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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度作家獎】南山,等于秋辭(組詩)
信息來源:本站發(fā)布    作者:    閱讀次數(shù):13811    發(fā)布時間:2015-11-20

作者:大原飄風

大原飄風,本名李國清,男,漢族,1967年4月生于吉林鎮(zhèn)賚。系中國農(nóng)工民主黨黨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吉林省作家協(xié)會、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關(guān)東詩人》《西部作家詩刊》《中國魂》《聯(lián)盟文化》等雜志詩歌編輯,東遼縣遼水文學社社長。有1000余篇(首)詩歌、散文、報告文學、新聞報道散見于各類報刊、選集,并在全國大賽中多次獲獎。2004年,先后被遼源日報社、東遼縣縣委宣傳部評為2003年度“全市十佳寫稿能手” 、“全縣十佳寫稿能手”;2012年年初,創(chuàng)辦《遼水文學》雜志,并成功舉辦“遼水杯”全國征文大賽;2015年4月,被中國詩歌網(wǎng)評為“2014中國詩歌十大年度詩人”。詩觀:不是我要寫詩,而是詩要我寫;不是我在寫詩,而是詩在寫我。


面對南山


南窗以南是南山

松、柳、大葉楊、小灌木

還有坡上的苞米

泅渡著它們的困惑

秋色也正翻著泛黃的諾言

涌上時光的表面


能聽到風,在樹梢和苞米葉子間

呼叫,看不見的手

都想把歲月的塊壘卸下一部分

唯有山根下的蒿草,還是以

自己的方式卑微著

在夕陽來臨之前

聽天由命


南山,需要一個期限

需要一個圓滿的理由

進入白霜的腹部,尤其是那些

根下的細節(jié),因為村莊的熱愛

已經(jīng)絲絲入扣


我早都想好了

把那些刪掉浮華的筋骨

藏在離陽光最近的窗前

讓高過俗語的觸摸

連同數(shù)不清的蘆花,與我

簡約的內(nèi)心,并肩而立


這個時候,一只鳥一閃而過

南山,就空了


焦慮,早就掛上了白霜


我猶一只困獸

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窗外的寒露,更加重了

黃花的顏色。時間過得真快

轉(zhuǎn)眼之間,南山

就把秋抖給了十月


焦慮,早就掛上了白霜

如果說斷腸的事情

自古有之,那斜過來的日暮

也可以像一只鳥側(cè)身一條河


我想,我應(yīng)該痛下決心了

在飛雪來臨之前

把落葉和疲憊帶回故鄉(xiāng)

直到能露出笑臉

直到能大聲地說話

直到一陣風卷過另一陣風

我就能摘下秋的骨節(jié)

再把它,一寸一寸地砌入

初冬的城墻,最后

在一個人人都想的月圓之夜

安然入睡


我比不了南山


南山不高

在南窗的對面

時隱時現(xiàn)


秋葉翩翩而飛

鳥羽簌簌而落

像掙扎的時光

發(fā)出金屬的聲音


我放不下自己的影子

就像南山,放不下

那些秋葉和鳥羽

往往在一張紙的厚度里

潛行著孤獨


但我比不了南山

比不了南山的隱忍

此去經(jīng)年,我恍惚

走失的一棵樹

一些根須,還在山角

打著血色的結(jié)


靠近南山


再也沒人能象我這樣

靠近你,南山,白泉小鎮(zhèn)的

南山,幾條路逶迤而上

或者蜿蜒而下,蛇一樣

沒入比愛更廣闊的唇間‘


吹聲口哨,就換了口味

很重的斑駁,夾著風

從草籽的肩頭溜下來

穿過寒露洗亮的蟬鳴

往泥土里扎,直到陽光再一次

發(fā)酵,那斑駁就有了

浴火之后的安靜


我起步,或者落腳

都是很輕的樣子,南山

一直在醒著,幾條路已經(jīng)像

時令一樣,攤開了掌紋


其實,南山與我

都渴望一場大雪的覆蓋

讓可能走露的消息

無法逃脫


南山,等于秋辭


南山,等于秋辭

等于我?guī)资缼捉俚牡娘L

掠過果實的內(nèi)心

而果實的內(nèi)心包著火

都是紅的

在年輪里走露了消息


火,由小到大

終于在寒露的某個夜晚

切開了比冷還輕

比風還硬的殼


我們來不及

收攏更多的借口

突圍,來得那么快

許多熟悉的東西

已經(jīng)化整為零

此時,需要我們做的

也只能撫摸——

碎了一地的暗傷


最大的影子


南山一走神

秋便碎了

骨骼在鉛華洗盡之后

以蟬的姿勢

穿越南山以南


當泥土與天空

抽離了隔膜,包括那些

高低錯落的喘息

有一個人

有一懷慈悲

有一只連詞

就是他們之間

最大的影子


傷口


一棵樹找不到斧頭

一滴血找不到刀光

很像我的一支筆

找不到南山埋伏的風聲


看不見的前生后世

肯定是有傷口的

他們就在土里,和我并排站著:

扭曲,茫然,不知所措

原來,還是原來的樣子

腹中,并沒有刀斧……


即便如此

等走失的傷口泛濫成災

等因穿過傷口而忘了南山

那些暴露青筋的靈魂

在肅殺之上,也已力透紙背


窗子


它開著,它關(guān)著

都不會喘息

它只是個畫框

把南山裝在里面

南山綠了,或者黃了

它也隨遇而安


斗室之內(nèi)

溜出季節(jié)的我,將呆望

納入了大大小小的依戀

格子如網(wǎng),至今

沒有網(wǎng)住畫里的人


我不知為什么

呆望也會變老

但比我老的

還有更短的蟲鳴

以及熗拌霜雪的溫暖


川流不息的想法

于事無補,我要把玻璃

擦得更亮一些

無論窗里窗外,有多少

虛妄的世故和感情

可能都像天空

像天空潰散的星子

一擦就掉了


【編輯:與文為鄰】

已經(jīng)有 9 條評論
最新評論

原來是蘇陌年 : 2015/12/26 15:16:58

一首一首分開來看啊,首先第一首。 蘇陌年讀詩: 在看完之后,很好奇作者筆下的南山存不存在于他的生活,我想是存在的的。而南山是什么呢,也許是作者思想里的一座山,也許是作者思想里的自己,也許是作者認為的詩,還是偌大的世間?在第一首詩里,南山能泅渡困惑,能記錄時光走過的痕跡,能與廣袤的萬物產(chǎn)生共鳴(極有可能就是萬物)。同時南山上所生長的,也具有在歲月里前行的掙扎,這與前面的泅渡呼應(yīng)!翱床灰姷氖 / 都想把歲月的塊壘卸下來一部分”“山根下的蒿草/ 還是以/自己的方式卑微著/在夕陽來臨之前/聽天由命”到這里我才明白,南山是生長的地方,是人世,而作者是同松、柳、大葉楊、小灌木 、還有坡上的苞米 一樣的生長在之上的萬物之一,然而作者在南山之中是什么呢?我們接著往下看!澳仙剑枰粋期限/需要一個圓滿的理由/進入白霜的腹部,尤其是那些/根下的細節(jié),因為村莊的熱愛/已經(jīng)絲絲入扣”生命,需要長度和完整(也有可能是說生命可以循環(huán)往復起來),“進入白霜的腹部”,即被埋進潔白的純凈的雪,“尤其是那些/根下的細節(jié),因為村莊的熱愛/已經(jīng)絲絲入扣”作者在此處表達了對生養(yǎng)的土地的愛,絲絲入扣可以體現(xiàn)出作者愛的深沉,直抵人心。那些根下的細節(jié)?可不可以理解為作者的足跡,即前文時光走過的痕跡呢?前面種種臆測之后,“我早都想好了 /把那些刪掉浮華的筋骨 /藏在離陽光最近的窗前 /讓高過俗語的觸摸 /連同數(shù)不清的蘆花,與我 /簡約的內(nèi)心,并肩而立 ”在這一節(jié)的描述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刪掉浮華的筋骨、藏在離陽光最近的窗前、高過俗語的觸摸、并肩而立中,我終于找到了答案,原來作者是一棵南山上的樹啊,此處又自然的印證了對“根下的細節(jié)”、“絲絲入扣”的理解,難能可貴的是在作者形容的南山里(人世里),無數(shù)在為生命的存在解惑的人群里,作者不僅對生對土地懷有感恩,更重要的是它想要把根基放進雪里接近潔白,要刪掉浮華的筋骨,接近光明,俯視俗語的觸摸,與跟雪同樣潔白的蘆花,簡單的白,站立在一起,“并肩而立”說明蘆花是高高的雪是厚厚的,說明潔白,干凈,是作者內(nèi)心最高貴的東西。“這個時候,一只鳥一閃而過 /南山,就空了”看到這里,我又不禁茫然地一怔,似乎作者在這里,又把自己看成了一只鳥,或者把一些事物看成了一只鳥,或者是思想,作者又或者仍然是那棵樹。這樣看,似乎一語雙關(guān),作者既是那棵樹也是南山(即是生命),放飛了在人世的爭端、羈絆,心靈干凈了起來,也是鳥,如思想,內(nèi)心的潔白和遼闊一飛走,心就是空的?傊髡咴诠P下給我們還原了一個單薄,內(nèi)心潔白,崇敬光明的形象,以優(yōu)美、曲折、富有張力而簡練的語言詮釋了心中的南山,不夠明朗的暗示給讀者留下了更多思考的空間,佳作,賞析完畢,不足之處見諒。

大漠孤煙-徐頗 : 2015/12/25 19:08:06

徐頗讀詩: 洋洋一百五十余行的組詩,能讓我連續(xù)讀完的不多,這首《南山,等于秋辭》是我最近能一口氣讀完的唯一一首。 南山之南,一定是一抹斜陽吧,詩人臨窗而立,看到“秋色也正翻著泛黃的諾言,涌上時光的表面”,“ 這個時候,一只鳥一閃而過,南山,就空了。”我仿佛就站在詩人的身后,這個大我五個月的兄弟,此時的心境與我是想通的。 我同樣害怕“轉(zhuǎn)眼之間,南山就把秋抖給了十月”,也同樣渴望“在一個人人都想的月圓之夜,安然入睡。”可是我做不到,相信詩人也同樣做不到,因為“一些根須,還在山角,打著血色的結(jié)!币驗樗臀沂峭悾欢ㄒ苍诘取瓣柟庠僖淮伟l(fā)酵,那斑駁就有了浴火之后的安靜”。 是的,當新年的鐘聲,觸角一樣探摸到我們第五十道年輪,我們會同樣的不甘,又同樣的無能為力,“ 此時,需要我們做的也只能撫摸——碎了一地的暗傷!弊x到此處,我已經(jīng)流淚了,為了我們兩個,為了人生的第五十次面對青了又黃的浸染,是的,我們不流淚,我們必須藏起脆弱的詩人的敏感,把笑容里的苦澀折疊收藏。 如果這首詩就此收尾,已經(jīng)是一首刺痛心靈的好詩了,可別忘了他是詩人,詩人有詩人的擔當,這讓這首詩的結(jié)尾進入了另一個高潮,也是詩人對心靈故鄉(xiāng)的一次構(gòu)建。作為一名文人,時刻也沒忘記“君子慎獨”這句修身的格言,作為另一個50歲的男人,我真想站到詩歌的現(xiàn)場和詩人一起吟出“我要把玻璃擦得更亮一些,無論窗里窗外,有多少虛妄的世故和感情,可能都像天空,像天空潰散的星子,一擦就掉了!”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藐視生命中的來來走走水月鏡花。詩人的靈魂是純潔的,為他喝彩。

東海烏石子 : 2015/12/25 12:26:36

大原飄風這組詩陸陸續(xù)續(xù)地讀過,這么系統(tǒng)地讀還是第一次,F(xiàn)代人缺少的就是靈魂的皈依,現(xiàn)代詩也是如此,許多詩歌徒有其表,蒼白無力。大原飄風顯然是清醒與敏銳的,他以南山為主題,布局謀篇,以充滿濃郁鄉(xiāng)土氣息和深刻思考的詩句,不斷吟唱生命之美和自然之美,將古典的南山賦予了全新的哲學內(nèi)涵,是2015年中國當代詩壇難得的佳作。

木易沉香 : 2015/12/23 16:04:11

南山是松柳,南山是草木花開,是風是鳥語蟲鳴;南山是秋葉秋辭,坡上的苞米霜雪的溫暖,南山是一場詩意的夢幻。初讀詩人大原飄風的《詩南山,等于秋辭》,就被深深的打動。作者在這組詩里營造了樸實,質(zhì)感的個性“南山”意境。全詩寫得洋洋灑灑,舒緩沉實,意蘊深厚,意象清新,耐讀耐品。 詩歌需要靈氣,詩人需要悲憫謙卑的情懷。大原飄風的這組文字大氣沉郁而又不失靈動睿智,他的“南山”充溢來自“故土”的情感糾葛和惆悵,他的南山情結(jié)有著空曠遼遠中的孤獨,與寂靜,同時他的“南山“也是詩人內(nèi)心的熱愛以及精神靈魂的安放之所。(木易沉香)

蘆笛 : 2015/12/18 9:41:15

至高至遠。以一山關(guān)照萬象,表達對世界的憂患意識。詩的表現(xiàn)力超拔而深沉。全詩透射出感性理性相融的文人氣象。詩性表達古樸而細微,意蘊豐富,呈現(xiàn)鮮明的個性。

安徽朵兒 : 2015/12/16 20:48:44

看大原飄風老師的照片,感覺該是個粗獷的北方漢子。但沒想到外表如此粗獷的人,呈現(xiàn)的這一組詩歌卻是如此情思細膩,直抵人心。詩人取“南山”這個意象統(tǒng)領(lǐng)全詩,含義是很深的;蛟S“南山”是作者身邊實際存在的一座山,或許只是詩人內(nèi)心一種虛幻的精神指向。從全詩看,“南山”無時不在“入侵”著詩人的生活與靈魂。詩歌將心靈的落寞與自醒,故土的懷念與情深,內(nèi)心的向往與糾結(jié)等緊密隱喻南山的一草一木,甚至一陣注視一段回憶一抹神往之中。以輕靈的語言,鋪展出曼妙神秘的意境,讀罷,讓人遠離塵囂,精神與心靈瞬間得到洗禮與提升。非常喜歡這樣從靈魂深處流淌出來的詩歌!

一葉荻花 : 2015/12/11 17:13:32

詩人以南山設(shè)喻,遠山,樹林,莊稼,小鎮(zhèn),柴門,還有詩人內(nèi)心巨大的寥落、空曠,一層一層的勾染,把中國式的家園之思,刻畫的入木三分,讀來令人齒頰留香,然又有幾分悵惘。感情會順著詩人文筆的脈絡(luò),層層推進,仿佛自己就站在南山的對面,與南山傾心而談。這里,南山不是地理意義上的南山,但亦是地理意義上的南山。南山,在詩人心里已是一個精神的坐標,引領(lǐng)走失的孩子,回家。

文竹若風 : 2015/12/11 12:25:34

文字清麗,宛若一陣風,剝開南山的外皮,深入肌理,以靈動詩意的筆觸,抒寫理性睿智的思索。這其中有哲學思辨色彩,也有故鄉(xiāng)情結(jié),是一種胸懷和氣度,也是一種思緒的漫步和吟誦。遣詞造句,自然,從容,詩意,喜歡。

大原飄風 : 2015/11/21 18:51:01

于秋天的南山“泅渡”靈魂 以大原飄風《南山,等于秋辭(組詩)》為例 文/敬篤 “詩,從何而來?詩,是什么?詩,要干什么?”當這三個問題擺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怎樣回答或許都不是恰當?shù)摹W鳛樵娙,需要在詩的?chuàng)作中有所獲,有所指,有所知,從詩出發(fā),解答自己心目中的“從何而來,將要何去?”的問題。 當我們讀詩的時候,尋找的是詩意,體會的是詩性,獲得的是詩感!拔沂謱懳以姡倚臅乙!边@是詩的基本所在,以凸顯“主語”在詩中的地位,從自我體悟出發(fā),獲得靈魂的升華,才是詩所要延伸的東西。我們不能奢求每一位詩人都胸懷天下,也不能奢求每一位詩人都沉溺于自我。作為讀者,我們所做的就是在詩中,讀到我們想要讀到的東西。那么什么是我們想要讀到的東西呢?這便是我們之前所提出的問題,這也一個值得我們探討和思考的話題,也恰恰是大原飄風《南山,等于秋辭》組詩中留給我們的話題。 一、 南山的秋天究竟有什么? 我們不能對“南山”做修辭學或地理學考據(jù),也許它是固定的地名,也許它是隱喻,也許它是“悠然見南山”的隱世精神。假使我們肯定了詩人對“南山”一詞的語義界定,我想我將無法正視,接下來詩的趨向!澳仙健痹谠娭校烤拱l(fā)揮了什么樣的作用呢?詩中反復出現(xiàn)“南山”,到底意味著什么呢?意有所指,才能發(fā)揮詩歌意象的作用。 話又說回來,在這個特定的季節(jié),秋天。特定的地名也就會出現(xiàn)了,“南山”自然也無法逃脫!澳仙健钡那锾炀烤褂惺裁?是什么樣的?被外在的秋,所遮蔽的“南山”,會給我們怎樣的澄明之境呢?這需要我們從文本的角度,予以解構(gòu)。 “南山”是有靈魂的,它的靈魂在于,它指涉著詩人的思想。“南山”活了,活在詩人的寂寞中,活在詩人的窗子前!埃仙剑┣龆芍鼈兊睦Щ/秋色也正翻著泛黃的諾言/涌上時光的表面”(《面對南山》)誰的困惑?南山的秋天里,有松、柳、大葉楊、小灌木抑或者苞米,而這些都不是解構(gòu)詩人的意象,詩人內(nèi)心的困惑,一直也未曾解開!扒龆伞币辉~,盤活了全詩,讓這只眼,充滿了迷離。時光的諾言,總是在秋風中伴著落葉一起實現(xiàn),而實現(xiàn)的過程中恰恰藏匿著思的困頓!翱床灰姷氖/都想把歲月的塊壘卸下一部分”(《面對南山》)誰的手,風之手,也是實現(xiàn)“泛黃諾言”的手,把歲月肢解開來,獲得成熟之體驗。詩人話鋒一轉(zhuǎn),于是也就有了“唯有山根下的蒿草,還是以/自己的方式卑微著/在夕陽來臨之前/聽天由命”(《面對南山》),這是一種美,深刻之美,殘缺之美,美到了“善”,獲得了道德上的生存可能。這印證了,“詩,從何而來?”的問題,此處詩已從南山,悄悄地伴著秋風而來,到你的骨子里。還有一句“這時候,一只鳥一閃而過/南山,就空了”(《面對南山》)這是一種預設(shè),是對詩的內(nèi)質(zhì)的一種擴散,這種擴散,及來自于日常生活的細微觀察,有來自于獨特地詩性體驗。 詩人筆下的“南山”,是有靈性的,它的隱喻,是無限豐富的。詩人說“我如一頭困獸”看著十月的“南山”,產(chǎn)生了焦慮,“焦慮,早就掛上了白霜/如果說斷腸的事情/自古有之,那斜過來的日暮/也可以像一只鳥側(cè)身一條河”(《焦慮,早就掛上了白霜》)“自古逢秋悲寂寥”(劉禹錫《秋詞》)的文人情懷,躍然紙上,腸斷又如何?還不是在焦慮后,也要繼續(xù)生活。所以詩人還是選擇了“痛下決心,回故鄉(xiāng)了”這是詩的巧妙之處,“還鄉(xiāng)”以解相思愁,再看南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又被是人賦予了新的意義。無論是“雪”還是“落葉”還是“疲憊”都抵擋不了這決心,“直到能露出笑臉/直到能大聲說話/直到一陣風卷過另一陣風/我就能摘下秋的骨節(jié)/再把它,一寸一寸地砌入/初冬的城墻,最后/在一個人人都想的月圓之夜/安然入睡”(《焦慮,早就掛上了白霜》)還鄉(xiāng)才心安理得,才獲得內(nèi)心的寧靜!蔼氃诋愢l(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王維《九月九日以山東兄弟》)的另一種表達,在“焦慮”中獲得了現(xiàn)代意義的闡釋,是新的愁怨,也是新的時代特征。在高速發(fā)展的今天,高樓滿地,想要尋找一片精神家園是多么的困難啊!那么詩人找到了,南山,可南山終究不是故鄉(xiāng),沒有故鄉(xiāng)的“潺潺流水,瑟瑟秋風,皚皚白雪”所以也就焦慮了。詩人的焦慮,是現(xiàn)代人的焦慮,是現(xiàn)實主義意義上的一次自我的呈現(xiàn)與批判。 南山的秋天究竟有什么?我們不禁的再次問自己,秋天能有什么?除了那些物象的實體之外,還有什么?還有精神的還鄉(xiāng),還有焦慮,還有歲月之美,還有亟待澄明的遮蔽之存在。 二、 “南窗”與“南山”的隱性相關(guān) 何以這樣說呢?“南窗”是看“南山”的介質(zhì),二者之間呈現(xiàn)隱性相關(guān)。我不敢妄自菲薄,只能在詩人那里才會出現(xiàn),類似于這種的命題方式。毋庸置疑,“南山”與“南窗”在位置上,必然存在著一致性,才有了發(fā)生關(guān)系的可能。同時,“南山”和“南窗”貫穿于這組詩中,如此安排,必有深意!澳仙讲桓/在南窗的對面/時隱時現(xiàn)”(《我比不了南山》)“南窗”的出現(xiàn)就是與“南山”相伴而生的。透過“南窗”看到了“南山”的風景與發(fā)生故事“秋葉翩飛、鳥羽簌落”同時通過“視覺”轉(zhuǎn)化為“意象”到“時光的掙扎,到脆落的金屬聲”,詩人類比“我放不下自己的影子/就像南山,放不下/那些秋葉和鳥羽/往往在一張紙的厚度里/潛行著孤獨”(《我比不了南山》)放不下的東西是一種掛念,是一種內(nèi)在的“情”,當“南山”的孤獨映落在“南窗”的時候,自己的影子也是南山的影子,而南山的影子也是南窗所映射的影子,孤獨是誰的?不僅僅是南山的,還是詩人的,還是南窗的。這時候我想,南山和南窗是形影不離的,在孤獨中愛戀著。“但我比不了南山……”(《我比不了南山》)“我”像樹,像根須,在生長,在生存中“打著血色的結(jié)”。詩人的糾結(jié)是如此之深,他深陷南山的孤獨之中,卻又不愿做一個影子。 于是就有了“南山一走神/秋便碎了”(《最大的影子》)是南山走神了嗎?還是詩人的想象走神了?還是社會畸形發(fā)展走神了,破壞了南山之神?只有穿越南山,往更南的地方行走,“南”在這里是一個擴展詞條,可以無限延伸,隨你的視野或靈魂前行。時代在變化,我們無法阻止,“南山”的命運,只能在詩的吶喊中,盡一份綿薄之力。在這個物欲橫流而又悲天憫人的時代,“南山”、“詩人”該何去何從?這便是“詩,要干什么?”的問題了。是批判,是贊許,還是其他,只有在自我的內(nèi)化視閾內(nèi),才能獲得你所想要得到的詩意,也是詩所要干的事情。 “南窗”是“南山”的見證者,“它開著,它關(guān)著/都不會喘息/它只是個畫框/把南山裝在里面/南山綠了,或者黃了/它也隨遇而安”(《窗子》)這一節(jié)不正是我們之前所要找尋的“詩,要寫什么?”的問題嗎?詩,即可狀物,亦可言志,亦可抒情,亦可賦思,此處的狀物之法簡單而又隨意,但隨意之中卻飽含著詩人的精心構(gòu)造之功力!澳洗啊币娮C著“南窗”的一切變化,像畫一樣為我們布景,為我們“窗中窺山”。看這“南窗”的引申效用,“格子如網(wǎng),至今/沒有網(wǎng)住畫里的人”此時的“南窗”又有了自己的新功能,它可以見證一個人的衰老,也可以見證比人更容易老去的蟲鳥。不由得是在感嘆,歲月更替之快,時間流水之勢,一種淡淡的憂傷不用一個“傷”字,便傷了許多!拔乙巡A?/擦得更亮一些/無論窗里窗外,有多少/虛妄的世故和感情/可能都像天空/像天空潰散的星子/一擦就掉了”(《窗子》)擦玻璃,擦除的是人生沉浮,擦出的是世故和感情,擦除的是“南山”之隱喻。特別是“天空”、“星子”的使用,將“南窗”的靈動上升了一個層面!澳洗啊辈粌H僅是“南山”的,還是天空的,還是星星的,當然還是“我”的。 三、且說南山的秋辭 “火,由小到大/終于在寒露的某個夜晚/切開了比冷還輕/比風還硬的殼”(《南山,等于秋辭》)秋日紅似火,在寒露的某個夜晚,如果實一般,被人切開,發(fā)現(xiàn)它的硬度。著一“硬”字,讓該詩活泛了許多,面臨之秋,“硬”使隱喻色彩更加濃厚,更能體現(xiàn)出,秋天的“硬”傷,秋天像是一把“硬骨頭”很難啃嚼。“我們來不及/收攏更多的借口/突圍,來得那么快/許多熟悉的東西/已經(jīng)化整為零/此時,需要我們做的/也只能撫摸——/碎了一地的暗傷”(《南山,等于秋辭》)看那碎了一地的暗傷,也難掩詩人心中的傷痕。秋再是收獲的季節(jié),也難免不讓人“寂寥”“憂傷”,感傷的是時間,感傷的是流逝的“物”,我們能做的只有“撫摸”。詩之情懷,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遠可近,所以收放的時候,才能借助南山之戀,來寄托“愁苦”,以獲得靈魂的自我安慰。 秋辭里有傷口,這傷口是來自歲月,也是來自于現(xiàn)實。歲月是把殺豬刀,留給我們一個愛上自己或者恨上自己的機會!皹洹⒏^、血、刀光、筆、南山、風聲”這一連串復雜的意象,只為串聯(lián)那傷口的線,掩藏之后,工具的使用,既凸顯了制造傷口的可能,又明確了傷口的出處。讓我們“看不見的前生后世/肯定是有傷口的/他們就在土里,和我并排站著:……”(《傷口》)看到了嗎?這傷口是歲月的痕,永遠抹不掉,它會滲入到“腹中”即使沒有刀斧,也很深。到最后,這傷口還是落到了“南山”之上,“ 那些暴露青筋的靈魂/在肅殺之上,也已力透紙背”(《傷口》)從此即可標注,南山乃是詩人之精神所在,也是詩人心中的詩意靈魂。這從另一個側(cè)面又解釋了我們開篇所提出的第二個問題,“詩,是什么?”,在這里,詩就是刻在詩人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詩就是秋辭里的南山,詩就是以狀物,建構(gòu)靈魂的器物,詩就是南窗“框出來”的藝術(shù)作品。 南山,是詩人的靈魂寄托。誠如荷爾德林的那句名言,“人,詩意的棲居……”詩人就是這樣一位棲居者,他棲居在“南山”這片“大地”之上,寫著屬于自己的“孤獨與憂傷”,也隱匿在時代的洪流中,詩意的生活。 結(jié)語 說到底,我們未必真的能解決我之前所提出的三個問題,但是這三個問題的答案,卻在這組詩中有所指。也許詩人并不能明確的給出答案,或者壓根就不知道答案,可這問題的存在,卻被他無意的安排在一起,這是冥冥中的詩意,也是南山留給詩人的詩意。在“貧乏的時代,詩人何為?”敲擊著詩人在“貧乏的時代”用幾近消亡的鋼筆寫下與時代有關(guān)的詩。至于大原飄風的詩,是否暗含著與時代交錯的內(nèi)涵,我們不得而知,也不去妄自揣測。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明確,他在構(gòu)筑著自己的詩寫方式,也在不斷的探索中,尋找一個達到靈魂升華的路徑!暗缆非懊孢是道路,風景前面還是風景”(海子),這讓我們有理由相信,“南窗”之前的“南山”會是一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風景。 2015年11月8日于長春 作者簡介:敬篤,原名李安偉,東北師范大學外國哲學研究生。青年詩人、詩評人。上海文藝網(wǎng)執(zhí)行副總編、吉林詩歌網(wǎng)執(zhí)行主編、《上海文藝》雜志副主編、《吉林詩聚》主編。詩歌、評論、譯詩等在《詩刊》、《詩歌月刊》、《中國詩歌》、《中國詩》、《詩歌月刊》下半月、《長白詩世界》、《天下書香》、《關(guān)東詩人》、《紅山詩刊》等多家期刊報紙發(fā)表,曾獲第二十九屆、三十一屆全國大學生櫻花詩歌獎,第四屆全國大學生思語詩歌獎,第五屆中國校園十佳詩人提名。作品入選《中國詩歌選》2012,、《2013全國高校文學作品排行榜》、《東三省詩歌年鑒》、《馬新朝研究》等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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