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詩百年日益逼近,新詩重估漸趨激烈
隨著新詩百年的臨近,對中國新詩的整體性評價漸趨激烈。收錄新詩近百年來一萬多首作品,目前國內最大規(guī)模的新詩選本——《中國新詩百年大典》4月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 265萬字的《中國新詩編年史》3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詳細紀錄了新詩創(chuàng)作、出版、活動事件,地域涵蓋大陸、臺灣、香港和澳門。這兩部巨著試圖從作品和史實兩個層面,對百年新詩進行總結。4月,華語文學傳媒大獎首次把最重要的“年度杰出作家”獎授予詩人,似乎有意在新詩百年之際給早已在文學中邊緣化的詩歌正名。
《中國新詩百年大典》甫一面世,其代表性就遭多方質疑。臨近年底,重估新詩的聲音在各種平臺集中爆發(fā)。12月,詩評家徐敬亞在杭州“新詩百年:精神與建設的向度”主題論壇上提出,五四時期誕生的白話詩稱為“新詩”,契合了當時求新求變的時代氛圍,如今新詩已近百年,百年了就不應該再叫“新詩”!靶略姟边@個詞應該成為一個歷史性的概念,在現(xiàn)在時的意義上停止使用。徐敬亞的觀點得到與會者的積極回應,認為應該給予“新詩”更確切的稱謂,有人提出可用“現(xiàn)代詩”替換“新詩”。
與徐敬亞認為“新詩”在內涵、外延、形式等方面已形成完整骨架的觀點相反,詩人流沙河出語驚人,他認為新詩是一場失敗的實驗,除了徐志摩、戴望舒、海子少數幾個人,以前的新詩創(chuàng)作包括他自己的作品都失敗了,因此新詩仍需“繼續(xù)實驗”。流沙河的這一觀點見諸報端和網絡后,詩壇一片嘩然,連他的“老東家”《星星》詩刊的現(xiàn)任主編梁平,也撰文認為“這樣一個判斷,毫無疑問是‘失誤’的、甚至是‘粗暴’的!已劾锏闹袊略娛墙】档、是不斷進步而充滿活力的。”
這種整體肯定VS整體否定的觀點也出現(xiàn)在第三代詩人當中。11月,詩人韓東、野夫先在微博論戰(zhàn),接著在鳳凰文化展開各自觀點,對新詩特別是當今新詩、新詩的外部環(huán)境、新詩與時代的關系發(fā)表不同看法。野夫認為如今新詩平庸,是因為時代的“反詩性”。韓東認為當代新詩成就“非常了得”,并非“平庸”。雙方對整個新詩發(fā)展史中重要的階段“80年代”,看法也截然不同。野夫認為“80年代可以說是中國新詩最鼎盛的時代,前無古人,后至少暫時無那個時代!表n東認為“那時候也不是全民的詩歌熱”,“喜歡詩歌的人”“真正的比例是非常少的”,“當時沒有人知道北島”。
伴隨這種整體性的重估,一些知名詩人和批評家還就新詩的細節(jié)發(fā)表看法。12月,謝冕在深圳出席“溫馨閱讀夜”活動時說,當今詩歌太注重個人感受,而忽視了批判功能。他呼吁詩人從智慧和良心出發(fā),心懷天下,“對現(xiàn)實發(fā)言”。同月,沈葦在杭州說,當一個詩人置身于現(xiàn)實社會之中,遠方的不幸常會刺痛我們的心靈,身邊的悲劇更是傷及自身而不能置之度外。詩歌不能僅僅表達自我,還需表達他人處境。對他人苦難的同情,并非使我們顯得高尚,其實僅僅隱含了強化靈魂活力、體驗自我力量的樸素愿望。因此,在當下的語境中,要恢復詩人作為“種族觸角”、“時代感應器”的特殊功能。11月,野夫接受鳳凰文化采訪時,嚴厲批評“詩歌不揭露現(xiàn)實,不批判惡世,而僅僅是附麗于這個末世的虛張浮華之中”,他反問:“這樣的詩歌怎能走出困境?”12月,4年來5次訪問中國,被譽為當代阿拉伯世界最偉大詩人的阿多尼斯在談到詩歌的批判時說,“我是猶如中國作家魯迅那樣的批判者”。他婉轉批評中國社會“過于物質化”,“缺少精神層面的東西”,而“沒有精神層面,就不會有未來。”
面對批評之聲,詩人也在反思自身的創(chuàng)作。翟永明12月接受新華網采訪時表示,早期的創(chuàng)作都是在一種封閉的狀態(tài)下完成,而近年來的市井生活賦予她的詩歌創(chuàng)作以新的生命。在現(xiàn)實題材寫作上,她“更多的是一個觀察者,觀察他人的痛苦,而不是我個人的痛苦”,從而對世界的認識更加深入。西川12月接受《中華讀書報》采訪時說,知識分子寫作被批評最多的是其寫作和社會生活沒有關系,在有關知識分子和民間寫作的爭論之后,“我自己向現(xiàn)實生活打開的程度比以前寬得多。”
也有相當多的詩人對這種批評不以為然,他們認為,詩歌是詩人內心的修為,因此必須與現(xiàn)實保持疏離。
剔開表象,筆者認為,對百年新詩的爭議,其實質并不在于形式創(chuàng)新的成敗,而在于新詩是否打破了格律詩象征的思想束縛,真正實現(xiàn)了自由意志的表達。這是新詩區(qū)別于古詩的根本所在,更是“新人”區(qū)別于“古人”的根本所在。近年來,民間詩歌提出的詩人首先是公民的觀點,即是這種自由意志的體現(xiàn)。
國際交流增多,詩歌跨越國界
在中國新詩國際化的走向上,一方面,有人(如騰訊文化)以得不到國際承認為由全面抨擊中國當代新詩,一方面,詩人內部有一種聲音認為中國新詩無需得到國際承認,應走自己的路。面對2013年中的這兩種聲音,中國詩歌的國際化進程并未停止。這一年,是中國詩歌與世界詩歌雙向交流頻發(fā)的一年,中國詩歌國際化在官方和民間兩條線上展開。
中國詩人走出去參與國際詩歌活動、獲得國際詩歌獎項增多。與此同時,中國各地詩歌活動邀請外國詩人參與、把詩歌獎頒給外國詩人也在增多,呈現(xiàn)出互動的態(tài)勢。
3月,德國語言和文學科學院將今年的“約翰·海因里!の炙躬劇笔谟枇恕霸诜g領域做出杰出成就的”德國漢學家顧彬,似乎表明西方開始重視包括詩歌在內的漢語文學翻譯。顧彬還和中國詩人楊煉、王家新一起參加了5月舉辦的德國明斯特國際詩歌節(jié)。據不完全統(tǒng)計,2013年,中國詩人趙麗宏、王家新、毛秀璞、宋子江在多個國際場合獲獎;而中國的金藏羚羊國際詩歌獎、中坤國際詩歌獎,把獎項分別頒給了敘利亞、美國、波蘭詩人。
6月,當今規(guī)模最大、歷史最久、聲譽最高的國際詩歌節(jié)——荷蘭鹿特丹國際詩歌節(jié),首次以當代中文詩為詩歌節(jié)主題,并與中國網絡合作舉行國際同步詩歌活動。8月,第四屆青海湖國際詩歌節(jié)在青海舉行,阿爾及利亞、阿根廷、加拿大、哥倫比亞等近50個國家和地區(qū)的200余位詩人參加。9月,中秋國際原創(chuàng)詩會在中華世紀壇舉行,來自伊朗、美國、俄羅斯、韓國及包括臺灣、澳門、香港和大陸在內的中國30余位詩人同臺演繹原創(chuàng)詩歌。10月,第二屆墨西哥城國際詩歌節(jié)拉開帷幕,墨西哥、中國、法國等20多個國家的詩人參加。中國詩人蔡天新?lián)谓夷患钨e,并第一個朗誦了自己的作品。10月,中法詩人詩歌朗誦會在北京舉行,中法詩人及首都詩歌愛好者近200人參加朗誦。11月,北島任籌委會主席的“香港國際詩歌之夜”再度在香港拉開帷幕,13位國際詩人和5位來自中國大陸、香港、澳門、臺灣的漢語詩人參會。與前兩屆不同的是,本屆活動在廣州、汕頭和深圳設立分會場,凸顯了“跨越邊界”的國際理念。在中國第一大城市上海,8月和9月相繼舉辦了日本詩人谷川俊太郎詩歌朗誦交流會和比利時詩人杰曼?卓根布魯特詩歌朗誦酒會。
我們同時看到,有一些被冠以國際字樣的詩歌活動,內容卻名不副實,國際二字繼經濟領域之后,在詩歌領域也出現(xiàn)被濫用的苗頭。
微信詩刊橫空出世,手機讀詩來勢兇猛
微博詩歌以其受眾龐大、閱讀便捷的優(yōu)勢成為新媒體詩歌的主要載體之一。2013年,微博這一近于壟斷的優(yōu)勢被橫空出世的微信詩刊打破,在以手機為主要終端的移動讀詩領域,微信有后來居上之勢。
一般認為,基于移動互聯(lián)網的手機閱讀,將超越紙面閱讀、電腦閱讀成為閱讀的主要方式和消費方式。手機閱讀目前已經掌握年輕一代,因而必將掌握未來。手機詩刊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
微信公眾平臺2012年8月上線,當時名為“官號平臺”和“媒體平臺”,并未引起詩歌注意。2013年8月,微信將平臺升級,新的公眾平臺分成訂閱號和服務號,組織和個人都可申請訂閱號,用以群發(fā)文字、圖片、語音內容。訂閱號的申請、制作、發(fā)布都十分簡單,微信詩刊于是像雨后春筍紛紛破土而出。
據不完全統(tǒng)計,以詩歌為內容的微信訂閱號目前已有兩百個左右,這個幾乎是一夜冒出的數字應該不少于目前全國還在正常出刊的紙質詩刊的數量,堪稱奇跡。其中,《為你讀詩》和《詩日歷》在不同的領域具有代表性。
相同之處是,《為你讀詩》和《詩日歷》都是每天發(fā)布的日刊!稙槟阕x詩》的突出特點是其多媒體性和跨界性,以詩朗誦為內容,把人聲、字幕、音樂結合起來,傳遞給受眾的是聽覺享受?缃缧栽谟趨⑴c者主要并非詩人,而以企業(yè)界和演藝界名人居多,這從其發(fā)起人陣容包括楊元慶、李彥宏、鄧中翰、姜昆、張國立、濮存昕、呂思清、郎朗、于丹、陳魯豫等可以看出。11月,《為你讀詩》在北京舉行了一場秋季音樂詩會,除上述發(fā)起人外,波蘭駐華大使、馮小剛、朱云來、夏雨等各界明顯紛紛參與,被指為“也許是迄今為止明星大腕最為璀璨的一次以詩為名的集會”。
《詩日歷》作為一份以讀為主的傳統(tǒng)型詩刊(這也是微信詩刊的主體),其領先優(yōu)勢在于原創(chuàng)性、現(xiàn)場性和豐富性。它設有讀詩、評詩、問詩/談詩、首頁四個內容版塊,每期為讀者提供從詩歌閱讀、詩歌鑒賞到詩人問答、詩人談詩乃至詩壇動態(tài)、詩歌要聞的全方位信息。其中最重要的讀詩、評詩欄目發(fā)布的作品,基本都來自《詩日歷》主辦網站會員的最新創(chuàng)作,以及作者向《詩日歷》郵箱和網頁投稿區(qū)的直接投稿。首頁的詩歌報道和文章有相當部分是“本網訊”和“本刊訊”的原創(chuàng)消息及首發(fā)專稿。在內容的時效性上,《詩日歷》被譽為中國詩歌的“第一現(xiàn)場”。12月,《詩日歷》啟動“走進校園”活動,在第一站壽縣一中,650位師生聆聽了“青春的詩意”的演講。
詩歌的短小精悍非常適合移動互聯(lián)網時代人們碎片化的閱讀時間,微信詩刊借助手機閱讀,有望成為詩歌重回大眾視野的主要推手。
經濟實力掌握話語,詩歌活動喜憂參半
2013年,各地紛紛舉行各種詩歌活動,經濟實力掌握詩歌活動話語權的趨勢日益明顯。
首先,從地域上看,沿海經濟發(fā)達地區(qū)舉辦的詩歌活動規(guī)模大,數量多,以廣東為例,每年舉辦詩歌活動不下數十場,而有些內陸省份,全年基本看不到像樣的詩歌活動。其次,各種詩歌獎有比拼獎金的趨勢,一擲萬金不再鮮見。以民間詩歌獎為例,前幾年,獎金大多數千元,為降低金錢色彩,有的獎項有意把獎金定為9999元,以回避萬元關口。但近兩年,隨著曾為詩人的企業(yè)家回歸詩歌的增多,獎金也呈幾何級增長,短期內連續(xù)突破5元、10萬、50萬等多個關口。也許是有意要把湖北首富設立的某詩歌獎的10萬獎金踩在腳下,湖北咸寧10月宣布其舉辦的詩歌大賽一等獎獎金為50萬元,該獎金由湖北另一位企業(yè)家出資,將創(chuàng)下迄今為止中國詩歌單項獎金的最高紀錄。與湖北的一獎驚人不同,湖南詩人企業(yè)家金迪出資設立的金迪詩歌獎,創(chuàng)下一次獎勵詩人最多的紀錄。12月公布的首屆該獎,獲獎詩人多達128位,總獎金突破20萬元。在相對偏遠的省份貴州,因詩人企業(yè)家漠血的資助,得以舉辦了首屆貴州詩歌節(jié),并頒發(fā)了尹珍詩歌獎,據主辦方透露,這兩項活動耗資超過百萬。
獎金多、獎勵的詩人多,對當今窮困的詩歌來說有其積極意義。越來越多的詩人企業(yè)家對詩歌進行各種形式的反哺,客觀上推動了詩歌事業(yè)的發(fā)展。
在政府、企業(yè)、個人出資開展詩歌活動的同時,高等院校也參與到資助詩歌的行列。1月,四川師范大學文理學院宣布從2013年起,五年投入1000萬元,參與主辦資深詩歌刊物《星星》,有意把《星星》打造成詩歌刊物的航空母艦。作為這一計劃的起步,《星星》本年度每月出刊三期,超過了中國作協(xié)主辦的《詩刊》的出版密度。
令人擔憂的是,在詩歌活動趨向紅火的另一面,一些嚴肅的詩歌活動卻因為經費問題難以為繼。已成功舉辦十三屆的北京大學“未名詩歌節(jié)”,2013年就因為缺錢而停辦。這個每屆為期一個月的詩歌節(jié)是中國第一個詩歌節(jié),每年3月26日舉辦,是為了紀念詩人海子。這個具有廣泛影響的詩歌節(jié)的停辦,對有著輝煌歷史的中國校園詩歌無疑是一個打擊。
樂趣園埋葬論壇,流派網重整旗鼓
2010年上海世博會前夕,位于上海的國內最大詩歌網站樂趣園被關閉,建于其上的千家詩歌論壇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被稱為“中國網絡詩歌最黑暗的一天”。從此,詩歌論壇一蹶不振,詩人們把網絡視線紛紛轉向博客和剛剛興起的微博。
2013年,這個狀況被根本性逆轉,以中國詩歌流派網為代表的詩歌論壇再度崛起,重新成為詩人交流的主戰(zhàn)場。
如果把博客、微博比作私人客廳,那么論壇無疑是城市廣場。它海量的吞吐能力,強大的交互性(無需粉絲/關注),沒有限制(如字數)的自由發(fā)表,日益完善的手機版本,讓詩人可以隨時隨地聚在一起自由交流。以中國詩歌流派網論壇為例,2013年平均日發(fā)帖量超過4000帖,每天同時在線突破1萬人次,各地建在網站的群組論壇接近500個。12月,德國《南德意志報》、瑞士《新蘇黎世報》、《伯爾尼日報》等歐洲重要媒體,在關于中國網絡詩歌的大篇幅報道中,認為這在整個歐洲都是無法想象的奇跡。5月,《人民日報》在《當詩歌遇上新媒體》一文中把目光投向詩歌論壇,認為“2011年,中國詩歌流派網上線”,讓詩歌論壇從此再度活躍起來。
中國主流文壇2013年也罕見地給發(fā)源于論壇并以論壇為主體的網絡詩歌以高度評價,4月,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發(fā)布《2012年中國文學發(fā)展狀況》報告,指出網絡新媒體給漢語詩歌創(chuàng)作帶來新的空間。11月,由北京大學、首都師范大學詩歌研究機構主辦、眾多國內權威專家學者參加的“中國現(xiàn)代詩歌語言與形式學術研討會”,肯定了網絡新媒體對現(xiàn)代詩歌的積極影響。1月至9月,中國詩歌流派網聯(lián)合11家詩歌紙媒和機構,發(fā)起主辦以論壇為唯一陣地的2012“中國好詩榜”評選活動,最終評選出12首上榜詩歌,其中《紙上還鄉(xiāng)》一詩受到荷蘭鹿特丹國際詩歌節(jié)主席BasKwakma和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李小雨的高度好評。這也是迄今為止中國詩歌論壇舉辦的規(guī)模最大、層次最高的詩歌評選活動。
詩人楊煉認為,上世紀80年代以后,中國詩人從曾經的舞臺中央被推向了邊緣,是網絡讓詩歌隱藏的力量重新現(xiàn)身。詩歌批評家吳思敬認為,網絡使很多被埋沒的詩人在詩壇得到展現(xiàn)。詩歌翻譯家李笠認為,網絡給了詩歌助推的力量,網上發(fā)表詩歌、欣賞詩歌的人現(xiàn)在很多。詩人葉匡政認為,詩歌更適合網絡時代的寫作和閱讀。詩歌批評家徐敬亞、詩人嚴力與多國詩人探討把詩歌節(jié)延續(xù)到詩歌論壇長期舉辦的可能性,以彌補詩歌節(jié)在時間上只能淺嘗輒止的遺憾?梢灶A見,在相當長的時期內,詩歌論壇將繼續(xù)擔當網絡詩歌創(chuàng)作與交流的中心角色。
離去的背影,疼痛的詩歌
2013年的詩歌,時時籠罩在一種疼痛之中。今年10月8日是顧城辭世20周年,北島主編的《今天》推出了“紀念刊”,鳳凰網文化頻道出品了有關顧城的首部紀錄片《流亡的故城——紀念顧城逝世二十周年》,這也讓詩人的紀念開始從紙面走向熒屏。
2月14日,農歷正月初五,人們還沉浸在春節(jié)的喜慶之中,中國詩歌學會會長雷抒雁凌晨病逝,距他接任會長不到10個月。這一天,是青年詩人小招兩年前的自殺日。11月12日凌晨,中國詩歌學會新任會長韓作榮病逝,距接任會長僅5個月。紀弦、牛漢、鄭玲、冀汸這四位象征著新詩歷史的老人也在7月、9月、11月、12月相繼去世……從年頭到年尾,這些離去的背影帶給詩的哀痛,幾乎籠罩了整個2013年。
還有一種疼痛應當提及。11月,詩人梁小斌腦梗住院,因無醫(yī)保而在微博和網站引起廣泛關注,繼而引發(fā)紙媒介入,包括北島在內的不少詩人和讀者慷慨解囊,幫助這位寫過《中國,我的鑰匙丟了》的朦朧詩代表詩人。
梁小斌的遭遇一方面形象地詮釋了詩人的弱勢,一方面也暴露了現(xiàn)行醫(yī)保體制的弊端。詩歌需要表達對他人苦難的同情。詩人的這句話通過梁小斌事件,不僅印證了其良知的必要性,更印證了其時代的緊迫性。
【編輯:楊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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