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玲創(chuàng)作瞬間。
《此刻,你在想什么呢?》
80后的石金玲出生于貴州黎平,是侗族,2008年從貴州師范大學美術(shù)學院油畫專業(yè)畢業(yè)。目前是“城市零件”藝術(shù)工作室的一員。石金玲是朋友推薦采訪的,推薦人說他的工作室很特別,事實的確如此。
最整潔的工作室
初見石金玲,只覺得是個禮貌又靦腆的大男生,聊著他的成就和作品,他也不大好意思自夸。事實上,這幾年里,他的作品在市場反響一直不錯,也多次參加國內(nèi)外的畫展。
別看他畫畫認真,可生活上的事還是比較迷糊的,我隨口問了他年齡,他竟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想了一會才說好像31歲吧。
比起大多數(shù)男性的工作室,石金玲的要小清新多了。不僅干干凈凈,還擺了大大小小近40盆植物,很多都是自己買種子種的。有的擱在桌上、有的擺在地上,還有一些用自己DIY的礦泉水瓶花盆裝了掛在墻上。他指著最大的一盆吊蘭說,其實最開始在老文聯(lián)那邊的時候是養(yǎng)了這一盆,后來分支了,他就用小花盆把他們移栽,誰知道越移越多,慢慢的,就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但除了吊蘭以外,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養(yǎng)的其他植物叫什么。
當我看到他還未完成的一幅作品時,目光被他的調(diào)色板吸引了。調(diào)色板上各色的顏料就像是一個個的泥娃娃,整整齊齊地排在調(diào)色板的一側(cè),互不干擾。我覺得很特別,開始好奇的四處觀望,果然,這樣的小習慣在他的工作室里隨處可見。調(diào)色盤旁邊的木架上分門別類地擺著他正在使用的工具,而且干干凈凈,一點也不像被使用過。對面的書架上,畫筆整齊擺了一層,顏料擺了一層,絲毫沒有混亂的跡象。而旁邊的兩張桌子上,規(guī)整的排著書包、袖套、圍裙、手套、還有染好底色的畫板,而最夸張的就是染好色的畫板也是按從大到小的順序來擺放的。
石金玲笑著說,自己還是有些潔癖,喜歡干凈一些,看到不干凈的,心里總覺得不舒服。說到這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剛他在作畫時可謂是全副武裝,不僅在外衣外面又穿了一件工作服,工作服上還帶著繪畫圍裙,連袖子上也套上了袖套?傆X得這樣愛干凈、整潔的人,竟然選了油畫這樣容易導致臟亂的工作,也真是難為他了。
他和許多畫家一樣,也喜歡聽著音樂來作畫,不同的是除了比較普遍的搖滾和民謠以外,帶著侗族特色的音樂也是他的日常選擇。
躲不開的藍
石金玲的畫很有辨識度,幾乎每一幅畫都以藍色為主色調(diào),帶著一絲浪漫又憂郁的氣質(zhì),如夢境般,細細的雕琢著他的內(nèi)心世界。他說自己喜歡藍色是從大學畫畫就開始的,有一段時間也嘗試改變過風格,用的顏色會偏暖一些,藍色也盡量少用,或是不用。但畫著畫著不知怎么的,又畫成了藍色。
畫如其人,藍色代表著憂郁,他說這大概和心理有關(guān)吧,體現(xiàn)了他的內(nèi)心的世界,的確有許多憂郁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僅僅是憂郁,藍色也是天空和大海的顏色,象征著活力、干凈和純粹。
在他的作品中,有一個題材的畫,石金玲自己很喜歡,因為他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風格。這個系列里,不出意外的是一大片藍,分不清究竟是天空還是海洋,或許兩樣都是,也可能都不是,只是存在于夢境中的虛無罷了。畫中會有一個主人翁,有些帶著潛水裝備,有的只是靜靜的在那兒,或思考、或行走。畫面中還會出現(xiàn)動物,有的是斑馬,有的是獵豹,有的是孔雀。對了,還有花!在大面的冷色背景下,偶爾出現(xiàn)艷麗的花,無疑是畫中的點睛之作。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都喜歡來工作室里待著,有時也不畫畫,就在里面發(fā)呆,想一些東西,看看書。工作室里的沙發(fā)正對著作畫的方向,方便作畫遇到瓶頸的時候,后退一步,坐下來慢慢看,慢慢想,F(xiàn)在考慮的東西漸漸變多,作畫的速度也就放慢了,以前他畫一個1.5m×1.3m的畫,大約一周左右就能完成,但現(xiàn)在一副小畫可能也會畫上十幾天。他努力在找尋的是一種碰撞。所以現(xiàn)在畫的內(nèi)容很可能不是最后的結(jié)果,有可能第二天來就涂掉了,甚至全部重來都有可能。
批評家管郁達這樣評價石金玲的作品:“他的繪畫憂郁、傷感、纏綿,仿佛白日做夢。這種青春的傷逝隱藏著一種自我傷害與保護的雙重矛盾。什么叫青春殘酷?并非要用刀子劃向肉身,無力與現(xiàn)實打交道,消耗生命與消磨時間,這也是一種石金玲式的殘酷!
作品反映生存殘酷
石金玲的作品題材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2007、2008年左右畫的以小孩題材居多,風格比較童趣,也是以藍色為主。畢業(yè)了以后,他開始以少女為主題,創(chuàng)作了一批作品。現(xiàn)在的作品主題以男性居多,畫的是自身或是身邊的朋友。
石金玲是敏感的,他的畫里常常反映出一種社會生存的殘酷。有一幅畫叫做《捕食者的偶遇》,畫面中獵豹和人產(chǎn)生了一些碰撞,毫無疑問,獵豹總是更兇猛一些,畫面的沖突揭示了社會競爭中人與人之間“你吃我我吃你”的殘酷局面。
宋冬野有一首歌“斑馬斑馬”,他的工作室里時常會放,后來就覺得也可以試著畫一些斑馬。這些溫馴的小動物在畫面的呈現(xiàn)會和畫中的人物產(chǎn)生另一種碰撞、一些對話。似乎讓畫中想體現(xiàn)的情緒得到更好的表達,有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獨特韻味。石金玲有空時會看看動物世界,在石金玲的概念里,斑馬意味著脆弱,有時候獵豹或者獅子一類的猛獸來捕食,很容易就被吃掉了,所以它們以群居為生,更需要一些團結(jié)和相互的維護。他覺得,自己在社會中,更像是斑馬多一些,但好在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錯,不會被打垮。聽到這,我也忍不住開玩笑地說那他在城市零件真的算找到了伙伴、找到了組織。
在作畫方面,石金玲是一個比較踏實的人,他寧愿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走,也不想一下就到達一個高度,他覺得那樣也不太可能。如今他考慮得更多的就是尋找一個繪畫的突破口,能夠再一次找到那種得心應(yīng)手的狀態(tài)。
【編輯:文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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