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鮮血在地上流淌,這是可恥的叛徒老龍的血。老龍的狗頭被頭必砍一腳就踢下萬丈懸崖,叮咚一聲,在璇水塘濺起一陣水花。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出歡呼聲,這歡呼聲就像一把把利刃劃過頭必砍的心坎。
春兒姑娘,好力氣,不虧是向大把子千金,真的是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虎門家里沒犬子。頭必砍撿起地上大刀,血跡斑斑的刀身已經(jīng)凝固,他朝向大麻子拱手說道:向大把子,我看你這頭把交倚干脆讓給家女兒得了,哈哈哈哈.....
向大麻子干盯著頭必砍轉(zhuǎn)身的背影,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頭大把子也算是條漢子,我們向家也不是孬種,刀......”。向二麻子沖出去,向大麻子也不想阻難,頭必砍陰險的笑容及這招激將法夠狠地。
“好,好,好樣的,向二把子就是好樣的,來,有請向二把子.......”。頭必砍指著第二個豬籠,側(cè)身讓過。
向二麻子接過刀的一瞬間,八姐和葫蘆叔的手上已經(jīng)亮出了家伙。春兒及時向他們使了個眼神,就沖過去擋在第二個“豬籠”前面。二叔,你可不要破壞了咱們家定的規(guī)矩.......
向二麻子懵然一震,握在手上的大刀馬上放了下來,茫然的看著春兒,規(guī)矩?向二麻子看看向大麻子,然后說,什么規(guī)矩,殺掉這些個赤匪就是規(guī)矩,為我們死去的幾個兄弟,就是規(guī)矩,你偶們向家爭回以前在赤匪手上丟掉的臉面就是規(guī)矩.......
向二麻子全然不顧春兒阻難,發(fā)瘋似的推開春兒,你給我讓開,偶們向家的事情還輪不上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出頭露面.......
大刀又在向二麻子頭頂上閃現(xiàn)淫威。
向二麻子,你要清楚,你是巖子坡人,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嗎?譚老二走過去一把扶住春兒,然后擋在春兒面前,你怎么就聽信頭必砍這雜種的挑撥?
哈哈,哈哈。頭必砍皮笑肉不笑的不理會譚老二,想不到向家的男人就這個能耐......
向狗子,把小姐帶過去.......向二麻子厲聲喝道,還不把小姐帶過去?
老,老爺,你看,你,我......向二狗子點(diǎn)頭哈腰在向大麻子面前不知怎么辦才好。
向大麻子閉目養(yǎng)神,對眼前的一切不加理會,實(shí)際上他的心里非常清楚,頭必砍是一箭雙雕,借向家之手逼出譚老大就范,在就是讓巖子坡上的鄉(xiāng)鄰對向家恨之入骨。
二狗子,怎么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嗎?向二麻子氣急敗壞,你狗日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向二狗子見向大麻子沒有出聲,意在默許,就大起膽子走到春兒身邊,嘴巴還沒有開口,就被春兒幾巴掌打的偶胡翻天的,“哎喲,哎喲”直叫喚,屁滾尿流的竄到向大麻子身后藏了起來......
不中用的東西。向二麻子狠狠地罵道,娘賣x的,春兒,你是不反了?你包庇赤匪,就是和我作對,和你爹作對,和偶們向家作對,譚老二,老子念及春兒的面子上,你今天給老子走開點(diǎn),不要阻礙老子......。
向二麻子,你看看這是誰?譚老二走過去解開第二個“豬籠”頭上罩著的黑布。全場一片嘩然......
啊,八毛,怎么是你?頭必砍,你怎么把偶們巖子坡上的人抓了起來?偶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踩你的耳子,我不管,但是,你抓這個人就是不行.......向二麻子突然人性大發(fā),實(shí)際上,向二麻子是不敢得罪譚老大和譚老二兩兄弟,索性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更何況向二麻子十分清楚,也許自己刀還沒有挨著李八毛的脖子,自己身上就打成了篩子殼。
我說向二麻子,你真是個孬種,這個李八毛是個赤匪,還有......頭必砍得意的看著春兒,還有你這個寶貝侄女兒,也是個赤匪......
頭必砍的話并沒有讓向二麻子感到驚奇,向大麻子更是面無表情眼前譚老大得罪不起,頭必砍更是得罪不起,得罪了任何一方,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也就成了泡影,所以,向大麻子仍然閉目養(yǎng)他的神,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向二麻子更是懂得向大麻子的心思,所以,在譚老二的話語提醒下,順勢就下了臺階:好,我就給春兒,譚老二你們一個面子,赤匪不赤匪,我管不了那么多,頭必砍,你自己來辦吧。說完,向二麻子丟掉手中大刀,轉(zhuǎn)身又坐上椅子上去......
十二
向二麻子手握大刀的時候,葫蘆叔已經(jīng)做好犧牲一切都要救出八毛的準(zhǔn)備,緣于老龍是個叛徒,巖子坡上的所有同志肯定都被暴露,好在老龍并不知道譚老二也是內(nèi)部同志,不然,這次損失更加嚴(yán)重,前方正缺醫(yī)藥物質(zhì),臨近冬天,很多同志沒有棉衣棉被,可這次遭受叛徒出賣,一系列的問題飛速在葫蘆叔腦海盤旋,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救出李八毛,再從頭必砍手上搶回被搶的物質(zhì),可是.......葫蘆叔面對眼前嚴(yán)峻形勢,簡直不敢再想下去,最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頭必砍奸計(jì)被向大麻子識破之后,老羞成怒,腳尖勾起大刀,一把緊握在手上,“哧哧”撕開身后一個嘍啰的衣服,淫笑著慢慢擦拭大刀上已經(jīng)凝固的血液:看來還是要老子親自動手了,想不到巖子坡上的都是孬種,個把赤匪都不敢開刀,哈哈,哈哈......
頭必砍的笑聲就像鬼域底層傳來,令人聽后毛骨悚然。
頭必砍,你這遭槍殺,遭炮打的龜孫子.......李八毛的婆娘,八姐掙脫葫蘆叔的手,一股腦沖上去,邊罵,邊廝打著頭必砍。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令譚老大,譚老二措手不及,春兒更是沒有想到八姐會沖上來。
你這個死到臨頭的瘋婆子,看來,你是想給你男人陪葬......頭必砍也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發(fā)橫,不懼怕他,幾個嘍啰一轟而上,將八姐按到在地,頭必砍揮起大刀,眼看就要看下去.......
住手。一聲吆喝,將頭必砍舉在頭頂?shù)拇蟮督┏衷诎肟。譚老大氣宇軒昂般已經(jīng)站在頭必砍身后。
大哥,你就不要管兄弟偶們了,我們死了沒有關(guān)系,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來世我們還做兄弟。李八毛見譚老大挺身而出,就知道中了頭必砍的奸計(jì),情愿一死,也不讓頭必砍這種人渣陰謀詭計(jì)得逞。
頭必砍,放了我的兄弟和我的弟媳。譚老大聲音洪亮,在場的每一個鄉(xiāng)鄰心里為之一振,大家紛紛牽手涌向前來。
頭必砍臉上終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大刀架在譚老大的肩上,來回不斷的抽動。我說嘛,巖子坡上真正的漢子,怎么會見死不救呢?
刀疤臉,放人......頭必砍不放心的說,不過,我要的東西,譚老大......頭必砍的大刀力氣加重了幾份。
譚老大挺胸亮脖,鄙視的瞟了頭必砍幾眼,你不就是要那張紙片片嗎?行,我給你.......
好,爽快。頭必砍轉(zhuǎn)身過去吩咐刀疤臉,怎么還不放人,沒有聽到譚大東家的爽快答應(yīng)嗎?
譚老二和春兒分別將李八毛和八姐攙扶起來,送到椅子上坐下。八姐看著傷痕累累的李八毛,心痛的將自己男人抱在懷里。人群中的葫蘆叔才松了口氣。
頭必砍......
譚大東家請講。頭必砍嬉皮笑臉,得意地望著譚老大。
我們“譚家五谷釀酒神曲”可以交給你.......
譚大東家,爽快。頭必砍美滋滋地說到,只要譚大東家交出我要的東西,你有什么要求,嘿嘿,我頭必砍都答應(yīng)你,如何?
好。譚老大如釋重負(fù)般繼續(xù)說道:你必須完好無損的退還昨天的“耳子”。
要得。
你必須放過其它幾個“豬籠”。譚老大指著眼前被跪押的幾個“豬籠”,這幾個“豬籠”都是昨天被頭必砍連夜抓起來的赤匪。
好,你譚大東家的話,我照辦。
今后不準(zhǔn)再亂殺無辜,廢除“豬籠節(jié)”。譚老大狠狠地盯住頭必砍。
這個,這個嘛,兄弟們總有個活路,這樣,頭必砍奸詐的應(yīng)對:只踩“耳子”,不取命。頭必砍見譚老大沒有答應(yīng),就繼續(xù)說道:只踩貪官污吏,地主惡霸......我保證,頭必砍舉起雙手,抱拳對著譚老大,一改往日霸道,蠻狠。
譚老大長長地松了口氣,那好,你明天下午就來碾坊取吧.......
明天?頭必砍試探著輕聲問道,今天不行嗎?現(xiàn)在?
性急吃不到巴稀飯,頭必砍,這么重大的事情,我還得回家商量下不?譚老大甩手而去.......
眼前的一切,被向大麻子看在心里,可急壞了向二麻子和向狗子,兩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向大麻子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但是,向大麻子不啃聲,兩個人也不敢做聲,只是眼巴巴的望著譚老大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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