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調(diào)查
住在八樓的老姑娘秋莎跳樓自殺了。
自殺前,警察聽說秋莎和一樓的女主人吵過一架,警察便著手從一樓開始調(diào)查。
“秋莎小姐自殺前,聽說你和她吵過架,你究竟和她說過些什么?“
“我只罵了她一句爛貨,其它什么也沒說!币粯桥魅烁械綗o辜。
“你憑什么罵人家是爛貨呢?”警察破案例來講究證據(jù)。
“她生前至少和六個男人有不正當性關系,還有比她更爛的女人嗎?”
“有什么證據(jù),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憑空捏造會觸犯法律的!
“我聽二樓女主人講的!
于是,警察敲響了二樓女主人家的門,進行核實。
“聽說你對秋莎小姐的性伙伴很熟知?”
“全樓的人都知道,他到有五位情人,而且都是不正當?shù)哪腥恕!倍䴓桥魅孙@然對死者的生活方式不滿意。
“可一樓說她和六個男人有不正當關系,而且是你親口告訴她的!
“她說多少我可管不了,我對外聲稱一律是五位,從沒改變自己的立場。她一定和五位男人有染。”二樓女主人肯定地說。
“有什么證據(jù)呢,你要知道,我們可要備案的!
“三樓女主人告訴我的,我的確沒偵察核實過!
警察蹬蹬地上了三樓,敲響三樓的門。
“你對二樓鄰居說過秋莎小姐曾經(jīng)有過五位性伙伴的事嗎?”
“不,我可沒親口告訴他,我只是路過二樓時告訴丈夫,秋莎小姐經(jīng)常和一些男人鬼混,剛好能湊一桌麻將!
“這么說,你能確定秋莎小姐的情夫是四位!”
“這是四樓女主人到我家打麻將時在麻將桌上說的,我也不能保證!
警察們又不得不爬上四樓,向四樓女主人索證。
“太荒唐了,連這么簡單的數(shù)都不會算,一張麻將桌上是坐四人,可秋莎小姐也坐在其中!
“這么說,你可以肯定和她來往的男人是三個?”
“我可以肯定!”四樓女主人拍著胸脯說。
“我和她從不來往,是五樓女主人告訴我的。”
于是,警察們飛快地上到五樓,向五樓女主人核實。
“我可沒告訴那肥婆八樓老姑娘有三個情人,我只告訴她秋莎只和二個男人來往,另外一個聽說是她鄉(xiāng)下老爹!
“這么說你肯定她是有兩個情人!
“那毫無疑問!
“是不是六樓的主婦告訴你的呢?”
五樓女主人點點頭,警察們又上了六樓,六樓女主人確定三個男人有一個是她父親還有一個是她哥哥。只有一位是她情人。而這個人是不是她情人,警察還必須登上七樓,因為只有七樓女主人倒垃圾碰見過這三個人,但七樓女主人告訴警察,那三個人當中,除了她哥哥和爸爸外,只剩下她妹妹了,她妹妹剃了個男人頭穿著中性人的衣服?瓷先タ崴颇械摹
自此,警察才徹底調(diào)查清楚,老姑娘秋莎跳樓自殺和男人無關。
給情敵打個電話
小妖做老耿的地下情人好幾年了。一直沒聽說老耿和他老婆離婚。情急之下,她決定給情敵打個電話,把她和老耿的事攤開來說,督促他們早點離婚。
“喂,你好,是小狐大姐嗎?”小妖捏著電話,手有點發(fā)抖,畢竟,她是第三者。
“你哪位!”從話筒另一端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叫小妖,想和你說點事!”小妖暗暗做了幾次深呼吸。
“我不認識你,你打錯電話了吧!”那邊電話冷冷的。
“你是韓小狐嗎?”小妖又問了一次。
“對呀,我叫韓小狐”對方耐著性子說。
“我就找你,找你談談老耿的事”小妖鼓了鼓勇氣,終于劍撥弩張,把老耿糾了出來。
“什么事,你說吧!”對方仍然不急不躁。
“我懷了老耿的孩子了,我想和他結婚。”小妖屏住呼吸耳朵立了起來,她很想知道對方有什么過激反應,哪知一切平靜如初。
“你想結婚就結婚唄,難道還要請我喝喜酒呀,真無聊!”說完,對方啪地一下生氣地把電話掛了。小妖以為撥錯了電話,重新打了一次,接電話的還是那個女人。
“到底有什么事,再亂打我告你騷擾!”對方已經(jīng)不耐煩了。小妖不管那些,仍問:“你到底是不是耿德彪的老婆?”
“幾年前是,現(xiàn)在不是,我現(xiàn)在是范德彪的老婆!
“那耿德彪的老婆呢?”小妖鬧懵了。
“耿德彪的老婆現(xiàn)在姓劉,叫劉小姬,電話號碼是82788846。你想和耿德彪結婚你找她述苦去吧,別再打電話來騷擾我!闭f完,對方又把電話掛了。小妖顫抖著手撥通了82788846這個號碼,她要找情敵劉小姬說話,
“喂你好,小姬大姐嗎?”
“你哪位?”
“我叫小妖,想和你說點事!
“我不認識你,你打錯電話了吧?”
“你是劉小姬嗎?”
“對呀,我是劉小姬。”
“我就是找你,找你談老耿的事!
“什么事,說吧”
“我懷了老耿的孩子,我想和他結婚!
“我這兒又不是發(fā)證部,想辦結婚證上民政事務所辦去!
說完,對方也把電話掛了。小妖一點也氣餒,重新?lián)艽蛄艘淮,接電話的還是那個女人。
“到底有什么事,再亂打我告你騷擾!
小妖不管那些,仍問:“你到底是不是耿德彪的老婆?”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我現(xiàn)在是劉老根的老婆。”
“那耿德彪的老婆呢?”小妖越弄越胡涂了。
“耿德彪的老婆現(xiàn)在姓史,叫史小翠,電話號碼是82766646。你想和耿德彪結婚,你找她談判去吧,別再打電話來騷擾我!闭f完,對方把電話掛了。小妖哆嗦著手撥通了82766646這個號碼。結果如出一轍,叫史小翠的女人讓她找一個姓羅,叫羅卜花的女人,并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她。她正準備再次撥打羅卜花的電話,電話鈴響了。
“喂,你好,小妖大姐嗎?”電話里細聲細氣的一個聲音。
“你哪位?”小妖問。
“我叫小蛇,想和你說點事!
“我不認識你,你打錯電話了吧?”
“你是賈小妖嗎?”
“對呀,我是賈小妖!
“我就找你,找你談老耿的事!
“什么事,你說吧!
“我懷了老耿的孩子,我想和他結婚!
“什么,你想和他結婚,臭婊子,我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和老耿登記呢,那兒輪到你了!
“你難道不是耿德彪的老婆嗎?”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在耿德彪的老婆死了!
小狐有點歇斯底里氣呼呼把電話掛了。然后伏在電話機旁嗚嗚地大哭起來。
這時,耿德彪來了。一進門,他就歡呼雀躍地說:“哦,寶貝,你知道我今天干了件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嗎,我終于和我老婆離婚了,我今天就要和你去登記,喂,我的心肝,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淚水漣漣,盼了這么多年,難道,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小狐抱起電話機,想也沒想,狠狠地朝耿德彪砸了過去。
“畜牲,你和狗去結婚吧,我寧愿嫁給豬也不嫁給你!
說完,小狐甩門離去。耿德彪捏著那紙離婚協(xié)議書,目瞪口呆。
尋狗啟事
大明那天剛從餐館下班回家。就發(fā)現(xiàn)大院門上貼了一張啟事,那是一張尋狗啟事,啟事上刊發(fā)了狗的照片,用文字生動地描述了狗的具體特征。引起大明注意的并非狗,而是拾狗者可以從失主手上獲取一萬塊錢獎金。錢的誘惑使得大明自私地把啟事扯了下來,偷偷占為已有。然后若無其事地揣著它唱著歡快的歌上了樓。
一回到屋里,大明就和妻子說起尋狗啟事,妻子接過那張啟事一看,驚叫起來:這幾天在菜市場我碰見王太太牽著一條這樣的狗。大明聞聽,來了精神,反復地問:你能確定王太太那條狗就是啟事主人丟失的這只狗。妻子把胸脯拍得撲撲直響:“一定是,她的狗沒尾巴,這條狗也沒尾巴,她的狗沒耳朵,這只狗也沒耳朵,天下那有這么巧的事,兩只狗長得一模一樣!贝竺髀劼,大喜,說:“這好辦,我們花錢把她那條狗買來,然后再把它還給失主。其中,我們至少也得賺個七八千塊吧!薄耙侨思乙部吹絾⑹,怎么會賣給你!逼拮佑X得大明癡人說夢話,想錢想瘋了。“我說你腦子不好使還不信,她要是知道這狗能換一萬塊,還整天牽著去菜場遛跶。”大明狠狠用手指戳了戳妻子的腦殼。妻子想想,覺得大明說的有道理,忙問:“那怎么買她的狗呢?”“你不是和她關系很好嗎,明天在菜市場碰到她,探探她的口鋒。”“要是她不賣呢?”妻子疑慮重重!澳憬o她出高價她能不賣嗎,這世界誰能經(jīng)得住錢的誘惑”。這是大明的口頭禪。
第二天,大明妻子一到菜市場,便遇上王太太和她那只無尾無耳的哈巴狗。倆人一見面,她招呼也沒打,先給狗丟了一塊骨頭,可狗不吃。
“你的狗咋這么怪呢,丟新鮮的肉骨頭也不吃!”
王太太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這狗是花三千塊錢在寵物市場買的,抱回家后才發(fā)現(xiàn)這畜牲很難侍候,丟了可惜,賣又沒人要,煩都煩死了!
大明的妻子高興了,連忙接過話茬,說:“那你賣給我吧,我來養(yǎng)它。”
王太太有點不相信,但看大明妻子的樣子又不象玩笑。
“這可是三千塊呀,你老公會同意嗎?”
“我家我做主,我說買就買。”大明的妻子一轉(zhuǎn)身,把早就準備好的錢掏了出來。數(shù)好三千,塞到王太太手里。
大明妻子把狗都牽走了,王太太捏著錢還站在原地發(fā)呆,心想,現(xiàn)在的錢怎么這么好賺。
妻子把狗一牽回家,大明立即掏出啟事,照著上面的電話號碼一陣狂撥?蓪Ψ娇偸钦季,這下,大明著急了,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
怎么辦?把狗還給王太太人家肯定不干。大明看了看手中的啟事,計上心頭。攥著啟事,他蹬蹬地跑下樓,到電信局買了個新的神州行號碼,裝到原來的手機上。然后,跑到打印部,照本宣科叫打字員把啟事內(nèi)容克隆下來,只不過電話號碼改成他新買的神州行話號,獎金從一萬改到了二萬。
啟事一打好,大明便趁著夜色,將尋狗啟事貼到了千家百戶市民的大門上。
第二天,大明吩咐妻子牽著那條無尾無耳的哈巴狗滿城閑逛,并再三叮囑,有人如果出價在五千元以上買這條狗,立即將它出手。奇怪的事發(fā)生了。大明妻子牽著狗剛出門,便被一的士司機攔住,再三懇請她把狗賣給自己,大明妻子猶豫一下,他自己就把價錢抬升了一倍。最后,這條殘疾狗竟賣了九千塊。
大明一見到錢,立即從手機上把昨天新買的神州行卡摳了出來,扔進了馬桶。
狗賣出去不到三天,大明發(fā)現(xiàn)那張熟悉的啟事又被重新貼到自己大門上,不過,這次懸賞的獎金不是一萬,也不是二萬,而變成了五萬?戳T,大明暗暗罵自己膽子太小。
積壓的愛
女人失業(yè)了。
丈夫說:“你就在家呆著吧,愛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上哪兒上哪兒,賺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女人知道,就算不失業(yè),那幾百塊錢工資也只夠自己買一件衣服或一瓶香水。家里的開銷,全是丈夫的收入。有丈夫的收入,工作不工作對家里沒多大影響,但女人就是呆不住。吃大鍋飯吃慣了,重新去找份工作幫人家打工,苦一點累一點倒無所謂,就是受不了那份氣。于是和丈夫商量,想自己開一個服裝店來經(jīng)營。丈夫二話沒說,徑直奔銀行把畢生積蓄取了出來,幫她在繁華路段租了個店面。一經(jīng)裝修好,生意便開張了。
剛開始,親戚朋友遠近熟人都來捧場,還真熱鬧了一陣子。等這些人一走,店門前便顯得門庭冷落鞍馬稀。沒了生意可做,天天又有那么多開銷,這點本錢能虧多久呢?女人著急了,開始茶飯不思,夜不成眠。
丈夫知道,妻子第一批貨沒進對路,這樣繼續(xù)下去,肯定弄得新貨不敢進,舊貨又出不門,耽誤商機,延誤時間,到時想挽救也挽救不了了。于是,他向一要好的朋友借了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款,托他想辦法收購妻子店所有滯銷的服裝,并再三囑咐他,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他妻子,以免增加她的心理壓力。
店里的貨一賣出去,女人就用這筆錢進一批新款服飾。這一次她把握得相當準確,所有品種全部脫銷。
漸漸地,女人的服裝生意蒸蒸日上。不久,便著手開起了分店。幾年后,她經(jīng)營的服裝店開到城市的各個角落,女人成一位副其實的富婆。
人要是有了錢,不管是男的還是女人,對受情和婚姻的看法就會發(fā)生變化。女人也不例外。如果說丈夫以前在她眼里是支柱救世主,那么,現(xiàn)在丈夫不過是可憐蟲是個沒用的膿包。她開始在意丈夫沒能力讓自己生兒育女,在意他生活死板缺少情趣,在意他在機關混了十幾年仍是個讓人呼來喝去的科員……她想到了離婚,也想到了找一個年輕英俊懂得浪漫的小白臉做情人。不久,這些愿望還真實現(xiàn)了,F(xiàn)女提出離婚時,丈夫意沒半句怨言便哆哆嗦嗦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女人開始深情不疑,自己這一切完全是金錢所賜,是金錢幫她改變了附屬的命運。
不幸的是,女人和丈夫離婚還不到半年,正當她美滋滋夢想著再一次做新娘時,她的小白臉情人卷走她所有進貨巨款帶著她手下一年年輕漂亮的女會計跑了。丟失了貨款,斷了貨源,服裝店生意再也無法運轉(zhuǎn)。不久,女人的店紛紛關門停業(yè)。辛辛苦苦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頃刻間化為烏有。
女人想到了死。在死之前,她想見前夫最后一面。前夫仍像以前一樣,還是一個科員,仍然拿著每月千余元的薪水。他看見前妻,眼中仍平靜如止水,沒有惱怒沒有怨恨。說話時語調(diào)還是那樣和藹可親,不急不躁。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進的貨嗎?”
“我永遠也忘不了。女人說。
“它現(xiàn)在還壓在我朋友的貨倉里。
女人眼睛瞪得像電燈泡似的一臉都是驚訝。
“我那些衣服是你--托人--買了?”
男人點點頭,繼續(xù)說,現(xiàn)在你可以想辦法把它處理掉,賣出來的錢不會有很多,但也許能幫你從頭開始。
聽完,女人已粒不成聲,她“哇”地一聲孩子般撲進前夫的懷里。這次,她聽從了前夫的話,決定從頭開始。
那幾年,在路上我常會碰到一位推三輪車的中年婦女走街串巷推銷她的積壓貨。當她重整旗鼓,把服裝分店再一次開到城市的各個角落,已是十年以后的事了。這時,女人老了,她的前夫已病逝。但他的名字卻家喻戶曉,廣為流傳。
因為在女人開的每家分店的門楣上,都醒目地刻寫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致命的關懷
新任某長從縣城出發(fā),去參加省城的一個重要會議。
眼看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發(fā)生事故了。一個大漢橫身舞手站在國道中央,攔住了某長的去路。司機來了個緊急煞車,幸好某長系了安全帶,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某長正欲發(fā)作,發(fā)現(xiàn)離他坐騎不到幾米的馬路一側(cè),躺著一位血肉模糊的女人。顯然,婦女被車撞了。肇事者逃之夭夭,而路過的車輛不肯搭救。
“劉秘書,你下車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秘書夾著個包,正在后座打瞌睡,這么猛一剎車,差點沒把頭撞暈。等他清醒過來,某長正叫他下車查看情況。劉秘書看看表,很焦急地說:“某長,離開會時間很近了,咱們不能耽誤!”
還沒等某長回話,攔車的大漢趴在車窗上劇烈地敲起來。
“某長,你才剛剛上任,這會議千萬不能耽誤!”
劉秘書冒險死諫。某長一臉的浩然正氣說:“會議再重要,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
劉秘書見某長如此堅決,重重地嘆了口氣撳開了車門,下到受傷婦女的身邊,蹲下去探了探鼻息。之后,起來向某長匯報,說“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就算我們把她抬上車送醫(yī)院,醫(yī)院也救不了她的命了!
“劉秘書,你的覺悟怎么這么差呢?作為一個共產(chǎn)黨員,作為一個共產(chǎn)黨的領導,能見死不救嗎?只要有一息尚存,我們就得救人!
某長一席話,把大漢感動的跪到馬路旁邊砰砰連磕三個響頭。
“還愣著干什么,下車抬人!”某長看了看開車的司機。司機見某長叫自己抬人,不敢怠慢,立即開門下車,可剛走到受傷婦女身邊,又被某長叫住了,說“小吳,你等等!蹦抽L轉(zhuǎn)頭問劉秘書“劉秘書,電視臺的采訪車怎么搞的,掉隊這么久,還沒跟上來,你立即給他們打個電話,叫他們加速上來,我要下車親自抬救這位受傷的女同志。”
大漢聞聽某長要親自把自己受傷的親人抬上車,眼淚終于止不住滾滾而下。
“喂,你們怎么搞的,這兒發(fā)生了一起傷人事故,某長要親自下車抬救,命令你們馬上趕到現(xiàn)場拍攝,什么,還要十分鐘,輪胎爆了還是在修補......”劉秘書扯開公鴨嗓子,站在馬路旁邊對著手機叫囂不停。
“劉秘書,你能不能小點聲,馬路上汽車喇叭都沒你嗓門大!蹦抽L覺得劉秘書修養(yǎng)太差,應該批評一下。劉秘書不敢做聲了,啪地把手機一關,滿臉陪笑地說“習慣習慣了!
“去把我這冰手帕給那位男同志,讓他給受傷的女同志擦擦臉上的血跡,叫他耐心等十分鐘,采訪車一到,我親自把她抬上我的車!
這一著,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的劉秘書也沒見過。接過手帕,劉秘書肅然起敬。
大漢捏著某長遞過來的冰手帕,更是感激涕零。
十分鐘后,采訪車出現(xiàn)了。攝影師扛著攝像機下了車,某長精神抖擻整了整衣襟,親自撳開車門下車和大漢一道兒把受傷的女同志抱上車后座,等某長把女人抱上車,把頭從車后座抽出來,周圍響起一陣噼嚦叭啦的掌聲。
車到省城,剛好路過一家醫(yī)院。某長不辭辛勞,又親自動手把受傷的女同志抱下車,抱上醫(yī)院抬出的擔架之后才放心離去。
也許,某長并不知道,他把受傷的婦女從自己車上抬出來不到三分鐘,醫(yī)院還沒來得急搶救,該婦女便含恨離世。急救醫(yī)生惋惜地對死去的親人說“早來五分鐘就好了,早來五分鐘完全能把她救活,”大漢聞聽,狼一般嗥叫起來。
尋找林老師
有一天,市里來了位領導,自稱是林老師的學生。這次是去縣里辦事,路過小鎮(zhèn),閑暇之余,來看望久未謀面的林老師。今時不同往日,人家現(xiàn)在是教育部門的頭頭,全市各縣城鎮(zhèn)的教育部門都歸他管。因此,找林老師先通知校領導,由校領導親自率眾出門迎接,然后陪同一起去林老師家。
林老師那區(qū)區(qū)幾十平方的偏房,別說市領導,幾十年來,幾乎連一屆校領導也未曾來光顧過。因此,市領導來了,陪同的校領導也找不著門,憑著猜測,圍著幾棟新峻工的職工校舍,無頭蒼蠅似地繞來繞去,大半天也沒見到林老師的影子。這時,市領導不高興了,臉色鐵青地看了看校領導。校領導的面子有點掛不住,喝斥起身邊的隨從:賈秘書,你怎么帶路的,剛才你不是說和林老師來往最多么,怎么領著我們轉(zhuǎn)了半天,也找不準林老師的門!一見校長責怪起自己,賈秘書額角泌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子,依然支支吾吾地爭辯說:我的確在菜市場碰到過幾次,他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呢?校長聽得有些急不可耐:那林老師現(xiàn)在住哪兒呢?賈秘書立即掏出手機,說他老婆很清楚,要問他老婆才知道。嘰哩咕嚕講了半天,賈秘書也沒有明白老婆跟他說了些什么。氣得賈秘書在領導面前蹦來蹦去,最后咔嚓一下把手機給關了。這時,剛好一群年輕的老師說說笑笑迎了過來,見到校長和賈秘書,主動過來打招呼。賈秘書抓到救命稻草似地上前詢問。
“哪位林老師?”年輕的老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句話把賈秘書給問愣了,因為他也不知道林老師叫什么名字。但賈秘書反應很快,稍微遲疑連忙把話茬接過來,說:就是有四十多年教齡,干干瘦瘦,佝僂著腰,留著花白山羊胡,戴著一副高度老花鏡的小老頭。年輕的老師們聽罷,一個個搖搖頭離去。就在賈秘書失望地目送著年輕的老師們離去的時候,他們站的垃圾桶旁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你們是找林吾明吧?說話的是位干巴老頭,背上背著一蛇袋的瓶瓶罐罐,衣服臟兮兮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臭氣。
賈秘書疑惑不定地看了看來人。捂著鼻子問:你認識他。
“認識,每天下午都拽我去他家下象棋呢!”老頭說這句話音拖的很長,臉上露出少有的得意神色。顯然,他認為做林老師的朋友是一種榮耀。
穿過竣工的新大樓,在學校邊緣一排破舊的校舍里,市領導終于找到他要找的人。一見面,林老師就叫出了這個學生的名字。校長和賈秘書聽到后,牢牢地把它刻在了心里。誰想以后去找人而報不出要找的人的名字呢?
市領導走后第二天,校長就把幾個主要領導找來開了個會,提議給林吾明老師重新安排一套寬敞明亮的居室。
作者簡介:吳志強,男,從事自由撰稿,各類報刊發(fā)表哲理美文,小說故事一千多篇,100多萬字!上百文章入選《讀者》、《青年文摘》、《微型小說選刊》等各種選刊(本)。著有中篇小說《性惑》,詩集《午夜陽光》,2007年公開出版過《換個角度愛自己》(京華出版社)。2012年湖南文藝出版社《心靈雞湯》系列叢書簽約作家。最新著作《生命是條細碎的河流》(和黃志浩合著),小小說集《誰叫你不見義勇為》,小故事大道理文集一部近期出版。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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