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向會于五年前,硬逼高英十四歲的妹妹為我做妾。高英的母親和妹妹,懼怕我的財勢,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母女倆同時自盡,F(xiàn)在高英來向我討還兩條人命的血債。因為我一人不能抵兩條人命。所以我情愿全家人凈身出戶,將我家的所有財產(chǎn)全部歸高英所有。
空口無憑,立此存照。
立字據(jù)人 葉向會
高 英
證 人 宋 氏
三個人分別畫完押后,高英立即揮劍,割下了葉老頭子的首級。宋氏見狀,嚇得又跪下向高英叩頭求饒。
高英說:“姑娘,你快快起來,你不用害怕。你幾歲了,是怎樣來到這兒的,和我說說?”
宋氏這才站了起來淚流滿面地說:“我十六歲。父母都去世了,就剩我自己孤苦無依。我求媒婆給我找個當(dāng)奴仆的地方,只要有碗飯吃就行。媒婆就把我領(lǐng)到這兒來了。說讓我給他(指著被殺死的葉向會)當(dāng)侍女。我就同意留下了?墒,到了晚上,他非讓我上炕陪他睡覺。我說,我是你的侍女,不是你的小老婆。他說,侍女和小老婆是一樣的。我讓你陪我睡覺是瞧得起你,你別不知道好歹。立即把我放倒在炕上,便壓在我的身上。我根本無法抗拒,只好任他擺布了。”
高英問:“你到這多長時間了?”
宋氏說:“已經(jīng)來了五天了。”
高英問:“如果我把你送出去,你有處投奔嗎?”
宋氏說:“沒有。我若是有處投奔,也就不會上這來了。”
高英說:“那你就留在這兒吧,以后這個院就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選一個年貌相當(dāng)忠厚老實的人,給你成個家,讓你終身有靠。”
宋氏含淚說:“若能如此,女俠,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高英說:“都是苦命人,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另外,因為在字據(jù)上你是證人,以后無論誰問到你,你就說因為葉老頭子欠我兩條人命,他情愿自己抵一命,用全部財產(chǎn)抵一命。這個說法你能記住嗎?”
宋氏說:“請放心,我保證能記住。”
高英說:“行了。你趕緊回自己的屋睡覺去吧。天亮后,我再處理他的家人。”
宋氏走后郭英走了進來說:“師姐,祝賀你把仇報了。”
高英說:“師妹,咱們倆先坐在這休息一會,等天亮了我再處理他的家人。”
等到天色微亮,高英先把李管家叫醒。李管家一看見她,驚訝地問:“五姨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高英說:“別管我叫五姨太,我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昨天夜里葉老頭子已經(jīng)被我殺了。”
李管家一聽非常懼怕地問:“我的天,你把他殺了就不怕吃官司嗎?”
高英說:“這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看看這個。”把葉老頭子親筆寫的字據(jù),遞給了李管家。
李管家看完字據(jù),說:“你的手段可真高,真是了不起,他竟能親自給你寫這樣的字據(jù)。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高英說:“當(dāng)然是按照字據(jù)內(nèi)容來辦了。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全是我的了。你不用害怕,還照樣當(dāng)你的管家。現(xiàn)在,你就得聽我的,幫助我辦事。”
李管家說:“謝謝你瞧得起我,我一定忠心不二地為你效力。需要我干什么請隨時吩咐。”指著郭英問:“這位是誰?”
高英說:“她是我的師妹,F(xiàn)在咱們一起去賬房。”
賬房任先生一看高英走進來,驚訝地問:“五姨太,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高英說:“你先別問這個,把收支總賬拿出來。”
任先生說:“這個……”
李管家說:“這個家全交給五姨太了,你趕緊把賬拿出來吧。”
任先生把賬交出來后,高英對任先生說:“這本總賬暫時由我保管。再建立一本收支新賬,其他賬目一律不準(zhǔn)動。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轉(zhuǎn)對李管家說:“你現(xiàn)在把這個大院里的人全都召集到院子里來,我有話說。”
不一會兒,李管家就把人召集齊了。人們一看見高英,都小聲議論:“這不是五姨太嗎,她怎么突然回來了?”
高英站在門前的臺階上說;“凡是葉家的家人,都站到東邊;其他人都站到西邊。”人們立即分東西兩邊站好。
葉老頭子有一妻五妾,有過六個兒女都夭折了。所以東邊只有五名女眷;西邊則有二十多名長工和仆人。
高英繼續(xù)說:“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認(rèn)識我。是葉老頭子強迫我來給他做五姨太。五年前,葉老頭子又要讓我的十四歲妹妹給他做六姨太。逼得我母親和我妹妹因走投無路而自盡了。為了給母親和妹妹報仇,我毅然離去,到外地學(xué)武五年。昨天夜里,我來找葉老頭子討還血債。因為他一個人不能抵兩條人命,所以親筆給我寫了一份字據(jù)。葉老頭子已經(jīng)被我殺死。凡是能識別葉老頭子筆跡的人,都請到前邊來,看看這是不是葉老頭子親筆寫的。”
這時,有四個人走上前來互相傳看,其中有葉老頭子的一妻一妾,一致確認(rèn)是葉老頭子親筆所寫。
高英說:“現(xiàn)在請李管家向大家宣讀一下葉老頭子親筆寫下的字據(jù)。”李管家立即上前接過字據(jù),當(dāng)眾高聲念道:
我葉向會于五年前,硬逼高英十四歲的妹妹為我做妾。高英的母親和妹妹,懼怕我的財勢,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母女倆同時自盡。現(xiàn)在高英來向我討還兩條人命的血債。因為我一人不能抵兩條人命。所以我情愿全家人凈身出戶,將我家的所有財產(chǎn)全部歸高英所有。
空口無憑,立此存照。
立字據(jù)人 葉向會
高 英
證 人 宋 氏
李管家念完后,高英說:“大家都聽明白了嗎?根據(jù)字據(jù)的內(nèi)容,現(xiàn)在我宣布;葉家所有的財產(chǎn),無論是房地產(chǎn)或浮財,一律歸我所有,這個大院就是我的了。按照字據(jù)的規(guī)定,凡是葉家的人都得凈身出戶。但是,孽是葉老頭子一個人作的,本與其他人無關(guān)。我高英也不能趕盡殺絕。為了保證葉家人的今后生活,特決定:贈送其妻妾每人一百兩銀子,限三日內(nèi)遷出,并可以將個人的衣服和首飾帶走,其他東西一律不準(zhǔn)動。另外凡是本院內(nèi)的長工和仆人,愿意留下的全部留用。不愿意留下的任其自便。”
高英話一說完。妻妾幾個人都痛罵葉老頭子作惡多端,一人作孽,全家遭殃。也有互相埋怨的,罵爹罵娘,哭天喊地之聲不絕于耳。
長工和仆人們都相安無事。全都愿意留下。高英又讓李管家負(fù)責(zé)買口棺材把葉老頭子的尸體安葬了。
高英和郭英兩人回到高英家后,郭英問:“師姐,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高英說:“我雖然把葉老頭子殺了。我估計他的妻妾中可能有人去京城找他的弟弟。他弟弟在朝廷做官,得知情況后肯定不能善罷甘休。所以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在葉家大院舉起義旗,專作劫富濟貧的勾當(dāng)。咱們有了勢力以后,他弟弟也就不敢輕易動手了。師妹,你以為如何?”
郭英說:“我完全同意。咱們練武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為民除害嗎。師姐,我一定和你密切合作,咱們轟轟烈烈地干它一場。”
高英說:“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妹。折騰半宿了,你先睡一會吧,我得找你姐夫去。”
郭英問:“你把葉老頭子殺了,我還有另一個姐夫嗎?”
高英說:“當(dāng)然有了,我以前有個未婚夫,叫程俊英。還沒等我們成親,葉老頭子就把我搶去給他做了五姨太。我現(xiàn)在就找程俊英去,讓他和咱們倆一起起義,咱們成立一個三英寨。你看怎么樣?”
郭英問:“為什么叫三英寨呢?”
高英說:“因為咱們?nèi)齻人的名字都有‘英’字所以就叫三英寨。”
郭英一聽笑著說:“有意思,好,我舉雙手贊成。”
高英來到程俊英家,程俊英一看見她,又驚又喜地問:“英子,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高英說:“我是昨天晚上回來的。昨天夜里我把葉老頭子殺了。”
程俊英一聽驚訝地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把他殺了不怕吃官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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