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仿佛一個慵懶的陷阱。
當(dāng)我打開寒冷的枷鎖,
父母卻滯留在故鄉(xiāng)的秋天里。
父親扛起鋤頭,
鐵銹夾雜著灰塵,飄落,
充斥著生活意義的那一部分,
正好落在,母親握緊的水瓢里。
母親,年邁得不愿搭理這些。
她的手和雞啼時的露珠,一起顫栗。
這顫栗的氛圍,迅速遍布了
鄉(xiāng)野的每一個草尖。
我與春日為伴,相信終有一天,
能夠悄無聲息地,把父母搬進(jìn)春天。
入春
凸凹得到緩和,在入春的呼吸中。
一如,口語被磨損得
模糊了棱角。
仍有抽搐的起伏在加劇。
在陷下去的低沉處——
萎縮的沉默里,暗藏著殘冬的幾杯,
沒有如期喝完的燒酒。
不期地離去。被黑暗吸住,
被濃釅的人情世故擄走。
無法按部就班地入春。
入春的人,一個一個地幸災(zāi)樂禍。
在背后,給春風(fēng)抽一鞭子。
給發(fā)芽開花的明天,
斟滿一杯燒酒。
讓一時得到緩和的,再次凸凹不平。
甩開樹木的膀子。
春泥
冬天過得緊巴巴的。
雨和雪一直緊缺;覡a
扎堆兒,這讓人們焦躁不安。
但自從和春天擦邊兒,
雨和雪,就再也忍不住了。
隔三差五串門,
每次都是吝嗇鬼的幾滴,幾片。
唯恐傷到誰。連綴
多愁善感的麻煩。
殊不知,幾滴幾片,
就足以把恍惚的灰塵,凝聚成
泥點子,順著褲管向上,
像灰色的鳥雀兒,
叫聲,越高越稀疏。
因而,探究的身子越低,
就聽得越真切。
不經(jīng)意,花瓣墜入到春泥中。
慌亂,無辜,新鮮——
掙扎于芬芳的痛,
一陣陣,補償過去的緊缺。
青草
我要掖好衣袖里的風(fēng)聲。
她刺破了一片田野,探頭
探腦。她的稚嫩,
遲早會形成,一股綠色的河流。
觸目驚心。有如她的肌膚,
剔透、多汁。但骨骼
易碎,不過被踩斷幾次,
緊接著就修復(fù)幾次。
——不倉惶,不消沉。
釋放出來。伸手捧住桃花雪。
我要藏好綠意的前身。
她揭開河水的歡笑,又在不遠(yuǎn)處,
纏綿成湖。
我凝視時,鏡子里
泛著綠色的面孔。
淺淺的暖意,
在田野的眼角,聚集。
【編輯:卓禮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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