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孫家大院,燈火輝煌,猜拳聲,湊樂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噼啪,噼啪……突然,村口外響起陣陣脆響的爆竹聲,緊接著傳來悅耳而又凄婉的 嗩吶聲。聲音越來越近,寨鄰的人們紛紛忙碌開了,七手八腳地把凌亂的板凳擺成整整齊齊的兩排。
忙碌的寨鄰們剛招待完第一幫賓客,天空的煙霧還未徹底散去,村西口又響起了噼啪,噼啪;轟隆隆轟隆隆的炮竹聲和煙花的爆響,轟隆隆,轟隆隆…隨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孫家村的上空綻放開五彩繽紛的煙花傘。緊接著,村東口、南口也像趕集似的紛紛響了起來,剎那間嗩吶聲,煙花聲,爆竹聲此起彼伏,互相輝映。小小的村寨變成了一座五彩繽紛的小城市。
大大小小的花圈堆滿了孫家大院的院墻角落。
“哎!這個老媽媽生前的日子那么寒酸,想不到死后葬禮這么風(fēng)光!”
“是啊,這是咱們柳樹村這十年來最風(fēng)光的葬禮了!”
“哎呀!在生時不好好孝敬,死了再風(fēng)光也沒用。”
“噓,小聲點,慢點人家聽到!
幾個多嘴的婦女頓時閉上了嘴巴。
廳堂內(nèi)右側(cè),一口黑色的棺材靜靜地躺在那兒,棺材正前方長凳上的斗里幾支香燭燃得正旺,棺材頭部凹陷處立放著一塊黑色鑲邊的相框,框內(nèi),一位白發(fā)蒼蒼的女老人,頭戴一頂藍色的帽子,身著灰色布紐扣上衣,尖尖的下巴,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布滿了條條皺紋,她就是逝者柳樹英。
廳堂內(nèi)的神桌前幾名法師正虔誠地敲著木魚,打著鑼鼓,念著哀歌。站在神桌對面的是一位身穿黃色道袍,頭戴黃色“法帽”的法師,他口里念念有詞,隨著抑揚頓挫,忽高忽低的哀歌時而下跪,時而叩首!包S色法帽”的身后幾十名身穿白色孝服的孝子排成整齊的方陣,跟隨著“黃色法帽”時而下跪,時而叩首,個個神情肅穆。
“孝家哭三聲”,“黃色法帽”念完哀歌轉(zhuǎn)過頭來向背后的“白衣方陣”高聲嚷道。
“我的媽呀;我的叔子呀……”隨著“黃色法帽”的一聲令下廳堂內(nèi)頓時響起一陣哀天慟地的嚎哭聲。
“停停停,只哭三聲!薄包S色法帽”又嚷道。
“我的媽呀,你咋就這么去了喲?兒媳還沒來得及孝敬您呢……”一個沙啞的女高音還在繼續(xù)嚎哭著,哭聲無限悲痛,歇斯底里。
“她幺娘,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吧!你不要太悲痛了!比巳褐幸晃晃迨畾q上下的婦女眼含淚花走到還在頭點地放聲大哭的年輕婦女面前一邊安慰著一邊伸手扶起嚎哭的婦女,柔聲勸慰著。
“他伯娘啊,你說這個世道到底咋啦?這么不公,他奶奶的命也實在是太苦了,他爺爺去世得早,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孩子的爸爸、兩個伯伯扶養(yǎng)成人。這不,如今的日子剛剛好過一點,她就……嗚嗚,媽媽呀兒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呢!”
嚎哭的婦女叫舒顯琴,逝者的最小的個兒媳婦。中年婦女越是勸慰她哭得越傷心了。
“哼!做給誰看的,早知這樣,何必當初?”不遠處,一位身著黑色夾克的中年人不屑地輕聲嘟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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