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躺在辦公室的一張黑皮沙發(fā)床上看著電視,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位金發(fā)碧眼、白襯衣黑外套的美女。
電視中,一名警察騎著摩托艇狠狠地撞上一名游泳的男子……然后電視就沒有信號變成了雪花點,這在80年代末的美國很常見。麥克走過去拍了拍電視,又換了幾個頻道,都沒信號。
于是麥克又走了回來,可是黑皮沙發(fā)床和金發(fā)碧眼的女子突然不見了,換成了一間臥室,麥克對此好像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之只見他拿出一份報紙坐在床邊看了起來。報紙上頭版頭條的新聞是“德州海警誤殺富翁、是非曲直有待評判”,旁邊還有一張照片,不過比較模糊看不清警察長什么樣。
遠(yuǎn)離工作、遠(yuǎn)離股票交易系統(tǒng)、遠(yuǎn)離大都市、遠(yuǎn)離人群,釣魚、游泳、看報、看書、看電視、看新聞,這就是麥克白天的休閑時光。到了晚上,麥克洗了個澡就去睡覺。躺在床軟綿綿的床上閉上雙眼,這時候人的耳朵會更加的靈敏,麥克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碼達(dá)聲。這馬達(dá)聲到底從何而來呢?
麥克絕對是個有錢人,被人稱為“80年代華爾街第一新人”,是股票市場上的大亨,但是脾氣古怪,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雖然交過幾個女朋友,但最終都沒能走近婚姻的殿堂,所以如今36歲了還是光棍一個。
去年,為了慶祝自己35歲的生日,麥克花巨款買下了一座湖中小島和島上唯一的建筑——擁有四層樓的高級別墅,別墅的名字叫做“鳥瞰世界”。此后,每逢周末麥克都會獨自來到自己的湖中別墅住上兩天。周末股票市場停盤,獨居無人小島,這就是麥克眼下感到最愜意的生活。
八月下旬的一個周六,麥克駕駛著自己的摩托艇又來到了湖中別墅。話說,晚上麥克閉上眼后聽了馬達(dá)的聲音,聲音似乎從窗外的湖面上傳出來的!半y道是我的摩托艇被人偷走了嗎?”想到這里,麥克立刻打開床頭燈、爬下床,走到二樓臥室的窗邊往外看。屋里太亮,外面太暗,什么都看不清。于是麥克把燈關(guān)了,借著月光、通過遠(yuǎn)處湖邊傳來的微弱光線,麥克依稀能看見一個物體在水面上移動,也不知道是什么。
回到床頭,麥克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紅外線望遠(yuǎn)鏡,再回到臥室的窗邊,發(fā)現(xiàn)那個物體已經(jīng)移動到房子的另一側(cè)去了。麥克立刻跑到二樓盡頭客房的窗邊,這里正好能看見自己摩托艇停泊的小碼頭。用望遠(yuǎn)鏡一看,麥克自己被嚇了一跳,摩托艇果然不見了,而遠(yuǎn)處移動的物體越看越像自己的摩托艇。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摩托艇上好像還有一個人。
“果然有小偷!丙溈艘贿呄胍贿吇氐阶约旱呐P室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哪位?”
“你好!我是‘鳥瞰世界’的主人,我看到好像有人偷了我的摩托艇,而且那人還沒把船開遠(yuǎn),似乎還在湖面上!
“不可能!”只聽電話中的那人帶著憤怒語氣說:“我才是‘鳥瞰世界’的主人,F(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別跟我玩惡作劇。”
電話中的回答差點沒把麥克氣死,麥克大叫到:“你開什么玩笑,我要求你們立刻派人來我這里查看情況。否則后果自負(fù)!
“好吧,你呆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就過去,看看你到底是誰。”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麥克聽對方掛了電話,腦子里面一頭霧水。再去窗邊查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摩托艇還在湖中,又看了幾分鐘,麥克發(fā)現(xiàn)摩托艇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圍著自己的小島轉(zhuǎn)。
麥克感覺有問題了:“這不像一般的偷竊,小偷不會明目張膽的在主人眼前使用贓物吧。難道他的目標(biāo)是我?”想到這里麥克開始緊張了。在80年代末的美國,有錢人被賊人盯上、被綁票,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麥克所處的富人圈中,這種事情就發(fā)生過幾次。
麥克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電話通了,里面?zhèn)鞒鰜淼木谷贿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這可把麥克嚇得不輕。
“不好!電話線已經(jīng)被人截斷了,看來目標(biāo)真的是我!”必須想辦法報警。于是麥克迅速從衣柜中拿出大哥大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在80年代末期,大哥大手機可是身份的象征。可是手機根本就沒信號,但是在白天的時候還是正常的。打開書房的電腦想上網(wǎng)報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處于中斷狀態(tài)!盎A(chǔ)設(shè)施這么差還賣這么貴,真是他娘的奸商!丙溈嗽谝恍r里不知道罵了這里的房開多少次。
報警不成功,麥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東西來保護(hù)自己。他迅速打開臥室的保險箱,拿出一把小手槍,取出彈夾,快速裝上子彈,裝上彈夾,然后把家里的燈都熄滅了。只見麥克穿著睡衣、睡褲,右手拿槍、左手拿著掛在脖子上的紅外線望遠(yuǎn)鏡,左胳膊還夾著大哥大手機。
‘鳥瞰世界’的閣樓四周都是窗戶,可以同時看到別墅的四個方向。爬上閣樓麥克讓自己身處黑暗中,悄悄監(jiān)視遠(yuǎn)處摩托艇的動向。一小時過去了,摩托艇還在湖面。又一小時過去了,摩托艇還在轉(zhuǎn)圈,麥克自己也不知道摩托艇已經(jīng)轉(zhuǎn)了多少圈了。
又一小時過去了,已經(jīng)夜里兩點半了,麥克有點累了,不停地打哈欠。摩托艇還在湖中繞著別墅轉(zhuǎn)圈,麥克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微微的馬達(dá)聲,不久后就躺在閣樓的木地板上睡著了。
麥克一會兒夢見自己漫無目的地開著自己的摩托艇圍繞著小島轉(zhuǎn)圈,一會兒又夢見有警察拼命的追自己,自己不停的跑,回頭看了幾次始終看不清警察的模樣。就在這時忽然遠(yuǎn)處不再傳來摩托艇,馬達(dá)發(fā)出的聲音,麥克立刻就驚醒過來。
“天哪,我怎么能睡著!還有人想謀害我!”麥克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藍(lán)天白云。自己正騎在摩托艇上,左手握著一個黑色的對講機,周圍都是水,一個男人人背部向上漂浮在自己腳邊,還在不停的流血,水面很快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麥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睛,眼前是漆黑的屋頂。麥克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躺在閣樓的地板上,左手握著的是大哥大手機。“剛才只是做夢!丙溈诵钠届o了許多,顧不上再細(xì)想夢里有什么了。眼下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監(jiān)視神出鬼沒的摩托艇。
麥克拿起紅外線望遠(yuǎn)鏡四下查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摩托艇的蹤跡,摩托艇雖然還在湖中但移動越來越慢,最后居然停在了湖中央!耙欢ㄊ菦]油了。”不過摩托艇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人到哪里去了?難道人已經(jīng)上了島或者就在我屋外嗎?”麥克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緊張。麥克看了手槍一眼,暗道“我的安全現(xiàn)在就指望你了”。于是麥克舉起槍,屏住呼吸,借助月光,小心翼翼地順著閣樓連接三樓的樓梯往下走。四周非常安靜,麥克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麥克盡量讓自己保存平靜,并在黑暗中聆聽著,只要有動靜就將槍指向發(fā)出聲響的地方。等了幾分鐘,沒有動靜,似乎沒人人闖入。
麥克想順著樓梯和過道先回到二樓自己的臥室,然后將門和窗鎖好,這樣或許能夠帶來更多的安全感。在四周都是窗戶的屋頂閣樓中,雖然便于觀察四周,但實在是太讓人缺乏安全感了。
閣樓連接三樓的樓梯有兩段,閣樓窗戶投射進(jìn)來的月光可以照亮第一段,而第二段就是一片漆黑。麥克只能慢慢地用腳試探著下去。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腰間的大哥大手機響了。麥克被下了一跳,立刻去接電話!澳愫!請問是哪位?”麥克心想既然有了信號就可以報警了。
只聽電話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好!我是‘鳥瞰世界’的主人,我看到好像有人偷了我的摩托艇,而且那人還沒把船開遠(yuǎn),似乎還在湖面上。”
“不可能!”電話中的回答差點沒把麥克氣死,麥克用略帶狂怒的聲音說:“我才是‘鳥瞰世界’的主人,F(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別跟我玩惡作劇!
只聽電話中的男人也在大叫:“你開什么玩笑,我要求你們立刻派人來我這里查看情況。否則后果自負(fù)!
麥克心想,哪里來的神經(jīng)。「窠(jīng)病沒有什么可說的,于是敷衍了事的回答:“好吧,你呆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就過去,看看你到底是誰!闭f完就把電話掛了。
麥克也好奇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大哥大有來電顯示,麥克立刻低頭去看,隨便撥打報警電話。麥克將注意力集中在大哥大上,腳下卻踩到了一級臺階的邊緣,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紅外線望遠(yuǎn)鏡的鏡片摔碎了,槍在麥克滾落的過程中居然開了一槍,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這一下可把麥克摔得不輕,當(dāng)時就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麥克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看見的是蔚藍(lán)的天空,而不是天花板。耳邊還有鳥叫和水的聲音,坐起來一看,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的摩托艇上,左手握著一個黑色的對講機,而摩托艇就停泊在湖的中央。
這個場景似乎在之前夢中見過,麥克被嚇得不輕。一看摩托艇的周圍并沒夢中見到的出血中的男性尸體,也沒有血跡。沒有風(fēng)湖面也很平靜。
麥克十分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坐在摩托艇上發(fā)愣;貞浟艘幌峦砩习l(fā)生的事情,好像是真實的,又好像是夢魘。麥克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完好無損,穿的是白天穿的一套休閑裝,摩托艇的油也基本上是滿的。
“看來是我趴在摩托艇上睡著了,真是做了一個可怕的怪夢,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麥克雖然一時間沒有想明白,但是好在只是一個夢,不過對于自己怎么將摩托艇開到湖中間的,麥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最終麥克決定直接結(jié)束周末的休閑時光,去找醫(yī)生看一下。
麥克開著摩托艇回到湖中別墅,將船停泊到小碼頭,回臥室收拾東西裝備離開。就在上樓梯的時候腳下踩到一塊硬物,麥克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塊玻璃。麥克將玻璃撿起來一看,大吃一驚!這不是一般的窗戶玻璃,在光線下還有點帶紅光!半y道是……”還沒來得及往下想,麥克立刻跑到臥室,打開床頭柜,發(fā)現(xiàn)紅外線望遠(yuǎn)鏡還在柜子里,絲毫無損。再打開保險箱,槍還在,子彈也一顆不少。
盡管是這樣,麥克還是感覺不自在,仿佛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看自己。麥克拿出槍裝上子彈,鎖好保險柜后,就繼續(xù)往三樓走。在三樓麥克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一個摔壞了的紅外線望遠(yuǎn)鏡,還有一攤血,但是沒有槍。
“這也許這只是巧合吧,或者是惡作劇,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比較好!丙溈藳]敢多看回頭就走,一回頭,墻上的一個窟窿吸引了麥克的目光。窟窿只有手指頭粗細(xì),麥克馬上就想到昨晚摔下時槍響了,子彈多半就是打到墻上了。
“但是槍怎么會還在保險柜里面呢?而且子彈一顆不少?”麥克又快速跑回二樓臥室,打開床頭柜,之前還在柜子中的紅外線望遠(yuǎn)鏡不見了。雖然現(xiàn)在是大白天,麥克感覺到的驚恐更勝昨晚。
麥克是不敢在這個詭異的別墅多呆一秒鐘了,他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起公文包就跑,跑到停船的小碼頭,發(fā)現(xiàn)船不見了。麥克感覺自己快崩潰了。就在這個時候看見自己的摩托艇,從遠(yuǎn)處緩緩駛來。艇越來越靠近麥克了,麥克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個男人正騎在艇上。身上穿的好像是警察的制服,帶著帽子。
“莫非是警察幫我找回了摩托艇?”于是麥克拼命地想招摩托艇手。艇上的人好像也看見他了,朝麥克的方向加速開了過來。
突然麥克大腦里面閃過一個畫面,依稀感覺現(xiàn)在駕駛摩托艇的人就是昨天夜里駕駛摩托艇圍著自己轉(zhuǎn)的人,而摩托艇的擋風(fēng)玻璃正反射著陽光,麥克無法看清那個人的臉。船又近了一點,還是看不見那人的臉,麥克再也忍不住了,用槍指著哪個人大叫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在我的摩托艇上?”
只見那人拿起一個擴音器,用很大的聲音叫道:“舉起手來,放下武器!
麥克本來已經(jīng)快到崩潰的極限了,在被這大喇叭一叫立刻就開始了瘋狂的舉動。他將手中的公文包丟到地下,右手拿槍,左手穩(wěn)住右手,瞄準(zhǔn)摩托艇上的人,然后一步一步往水中走,盡量接近摩托艇?谥薪械溃骸澳愕降资钦l?怎么會在我的船上?”
那人拿起一個擴音器喊道:“呆在原地,舉起手來。否者我就開槍了!
“在沒有看到你真面目前我絕不放下槍!边@時候麥克已經(jīng)走入湖中,湖水滿到他的腰部了。摩托艇沒有停下直接朝麥克沖了過來,麥克連開了幾槍都打中了摩托艇的擋風(fēng)玻璃。擋風(fēng)玻璃后面的人立刻彎腰躲子彈,摩托艇失去控制直接撞向麥克,麥克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麥克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身處類似辦公室的房間中,自己躺在一張黑皮沙發(fā)床椅上,旁邊坐著一為金發(fā)藍(lán)眼、鷹鉤鼻穿白襯衣黑外套的美女。
“你是誰?”麥克問道。
“我叫芭堤雅,我是你的心理輔導(dǎo)醫(yī)生。”美女回答道。
“醫(yī)生?我得了什么?”
“多重精神分裂癥!
“不可能吧?”
“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
“麥克·錢雷德!
“你是那里人?”
“紐約!
“很好,你的職業(yè)是什么?”
“我是紐約最有名的證劵……等等!丙溈讼肓讼耄骸拔翌^痛不太記得了……!
芭堤雅拿出一枚警徽和一個警官證證件,指著證件上的照片說:“這是德克薩斯州的一名海警,叫岡薩雷斯,今年36歲,出身在新澤西州,父親是西班牙人,母親是美國人!
麥克看著警徽和證件:“給我看這個干什么?”
芭堤雅拿出另一張照片給麥克看,然后問麥克是否認(rèn)識照片上的人。照片應(yīng)該是在夏季照的,照片中有三人,從左到右分別是一名穿著休閑裝的年紀(jì)40多歲的男子,一名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和一名年紀(jì)也有40來歲的婦女。
麥克指著照片上年紀(jì)較大的男性和唯一的女性說道:“我認(rèn)識這兩人,這是我爸爸和媽媽。中間這個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芭堤雅看著麥克的眼睛說道:“你不認(rèn)為中間的人就是你嗎!
“怎么可能!”麥克不削一顧地說道。
芭堤雅又拿出一些照片給麥克看,先拿出一張一名穿警服的男子正在駕駛摩托艇的照片說:“你是一名海上警察,這是你巡邏用的摩托艇。三年前的一天,你駕駛的摩托艇將一名正在游泳的男子撞傷。雖然你及時將他拖上摩托艇,但是因為通訊故障,男子最終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比缓竽贸鲆粡埬凶拥恼掌f道:“被你誤殺的這個人叫做斯蒂芬·麥克·錢雷德,是紐約有名的股票專家,人稱80年代華爾街第一新人!
麥克看了第二張照片上的人,說:“這人不就是我嗎?”
芭堤雅拿起一面鏡子給他看:“不,這人不是你,你是這個樣子,鏡子中的人才是你,你是岡薩雷斯!
麥克看了鏡子,大叫一聲,然后雙手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么是這樣,你們都對我干了些什么?”
“面對現(xiàn)實吧。你就是岡薩雷斯,不是麥克。麥克是被你意外殺死的人,當(dāng)時你心理極度崩潰,寧愿死的是你而不是麥克。”
麥克眼睛立刻閃現(xiàn)出昔日的場景,父親、母親、警校、執(zhí)勤、開車、開巡邏艇……。“!……”麥克很痛苦地叫了一聲!鞍宴R子拿開、你們在對我干什么啊?我什么我現(xiàn)在感覺我是岡薩雷斯?”
芭堤雅用手握著麥克的手說:“不要害怕回憶,只有通過回憶你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我們所做的只是幫助你認(rèn)識現(xiàn)實。”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真的確是岡薩雷斯,我真的是岡薩雷斯,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絕對不是在做夢。”
“那么我之前經(jīng)歷的又是什么?我怎么會成為麥克?”岡薩雷斯充滿了困惑。
芭堤雅看著岡薩雷斯的眼睛解釋說:“你本來就患有性格分裂癥,而且越來越嚴(yán)重,在你意外撞死麥克后,強烈的刺激使你的病情瞬間爆發(fā)。代表岡薩雷斯的思想被你封存在大腦中,而在表面上你一直認(rèn)為你流是麥克。”
“真不敢相信。”
“我對你進(jìn)行了三年的研究。”
“什么,三年?你是說我在自己的大腦里面生活了三年?”
“實際情況可能還要長些。”
岡薩雷斯表情凝固,對這三年一點印象都沒有。
芭堤雅繼續(xù)說:“經(jīng)過我對你長期的研究,和多次的醫(yī)療嘗試,最后我們決定采用催眠術(shù),先讓你進(jìn)入自己的大腦,然后引導(dǎo)你的思維,讓你扮演的麥克在大腦里面又一次被同樣的事故殺死。麥克死了,你就應(yīng)該能活過來了。”
“麥克的確是被我撞傷后而死亡的。”岡薩雷斯閉著眼睛,似乎回憶起了一切。
這時候進(jìn)來兩個警察。芭堤雅平靜地說道“您的病好了,作為同事,我們祝賀您。但是岡薩雷斯,你必須為那次意外事件負(fù)責(zé),作為警察,我們要拘捕你。”他們給岡薩雷斯帶上了手銬!。
岡薩雷斯很安靜地想了想說道:“只有當(dāng)我知道誰是我了,你們才真正的抓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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