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著河,你感覺
這河水并不洶涌
只是腳底易打滑
童年時期的經(jīng)驗,使你
不得不試著走
太陽聚光燈似地照在河上
照在你身上
你的影子,隨河水
漂流而下
腳底很坎坷
一點不像走地毯的感覺
你邊走邊挽褲管
但褲腳仍被打濕了許多
好在離彼岸已不遠
你對自己說:
就會淺起來的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候
步子越邁越小
褲管已卷到極限
打濕的地方仍在蔓延
“或許這是最深處了……”
你再次對自己說
一邊回頭看來時的岸
岸。的確向后退去了
來時的路很清晰
不斷有清脆的聲音從路上傳來
你又看看彼岸
綠洲后面是林子
林子上空是白云
無意中,你大跨了幾步
突然,你觸到了沙地
沙地軟綿綿的,象富有彈性的胸脯
河水從腳上一層一層地褪下去了
只幾步你就到達了彼岸
你不很明顯地笑著
此時,黃昏已至
林中有些發(fā)黑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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