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政府辦公廳副秘書長張新海打來電話：我表哥邀請您跟我倆人到我表哥林軒達那兒去玩玩兒。韋玉賢當時回絕：我不想跟商界人士有過多的接觸，這是我一貫堅持的工作原則。但鐘表已顯示時間：下午三點，張新海駕著一輛舊的電瓶車開到州政府宿舍大樓來。張新海穿著樸素，駕駛來的二輪電瓶車也是舊的。

張新海對韋玉賢說：這駕車只能載著我和他到他表哥那兒去玩玩兒。

韋玉賢說：咱不可以駕駛私家車去呀？但是，張新海卻擺手了，說去他表哥家（即去林軒達家）要有一段上坡的路。韋玉賢：為什么他要邀請我們?nèi)ニ莾和嫱鎯耗兀繌埿潞＃何冶砀缯f，他栽種得了新鮮的蔬菜，在池塘里還喂養(yǎng)得了幾條黃鱔。只可惜，上他表哥林軒達家有一節(jié)路面狹窄，連三輪車都通不過。更別說四輪了。

第十章州官被房地產(chǎn)商拉下水

一

專案組調(diào)查處長韋蘭英用手指敲敲桌面：別離題得太遠。

韋玉賢顫抖地說：我的犯罪經(jīng)過馬上就講到了。

專案組三位干部都睜大眼：哦！

韋玉賢開口：那天我就是隨后張新海，騎了他的電瓶二輪摩托車去的，張新海駕車，我坐車尾。二輪電瓶車即將開到林軒達的山水花園小別墅跟前時，林軒達右手提釣竿，左手提一只塑料桶站立在小別墅的家門口等人。身后沒有任何人。張新海駕駛二輪電瓶車即將沖到張新海的家門口時，林軒達趕忙放下塑料桶和釣竿，就跑過來跟我們握手，他說：我特別歡迎州長同志光臨寒舍。來，我?guī)銈兯奶庌D(zhuǎn)轉(zhuǎn)，看看我家后園那一片草地是不是有開發(fā)的價值。但我當即就說了：你要搞開發(fā)？我可幫不了你什么忙。然而林軒達卻擺手：我并沒有向政府提出任何要求呀。我只想帶著你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觀賞自然美景，沒別的意思。于是，那天我和張新海也就無所顧忌地跟著林軒達從房前繞到屋后去看看四周的自然風光。

韋玉賢的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開始浮現(xiàn)——

這天下午，韋玉賢跟著張新海騎上他的二輪電瓶車從州政府出發(fā)，一路向著城西的山水莊園——在水一方花園開去。

這天，當張新海駕駛的二輪電瓶車即將開到林軒達的山水花園小別墅跟前時，林軒達右手提著釣竿，左手提一只塑料桶站立在小別墅的家門口等人。

這天，韋玉賢的身后沒有任何人跟著。當張新海駕駛的二輪電瓶車即將沖到林軒達的山水花園別墅門口。林軒達趕忙放下塑料桶和釣竿，就跑過來跟他們握手。林軒達挺熱情地：我特別歡迎州長同志光臨寒舍。好吧，請過來，我?guī)銈兯奶庌D(zhuǎn)轉(zhuǎn)，看看我家屋后那一大片草地是不是具有開發(fā)利用的價值。

韋玉賢睜大眼了：你要搞開發(fā)？那我可幫不了你啦。但林軒達擺手：我并沒有準備向政府領導提出過任何要求呀，我只想帶著你們四處去轉(zhuǎn)轉(zhuǎn)觀賞自然美景，沒別的意思。

這天，韋玉賢，張新海隨后林軒達無所顧忌地跟著林軒達從房前屋后繞到屋后去看看四周的自然美景。這天下午，韋玉賢和張新海在林軒達別墅后花園轉(zhuǎn)悠了快有一個小時，就回到林軒達家的客廳來吹牛了。坐在客廳里邊喝茶邊吹牛的就只有他們?nèi)齻�男人，自然是沒什么顧忌。那天下午六點鐘，林軒達的家人也對林軒達叫了一聲：老林，菜都做好了，你們?nèi)痪瓦^來坐吧。

韋玉賢向?qū)０附M交代說：這天臨近傍晚，我們?nèi)齻�一齊走進餐廳。但我們僅坐下來后，我原以為滿滿的一桌菜，林軒達應該還有客人要來。但坐了好久就是沒見誰來。韋玉賢隱隱約約聽見廚房里有女人談話的聲音，于是扭頭看林軒達，對他說：老林，叫你家人過來一道吃飯嘛�？闪周庍_擺手：那是我一個表妹和她的閨蜜，不愛見陌生人，她們自己都留有很多菜啦。

張新海也說：沒女人也好，我們可以無拘無束地談天說地。

林軒達隨聲附和：包括講臟話都可以。

二

調(diào)查處處長韋蘭英伸手敲敲辦公桌：難道你的問題是越敘述越?jīng)]問題？

韋玉賢繼續(xù)說下去：那天，我們邊喝酒吃菜邊聊天，在不知不覺中老天早已黑定下來，我也因為多飲了幾杯“小二兩”白酒后，這顆頭就開始晃蕩起來。我眼睛慢慢地模模糊糊，連林軒達對我說，我以后對“在水一方”花園的開發(fā)建設都必須依靠上級領導的支持和幫助才至于開發(fā)得下去。我那時胡亂擺手：哪里，哪里，舉手之勞。但林軒達卻說：那我就請州長同志給我簽幾個字留念行嗎？

韋玉賢腦海中的一幅幅畫面跟著浮現(xiàn)——

這一晚，韋玉賢兩眼昏花說：僅僅簽幾個字留念有何不可？拿筆來。

于是，有個穿著護士模樣的女子馬上提來兩份打印文稿。

就因為韋玉賢已兩眼昏花，連字都看不清楚了。他隨便在打印紙的右下角揮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便開始趴在桌面上迷迷糊糊昏睡了。隱隱約約中，他偶爾聽到林軒達說話：小鄭，你叫小陳過來，一道扶州長同志去休息吧。今晚小鄭你就好好照顧州長同志，照顧不好我拿你是問。“我知道的，表哥�！蹦翘炫吭谧烂嫔蟿訌棽涣说捻f玉賢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子應答。

紀委副書記馬一鳴輕輕用手敲敲桌子：你還是沒有提到你有罪嘛。

韋玉賢抬上頭來：馬上到了。

處長韋蘭英點著頭說：好，好，那就快說吧。

偵查科長王軒伸手敲敲桌子。

韋玉賢稍微埋下頭來，繼續(xù)說下去：那一晚，我僅趴在桌面上就睡著了。可等我睜開眼皮子上來時，卻躺在了一張有女人香味的床上。并且光著身子（只穿褲衩）。

天已漸漸微明，韋玉賢扭頭看看左右兩側，果然我的身旁同樣光身躺著一位漂亮美妞（只穿褲衩和戴著胸罩）。我當時氣急了，趕忙問：你是誰？你怎么會擠到我的床上來？美妞扭頭過來，笑了：這是我的家，是您州長大人昨晚上酒醉了走不動，就在我家休息了。韋玉賢問道：既然你不醉那為啥不睡到另一張床上？昨晚上，我怎么你了？漂亮美妞微笑著說：不是您對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對您做了那事。韋玉賢趕忙扯緊被褥蓋住兩人的上身，對她說：你到底想要多少服務費？我給你。但漂亮女子笑起來：我怎么敢收您的錢呢？我叫鄭一妃，是這棟寒舍的主人。往后隨時歡迎州長大哥進來做客。韋玉賢趕忙掀開被子，扭頭到一邊去迅速穿衣。他邊穿衣邊說：我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在這兒包吃包睡，我回去給你拿兩千塊錢來。但鄭一妃擺手了：您的一分一厘我都不會收的。這是我表哥的命令。我表哥說了：只有把您伺候好了，有黨政一把手的支持，我們的生意才會越做越紅火。要不然呀，我們就只有喝西北風了。

三

韋玉賢越說越感到害羞地埋下了頭去。

女處長韋蘭英斜了眼過來：你們男人真壞。副書記馬一鳴擺手：你搞錯了，是那個女子乘人之危的，對這件事，州長同志沒有罪�？身f玉賢卻擺手又搖頭：可我在他們向銀行借款的保證書上簽了字，我有罪。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

年輕科長王軒用手輕輕敲桌子：那一次你沒有接受賄賂吧？

韋玉賢低著頭：受賄了，雖然他們當時沒塞給我一毛錢，但從那個月起，他們把我夫人列為他們公司的一名股東，每季度分紅一次，每次都分得十至二十萬�？晌依掀乓惶彀嘁矝]有上。就連我也變成了他們的經(jīng)濟顧問，每個月都有四到六萬元的顧問工資。

他們?nèi)齻�專案組干部都紛紛點了點頭。

副書記馬一鳴對他說了：你人長得帥，你真性福無限呀，我們羨慕你。

韋蘭英馬上斜一眼過來：你壞，你們都真壞呀。

副書記馬一鳴不看人，故意高昂起頭：你男人不壞呀？你裝什么清高？

年輕科長王軒擺手：兩位領導別爭了，先聽他講下去，我們也好結案。

韋玉賢腦海中的一幅幅畫面跟著浮現(xiàn)——

天剛麻麻亮，韋玉賢趕緊從美女鄭一妃的床上爬起來，一手抓著衣服披起，一手提著短褲就沖下床來。他開始還找不到自己的皮鞋在哪兒，干脆穿了女人的拖鞋繞到床尾去翻出自己的褲子來穿上。之后才翻出他的那件灰色休閑西裝穿上。

韋玉賢在鄭一妃的房間里東瞄瞄西望望。然后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板。躺在被褥底下不露頭的鄭一妃在被褥底下說：州長大哥，您在找皮鞋吧？韋玉賢點頭：對，你知道我的皮鞋放在哪兒呀？鄭一妃從被褥底下傳來話音：在我的皮鞋架上，昨晚上已給您擦亮了。

韋玉賢趕緊扭頭去看看鄭一妃的皮鞋架。

四

這天早上，韋玉賢連臉也不洗一洗，就沖出鄭一妃的家來了。

韋玉賢來到街上，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駛過來，他馬上招手。出租車開到他面前來。司機把車門打開，他急忙鉆進車里去。

司機問他到哪兒去。韋玉賢說：就到州政府隔壁的那家餐館。

韋玉賢乘坐的出租車只坐到州政府宿舍隔壁的民族酒店。這兒距離州政府干部宿舍還有四百來米的距離。韋玉賢鉆出出租車來后，小跑著急匆匆趕回了家來。夫人已不在家，孩子也不在家。韋玉賢心想：可能上班的已去上班，上學的也去上學了。韋玉賢摸出鑰匙來打開保險柜，從保險柜中抓出兩千塊錢出來。他找了車鑰匙出來就拉門出去了。

韋玉賢親自駕駛自己五十萬塊的私家車到山水莊園——情人旅館別墅區(qū)去。

他抬手按了鄭一妃的門鈴。片刻，一位穿著睡衣的妙齡女郎打開門出現(xiàn)在韋玉賢的眼前。她的那雙眼睛向男人直勾勾地瞟來，顯得很柔情。

韋玉賢快速地閃進屋里去，他將一扎錢放在鄭一妃房間的那張辦公桌上。韋玉賢對她說：這是昨晚上你應該得到的服務費，只兩千，就原諒我吧。說罷，韋玉賢扭頭就要走了。突然，鄭一妃伸手過來攔腰抱住了韋玉賢，兩眼巴塔巴塔地掉下淚哭了。韋玉賢心軟了：你什么都有了，還哭啥？鄭一妃伏在韋玉賢的肩頭上哭著說：我就是缺少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韋玉賢：我成家十多年了，要不然，我肯定娶你去跟我生活一輩子。鄭一妃嗲聲嗲氣：您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吃點早餐嗎，州長大哥？在我所遇到的男人中，我只覺得您才是我的菜。

韋玉賢安慰她：你只有三十多歲，而我是個五十歲的老頭了。

鄭一妃抹淚：我不覺得您老，您比真正的高富帥還真誠，我喜歡。鄭一妃扯住韋玉賢坐下來：州長大哥，您先安心坐下來等等我，我去弄點簡單的早餐咱倆共享，行嗎？韋玉賢只好安心坐在鄭一妃房間的一張椅子上。

廚房里，鄭一妃穿著睡衣在煮早餐。

在廚房里弄早餐的鄭一妃，終于把糕點、甜品、稀粥和小籠包都蒸、煮好了，鄭一妃把早餐抬到餐廳的桌面上來。

穿著睡衣的鄭一妃，還端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出來。

鄭一妃坐下來后，叫了一聲：州長大哥，您出來咱倆一道吃點早餐吧。

韋玉賢從鄭一妃的房間里走出來，坐到餐桌前的沙發(fā)上。韋玉賢和鄭一妃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在愉快地聊天。在不知不覺中，原擺在韋玉賢面前的一杯咖啡，一碗小米稀粥和十個小籠包就統(tǒng)統(tǒng)被韋玉賢吃進肚里去了。

但韋玉賢的下身也開始慢慢地熱起來，他的小弟弟也開始把褲子頂上來。而鄭一妃此刻不斷向韋玉賢拋媚眼。最后兩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相撞在一起。很快穿著睡衣的鄭一妃張開雙臂向他撲過來。韋玉賢驚訝地抱住她向著宿舍挪步。

韋玉賢繼續(xù)敘述：那天大早，我從鄭一妃的家出來后，就直接回家去取了款準備拿去彌補我頭一晚的過失。可鄭一妃不僅不收我的錢，還做好早餐招待我。但我僅把早餐吃完，放下碗不過三、五分鐘，我的下身就開始熱起來，小弟弟也跟著硬挺起來了。而鄭一妃也趕緊放下碗，就摟著我向她寢室走去，她還往后一腳把門踢了關上，就跟我抱成一團倒進了床上去。

年輕科長王軒睜大眼驚訝：喲！你倆又發(fā)生性關系了？

副書記馬一鳴不屑一顧：這還用說嗎？鄭一妃的早餐里肯定含有催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