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難免會覺得頭疼。或許因為視力衰減,或許因為皺紋悄生。你們會說:正值年少,為何如此長吁短嘆,杞人憂天。也許吧。但過往的印記卻早已磨滅了笑容,藏在那模糊的記憶中去。我老了,也許不是年齡上的老,因為看到父母的老自己也開始變得老了起來。眉頭時不時緊縮,想的不再是幼時河流,小溪中嘻嘻哈哈,想的不再是貪戀玩具時的無法自拔。而是年長以后的無奈,生活艱苦的困惑。想的是我若為人夫,為人父。又當(dāng)如何?
你們會說,年紀(jì)尚小?墒沁@短短幾年不過就是一瞬之間。長大了,也成熟了。唯一的代價就是要犧牲那天真的幻想。把它圈養(yǎng),成為死亡的奴隸。以便換取金錢,名利。我很想偷偷藏起一把能放它出來的鑰匙。但卻找不到將它鎖住的地方。門太多了,多得連我自己都數(shù)不清。每當(dāng)一些門被關(guān)閉的時候,另一些門也悄悄打開。關(guān)閉的是童真,純潔;開放的是虛偽,做作。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掙扎過,卻被死亡用時間威脅。最終放棄了抵抗。
年少,就這樣從我身邊走遠(yuǎn),像極了一路低走的水流,像極了東升西落的太陽?上а剑鼈冞會回來,年少卻早已將我拋棄。就像那狠心的疾病剝奪人類的生命一樣,一步一步,悄無聲息。無數(shù)次還是會想起年少,依稀中會呼喊它的名字,再撕心裂肺都無濟(jì)于事。因為昨天已經(jīng)是過去,今天依舊在繼續(xù)。
問過自己,為何將它丟進(jìn)腦海中永無天日的死牢。有個聲音告訴我,年少時候你說你想長大。因為可以擺脫約束,飛向更遠(yuǎn)的天空,F(xiàn)在明白了,約束外面還有更大的約束,天空外面還有更多的天空,看似自由。只不過是時間這個幕后無法動彈的傀儡而已。我想回去,去找那些小伙伴們兒,去無憂無慮?墒菚r間卻將他們扼殺在腦海里。只留下所謂的美好回憶。
鎖著吧,鎖著吧!那過去,悲傷還是歡喜都不重要了。堅強給我做了決定,丟掉那把鑰匙,將年少鎖住。這樣就不會被污染在這片渾濁的空氣。
【編輯:楊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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