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爹吔,我的娘啊!從小養(yǎng)我的是父母親,我今日離家嘛放悲聲;爹娘嘛盤兒是千般苦,女兒嘛難報(bào)爹娘半點(diǎn)恩......”
歌聲深情委婉,節(jié)奏低沉,詞曲含蓄,如泣如訴,帶著泥土的氣息。突然從吊腳樓上傳出,仿佛整個土家山寨都在哭泣。
(二)
原來冉家灣的阿妹要出嫁了,紅紅的花轎停在村口,喜慶的嗩吶打破了大山的沉寂。
成排的轎夫,挑著大塊大塊的“條肉”和“豬腿”,以及新娘的禮品就要進(jìn)村。
一群兇狠的土狗翹著尾巴“汪汪”直叫,好像并不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
平時雀躍的喜鵲,也早早地歸巢停止了歌唱,仿佛它已知曉阿妹明天就要嫁人。
對于阿妹的出嫁,坐在古樹旁,上了年紀(jì)的爺爺和奶奶,也顯得十分的悲傷,他們說阿妹馬上就要嫁了,村里的姑娘都外出不再有人傳承,傳唱了千年的哭嫁歌即將消逝。
說著說著爺爺奶奶也哭了,那淚水中飽含著,老人們對列祖列宗的愧疚。年輕人是怎么也感受不出,他們內(nèi)心的失落和悲傷,在他們眼里,會唱哭嫁歌的姑娘最美麗。
(三)
阿妹明天就要出嫁了,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一群城里慕名而來的姑娘,包車專程前來聆聽阿妹的歌聲。
縣里電視臺的記者也前來湊熱鬧,肩扛著長長的攝影鏡頭,像跟屁蟲一樣整日盯著阿妹轉(zhuǎn)著圈圈。
阿妹哭呀哭,誰也不放過,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從那哭泣的歌聲里,聽得出一半是喜悅,一半是憂傷。
出嫁后意味著什么,誰也說不清,對于從未走出大山的阿妹,心中一半是迷惘,一半是希望。
(四)
“我的哥呢,我的嫂哇!桔子好吃要剝皮,兄妹好做要分離;
妹妹無能要去了,千斤擔(dān)子你們挑......”
阿妹突然在哭我,歌聲親切,這鄉(xiāng)音小時常伴耳際,現(xiàn)在聽來卻是如此的悲傷。
自從離開了故土,再以沒有聽到這樣動人的韻律,這是土家民族最古老的習(xí)俗,這是大山深處最動聽的歌聲。
歌聲唱的是父母養(yǎng)育之情,姑娘哭的是離別親人之悲,時而高亢悠揚(yáng),時而委婉悲傷,仿佛一曲土家兒女動聽?wèi)n傷的情歌。
(五)
明天,最后一位會唱哭嫁歌的姑娘就要嫁人了,遠(yuǎn)去城里的姑娘不再回來,從此土家山村再也聽不到,如此動人的歌聲。
悲傷也好,痛苦也罷,哭嫁即將成為一種歷史,蛻變成一道憂傷。
今晚是阿妹的婚禮,為什么一莊喜事,大家卻如此低沉,黑夜也變得沉寂。
阿妹的歌越唱越凄涼,越聽越悲傷。阿妹的歌聲,今夜將注定成為千古絕唱。
【編輯:文韻】
編輯,早上好,標(biāo)題少了個“的”字,麻煩更正下。謝謝。應(yīng)該《即將消逝的土家哭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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