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飛龍翠玉齊離世 文武雅賢籌未來
(下)
金桂說:“我才不信命呢,一切都是自己爭取的。”她剛想說,我這個少奶奶就是作弊得來的。一想不對,千萬別說露了嘴。便說:“你現(xiàn)在若是同意這門親事還來得及。”
小華說:“這不可能,我剛到太太那這么兩天,老爺、太太都對我挺好的,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金桂說:“傻子,對你再好你不也是個下人嗎,干嘛放著主子不當,當下人呢。”
小華說:“這種事,我可說不出口。”
金桂說:“我倒有一個辦法,你啥也不用說,就可以離開這去當太太。”
小華問:“不知少奶奶有什么好辦法?”
金桂說:“我給你一包藥,你給太太沏茶的時候,把它放里頭,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小華一聽驚訝地問:“不知道少奶奶要給什么藥?”
金桂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要命的藥。”
小華嚇得倒退兩步說:“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怎么能干這種事呢,太太一死,那可是兩條人命。”
金桂說:“你怕什么,這個小太太沒了,在這府里,就是我說了算了。有我給你作主,誰敢把你怎么樣。”
小華說:“少奶奶,你啥也別說了。我寧可讓你殺了我,我也不能干這種事。”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金桂說:“你給我站住,你可得聽好了,你若是敢把方才的話向外吐露出一個字,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華說:“請少奶奶放心,只要少奶奶不怪罪我,我就萬幸了。我一個下人,怎么敢搬弄是非呢。”
金桂說:“你明白這個就好,滾吧。”
雅賢終于順利的生下一個兒子。文武給起名叫寶成。
寶成剛滿月,便得到古飛龍病危的消息。文武立即帶領(lǐng)玉成前往廬山探望父親。
此時是公元1640年崇禎13年(庚辰年)。
他們爺倆到達廬山仙人洞武館時,秀云和志成都已經(jīng)趕到了。這時飛龍已經(jīng)不能起床了。但神志還很清醒。他一看兒子、閨女、孫子和孫女全來了,非常高興。他說:“難得我們一家人在此團聚。我能在臨終前能見到你們,死也瞑目了。
志成跪在爺爺床前哭著說:“爺爺,你可不能扔下我們就走!”
古飛龍說:“傻孫女,這是爺爺說了算的事嗎。我已經(jīng)八十五歲了,你看,有幾個人能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啊,你還不知足嗎?”
志成說:“不管爺爺多大歲數(shù),我就是不想讓爺爺離開我們。就憑爺爺一生做那么多好事,活一百歲也不算多。”說完痛哭不止。
秀云勸道:“志成快別哭了。你這么一哭,老人心里不更難過嗎。咱們來了,應(yīng)該哄老人開心才對。”
志成聽姑姑這么說,這才止住哭聲。
晚上,飛龍把文武找來,爺倆進行了最后一次交談。文武向父親詳細介紹了商號和家中的一切情況。最后,憂心忡忡地說:“玉成不成器,媳婦金桂不賢惠,我擔(dān)心這個家業(yè)可能就要敗在他們手里。”
飛龍說:“你也不要為此憂慮。要知道,有盛就有衰。這是一切事物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一切順其自然吧。現(xiàn)在你身邊有雅賢照顧你,我就放心了。”
爺倆長談了一個時辰。次日凌晨,飛龍就與世長辭了。享年八十五歲。
翠玉由于悲傷過度也臥床不起了。所以兒孫四人誰也沒走,繼續(xù)留在廬山照顧翠玉。結(jié)果飛龍逝世十二天后,翠玉也告別了陽間。
自從飛龍和翠玉兩個人結(jié)為夫妻后,一直互敬互愛,雙方都感到非常和諧和滿足。兩個人共同度過了愉快而幸福的四十五個春秋。
這樣一來,只好把兩個靈柩一起運回雙陽了。
秀云問文武:“哥哥,把靈柩運回雙陽后,得把父親和兩位母親都合葬在一起吧?”
文武說:“理應(yīng)如此。父親、母親與繼母三個人,生前都非常要好。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讓他們?nèi)齻人在陰間團聚了。你和志成都回家吧,我和玉成把靈柩運回去就行了。”
秀云說:“不,我得和你一起回雙陽,把父母安葬完了我再回家。”
志成說:“我也一起回去。我沒有見過親奶奶,這是我為爺爺奶奶盡孝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按照飛龍的囑咐,武館交給他的大徒弟武麟掌管。他的二徒弟宮浩,自己在廬山開設(shè)一個鏢局。為了紀念師父,命名為飛龍鏢局。
把廬山的事全部處理完了以后,便啟程返回雙陽。
離開廬山后,自然是饑餐渴飲,夜住曉行。一路無話。一天,終于回到雙陽縣。
文武等四人回到古府后,秀云和志成都來拜見雅賢。雅賢正抱著寶成在炕上坐著,一看見她們進來了,便把孩子交給丫環(huán)小華,急忙下地說:“哎呀,兩位老少姑奶奶來了。一路幸苦了。“
秀云向雅賢行禮說:“嫂子好!秀云拜見嫂子。”
志成也行禮說:“志成拜見太太,非常感謝太太對我父親的照顧。”
她們倆這一拜見,又問好,又感謝,弄得雅賢既感激又有點不知所措。紅著臉說:“不敢當,不敢當。”
文武見狀,打圓場說:“中了,都是自家人,別客氣了。雅賢不習(xí)慣這種場面。”
這時廚房一個女傭進來請示說:“晚宴準備好了。是送過來,還是到餐廳去吃?”
文武說:“到餐廳去吃吧。”于是便一起去餐廳去就餐。
古飛龍的靈柩運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雙陽縣城。許多人聞訊都來到古府拜祭。原來打算到家三天后就安葬,由于前來拜祭的人絡(luò)繹不絕,只好在府內(nèi)停靈半個月后才安葬。安葬這天,許多機關(guān)和大商號都設(shè)了路祭。跟隨前往墓地的人不計其數(shù)。足見雙陽百姓對古飛龍的敬仰和懷念之情,非同一般。
喪事辦完,兩位老少姑奶奶也都回家了。文武甚感空虛。身邊一個兒子玉成無能,一個媳婦金桂不賢。心情非常郁悶,也甚感疲憊。他現(xiàn)在最憂慮的就是,將來自己走了以后,剩下雅賢孤兒寡母怎么辦?他后悔當初不應(yīng)該娶雅賢,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只能想辦法為他們母子倆留點后路了。他琢磨來琢磨去,終于想出一個方案。于是他就開始暗中進行準備。
一晃三年過去了。寶成已經(jīng)四歲了。非常聰明伶俐。而金桂卻把他看成眼中釘,肉中刺。心想,就是這個小犢子,將來就要分去一半家業(yè)。她為了否認寶成是古家的骨血,到處散布說:“六十歲老頭子,怎么還能生出兒子來呢?寶成肯定是個野種。”
時間長了,金桂散布的這種言論自然就傳到雅賢的耳中。一天晚上雅賢對文武說:“老爺,金桂她說啥我都可以不和她計較。但是,她說寶成是野種我實在是不能容忍她這樣的污辱。我從十二歲老爺把我收留以后,從來沒有離開老爺和太太一步,哪來的野種?”
文武說:“這還用你說嗎,不管金桂她說啥,我心里明鏡似的。雅賢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解決這個問題。”
當天晚上,文武把玉成找來,在書房里爺倆進行一次單獨談話。文武說:“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若是沒了,我想讓雅賢他們娘倆搬出去住,你以為如何?”
玉成說:“父親,你老想這些不吉利的事干啥。”
文武說:“這有什么不吉利的,人早晚不都得有這么一天嗎。你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玉成說:“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們娘倆也不用搬出去。請父親放心,我保證不能屈著他們娘倆就是了。”
文武問:“你能做得了主嗎,在你媳婦面前,你能當了她的家嗎?”
玉成聽父親這么一問,有點茫然了:“這個——這個,我可不敢說。”
文武一看他的樣子,既有氣,又可憐。心想:古家怎么出你這個窩囊廢。不悅地說:“你既然當不了你媳婦的家,你怎么能保證屈不著他們娘倆呢?”
玉成說:“如果讓他們娘倆搬出去,我怕別人笑話。”
文武說:“這些年了,你媳婦是啥樣人你心里還不清楚嗎?我沒了以后,時間一長難免要發(fā)生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如果發(fā)生沖突,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你怎么辦?到那時不是更要被別人笑話了嗎?”
玉成說:“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到。如果讓他們娘倆搬出去住的話,父親想怎樣分給他們家產(chǎn)呢?”
文武說:“家產(chǎn)一點也不給他們,全部歸你。你只要按月給他們母子二人生活費,保證他們豐衣足食就行了。另外還得保證讓寶成讀書。以便他長大之后自己去創(chuàng)家業(yè)。”
玉成一聽急忙說:“這個要求保證能做到,請問父親,每月要給他們多少生活費呢?”
文武說:“給多少我不說數(shù),你回去和你媳婦商量。明天晚上咱們?nèi)胰嗽谝黄鹧芯看_定,并把崔甲長請來作證。然后寫成字據(jù),作為憑證。”
金桂一聽丈夫說不分給雅賢他們娘倆家產(chǎn),立即轉(zhuǎn)怒為喜。問:“老頭子這么說能算數(shù)嗎?”
玉成說:“當然算數(shù)了。老爺說了,明天晚上全家人在一起研究確定。每月給他們娘倆多少生活費讓咱們說數(shù)。還要請崔甲長來作證,并寫成字據(jù)。”
金桂說:“若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給多少生活費你說把。”
玉成說:“還是你說吧,我聽你的。”
金桂考慮了一會說:“一個月給他們二十兩銀子,行不行?”
玉成說:“每月給二十兩生活費不算少了。以后寶成讀書請先生,是不是還得給加點啊?”
重慶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四川省文學(xué)藝術(shù)發(fā)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xué)研究會 貴州省紀實文學(xué)學(xué)會 貴州省青年文學(xué)研究會 遵義市愛國擁軍促進會
版權(quán)所有:西南作家網(wǎng)
國家工業(yè)信息化部備案/許可證:黔ICP備18010760號 貴公網(wǎng)安備52010202002708號
合作支持單位:貴州省青年文學(xué)研究會 四川省文學(xué)藝術(shù)發(fā)展促進會 云南省高原文學(xué)研究會 重慶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郵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滿)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