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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灰戀歌​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龍芝祥    閱讀次數(shù):15280    發(fā)布時間:2014-12-17

清清的納灰河,繞了九百九十九座山,拐了九百九十九個彎,流到美麗的納灰壩子。莽莽萬峰林,綿延上百里,竹筍一樣的山巒,守望著這片田園。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這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地方,一座座村莊,星羅棋布,依山傍水,分布在萬峰林下。其中有兩個村寨,沿河而居,上游的叫上納灰,下游的下納灰,兩個村寨相隔兩里地。

在布依語中,納是稻田、土地的意思,灰是美的意思。納灰,就是美麗的土地。

在下納灰,有一座石拱橋叫天定橋,橋的兩頭生長著幾株枝繁葉茂的千年古榕,其中一株長得非常奇特,說它奇,是因為它是由黃桷樹(大葉榕)和大青榕連生,根連著根,干連著干,枝繞著枝,若不是樹葉有別,根本無法看出這是兩株不同的樹種合在一起,當(dāng)?shù)厝税堰@樹叫相思樹,也有人叫它夫妻樹、情人樹。村里的年輕人經(jīng)常到這里談情說愛,大家都希望彼此的愛情像這橋一樣緣份天定,像相思樹一樣,天長地久,長相廝守。

關(guān)于這橋和樹,有一個凄美的故事。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下納灰有一個漂亮的姑娘,叫阿依,上納灰有一個勇敢的小伙,叫阿羅。阿依聰明玲俐,乖巧善良,唱得一首好歌,是當(dāng)?shù)氐囊恢话凫`鳥;阿羅長得眉清目秀,為人厚道,勤勞勇敢,深得鄉(xiāng)親父老喜歡。

兩個村寨本來相隔不遠,雞犬相聞,平日里耕田種地都在這一起。阿依幾乎每天都要背著背蘿去打豬草,阿羅呢,每天都要趕著自家的那頭黃牛去放牧,還要割上沉甸甸的一大擔(dān)牧草回家。每次的路上遇見,兩人都會禁不住多看對方幾眼,一來二去,上寨的阿依慢慢喜歡上了下寨的阿羅,阿羅也滿心覺得阿依是自己的心上人,暗自發(fā)誓這輩子非她不娶。

愛情的種子在兩人的心中慢慢發(fā)芽,但都沒有向?qū)Ψ奖戆,少年那初開的情竇,羞澀地藏在了心中。

 “二月二,龍?zhí)ь^”, 在農(nóng)歷二月初二這天,村里的青年男女都會來到納灰河邊浪哨。浪哨是布依族青年男女用對山歌的方式談戀愛,據(jù)說二月二這天到納灰河邊浪哨,有緣的戀人還會看到兩條龍在水中嬉戲。浪哨時,小伙子和小姑娘分別站在橋的兩頭,盡情地展示自己的歌喉,想方設(shè)法吸引對方的注意。姑娘小伙子有意了,就會接上對方的歌,一問一答,互訴衷情,表達愛意,其他的姐妹,自然會在旁邊起哄;小伙子容易動怒,時常會為爭風(fēng)吃醋而發(fā)生沖突。

 

又是一年二月二到了,阿羅已長到了16歲,他早就想和大家一起去浪哨,因為他心中,一直牽掛著美麗的阿依,他怕自己再不去,阿依成了別家的女人。

今年的二月二異常熱鬧,早早的,河兩岸就站滿了人,阿羅四處張望。忽然,他眼中放出光芒,河對面,阿依和姐妹擠在一起,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阿羅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納灰河水清又清,哥哥來遇心上人;

妹妹對面不說話,莫非為誰掉了魂。

阿依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根,毫不示弱:

哥哥模樣長得俊,頭上包塊麻布巾;

遠看像個泥菩薩,近看像個大草墩。

阿羅家窮,所以用的頭巾是麻布做的,其他的伙伴也大多如此。他也不管阿依嘲弄,又接上了:

阿妹不要笑哥貧,你我都是窮苦人;

地主老財穿得好,雞腸狗肚蝎子心。

阿依接上:

地主老財蝎子心,哥哥為人勝真金;

真金不怕火來煉,大家都夸好人品。

阿依的愛慕之情,毫無保留地表達了出來,阿羅喜不自禁,接上:

今日見妹吐真心,山歌唱出萬般情;

就怕妹妹心不定,明天將心對別人。

阿依接上:

納灰河水深又深,沒有妹妹情意真。

河水也有干枯時,我的情意不會盡。

…………

 

兩個就這樣對呀對,對到情深處,被姐妹們你推我擁,來到橋上,嬉笑著要他們訂終身。

布依族年輕人戀愛自由,但并非草率,雖然兩人相互愛慕已久,今日已把這層紙捅破,但要談婚論嫁,還是不敢自作主張。

畢竟阿羅主動:

好久不走這方來,這方姑娘好人才;

這方姑娘人才好,等我回去請媒來。

阿依答道:

等你來呀等你來;等你回去請媒來;

莫讓阿妹等白頭,白頭不見媒人來。

橋上,兩人依依惜別,雙方約訂,等六月六到的時候,阿羅請媒來把婚訂了。

要訂婚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布依族的規(guī)矩,先得三回九轉(zhuǎn),成不成,禮三巡。阿羅回去后,就請了上納灰有名的媒婆楊么奶,她那張嘴,樹上的鳥兒都能哄得下來,只要她做媒,沒有不成的婚事。

楊么婆收了阿羅家的好處,屁顛屁顛提著禮品來到阿依家提親。阿依父母早對阿羅有所耳聞,女兒也那么喜歡他,沒讓媒婆跑斷腿,就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同意等把田里的秧插完,就讓阿羅家六月六過來訂婚。

 

 

  四月八,淹死老母鴨。雨水一來,鄉(xiāng)親們都忙著打田栽秧。一天,村里來了個大胖子,這人大家都認識,他就是黃草壩的劉大地主,此人為人貪婪霸道,背地里人們都叫他劉胖子,這一大壩子田都是他家的。人們雖然恨他,卻敢怒不敢言,要是得罪了他,輕則加租收地,重則帶上他家如狼似虎的家丁,大打出手,讓人家破人亡。

劉胖子騎著頭毛驢,那毛驢都沒他重,喘著粗氣,他的那個憨包兒子跟在后面,嘴角直流口水,時不時嘿嘿地笑幾聲。瘦猴一樣的馬管家拎著根打狗棍走在前面。

忽然,劉胖子吁的一聲,勒住毛驢,他看到了在田里插秧的阿依,誰家的閨女長得這么俊俏?

“兒子,想娶媳婦不”,他問,憨包兒子樂呵呵地:“要要要,嘿嘿,我要媳婦。”

“馬管家,這事就交給你了”,劉胖子吩咐。

馬管家很快就調(diào)查清楚了情況,要想把阿依搶過來,絕不是容易的事情。但馬管家也不是等閑之輩,滿肚子壞水,一腦袋餿主意。

過了兩天,馬管家來到楊么婆家,說明來意。楊么婆大驚失色:“這可使不得,媒婆只有撮合好事,哪會拆散姻緣呢?”馬管家從口袋中摸出20兩銀子,在楊么婆面前晃了晃,楊么婆這輩子哪見過這么多銀子,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但她還是面有難色。馬管家對著楊么婆耳語一翻,她茅塞頓開,連稱“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樂滋滋地收下了銀子。

第二天,楊么婆來到阿依家,阿依爹媽熱情地把她請進屋。遞上一杯熱茶后,阿依爸問:“六月六不是還有一個多月么,么婆今天就來了?”楊么婆連聲嘆氣:“阿依爸,我對不住你呀,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當(dāng)初怎么就這么大意呢?差點害了阿依,害了你們?nèi)已健!?/span>

“么婆,怎么回事喔?”阿依媽媽在旁邊接過話問。

“唉,我昨天去黃草壩找先生給阿依和阿羅算了算,說兩人八字相克,水火不容,如果硬要成親,他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而且,三年內(nèi),你家必然有血光之災(zāi)。這婚事萬萬不行,你要慎重考慮呀,阿依爸!

阿依爸面露難色:“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我要是反悔,人家不是笑話我么?咱們?nèi)烁F志不窮,布依人家,怎么能拉稀擺帶的呢,得說話算話!

楊么婆:“這生辰八字的事,不是隨便違抗得了的,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老輩人傳下來的東西,一定要相信!

見阿依爸不語,楊么婆接著說:“其實我還不是為阿依著想,給她找個好人家。黃草壩劉老爺家公子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大戶人家,他和我說了好多次,要我牽線,我都沒答應(yīng),怕高攀不起,現(xiàn)在阿依阿羅八字不合,不如就答應(yīng)劉老爺家了吧。再說,他認定了的事情,有誰頑抗得過呀,除非逃到天涯海角!

“要是你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人們家一輩子榮華富貴,吃香喝辣,享不盡的! ,楊么婆從口袋里摸出二兩銀子,“你看,劉老爺把聘禮都給準備好了,只要你同意,六月六他就安排人過來接親!

“這事就這樣定了,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們窮苦人,胳膊扭不過大腿”,容不得阿依爸多說,楊么婆丟下這句話,走出了大門。

 

 

晚上,阿依打豬草回來,看到父親悶悶不樂,唉聲嘆氣,就問:“爹爹,什么事讓你不高興了?”

阿依爸磕了磕煙桿:“依依,你真的喜歡阿羅嗎?”

阿依回答:“我們的事你知道的呀,爹爹,我喜歡阿羅,他也喜歡我,都說好了,六月六就訂婚,這輩子,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可是,可是”,阿依爸欲言又止。這該如何是好呢?他真的不想拆散兩個年輕人,可是,楊么婆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兩人八字相克,如果硬要成親,他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而且,三年內(nèi),你家必然有血光之災(zāi)!

阿依爸終于橫下心:“依依,你和阿羅的八字不合,命相克,就死了這個心吧。”

“什么?”阿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爹爹,你不是酒喝多了吧,怎么這樣說呢?我不管什么命不命的,那些都是騙人的!

“爹爹沒喝酒”,阿依爹說,“你們八字不合,是絕不能成一家的,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們家和阿羅家好,你是不可能嫁給阿羅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喜歡你的小伙多的是,黃草壩的劉老爺都請楊么婆提親了,要你嫁給他兒子。他兒子雖然比不上阿羅,但你嫁過去,我們以后日子就好過了。爹知道,要你嫁給那個憨包,委屈了你,可是,不嫁他,他家會放過我們嗎?”

阿依哭哭啼啼,和父親吵了一夜,但父親早已橫下了心,決不答應(yīng)她和阿羅的婚事。哪怕女兒不嫁楊老爺?shù)膬鹤,也不答?yīng)她嫁給阿羅。畢竟,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八字這個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將來有個好歹,后悔都沒門。一句話,這婚事,沒希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依來到上納灰找阿羅,阿羅看到阿依紅腫的雙眼,心疼地問:“依依,誰欺負你了?”阿依話還沒說出口,淚就已經(jīng)流了出來:“阿羅哥,你真的喜歡我嗎?”阿羅回答:“怎么不喜歡呢,要是我哄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上山被蛇咬,下河被水淹……”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卑⒁蓝伦×税⒘_的嘴。

“就竟怎么了,依依,你告訴我,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阿羅猜想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祥的事情,輕輕唱了起來:

早也想來晚也想,想和妹妹共一堂;

今日見妹滿臉愁,不知傷心為哪樣。

阿依淚水漣漣,唱道:

天上無云炸雷響,天不下雨河水漲;

秧苗田中長得壯,哪知四月會打霜。

阿羅感覺話里有話,唱:

上河下雨下河漲,河水漲來用土擋;

霜打秧苗苗不長,棒打鴛鴦斷翅膀。

阿依唱:

翅膀打斷飛不高,姻緣割斷情難長;

郎對妹妹情義重,只怕妹妹要負郎。

阿依將楊么婆拆婚、爹爹媽悔婚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阿羅。阿羅晴天霹靂,唱:

你我緣分天注定,納灰橋上定終身;

哪怕橋斷河水干,我倆相愛永不分。

阿依唱:

說不分來就不分,今生就是你的人;

你我生死接連理,黃桷青榕根連根。

兩人緊緊相擁,立下海誓山盟,非他不嫁,非她不娶,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六月的納灰河,水漲了許多。今年雨水似乎也比哪年都多,河水渾濁得像米湯一樣,咆嘯著漫過河道,沖田淹地。

眼看六月六馬上就要到了,阿依卻高興不起來。要是沒有這場變故,阿羅家就要過來訂婚,她就可以和阿羅去納灰橋浪哨。那該是多么美好的時光啊,想想心都快要醉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歌傳情,眉帶笑。而現(xiàn)在,阿依被爹爹鎖在家中,不讓她出去,就等六月六一到,劉老爺家過來接人。

這個阿羅,口口聲聲說愛我,今天都初四了,后天人家都要過來接親,再不來救我就完了。阿依被鎖在屋里,魂都急落了。

隱隱約約,外面出來悠悠歌聲:

月亮出來月亮明,今晚來到你寨鄰;

只聽主家狗在咬,不見我的心上人。

阿羅?肯定是他,錯不了,一定是他。阿依喜出望外,將頭探出狹小的貓洞眼窗戶,叫一聲“阿羅哥——”:

左也等來右也等,等到天上月亮明;

月亮起晚有星宿,阿哥來遲難見人。

阿依和阿羅隔著窗戶,互相呼喚。此刻,他們彼此離得那么近。阿羅伸手替阿依抹去臉上的淚水,兩個苦命的年輕人,相互愛戀,心心相映,卻遭到無端的阻攔,不能在一起。

阿羅:

刺梨花花開得艷,月亮彎彎得半邊;

好花要等貴人采,我倆姻緣難得圓。

阿依:

刺梨開在大路邊,不攀富來不求官;

要想拆散我們倆,除非六月河水?dāng)唷?/span>

“阿依!”

“阿羅哥!”

兩人凝望對方,深情呼喚,共同唱起:

生要連來死要連,你我生死共百年;

哪個九十七歲死,納灰橋上等三年。

沒有多久,阿依爸媽冒著星月種田回來了,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兩人只好忍痛惜別。走的時候,阿羅告訴阿依,初六一大早,他會提前來把她搶走。

初五晚上,阿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怎么也不見天亮,他想,肯定是自己太擔(dān)心阿依了,才會覺得夜長。過了好久,阿羅隱隱約約覺得外面有嗩吶聲。劉胖子家不會天不亮就過來接親吧,阿羅心中想。嗩吶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阿羅終于忍不住,起來看過究竟。阿羅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怎么也打不開,被從外面反鎖了。糟了!阿羅心里一格登,他急忙前看窗戶,發(fā)現(xiàn)窗戶也被稻草堵上了。阿羅掏開稻草,天哪,外面早已大亮。

完了完了!阿羅如同五雷轟頂,癱坐在地上。

原來初五的晚上,楊么婆悄悄來到阿羅家,給他爹媽支了這些壞點子。

這邊,阿依早就被媽媽叫醒了,幫助她梳妝。阿依心神不定,左顧右盼,她在等著阿羅來接她。

天都大亮了,阿羅哥怎么還不來呢,真是要急死人了。阿依心急如焚,望眼欲穿。

遠處的嗩吶聲,越來越近,“依里哇啦依里哇啦”,阿依聽起來像送喪的一樣。阿羅哥呀阿羅哥,前晚你還信誓旦旦,說要來接我,可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還不見你的影子,你明明就是騙我,要不就是怕了,還說生不成夫妻,死也要同墳。

"噼哩叭啦",外面的鞭炮聲響起,劉家接親的隊伍到了。憨包兒子騎著高頭大馬,披著大紅花,還是傻乎乎地笑著,家丁呼哧呼哧地抬著幾擔(dān)彩禮,吹鼓手腮幫子鼓得像豬尿包一樣,馬管家親自當(dāng)押禮先生。

交辦完手續(xù),楊么婆就說吉時已到,該出親了。阿依媽抱著女兒,不肯松手,阿依爸在旁邊暗自落淚。不是他們狠心,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誰也不會將女兒往火坑里推,可是這個世道,窮人哪里有選擇自由的權(quán)力,只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接親的隊伍順著納灰河向上走,阿依坐在轎中,不時向外張望,她還在等著她的阿羅哥,她希望奇跡出現(xiàn),哪怕是最后再看他一眼,這心也就死了。

就在這時,阿依看到對面追來三個人,前面的正是阿羅,后面的是他的爹媽。

“阿依!阿依!”阿羅邊追邊喊。

“阿羅哥!”阿依撕心裂肺地呼喊,她掙扎著要跳下轎子。對面,阿羅已被父母追上,死活不讓他搶阿依。

看到兩個年輕人生離死別般的痛苦,楊么婆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對馬管家說:“不如就讓他們最后再見一次面吧,也好讓阿依死了這條心!瘪R管家覺得也有道理,說:“好吧,就只見一會,讓他們在橋上說幾句就分開!

六月的納灰河,波浪翻滾,打著旋窩,咆嘯著從納灰橋下穿過。橋上,阿羅拉著阿依的手,他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再把阿依帶走,阿依再也不能成為他的女人。

阿羅嘴唇咬出了血,心如刀絞,后悔萬分,竟一時無語。許久,他對阿依說:“阿依,再給我唱首歌吧!”

納灰河水在嗚咽,田壩間響起阿依凄婉的歌聲:

納灰河水六月寒,納灰橋上肝腸斷;

牛郎織女相會時,與哥再續(xù)來生緣。

唱畢,阿依對阿羅說:“阿羅哥,來生我們再做夫妻吧!”猛然掙脫阿羅的手,縱身一躍,跳進滾滾河水。

“阿依!”阿羅大聲呼叫,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跳入河中。

眾人驚惶失措,奔上前,忽然,轟隆一聲巨響,納灰橋崩塌墜洪水中,掀起一片巨浪。

納灰河依然奔流而去,只是河上的橋沒了,橋上的人也沒了。

第二天,人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昨天還洪水泛濫的納灰河,今天竟然干見了河底,在阿羅和阿依跳水的橋頭,一夜之間長出了一棵巨大的黃桷樹,一株大青榕緊緊地和黃桷樹纏在一起。

人們相信,這樹一定是阿依和阿羅的化身,這對苦命的戀人,在天未能比翼飛,在地也要結(jié)成連理枝。

很多年以后,人們?yōu)榱思o念這對忠貞不渝的戀人,重新在納灰橋的遺址建起一座石拱橋,叫天定橋,表示緣分天注定,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橋頭那株緊緊相擁的連理樹,人們把它叫做相思樹,希望天下所有的人,都像這株樹一樣,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編輯:楊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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