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醉了。倒在狗尾草旁,遙指著對面的燭光。
彼岸,醒了。站在罌粟花前,冥想著昔日的云霞。
醉了,之后醒了。在無風的樹梢上翹首,映像滿目滄桑。
醒了,之后又醉。在冰涼的液體中酣睡,夢魘如癡如畫。
彼岸有渡口。還在此岸佇立著。默然,一葉扁舟承載著詩人的靈魂飄然遠去。
寄托在蘆葦叢中的思緒攆著軀體奔波,向著變靠近,再靠近。何日登上渡口的石階?何日觸摸渡口的肌膚?葦蕩茫茫,雁過留聲。
一花一草,一個世界的眷戀。菩提樹下臨風,伸手拾取禪音。
彼岸花開了,此岸人回了。用柳枝在沙地上畫下一朵蓮,十二品的。渡河?超脫?隨沙消逝?
期待的曙光,隔了柵欄在彼岸偷偷溜了出來。在水天一色的交接處,璀璨若同那晚桌頭的燭光。
夢魂縈繞著雕梁畫柱,牽絆在指尖焚燒,那是冰冷的火焰,沒有溫度。冰寒。冰寒。眼角的淚也凝成了霜花。
河畔的風撩起了鬢角的發(fā)絲。伴著柳梢起舞,祭奠的鐘聲敲響,火燭獨明,悄悄地闡述著法輪上的古經。
彼岸,在靈魂與肉體的共振中模糊又清晰?匆娨欢渌萍t非紅的花朵和若有若無的花蕊搔首搖曳,是召喚?抑或制止?
渡口無舟,彼岸有花。此岸,偏偏獨留一道孤單而冷清的背影。靜靜地,默默地;站著,望著。
公交車上
熙熙攘攘的人流,熙熙攘攘的車流,我成了單調的一點。
在擁擠悶熱的公交車上看著天津的車水馬龍。城市,在腳下流淌;而我,在城市跋涉。 慢了一步,沒有座位,站著,腿腳抽筋。
老人。小孩。讓個座位,淡淡的笑了。嘴角的弧度囊括了半個城市。
這個城市,注定了緣分。命運與之牽連在一起,扯一條紅線,勾勒一道虹橋。
在公交車上,透過窗戶看街道。喧囂與繁華在眼底放映,寧靜與安逸在心底藏匿。
信念的色彩
<1>
不要步入獨行者地后路,在陽光下尋找新意。
手捧迷離的夢,在面目猙獰的林子里放飛掙扎的信念。振翅,匍匐。
<2>
斯年,斯人。思念是季節(jié)的雨滴,洇開在心扉的窗戶。
詩人的世界里有永恒的孤獨,像寂靜的夜,以黑暗抒發(fā)寂寥。
<3>
流落在時令的荒郊,孤鴻長號渲染了誰的悲哀?
用一個季節(jié)的素色記憶釀成了酒,把酒邀月醉了誰的嘆息?
藏在草叢中的葫蘆絲,吹響了誰的思念?有余音纏繞誰的靈魂?
<4>
打馬溜過了夏天,在秋地原野上駐足。風颯颯,葉飄飄。
回首,不堪一季風塵。
衣襟上沾了灰,屈指,輕彈。抖落了一身煙云。
<5>
流年,似水。思緒,如絲。在風輕云淡中寫詩——一首給你的情詩。
靈魂做媒,信念為妁,這首情詩便是憑據(jù)。紅塵客棧,嫁我可好?
<6>
一路落花,隨波遠去。
斷橋殘了夢。倚欄極目,是誰的背影順流而下,借一葉扁舟流浪?
逍遙了誰的天堂,傷痛了誰的地獄?
<7>
夕陽映紅了誰的臉頰?添一筆彩色的獨白,在傍晚的余暉中緘默。
取一盞殘陽孕育在懷中,蛻變成彩色的信箋。
愛與恨的交織,情與仇的糾纏。一杯濁酒醉了誰的腳步,清醒了誰的心思?
<8>
綻開在霜晨的菊,頂一身芳華含笑。
一抹淡淡的鵝黃在眉頭悄悄溜過,著一封歲月丟棄在秋天的遺書。
念,在一朵花與遍地霜的清晨漾起波紋。
<9>
陽光開了花,晚霞開了花,月影開了花。最后,時光也開花了。
我便在花海獨行,便在花下獨坐,便在花前月下彳亍著前行。
踏過眼眸深處的小橋,流水帶走了淚花,在花團錦簇中沉寂了如潮的思念。
<10>
在秋的眼眸中釀酒,在秋石上舉盞斟酌。
溫醇,郁香,有菊花的味道。
捋一把黃花,斑斑凝露是誰的清淚?
昂首,抑或低頭。問你,在秋的角落抽泣。
<11>
有月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有月光的地方,就有我的孤獨。
寫一首詩,抑或畫一幅畫,靈魂的觸手總會在觸手可及的時刻記載心思。
不去想那些顫抖的回憶,不去看那些鐘情的過去。
心中流淚,痛,只是思想的潮流,內心的傷疤。
【編輯:黃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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