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空置許久
門鎖銹得差點(diǎn)擰不動了
我使勁將鑰匙轉(zhuǎn)動
用力一推
門“吱呀”喊疼
灰塵撲了滿臉
隱約聽見生銹的水龍頭
嘀嗒地數(shù)著陳年往事
沙發(fā)上還擱著一些舊報紙
可那個總窩在這兒
看電視或看報紙的人
再也沒回來過
廚房的鍋碗結(jié)著灰
陽臺的花盆里
枯枝干巴巴的蜷著
連窗臺上的綠蘿
都蔫頭耷腦
沒了生氣
每個房間都空蕩蕩的
我大聲說話
回聲撞來撞去
原來沒人的房子
真的會變冷
賞析:
這首詩就像用鏡頭慢慢掃過一間沒人住的老房子,把“想念一個人”的心情藏在每個落灰的角落里,特別好懂又戳心。
一、一開門,全是"時間生銹”的畫面
門鎖銹得擰不動、門“吱呀”叫、灰塵撲臉-這些細(xì)節(jié)特別真實(shí),就像你推開了一間很久沒人碰的老屋子,連門和鎖都帶著“被遺忘” 的味道。水龍頭“嘀嗒數(shù)著陳年往事”最妙, 水一滴一滴掉,本來是普通聲音,卻像在替房子回憶過去,這里把時間都寫活了。
二、家里的東西都“停”在了昨天
沙發(fā)上擱著的舊報紙、廚房結(jié)灰的鍋碗、花盆里干枯的枝葉...這些東西本來該被人用著、打理著,但現(xiàn)在全都“定格”了。就像主人離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樣子,沒人碰、沒人管,連綠蘿都“蔫頭耷腦”,整個家像被按了暫停鍵,全是“等人回來”的痕跡。
三、空房子的“冷”,其實(shí)是心里的空
詩的最后“沒人的房子真的會變冷”,不是天氣冷,是當(dāng)你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說話,聲音只能自己撞回來,沒有人和你搭腔,這種“回聲”讓人突然意識到:原來房子的溫度, 是住的人帶來的。現(xiàn)在人走了,房子就像心一樣,空了就“冷”了。
總之,這首詩讀起來很揪心。因?yàn)樵娎餂]說“我想你”,卻把所有"想你”的細(xì)節(jié)都攤開了--那些擱著的舊報紙、沒澆的花, 都是曾經(jīng)生活的影子,現(xiàn)在卻成了提醒“人不在了”的印記。就像我們心里藏著的想念,不用喊出來,看到熟悉的東西,眼淚就先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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