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拿他沒法,只把他當(dāng)做死板人看待,啥叫死板,就是不會動腦筋想的那種人。
一次, 我在家呆著無聊,就帶著孩子去街上趕集,平常我都不會去趕集的,因為我沒有錢,再說我趕集也沒有什么事,但是那次我實在是想帶著孩子去街上看看,因為想讓孩子在街上看到一些好看的東西,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我是偷偷帶著孩子去的,很慶幸我在半路上就撿到了五塊錢,到街上的時候 我給孩子買了一塊糖,然后剩下的錢又給她買了一個小小的玩具車。
我走到一家小兒服裝店門口停了下來,那里面小孩子的衣服真的是很漂亮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地就走進店里翻看了起來。
“這件不錯,你真有眼光 這是我們店剛進的新款,價格也不貴,就30塊錢一套!蹦抢习迥镒哌^來很熱情地跟我介紹說。
天了,30塊錢還不貴。我在心里這樣說,30塊錢都可以買50斤大米了,還不貴嗎?但是,如果我有錢的話,我相信我還是會買的,因為我確實很喜歡那套衣服。
我沒有說話,只想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就走出了店門。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買還是不買,話也不說。”走出不多遠,我仿佛聽見老板娘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回到家,男人看見孩子手里拿著個玩具就過來搶著逗她玩耍,我干脆就把孩子交給了他,自己回廚房做飯去了。
“吆,今天舍得給孩子買個玩具了。”不多一會,我聽見有人這樣問他。
“沒有,不知道那個啞子今天是到哪里去撿到的這么一個玩具!蔽夷腥嘶卮鹫f,他知道我以前帶孩子出去玩的時候有時會撿到一些譬如算盤珠子什么的帶給孩子玩,所以他以為這次我給孩子買的玩具車也是我在外面撿到的。
“那么新肯定是買的,你要好好看著啞子點,今天我有在街上看見過她,看見她的時候當(dāng)時孩子手里就拿得有這個玩具,是不是她偷了你的錢拿上街去買的,你自己的錢可千萬要保管好哦,你說她又是個啞子,又不認識錢,萬一在街上人家把她的錢搶去了怎么辦?”那人跟我男人這樣說。
“不會的,她都不知道我錢放在哪里。”男人說。
“不會,她不知道去到處翻啊,你還是回去看看你的錢到底被她拿了沒有。”
然后我男人罵罵咧咧地就進屋來了。
“這個狗日的,竟敢偷我的錢,我得去看看!
只見他進屋一半天之后又回來對那個人說:“沒有拿我床鋪底下的錢,還是30張,一張不少!
“呵呵,錢不分大小,你倒是記得張數(shù),也不傻啊!蹦侨诵χf。
錢不分大小,記得張數(shù),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其實是知道男人把錢放在哪里的,不就是床鋪底下嘛,我每次換洗被子怎么會看不見,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去拿過一分錢來花而已。
我的男人是很喜歡孩子,但是從來都不知道給孩子買點什么東西,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吃這吃那的,我都忍不住想要給孩子買點什么。
有一次,當(dāng)孩子看見別家的孩子在吃一個橘子的時候別人不給她她就哭鬧不停,然后我沒法 ,只得抱著她遠離了那個孩子,可她還是哭著要吃,玩具車什么的放在她手上她都給你扔丟了,看著孩子那傷心的樣子,我終于忍不住去床鋪底下拿出10塊錢來,抱著孩子到街上,去給她買了幾斤橘子,然后再把找回的零錢補回一張放進床鋪里。
為了不讓男人知道我在偷他的錢,我每次拿走一張大的就會補回一張小的。想不到這方法還挺管用,雖然有時候男人看見我提著給小孩子買的那些東西他也會有所懷疑,但是每次他回屋里去悄悄數(shù)過錢之后都會放心地給別人說:“我老婆不會偷我錢的,你們放心!
“沒有偷你的錢那她給小孩子買的這些零食又是從那里來的錢買的?天上掉的嗎?”人們對我男人說。
“地上撿的唄!”我男人愉快地回答他們。
然而事情終究還是有暴露的一天。
那天,我趁我男人不在家,我又悄悄地去拿錢了,這次我沒有像往常那樣拿個五塊,十塊的。我拿了一張一百塊的。因為我想給孩子買件衣服,上次看中的那件衣服我到現(xiàn)在都還戀戀不忘。
我抱著孩子來到街上依然走進那家店,進店的時候我向老板娘微笑了一下,算是跟她打個招呼。然后直奔上次看中的那件衣服而去。
“怎么樣?上次不買后悔了吧!我都跟你說了,這衣服很好賣,都賣出去十幾件了,現(xiàn)在我都賣35一件了,別人都還是搶著要拿,今天你算來得早,不過這衣服就只剩這一件了,一大早就賣出去四五件了,如果你想要的話,還是30塊錢賣給你,我也不給你多加那五塊錢的價了,你看怎么樣?”
聽她這話,看來她還是記得我的。我向她點點頭,然后從衣架上取下那件衣服,她順勢找了一個袋子把衣服裝好,我從衣袋里掏出了一百塊錢,正要交到她手上,卻被男人的嫂子一把搶過去了。
老板娘頓時嚇了一跳,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嫂子是什么時候站在我身邊來的,她這樣一弄,搞得我真想給她一拳,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怕這一拳打過去,老板娘就會誤認為她是搶匪,然后找人揍她。我只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了她幾眼,然后放下衣服抱著孩子就走了。
嫂子也跟了出來,她也沒有向老板娘解釋什么,我想老板娘這會肯定會更吃驚了。
“這都是兩個什么怪人嘛,在我這里鬧事還話也不說。”我聽見老板娘說。
我抱著孩子穿過街頭擁擠的人群,在街頭一個拐彎處,嫂子抓住了我,然后就在我身上每一個口袋里翻找,她怕我身上帶的不只一百塊錢,可是翻了一半天還是什么都沒有找到,搞得街上的人都圍過來看著我們的熱鬧,可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心里是很在乎這些的啊,但是在乎又能有什么用,自己說不了話,根本就沒法解釋什么,想想也罷了,她都不在乎這些,我作為一個啞子還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好她,讓她在我身上方便到處翻個遍,好早點脫手。
我把身上的口袋都倒翻出來給她看,還有孩子身上的口袋,我都全部翻給她看了,只可惜現(xiàn)在是夏季,我沒有穿襪子,要是冬季,我是絕對把襪子都脫給她看的。
“回去看你男人怎么收拾你!”她終于停下手來放開我說。
我沒有理會她,抱著孩子走出了人群,可她還是不放心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跟就跟著吧。我再也不去想那些了,我只顧著回家了,回家去她們到底要怎么對待我,那是我真的不敢想的,說真的,我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要孩子能夠健康成長,我就滿意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回到家里的時候,男人還沒有回來,可這時候嫂子已經(jīng)跟家里的鄉(xiāng)親們說上話了。
“這個啞子,今天要不是我看見,她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說嘛!”
“什么事,我看見她拿一百塊錢在街上買衣服,幸好我看見了,才及時把她手上的錢給搶了回來,你們說,她一個啞子,又不認識錢,就算認識錢,你說別人要知道她是個啞子,那錢把她給搶了,她又說不了話,能把別人怎么樣?”
“那倒是,那還幸虧你看見了,要不然她身上的錢是肯定會給別人拿去的,也是,現(xiàn)在這街上的人,像啞子她要是去買東西,錢給了別人,別人就給她一點小東西拿回來,你家里人知道了去找那賣主又能怎么樣,別人又不是沒有拿東西賣給你!
“就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拿了多少錢去街上,我到她身上就找到這一百塊錢,還是她在買衣服的時候看見了給搶過來的,說不定先前她到別的地方買東西錢給了別人,別人什么都沒有給她!
“這怕倒是不會,在街上買東西你錢給了別人,別人肯定還是會多少拿點東西給你的。”
“怎么不會,她一個啞子什么都不知道,人家給她錢拿了她又能對人家怎么樣嘛?”
“ 算了,別說她了,你看她又進屋子里把房門反鎖起來了,說不定又在自殘自己了。”
“自殘有用嗎?自殘也是她活該,你說犬狗又沒什么本事,靠種莊稼賣點糧食掙點錢容易嗎?現(xiàn)在孩子又這么大了,過年把就要進學(xué)堂讀書了,她這樣拿著錢到街上去亂花,以后孩子上學(xué)的學(xué)費到哪里去弄?”
“也是哦,你放心,她這次被你抓到一回,下次她就不敢了!
“下次,還有下次還不把她的手都給剁了!
……
我躲在屋子里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對話,聽著這一切我想死,要是沒有孩子,我真的就想就這樣抱著墻角里那個農(nóng)藥瓶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墒俏颐看蜗胝酒鹕韥砣ツ,就會驚動孩子,孩子就會哭過不停,我就得好好地哄著她。這樣哄著哄,孩子睡著了,我竟然也跟著睡去了,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跟我男人打架了,我非常氣憤,我罵了他個狗血噴頭,奇怪,原來我會說話的。
不知什么時候,屋子外面有人在狠狠踢我房間的門。
“誰。俊蔽掖蠛傲艘宦。
可是很奇怪,我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我是啞子。原來我是今天偷了錢上街去給孩子買衣服的時候被嫂子抓到了……原來我是躲在屋子里準(zhǔn)備要死的……原來我還有孩子……原來……原來我睡著了,奇怪,我怎么會睡著了呢!我心里是那么地痛,我怎么會睡著了呢!
“開門,這個狗日的啞子,是不是死了,快開門!
是我男人的聲音。
天啦,我男人回來了,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我想,我這回肯定是死定了,以男人的手段,我偷了他的錢,他還不剝了我的皮?晌议T還是得去給他開的啊,這是他的家,我沒理由不讓他進門,何況孩子還需要他撫養(yǎng)。如果我要是能撫養(yǎng)得了孩子的話哎, 我此刻倒是想帶著孩子離開他家去獨自生活。真的,如果他敢打我,我就抱著孩子悄悄地走,但是我真的是沒辦法撫養(yǎng)孩子,出了這個家,我怕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因為我沒辦法向別人表達什么,也沒人會相信我能干得了什么。
我顫抖著身子走過去剛把門拴拉開,門就被他一腳踢開了,在墻壁上撞出很大的的聲響,幸好我開門之前早有準(zhǔn)備,把孩子放在了床上,然后我人也是站在門的側(cè)面去開的,要不然后果還真不堪設(shè)想。
與此同時,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是被開門的聲音給嚇哭的。我趕緊跑過去抱起孩子,哄著她開心。
“大白天的,母子兩個把個門還在屋子里,不知道搞什么鬼!蹦腥俗匝宰哉Z地說著,邊說邊到箱子里去找他的衣服,大概是要換洗,我看見他全身都是籬笆。
聽到他那樣的話,我放松了好多,大概男人是還不知道今天這個事。
此刻孩子又睡去了,然后我起身把男人換下的衣服拿去盆里放上水和洗衣粉泡了起來。
“媽逼,今天真倒霉,那個牛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在田里老是不聽話,弄得我一身的泥!蹦腥诉是自言自語地說,他習(xí)慣了自言自語。
然后他走出房門玩去了。
他很少閑下來去玩一次,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會閑下來出去玩,也許今天他真的是很累了吧。不過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做晚飯了,他再玩也就玩那么一個把小時的時間,也沒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的事 ,那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的任務(wù)就是帶好孩子,這是我們有了孩子之后自然形成了了勞動分工,我主內(nèi),他主外,但他有時候會給我干一些家務(wù)活,卻從不叫我去地里干活。
雖然我不能肯定他不叫我去地里干活,是因為還像以前那樣他怕我去地里干活搞壞莊稼,還是怕孩子沒人帶,但總之有一點我能肯定,那就是他對我好了,比以前好了好多倍。
是因為他年紀(jì)大了,越來越懂得生活了嗎?我常常這樣想,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許就跟其他夫妻一樣的吧!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么好吵的,還有什么沒有看透。
可是我還是想不出像我家那樣的男人他能看透個什么來!看他平常做的事情,那一件不是還那么笨手笨腳的。
哎!管不了那么多了,今生只要他對我好了,我就該心滿意足了。想那些干嘛,想多了累。
做飯了。
我剛把米放進鍋里,就聽見了男人咒罵的聲音,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沉。
“這個狗日的,竟敢偷我的錢上街,她媽逼狗屁都不懂拿著老子的錢上街去都不知道她要買些什么東西!”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準(zhǔn)備了一根棍子,不管了,今天他要是敢動手打我,我就跟他拼了,我總算看透了。人不能太讓人,以前的自己都是傻逼,被男人打了,罵了,就只能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guān)起來自殘自己,還招人恥笑,F(xiàn)在為了孩子,我再也不會了。
“她買什么?她買衣服,給孩子買衣服了!彼┳踊卮鹆怂脑。
“你說什么?你說她拿錢是去給孩子買衣服了?”我男人疑惑地問。
“是啊,我看見的時候她正準(zhǔn)備付這一百塊錢,手里提著小孩子的衣服。我趕快就把錢從她手里搶了過來。你說這幸好我看見了,要不然那錢不是白白的給送人了嘛!”
“哦!原來是這樣!
我男人說了那么一句,顯然語氣要緩和了好多,我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一點,拿在手中的棍子也放在了地上。
這時候,男人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那張一百塊的錢。
“你以后要給孩子買衣服就給我們講,我拿錢叫嫂子去給孩子買就可以了,你又不認識錢,去街上買什么衣服嘛!”男人邊說邊向我打著亂七八糟地手勢,幸好我聽得見他說什么,要不然像他那樣子比劃,鬼才知道他說的什么。
聽到他那樣的話,我總算放心了。
男人,這是你第一次值得我驕傲的地方,我在心里說。
“你去看看你的錢到底少了好多嘛!”嫂子對男人說。
“算了,都過去了,少了你也要不回來了 再說她也是為了孩子。”男人說。
好男人,聽到他這樣的話,我總算流出了幸福的淚。如果說以前是我嫁錯了郎,那么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慶幸我自己以前嫁錯了郎。
我以前苦苦愛著的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賭鬼,每次賭輸了錢就回來打他的老婆。
男人,看來真的是要找個老實本分的好,雖然老實本分的男人有時候也會有脾氣,但他們的本質(zhì)卻是根深蒂固了的,改不了,鬧過之后總會有安靜的一天。
從此,我便不再去偷我男人的錢了,男人也開始學(xué)會關(guān)愛孩子起來,每次他嫂子上街去干集,他都會拿上幾個小錢交到他嫂子的手里,讓她給孩子順便買點零食回來。
我依然還是會去街上趕集,雖然身上沒有一分錢,但是我習(xí)慣了帶著孩子到街上到處閑逛。有時候也會有好心的熟人給孩子買幾顆糖吃,我真心地感謝他們。
我也期待著會很幸運的在路上撿到一塊錢,所以每次走在路上,我都會低頭細看,感覺有點守株待兔,不過效果還是有的,因為偶爾還是會撿到幾個小錢。
我最多的一次就是撿了一張10塊的,不錯的成績哦!因為豪的爹在工地上給別人做小工,從早上7點干到晚上7點,一天也只有10塊錢的工錢,還得自己吃自己的飯 。
那晚,我高興得一夜未眠。
我把錢分成100個等分,一場只給孩子買一毛錢的東西。孩子最愛吃的就是街上的油炸粑,一毛錢就能買到五個。
所以,那10塊錢就解決了孩子幾乎一年多的零食。
也許這也正是我沒錢也要上街趕集的道理,因為我始終相信我會在那一天多多少少撿到一分錢。我就不信一個月五六場我常常都會空手而歸。
如果一個月不夠那就一年,一年不夠那就兩年,三年……
我小時候聽過媽媽給我講過《愚公移山》的故事。
“子子孫孫無窮困也,何其而不平?”
當(dāng)然我是不會讓我的子孫像我這樣子去掙錢的,我相信她以后也會很有出息。
我打這個比方只是想說:“在孩子未滿6周歲之前,我會一直都以那樣的方式去掙錢買零食給孩子,雖然掙錢看不到結(jié)果,但至少有希望。到她六周歲以后我就不會那樣做了,即使那時候會沒有錢給孩子買零食,但我堅信那時候孩子肯定會懂事好多了!
不得不說,我娘是一個智者,她很有智慧,小時候的她生活在書香門第,不但聰明,還貌美如花。她讀過很多書籍,可以說知書達理她樣樣都會,而且還略懂一些相算易經(jīng),可是往往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算來算去她還是算不到自己。
我承認,古往今來,沒有哪一個看相先生能算得清自己的命。
可能我娘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有人說“每一個聰明的人在愛情里面她(他)都是一個傻瓜,無論男女!
我想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聽娘說,那時候上門給她提親的人不計其數(shù),可是我娘偏偏她就只喜歡兵哥哥,當(dāng)時在我娘的心里,她就是這樣想的,她不管她的兵哥哥長相如何,也不管他貧窮貴賤,哪怕就是生在深山老林,住著一個毛草棚她也愿意。
后來還真是如愿以償?shù)馗宋业,一住就是一輩子?/span>
即使后來她知道了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事實上我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兵哥哥,他打小就跟我爺爺一塊生活在深山老林,但是他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夢想長大后去當(dāng)兵,可是長大后他卻不夠當(dāng)兵的條件,原因是他有先天性的恐懼癥,聽不得半點槍聲,所以我爺爺每次外出打獵,都會把他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
我爹就因為這一點毛病夢想徹底破滅了,可是他任舊放不下他對于夢想的執(zhí)著。
所以他用一生的積累去買了一套仿制的軍裝,每次下山趕集,他都會穿著他那一套軍裝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大街上。
我娘就是這樣在大街上認識他的。
我娘是一個性格活躍的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去就跟人家套近乎,當(dāng)然我爹是漫天歡喜地答應(yīng)。
身無分文地走在大街上,天上突然就掉下個“林妹妹”來,而且還說要今生今世跟著自己,怎么會不叫人歡喜?
就這樣,我娘不顧家里及親戚朋友的反對,義無反悔地跟了我爹。用她自己的話說,自己選擇的路,就是再艱難也要爬著把它走完。
我爹去世得早,在我10歲那年就去世了,這么些年來,我娘一直都一個人帶著她的孩子住在那個老林子里面,從未離開。
她堅守了她對我爹一輩子的承諾。
也讓我見證了她一生充滿童話般的愛情。
我也曾想過自己有一個童話般的愛情?墒俏也恢牢腋夷腥说倪@一輩子算不算是一個童話,也許多年以后,別人對我們的愛情會有稱贊,也會有不解,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男人只要今生今世對我好就可以了。
我會好好地把孩子養(yǎng)大,讓她健康成長,就算那時她會離開我們,但是只要她是幸福的,我也就幸福了。
“這個傻婆娘,整天悶悶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好了,不說了,我男人又開罵了。
【編輯:黃先兵】
重慶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四川省文學(xué)藝術(shù)發(fā)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xué)研究會 貴州省紀(jì)實文學(xué)學(xué)會 貴州省青年文學(xué)研究會 遵義市愛國擁軍促進會
版權(quán)所有:西南作家網(wǎng)
國家工業(yè)信息化部備案/許可證:黔ICP備18010760號 貴公網(wǎng)安備52010202002708號
合作支持單位:貴州省青年文學(xué)研究會 四川省文學(xué)藝術(shù)發(fā)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xué)研究會 重慶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郵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滿)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