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
繞城河的水像一個睡眼惺忪的娘子，懶懶的靜靜的流動，又像一根黑色的飄帶，把這個城市的腰身輕輕的松松的纏了一圈。星星也在點燈，似乎在簇?fù)磉@個城市的光明。
戚生叫了一份外賣，胡亂吃了幾口，喝了一盒純牛奶。他走出辦公室，伸伸手，擴擴胸，便開始沿著河邊散步。這時，褲袋里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伊珊打來的。
“在哪兒呀？”
“剛吃完，在河邊蹓跶蹓跶！
“你居然閑情雅致哈。要K歌不？我們在‘新世紀(jì)歌廳’。如果有‘拖斗’一齊帶來。2樓3包！
切！戚生無可奈何的感嘆了一下。他疑惑了，這不是要他在眾人面前出丑么？都說了不是唱歌的料，還叫他把‘拖斗’帶上？哼！上次見面不是交代清楚了嗎，單身貴族一個。看來她是要動真格了。河風(fēng)很大，一股一股的襲過來，他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歌廳陸陸續(xù)續(xù)來了男男女女。一個個衣著華麗，甚至有些古怪。一個披頭士的老男孩正在拿起話筒，聲嘶力竭的吼《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俺３Ｘ(zé)怪自己，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命運如此安排，把你留下來……”其實，戚生未免沒有感觸。迪克牛仔的這首歌，似乎是寫給他和伊珊的。男孩的歌聲雖然不美，但歌曲本身感動了他，萬一非出場不可，他想自己也準(zhǔn)備唱這首吧。
“這個……”他剛要張嘴，伊珊發(fā)話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xué)的同學(xué)，戚生。他可是很有才喲。大家今晚支持支持他！”
“干什么的？”一個咪咪打量了他一眼，翻了翻魔鬼般的大黑眼睛，不屑一顧。
“報社上班的，咋了？”伊珊毫不示弱，似乎在為他圓場，“下面歡迎我們這位新來的帥哥加入我們今晚的party！
“來吧，戚生，把你拿手的整點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
“我真的不會，你們唱吧，我坐在旁邊欣賞就好了。戚生似乎有些不太合群！皝砝细绯橐恢！币粋面色蒼白的男人向鐵生遞過來一支煙。
“謝謝，不會。”戚生強裝笑臉。
“來，我請你跳曲！币辽好鎺儆械奈⑿，伸出了修長的右手。
“你知道我不會的！”
“沒關(guān)系，跟著感覺走！
“這……”戚生極不情愿的迎了上去。他左手合在她的手上，感覺她的手里握著一個故事；右手勾搭著她的腰，好多年了他還沒有這樣零距離接觸女人。她腰細膩，富有彈性。他的手心出汗了。和著輕快柔慢的音樂，伊珊的眼睛大大的盯著他，似乎是在他眼睛里尋找新的內(nèi)容、故事抑或答案。從她的眼神里，戚生感覺她正在對他放電。他不好意思了，把頭扭在一邊。
“今晚輕松點，玩的開心點。”
“我會的。”
戚生感覺，這跳舞說得好聽點，就是散步；不好聽點，就是在薅秧田。
一曲下來，戚生的手心沁滿了汗珠，后背的村衫也打濕了。他倆坐了下來，燈光一明一暗。伊珊移過來兩個高腳杯，倒上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他。那手法極快，動作瀟灑至極。
“來，我們干一個！”
“謝謝！币槐t酒下肚，戚生的勁緩了過來。
“去邀請咪咪跳舞！
“你去跳嘛，別管我。”
“氣氛不要尷尬噻！
“哪里，我很開心！逼萆圆挥芍浴
“那我出去一下，你坐，稍等！
“好！”
屋里煙霧繚繞。聲音刺耳。戚生感覺缺氧。他自己在桌上倒了一杯白開水，輕輕呷了一口。
“帥哥，我叫青青，來跳一曲，如何？”一個叫青青的女孩扭過來，伸出纖纖細手，彎彎的看著他。
“這？”
“來吧，關(guān)什么事？”
他挺直身子，筆挺挺的跟著舞曲跟著女孩轉(zhuǎn)起來。女孩穿的很透。胸衣把胸部攏得老高，乳溝也清晰可見。戚生不好意思了，不敢正視眼前的尤物。女孩似乎有些醉意，緊緊的貼住他。戚生頓時感覺她悸動的心，她的胸脯抵在他身上，左手在他肩頭輕輕的滑動，不一會，她抽出自己的右手，吊住了他的脖子。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戚生也渾身酥軟了。他感覺胸膛肉肉的，偶爾還覺得女孩的乳頭像一支粉筆頭在他那塊寬大的黑板上輕輕畫過去一條條的線。
“你把頭扭在一邊干嘛，不敢看我嗎？”女孩笑瞇瞇的。
“我不太會！”
“跟著節(jié)拍就可以了。又不是國標(biāo)，一招一式的，多累呀！我好不好看？”女孩轉(zhuǎn)移了話題，同時故意把胸脯挺了挺。
“這個……”戚生想了一會，然后貼著她的耳根說了一句：你很美麗！
“真的嗎？”女孩把頭靠在他胸膛，把他摟得更緊了。戚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除了伊珊，他還沒跟其他女人這樣的零距離接觸過，他感覺血液在奔涌。
“喲！你下面怎么了喲?”女孩右手在他下面捏了一下，“里面好像有根烏梢蛇在梭喲！”
“對不起，我要方便，不好意思了！逼萆D時臉頰緋紅，像一個落湯雞，急急忙忙的沖出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