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路健,女,貴州遵義人,筆名路小黑,貴州作家網(wǎng)簽約作家。素來仰慕蒲松齡,寫鬼寫狐寫人心。主要從事靈異懸疑小說的創(chuàng)作,擅長營造懸疑驚悚氣氛,以鬼寫人,以鬼論事,針砭時弊,剖析人性。人物內(nèi)心刻畫細膩,場景轉(zhuǎn)換自如,能夠很好地掌控小說節(jié)奏,懸念的鋪墊和展開頗為嫻熟。
著有長篇小說《音裂九天》、《安魂引渡人》、《聞香飯店》、《別回頭,身后有鬼》、《鬼印》發(fā)表于17K小說網(wǎng)、天涯文學(xué)等平臺,F(xiàn)有有聲懸疑小說《杯底的眼睛》連載發(fā)布于喜馬拉雅、蜻蜓FM、企鵝FM、掌閱等有聲平臺。
【代表作品】
《安魂引渡人》
簡介:我原本是一名在校醫(yī)學(xué)生,跟著不是父親勝是父親的師父生活了二十年。然而,在二十歲生日即將到來的那天,我破了宿命的禁忌,即將魂飛魄散。師父為了救我,在鬼門升起之時失蹤了!
我拾起師父遺留下來的凌亂法器,翻開那些晦澀不堪的典籍,為救出因我身陷鬼域吉兇未卜的師父,從此走上了詭譎兇險的漫漫陰陽路。
古井青衣戲子薄情,快遞哥無法割舍親情,學(xué)術(shù)腐敗教授慘遭報應(yīng),嫩模上位風(fēng)波不斷,無知的時尚青年胡亂涂鴉惹惱眾魂,為了地皮落下詛咒,裸貸付出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極有可能是靈魂……
一件件離奇詭異的遭遇,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讓我明白人亦是鬼,鬼即是人,陰陽路即是人生路。在解決那些怪誕奇譎的事件的同時,我總覺得有雙黑暗的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掌控著什么,或許那雙手才是惡的根源。不知不覺之間,我離真相越來越接近……
我不害怕。因為,師父札記上的那句話已經(jīng)深深印入我骨髓血液:一張符一段咒,奔波半條命,安魂引渡萬千魂。
第一章 古井
如果我有一雙上帝之眼,一定能夠早點發(fā)現(xiàn)“人生”這張網(wǎng)相互結(jié)節(jié)。因為,哪怕一件看似無常的小事,極有可能會改變?nèi)说囊簧?/span>
所以,從那口古井中傳來“嗡嗡”的聲音時,我并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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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這個嘰嘰喳喳歡蹦的女孩叫米小雅,她正拉著我的手,纏著讓我?guī)ド钕沛?zhèn)。如果你有這么一個擁有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喜歡撒嬌卻又大大咧咧,善良可愛的女朋友,自然也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所以,我們準備好充足的零食飲料之后,就背著背包出發(fā)去深溪古鎮(zhèn)了。
這不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旅行,就在前不久我生日那天,我們坐了連夜的火車去南邊海灘看日出。說起那次,千萬別認為日出之時有多浪漫。熬了通宵有黑眼圈不說,當(dāng)時我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沖著那顆又大又圓的咸蛋黃打了六個噴嚏。
不過這次的深溪古鎮(zhèn)之行就大不一樣了。我們要在古鎮(zhèn)小客棧住上兩天,兩天兩夜的朝夕相處,說不定我和她之間能發(fā)生點什么。所以,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小雅翻看手機,臉上難掩喜悅和興奮,“小米小米,你快看,這個攻略里說深溪古鎮(zhèn)那有一口年代久遠的古井,據(jù)說跟趵突泉似的很有些名氣,是他們那里的地標性景點,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去看看!
“古井?”我的心臟條件反射般的收縮了一下,情緒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米小雅是個善解人意的丫頭,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病。她湊過來說,“怎么,你還在忌諱你師父說的那件事情嗎?不用擔(dān)心啦,你的生日不是前幾個禮拜早就已經(jīng)過了嗎?安啦!
她湊得很近,身上散發(fā)出來專屬于她的芬香,有些醉人。再加上那把軟糯的聲音,絕對屬于S+級別的治愈系。想想也是,我二十歲的生日早就過了近一個月了,師父說的那件事絕對不會發(fā)生。我應(yīng)該好好享受我和她的二人時光。
深溪古鎮(zhèn)并不大,只是因為有政府扶持,這兩年種了很多荷花,到夏天來賞花的人越來越多,也算是游人如織。漸漸的,深溪萬畝荷池的名氣倒是大過了深溪古鎮(zhèn)的名氣。至于古鎮(zhèn)里面,青瓦白墻,青磚石板,從狹小的巷子兩側(cè)伸展出參天枝條,寬厚的樹葉屏蔽了外界的嘈雜,確實有著古鎮(zhèn)的風(fēng)韻氣息,是我真正喜歡并稱之為情懷的東西。
一到深溪,米小雅就拉著我到處找特色小吃,對于有個吃貨女朋友也是挺無奈的,總覺得在她沒長胖之前一定是我會先長胖。因為她買來的那些東西吃兩口之后,百分之七十都進了我的肚子。
古鎮(zhèn)不大,沒多久功夫我們就來到旅游攻略里說的那口古井。
“哇,感覺真的好深哦!泵仔⊙排吭诠啪呐赃呁锾筋^,大驚小怪地說。
“別再往里面看了,你小心掉下去!蔽矣行┠憫(zhàn)心驚地說。
“沒關(guān)系的。小米你看,這井水感覺好清澈哦,蕩上來的風(fēng)都是甜甜涼涼的,可惜夠不著,不然我真想喝一口!
“饞貓,狗屎你吃不吃?”
米小雅沖我做了個鬼臉,我的視線偏了偏,看到古井的旁邊立有石碑,上面寫著“沉龍溪”。米小雅繞著井走了一圈,笑著說,“攻略上說的這井可神奇了,大旱之前它會漲水,暴雨之前它會退水,所以當(dāng)?shù)氐娜藗兌及堰@口井當(dāng)成天氣指向標。”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說,“你就聽他們說吧,哪有這么神奇。”
“哎呀,你來看嘛,來看看嘛!泵仔⊙庞怖彝啪吷蠝。
其實我的內(nèi)心依舊是拒絕的。師父從小就叮囑我要遠離水井,尤其是二十歲之前千萬不能靠近,否則就會有危及我性命的大事發(fā)生。這些話看上去有些怪異,但偏偏就好像有魔力般在我的腦海中繞著圈,禁錮著我的行為,讓我對“水井”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好在現(xiàn)在想要在市區(qū)里找一口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今天為止,我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這是瞎擔(dān)心什么啊,師父說過只要過了二十歲我想到哪里都沒問題。我的生日早過了,真是的!蔽以谛睦镒猿暗匦Φ,隨之也就釋然地和米小雅一起趴在井口處,感受從深井中飄傳上來的微涼帶著甜味的風(fēng)。
“小雅,這井里面的聲音真奇怪。”我說到。
米小雅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聲音?什么聲音?沒有聽到啊!
“不對啊,從這井里明明傳來好明顯的聲音,嗡嗡嗡的,像是有好多蜜蜂!
米小雅又往下湊了湊,仔細聽了聽,“沒有耶,你耳朵有問題了吧?不會是昨天游戲擼多了的后遺癥吧?”她大大咧咧地嘲笑著我。
我的心情可沒有她這么輕松,隱隱有些發(fā)毛。那聲音如此明顯,小雅居然說她沒有聽到。雖然只是“嗡嗡嗡”的回聲,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充滿了哀怨,讓人心情很是憋悶。我突然有些煩躁,直起身想勸米小雅去其他地方逛逛。
誰知,就在我擺頭的瞬間,看到米小雅的身后站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女人!她正想要把米小雅推下井去!
“你干什么!”我厲喝一聲,一把拉住米小雅!
“!”小雅一聲驚叫,身體往前一聳,真的差點就跌入井里!
我再回頭時,那個青衣女人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那個女人伸出來的雙手蒼白瘦削,甚至能夠看到凸出來的骨節(jié)。可轉(zhuǎn)眼之間,她跑到哪里去了?我左右尋了一下,周圍游人來來往往,可是沒有一個穿青色衣服的。
“小雅,你怎樣?”米小雅蹲在地上,捂著腳踝疼得呲牙咧嘴。她臉色蒼白,哭喪著說,“我沒有注意到這地上有青苔,差點就滑到井里去了,嚇死我了!
她的說法讓我很奇怪,“你是自己滑到的?”
“是啊,我沒有站穩(wěn),滑了一下。小米,還好你抓住我了,不然我要掉下去了,你可怎么救我啊。”她邊揉著腳踝,邊后怕的說,“算了,咱們還是快走吧,還是應(yīng)該聽你的,不該到這里來的!
我拿開米小雅的手,看了一眼她有些紅腫的腳踝,扶起她離開沉龍溪。可是我還是很奇怪,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走出去幾步,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那口古井,耳邊依舊還繚繞著“嗡嗡嗡”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在哀怨的哭泣,又像是一個嬰兒在陰沉的笑。我甩了甩頭
可是,在轉(zhuǎn)回頭的剎那間,我的余光感到井上有著什么。我心里一驚,再次回頭去看,井上空無一物!
因為扭傷了腳,米小雅接下來的游逛都有些力不從心。而我更是心有余悸,心中莫名地涌起強烈的不安和煩躁,索性兩個人早早地回到了小客棧。我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大大的,以壓制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無論外面怎么嘈雜,電視中的綜藝節(jié)目怎樣搞笑,古井中“嗡嗡嗡”的聲音就是揮之不去。到了晚上,我發(fā)燒了。
米小雅心疼地給我燒水倒水,到古鎮(zhèn)的小藥店里去買藥,跛著腳跑進跑出地照顧我?吹剿β档纳碛,我心中暖暖的,病好像也好了一半。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小雅洗澡去了。我猶豫一下,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師父的電話。
“你小子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師父的聲音還是慣常的慵懶,他整天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按照套路,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在啪啪啪嗎?”
“師父,我生病了。”
“生?你不舉嗎?”
“我發(fā)燒了!
師父壞笑道,“看來你還得繼續(xù)保持童子身啊,如意算盤打翻了吧。”隨后,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而擔(dān)心:“不對,你在深溪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少廢話,快說,你是不是靠近水井了?!”師父嚴厲地吼道。
我被他給嚇了一跳,后背竟然即刻浮起一層薄汗,潛意識中似乎意識到會有什么要發(fā)生。我憂心地說,“師父,你讓我二十歲之前不要靠近水井,我可是很聽話的。我二十歲生日上個月不是已經(jīng)過了嘛,小雅說這個古鎮(zhèn)中的那口井是個特色景點,天旱的時候……”
“聽話個屁!你的生日……”師父厲聲打斷我,聲音因為焦急而憤怒,“你的生日過了個屁!我真是讓你氣死了!”
“不是已經(jīng)過了嘛。”我弱弱地說,拿著電話的手心中已經(jīng)滲出汗來。
師父沒有說話,但我能夠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他又深又粗的喘氣。我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再說什么,只能呆呆地等著他說話。
好一會工夫,師父終于開口了。然而他說的這句話,讓我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冰窟窿里:“難道你忘了,你的陰歷生日是明天嗎?!”
在中國民間,陰歷生日才是真正的生日?墒乾F(xiàn)在的人都流行過陽歷的生日,還有幾個人會記得陰歷生日?……
我徹底僵掉了。
電話那頭,師父長久才嘆了口氣:“唉,宿命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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