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樹難和自己的丈夫好象是分別藏在某個角落里的陌生路人一樣誰也不認(rèn)識誰,更不主動打招呼。
由于海晟是街上賣茶葉的,抽兩支煙就背上行禮就上路,也沒給樹難交代什么,兩個女兒托給侄女帶,熟悉的背影就悄悄地消失在熟悉的遠(yuǎn)方。樹難走到門邊瞧海晟走去了多遠(yuǎn),心里也痛恨海晟,在全村村民責(zé)罵自己的時候,自已的男人不但不幫自已,還而拳頭待候,F(xiàn)在真的是直沒臉見人。她覺得不管做什么家務(wù)都不值了,她走進化妝品的房間,抹、涂、擦、照了好一陣,看到鏡子里漂亮漂亮的自已,這才滿意起來。
以前,每到自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都有人叫她出去玩,或者去鎮(zhèn)上游街玩,都有哪些美好回憶時光。而現(xiàn)在名聲不怎么樣好了,也沒人叫她出去玩,甚至聊天的人也沒有了,生活中沒人搭理她。
樹難忙完“漂亮”之后把海威捆在背上背著,走出家門向集市走去,在路上遇見楊本雄,楊本雄向樹難打招呼。
楊本雄同樹難一同行走著,他尋找話題說:“你那天被打沒傷著吧?再說你是孩子的母親,怎么大意呢?!
樹難嘆了一口氣,帶著憂傷的語氣說:“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沒那心害自己的孩子!
楊本雄停頓了一會,說:“這些我知道,看到他打你。我是有一點擔(dān)心,又有一點害怕,生怕把你打傷了!
“他敢?!他既然對我動手,我就想找個機會對他不客氣!”樹難眉毛一揚,非常果斷地說。
楊本雄小心翼翼試探說:“你恨他,我也是恨他。”
樹難半疑半信說:“你為什么恨他。
他上前一步說:“因為他和我打過架,我特別恨死他了。何況他還搶走了你!”
樹難睜大眼睛說:“是嗎?你喜歡我干嘛不早點娶我?!”
楊本雄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那時我不知道你!直到你嫁給他幾年才認(rèn)識你的。要不然我早就娶你做老婆了!
樹難心中暗嘻地說:“是嗎?你愛我,那天怎么不幫我?如果我被打死了。你會怎么樣!”
楊本雄抓住了她的手說:“我早已就有報仇雪恨的念頭,就算現(xiàn)在不能報,我會暗中尋找機會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永無藏身之地!”
說著說著,楊本雄另一只手摸到樹難的腰部。樹難歪著頭半開玩笑地說:“你充什么好漢,如果打傷了他,對孩子有什么好處,孩子不是白白給餓死了。雖然我對孩子不好是一時,可她們是我生的,是我生的,燒傷孩子不是我故意的!”說著推一下本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楊本雄看樹難似乎的痛苦的表情,又是摟抱又是撫摸地“安慰”她。
樹難心里想了一會兒,覺得全村的人都不搭理她,沒辦法生活下去了。她對本雄說:“我今天找你有事,你愿意幫嗎?”
楊本雄還是用甜蜜的語言說:“你有什么事,我會盡全力以赴!
樹難對視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帶我離開這里,我不想在這里生活了。去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生活,重新做個幸?鞓返娜!
楊本雄不加思索地說:“可以啊,雖然我不想離開這里,但是為了你我也豁出去了!
樹難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為了我一切都可以做,海晟就不能了。你戀我三年,我也暗思你一年了。”
楊本雄心中暗喜,說:“如果像你說的一樣,我想,你我再去沒人的地方商量。”
兩個人來到一個較寬的山洞,把身上的孩子放下來找個地方舒適。放下孩子的樹難從肩上露出傷痕,使楊本雄有一種激情在身內(nèi)沖擊,他慢慢走到她跟前對視“你啥傷疤變多了!
高興龍是一個賭博人物,是楊本雄玩來的伙伴,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的,楊本雄借了他一些錢。沒錢賭博時就跟人說女人的身體,說男女怎樣才會產(chǎn)生愛情,說得自身難受死了,經(jīng)驗這樣豐富的他卻找不著一個媳婦。很多時候,包括楊本雄在內(nèi),別人都笑他太自夸:“你談男女這么內(nèi)行,怎么不見找個女人試試,怎么還是光棍一條呢!”
高興龍今天突然找不著手表,想起上山砍柴在那個山洞附近摔了一跤,認(rèn)定丟在那兒,去那里一定找著。他來到離山洞不遠(yuǎn)的一個經(jīng)常休息的窩,扒開樹葉時一條蛇蛇鉆了出來,嚇得他轉(zhuǎn)頭就跑,剛跑上十幾步,他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就跑得出了一身汗。
樹難再次背上孩子出洞口,說:“記得帶我離開這里,盡量在這個月完事,你想好,準(zhǔn)備好呢!”
楊本雄“嗯”一聲答應(yīng),看到她走遠(yuǎn)了。心里想道,唉!你想離開這里容易,可我不能。∥矣辛畾q母親要照顧,看上表姨媽家面的那個表妹后,自已已去表姨媽家里送去了彩禮。能和樹難幽會是她看中她的的美貌,她做我的情人還是可以的,但她再美,也比不上更嫩的表妹啊,何總我怎么能丟下自己的母親呢?那還是人養(yǎng)的不?再說一同消失,人家全都暴露我,還有臉回來見父老鄉(xiāng)親嗎?!
被蛇嚇得疲憊不堪的高興龍,翻過那個小山頭后就看到好朋友楊本雄躺在石板上。楊本雄看到他高興地叫著:“興龍哥,是我啊,快過來!快過來!”
看到真的是好伙伴楊本雄,稍稍猶豫猶了一下就走了過去,這次又不是向他借錢怕什么!他微笑說:“本難哥,你跑這里來是干嘛的,這是!”
“沒干嘛,好兄弟,看到你我就想請你幫忙!
“我的好哥哥,我有什么能幫助你就說,我保證不會失言都的!
“好吧,那我說。你一定能辦好,非常合適你!”
“那我有條件呢?還非常合適我!”
“因為你沒錢就偷東西就是條件,不過這次不是偷東西!
“你就說吧!別繞彎路。你說就是了!
“如果你能答應(yīng),錢不要你還,我還給你五千,干不??”
“干!干!你就說唄!等不及了!
“好吧!是這樣的,前幾天被打的樹難,在咱們村名聲不好,想出去生活。所以你幫她在外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就這樣她就可以安家了。你就成了媒婆,當(dāng)然就有報酬。不過報酬五千得找你介紹的人——樹難未來的男人要,你借我的錢也一筆勾銷,不要你還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要離開這里!
“那天我們倆不是拉了打她的丈夫,所以相信我們倆,她沒有找到你,就找我來幫忙了!
“這事成,她自己要跑,事就好辦!
“記住,到某天某個時間你就帶她去。他看到你介紹的人后就離開,他會來接她的。如果她問你,你就說對她說,他在那里等你,但不能說出那個介紹人的名字,更不能提我,如果她提到我你就應(yīng)她一聲,這樣就行了!
“明白了哥,這一定好。”
“事情辦成后最重要的事就是守住秘密,不能對外人說!
“知道了!
倆人商定了詳細(xì)計劃后,楊本雄飄飄搖搖離開了這山洞。高興龍想盡早賺到這筆錢,就去聯(lián)系個遠(yuǎn)方的人,他的腳下所過之處,樹葉起舞,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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