魯:一本幾十萬字的書,用幾個較生僻的古典詞語是不影響閱讀的。相反,讀者可以通過查詞典學習認識它們,也是自身的提高進步。當然,這樣的詞也不能用得太多,多了就有掉書袋之嫌了。

解放周末:您覺得檢驗翻譯好壞的最終標準是什么?

鄭克魯:由讀者來決定。前段時間,有個作家用非常個人的方式翻譯了泰戈爾的詩,有自己的創(chuàng)造,但是也引起了很多爭論。我覺得,好不好由讀者去決定。優(yōu)秀的譯本,如果過了30年大家還能認同,那就是真的好。

不擔心事業(yè)后繼乏人

翻譯者很多,但翻譯家很少。

1986年,上海翻譯家協(xié)會創(chuàng)辦。一度,協(xié)會被要求更名為“翻譯工作者協(xié)會”。是草嬰、鄭克魯?shù)确g家的堅持,才留住了協(xié)會“翻譯家”的名銜。

30余年過去了,年屆八十的鄭克魯自然更加明白“翻譯家”這三個字的分量。盡管翻譯的重要性和翻譯家的價值在當下尚未得到充分肯定,但對翻譯家而言,“這既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解放周末:近些年來,翻譯出版事業(yè)日益繁榮,但一些出版物的翻譯質(zhì)量也為人詬病,您有沒有類似的感受?

鄭克魯:是有這種情況。有些出版社,覺得一本書有名,就著急忙慌趕時間,抓到一個譯者就來翻譯。這個譯者水平如何,是不是適合?來不及考慮,出了再說。有的編輯也不認真看稿子。我有時翻開一本新書,第一頁上就有五六個錯誤赫然在目。

解放周末:您認為翻譯作品的質(zhì)量應(yīng)該由誰來保證?

鄭克魯:主要責任在出版社。是否能找到高水平的譯者和負責任的編輯,是出版社的工作。出版社不能只知道賺錢。

另外,譯者自己要自律,要保持良好的職業(yè)道德和敬業(yè)精神。翻譯是一項艱苦的勞動,需要下長期功夫,F(xiàn)在翻譯的薪酬偏低。我記得上世紀80年代,翻譯稿酬大約千字7元,譯一個中篇能賺420元,相當于半年多的工資,相對價值比今天要高100多倍。但在今天,翻譯仍是一項無名無利的工作,全靠譯者對這項事業(yè)的熱愛和全身心投入。

解放周末:有人喟嘆,屬于翻譯的黃金時代已經(jīng)過去。尤其人工智能日漸發(fā)展,傳統(tǒng)翻譯將無法避免地日漸式微。

鄭克魯:我不這么看。對人工智能來說,翻譯仍舊是件難事,尤其是文學翻譯。再聰明的機器也未必能探測到文字背后的豐富內(nèi)涵和復雜情感。比如,詩歌怎么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樣較為形象的或許可以,但一些充滿意象、含義很深的就很難譯了。

解放周末:您并不擔心翻譯事業(yè)后繼乏人?

鄭克魯:不會的,我相信過一段時間會冒出來的。

目前中國已經(jīng)是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為了謀求進一步發(fā)展,我們需要加強和國際社會的交流,也要繼續(xù)把中國文化推向世界舞臺。這兩方面的需求,都對翻譯事業(y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我們要培養(yǎng)一批具有多重文化知識素養(yǎng)積淀的學者和翻譯家,作為中外文化交流傳播的橋梁。他們應(yīng)當具有思想和創(chuàng)見,在進行文化交流的過程中堅守思想立場,挖掘本土學術(shù)思想和精神,決不能在西方當代文化思潮之中失去自己的聲音。

另外一方面,我也期盼翻譯事業(yè)能得到國家和社會的更多支持,翻譯事業(yè)一定會有更好、更廣闊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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