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州官處事有時“身不由己”
但時間過得真快,他上班似乎沒過多少年去,孩子就初中畢業(yè)離校了,孩子參加中考時,他因為忙于聯(lián)系外商委托他辦理的“業(yè)務(wù)”而耽誤了時間,故沒能親到考場外去等候孩子出來。對孩子的中考陪護,全由夫人“代勞”。
當然他曾這樣說過,老子讀書時,從來就沒老人護送過,但也能夠?qū)崿F(xiàn)得了從農(nóng)村包圍城市,最后奪得“政權(quán)”的理想。所以對孩子呀,老人對他就不能有過多的溺愛,應(yīng)該從小起培養(yǎng)他具有刻苦拼搏的精神,所以,應(yīng)當給他施加一定的“磨難意識”,要讓他懂得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是上一輩用辛勤勞動拼搏來的,特別是上上一輩在血與火的革命斗爭中靠革命意志打拼出來。如果下一代沒能明白并理解上上一輩的艱苦精神,怎么知曉人生征程上的荊棘?因此,孩子不用到外國去享受豪華生活,應(yīng)該在本國讀書并在本國就業(yè),而且還要從下層干起,應(yīng)該到下層去首先了解民生疾苦,懂得應(yīng)該多為廣大民眾謀服利才稱得上真正的炎黃子孫。
為此,按他李峰對下一代的安排,是打算讓他接受一定的“苦鍛煉”,日后也好培養(yǎng)他的吃苦耐勞精神。然而,在日復(fù)一日的工作中,孩子的新學段——高中階段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有一天晚上,兩口子終于有時間坐在一張沙發(fā)上閑聊時,他問夫人:“老婆大人,兒子上學去了嗎?”夫人答:“今天都是9月5號了,你才想起要關(guān)心他一下?晚了。”夫人扭頭一邊去,懶得理他。
他覺得他實在愧對家人,笑著搖她臂膀,“對不起了老婆大人,我不是有你嗎?我知道你能干,何況男主外女主內(nèi),一直以來,家里的所有安排不是都由說了算?”夫人伸手掐起他鼻子,說:“知道就應(yīng)該對我好點呀!”他笑了:“我怎么對你不好?我哪兒對不起你啦?”夫人說:“那你為何有時候總是不回家來呀?”李峰睜大眼睛了:“你看,為了州里的發(fā)展,我不是在到處聯(lián)系外商過來開發(fā)嗎?我若不去聯(lián)系,州里的財政收入從哪兒來?”夫人伸手指著他的頭:“那為何總帶著一串漂亮美妞一同去?我知道你一見到她們就根本想不到我了。”夫人說著就眼淚盈眶起來,并扭頭到一邊去悄悄抹淚。他看著也覺得心酸,只好抱著她放到床上去哄著她,就像哄著年幼的孩子一樣。
第二天,兩口子高高興興地起得特別早,她為了他而認真梳妝打扮,他為她煮咖啡,再給他倆每人煮上一碗牛排面。因這一晚他回家來安心陪伴她相擁入睡,多少給她一定溫馨,讓她又品嘗到了“家”的滋味。她當州官夫人至少在心底里感到欣慰了,可以說,她身為一個普通女人至少也應(yīng)該感到滿足了。因為她已擁有了這座城市里稱得上帥哥的男人,還要挑剔嗎?不能啊,她一個不可能跟電影演員相提并論的普通女人總在挑三揀四,這正所謂“知足常樂”呀。
待她梳妝打扮完成后,回到餐廳來對他親一口,說:親愛的,今早好不容易喝上你煮的咖啡。
他李峰扭過頭來反親她一口,說:親愛的,我啥時候不對你很好呀?
餐桌上,他笑起來對她說:老婆大人,兒子咋不回家呢?今天是周六了。
她懶得看他,先品了一口咖啡,再回答他:他在天邊,山遙路途遠,你咋總希望他回家來向你匯報學習情況呀?
他睜大眼睛了,問道:怎么?他不是在州一中讀書嗎?咋就回不了家?
她再伸手捻起他鼻子:遠了,就是坐飛機也得要三個小時。
李峰可笑了:喲!莫非他到了另一個星球去?
妻子笑起來:別假裝關(guān)心孩子啦,他離家千山萬水很難回到家來啦。
他李峰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偸菗u頭了又再搖頭。
他的夫人可對他說:只要你聽話,到回家的時候他就自然會回來。
但他李峰總問妻子:可今兒都是周末了,咋還不會回到家里來?
妻子故意扭頭一邊去,懶得理睬他李峰。
他干脆走進書房去給兒子打電話:兒子,你究竟是在州一中還是二中讀書?到周末了也不見你回趟家來呀?
兒子在電話那頭回答他:爸,您這是怎么啦?我來上海讀書您不知道?
“你竟然到上海去了?”當爸的李峰似乎跟剛剛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
“是的,就在上海東方新時代貴族中學。”兒子在電話那頭回答他。
他當老爹的放低話音問起他:啥?貴族學校?書學雜費肯定很貴吧?
“一年十萬塊。”兒子答道。
“這么貴呀?”他驚訝了。
兒子也感到驚訝:難道您還不知道?
李峰可放低聲音說:我們家鄉(xiāng)只你一個人在那所學校讀書嗎?
“不是,還有陳伯伯家的臨妃也在這所學校讀書,她學藝術(shù),書雜費每年比我的還要多兩萬哩。難道您一點也不知道?”兒子更感到驚訝。
當爸的李峰點頭,說:哦!連你到了上海去我都竟然不知道---。
兒子老實相告:我媽媽說,是您同意送我過來讀書的呀,她說了送我到這兒來讀書,畢業(yè)后到外國高校讀本科把握性要大些。
李峰更壓低聲音問兒子:是你媽媽親自送你過去嗎?
“當然,還有陳伯伯也親自送她女兒臨妃過來哩。”兒子在電話里答道。
他感嘆道:你媽媽竟有這么多錢去交高費?況且還有生活等各種費用哩。
兒子也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但聽媽媽說,是您把錢交給她來哩。
當?shù)目焖俚兀褐懒耍疫有事要出門。就這樣吧。
“好的,爸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老放心吧,掛了。”兒子放下電話。電話這頭的他不用說什么就放下了話筒。
李峰急急回到客廳來,對她劈頭便問:你送他到上海讀書,咋不跟我說?
“八月下旬到九月初你哪天在家,你說?要是等到你回家來再送他上學去,那恐怕他早就失學了。”老婆對他發(fā)火道。
他老實對她說道:你咋有這么多錢去交書學雜費?
老婆睜大眼睛起來:不是你委托陳伯伯幫交書學費呀?他說他會跟你要的。
“他什么也沒說。”李峰說。
李峰此刻咬牙切齒起來:狗日的陳運峰呀陳運峰,你這不是讓我犯罪嗎?
他趕緊打開抽屜翻出存折到銀行去取款來,再親自跑到州財政局干部宿舍陳運峰家里去還款。并對他陳某下了最后“通牒”:以后請你不要隨便以我名義匯款給我兒子,否則告你行賄。
陳運峰即刻低下頭去,不敢應(yīng)聲半句。
李峰每月定期給兒子匯去兩千元。但兒子每月卻收到兩張匯票,一張兩千元,一張五千元或八千元。兩張匯票的匯款人都是老爸的名字,兒子也沒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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