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領(lǐng)兵奪谷堯臣獻策  失寨逃生哈里投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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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應(yīng)聘投軍的12個人全部錄用。

鮮于冬妹帶有龍盤嶺寨兵投軍，暫授代統(tǒng)制職務(wù)。岳孟春、關(guān)培勇、李堯臣授代統(tǒng)領(lǐng)之職。歐陽德、雷鳴暫領(lǐng)副代統(tǒng)領(lǐng)虛職。待立軍功之后擢拔使用。其余人都有任用。

苑世明特召龍盤嶺的四個人參加軍事會議，商議如何攻打蛇盤谷，征求良策。

鮮于冬妹說：“元帥，李堯臣大哥家在蛇盤谷，熟悉哪里的地形道路。他說他有辦法。李大哥，你就說說嘛，你有哪樣好辦法？”

苑世明說：“好，請李代統(tǒng)領(lǐng)說出你的好辦法。”

李堯臣說：“元帥，屬下在蛇盤谷住了幾年，熟悉那邊的地形道路。蛇盤谷地形險要，深谷高壘易守難攻，東南面下寨的壕溝和寨墻都不好奪取，鹿寨也不易攻破，西北面峽谷有陷阱和伏兵。上寨也難于得手。只有用中路突破兩頭助攻的方法，破壞其首腦機關(guān)，才能攻破蛇盤谷。”

苑世明說：“如何中路突破法？”

李堯臣說：“蛇盤谷一條寨街，哈里夫分為上寨中寨下寨。哈里夫的官邸就在中寨，背靠羅漢嶺。元帥可派一支精兵，由我?guī)�，穿越羅漢嶺襲取蛇盤谷。直搗哈里夫的老巢，攻其不備。哈里夫可擒，蛇盤谷可以攻破。”

苑世明又問：“何謂‘兩頭助攻’？”

李堯臣說：“襲取中寨的精兵穿插的時候，上寨下寨都必須同時發(fā)起攻擊，造成蛇盤谷的誤判，策應(yīng)中路精兵的偷襲行動。中路精兵得手之后，從中間殺出。兵分兩路向兩頭進攻，與上下寨的攻寨人馬呼應(yīng)、配合，共同奪取蛇盤谷。”

鮮于冬妹說：“屬下不才，愿率領(lǐng)龍盤嶺的一百多名護寨兵，和岳孟春、關(guān)培勇、李堯臣一起，執(zhí)行從羅漢嶺穿越偷襲的任務(wù)。”

苑世明說：“一百多兵士太少，你可在營中挑選五百精兵帶去。此戰(zhàn)務(wù)要一擊成功，做到中心開花，兩頭結(jié)果！”

鮮于冬妹說：“謝謝元帥。”

由行軍參謀司馬策代頒軍令：

一、代統(tǒng)制鮮于冬妹挑選五百精兵，連同龍盤嶺護寨兵，組成中路軍，由代統(tǒng)領(lǐng)李堯臣引路，代統(tǒng)頂岳孟春、關(guān)培勇同行，取道羅漢嶺，執(zhí)行穿插偷襲任務(wù)。奪取蛇盤谷中寨后分兵兩路，攻取蛇盤谷上寨、下寨。到時鳴炮三響聯(lián)絡(luò)。

二、副都統(tǒng)制李炳耀率三千兵攻打蛇盤谷上寨。即日將上寨困住，提前兩個時辰佯攻。

三、兵馬都監(jiān)趙虎率三千兵攻打蛇盤谷下寨。即日將下寨圍住，提前兩個時辰佯攻。

四、同統(tǒng)制薛千率兩千兵，在雨寧河一帶，設(shè)伏阻截，防止鐵山虎出動兵馬援救哈里夫。

五、統(tǒng)制東方直率兩千兵馬，在風溪溝、切角埡、留元壩一帶駐守巡防，防備屠世榮派兵增援蛇盤谷。

六、同統(tǒng)制周萬率兵一千，協(xié)同純州同知寇大人維護治安，保衛(wèi)行轅，搜捕蛇盤谷逃亡叛逆。

七、副統(tǒng)制賀昆侖率兵一千，防備屠世榮出古符關(guān)侵擾，并協(xié)同古符關(guān)知寨宋洪，守好古符關(guān)和糧庫。

八、其余部隊，由元帥苑世明率領(lǐng)，作為總預備隊，協(xié)調(diào)各路軍馬。

司馬策發(fā)令完畢，苑世明說：“此次奪谷之戰(zhàn)，諸將必須恪盡職責，同心協(xié)力，保證一戰(zhàn)成功。中路突破一軍由鮮于冬妹統(tǒng)一指揮，隨行兵將必須聽令，服從指揮。這是軍紀，也是軍令。軍紀必須遵守，軍令必須服從。切記莫違！，敢有違令者或貽誤戰(zhàn)機者，一定嚴懲不貸！”

應(yīng)聘投軍的歐陽德、雷鳴等八個人都想?yún)⒓哟┎逋灰u，苑世明斟酌再三，同鮮于冬妹商量后，把他們編入突襲隊中，由鮮于冬妹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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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冬妹將選出的五百士兵和歐陽德等人分成甲乙兩隊。歐陽德、令狐青、方閭、伍白分在甲隊，到時突襲下寨，搶奪吊橋，接應(yīng)下寨攻寨隊伍，由岳孟春率領(lǐng)。雷鳴、風吼、鄧域、鄒嶼分在乙隊，到時突襲中寨，騷擾上寨，為突襲下寨的隊伍提供安全保障，由關(guān)培勇帶領(lǐng)。自己和李堯臣帶領(lǐng)龍盤嶺的護寨兵，作為機動力量，到時自有用處。

穿插突襲行動在隱蔽保密中施行。突襲隊在夜里從駐地出發(fā)，行程20里，拂曉前趕到羅漢嶺山腳下。羅漢嶺是蜀黔邊境群山中的一朵麗葩，在山嶺家族的弟兄姐妹之中是出類拔萃者。溪泉瀑布點綴在紅石丹崖野谷之間，爬滿野藤老葛苔蘚，充滿充溢著蒼茫的古意和韻味。石筍石柱巖礅涂染成赭紅色或油墨色，掩映在綠樹翠竹青草紅花叢中，十分的絢麗惹目誘人。山上竹木蔥蘢花草奇麗四季風景如畫。山頂上有一座破廟。傳說在古時候，有一位僧人在山上結(jié)廬修竹，得道飛升。僧人后來托夢給當?shù)氐陌傩�，說他已在西天雷音寺，進入十八羅漢的行列，因此山嶺就有了名，叫羅漢嶺。僧人要老百姓為他修廟，說他會保佑百姓，讓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稔人們四季平安都過上好日子。于是當?shù)匕傩詹旁诓輳]舊址上修了小廟。廟上的香火也很旺盛了一些年月。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冷落了。小廟也因年久失修而傾圮荒棄，歪歪倒倒地殘留在山嶺上，陪伴旭日朝霞枯松老樹，傾聽瀑語泉音猿嘯鳥鳴。卻也成為過往行人或樵夫藥叟野童們歇息的地方，因為廟旁有一眼清泉，水味甘甜，人們到此都要去或舀或捧喝一口解渴。

過往行人少，道路已經(jīng)荒蕪和殘破毀壞。青石板路上的石板傾斜歪倒，和砂石土路一樣被野草淹沒。鮮于冬妹和李堯臣走在前面，帶領(lǐng)龍盤嶺護寨隊開路。有20名寨兵手持彎刀砍刀，那也就是他們的武器，一邊砍草辟路一邊前進。岳孟春關(guān)培勇率領(lǐng)500名宋兵的隊伍走在后面。

開始上山時，天蒙蒙發(fā)亮，走了幾里路之后，才漸漸得見熹微的晨光。時逢仲春季節(jié)，上山十五里，山路旁幽蘭放香杜鵑飛紅，野桃野李野梨野杏們，或綻蕾或開花都蓬勃旺盛充滿生機吐艷競芳，給行人以爽心悅目的感覺。在山上的廟里稍微休息一下。鮮于冬妹把岳孟春關(guān)培勇等11個人召集攏來，再次明確任務(wù)強調(diào)紀律和注意事項，之后即刻下山。下山五里路，一會兒就到了。隊伍隱伏在樹林中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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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夫在山巖邊設(shè)有鹿寨，封鎖了道路。李堯臣帶領(lǐng)兵士破開鹿寨，殺死了守寨士兵。岳孟春親自鳴放鐵炮三響，作為聯(lián)絡(luò)信號。然后分兵兩路，按照預先的部署，岳孟春帶人奔下寨口，奪取吊橋迎接趙虎的人馬進寨。關(guān)培勇率兵突襲中寨，阻擋上寨人馬涌向下寨。

鮮于冬妹分一半龍盤嶺護寨隊的士兵給李堯臣，讓他協(xié)助關(guān)培勇，她自己率領(lǐng)另一半龍盤嶺護寨隊的士兵，向下寨口奔去，幫助岳孟春。

此時不過辰時時刻，蛇盤谷寨街上，也許有的人還貪睡懶覺不肯起床。寨外上寨口和下寨口有幾千宋兵團團圍困，哈里夫父子及其手下的注意力都在上下寨口外的宋兵身上，誰也不會料到會有12個武林高手，率領(lǐng)著幾百宋營精兵，猶如一群虎豹熊羆闖進羔羊圈中般從天而降，從中寨殺出來無人阻擋。偶爾有些散兵游勇或居民，發(fā)現(xiàn)大批持刀舞劍的人涌進寨街，反而因為害怕或不明原因而躲避去了。也有跑去報信的，但又躲躲藏藏耽擱誤事，等信送到之時，已經(jīng)為時晚矣于事無補。因而偷襲行動進展順利。

岳孟春率隊奔到下寨口吊橋邊，守吊橋的寨兵正專心一意的注視著橋?qū)γ骊嚨厣系乃诬�。一是沒想到清早會有人進攻，二是沒想到會有兵從背后殺來，寨兵措手不及，全成了刀劍下的血肉。下寨口被岳孟春帶人奪得。

岳孟春令方閭伍白放下吊橋。趙虎預先準備的一支宋兵，立即沖過吊橋，向寨街涌去。后面的宋兵也緊接著通過吊橋奔向寨街。頃刻之間，宋軍占領(lǐng)、控制了整個下寨街道。

鮮于冬妹帶兵攻襲下寨寨墻的守軍。守將洪剛率兵拼力死戰(zhàn)。寨兵遭到突然襲擊產(chǎn)生恐懼，兵無斗志而死傷甚多。洪剛見寡不敵眾，心知無力挽回卻不愿投降。洪剛拼力戰(zhàn)死。一些寨兵投降，一些乘亂四處逃竄。

趙虎率兵攻打下寨口斜坡的鹿寨。

守將莫支奇見宋兵人多勢眾攻打甚急，又見下寨已失，知道無力挽回，就放棄鹿寨帶兵逃到野外躲進山谷之中。寨兵被宋軍追趕斬殺，所剩者繳械投降。莫支奇只身逃脫。莫支奇見蛇盤谷大勢已去，且失寨折兵罪在必死，無可奈何之際，他只好孤身一人，投奔鐵山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